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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就不一样


刘霓一愣,“求他”?

        这是刘霓怎么也想不到的,干嘛要求他?他若不愿意给她读信,那他干嘛要过来?可以给她读信的人多了去!

        不过,刘霓突然坏坏一笑,“那求求温大人给我读一读这些信件,好不好?”不是可不可以,是好不好。

        温佐珩气笑,“怎么一点骨气都没有,那刚才是演什么呢?”

        当然是在演“欲擒故纵”、“故意勾引”。明明就在同一个屋里,刘霓昨晚还听了他读书,今晚却叫了别人,不正是演给他看的,谁叫他吃饭摆脸色呐?

        事情过去了,温佐珩不提刘霓也不会傻到提及。

        “你刚才笑什么?这信里说了什么?”

        温佐珩:“齐霏和游鸥是你的下属。”

        下一级卫所的锦衣卫,算下属,刘霓点头。

        温佐珩:“他们两个可是有私情?”

        刘霓疑惑:“这是齐霏的每月案报,她跟我说她的私事干什么?”

        锦衣卫所里有世袭、举荐报考的女锦衣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可偶尔也传出些桃色事件,但只要不涉上级及以权谋私、威胁强~暴等恶□□件,你情我愿的事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温佐珩:“这就是问题关键。”

        这人说话好烦,说一句要断一断,这不是要吊人胃口,还是让她再求他?

        刘霓问:“问题关键是什么?”

        温佐珩轻轻瞧了她一眼,刘霓回他一个等回答的眼神。

        温佐珩:“这封月报是齐霏的丈夫写的。”

        有这事?刘霓左手接过信纸,一看果然不是齐霏的字,言之凿凿的描述“妻子红杏出墙”,落款:齐霏之夫谭某某。

        刘霓又气又笑,气得是这齐霏的丈夫胆子够大,连冒齐霏之名以公文告私家之事的法子都能想得出,而好笑的是这谭某某竟叫刘霓好好管一管自己的下属。

        刘霓笑道:“要我来管?凭什么以什么身份?我又不是公婆姑嫂,若他们尽忠职守,我还有管得了别人家的私事?”

        温佐珩:“大约这谭某也是苦求无门,又不想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罢了。”

        刘霓认同这点,若不是这般,怎的连真实名字也不敢写上,妻子出轨,在外人的面前说起,男人都会觉得没面子。“你说他是抓到齐霏红杏出墙的证据了?”

        温佐珩重新拿起信,摇头:“抓奸在床的实证没有,但变心的蛛丝马迹让他感觉出,齐霏有异心。”

        刘霓不以为然:“什么蛛丝马迹,不是他想多,或着齐霏凶悍不让他纳妾,他寻了个由头来安罪名的吧。”

        刘霓指着信后半段,“你看你看,他在埋怨齐霏经常出差,不按时回家照顾孩子。锦衣卫的作息他婚前肯定也知道,怎的现在倒埋怨起对方不顾家了?”

        温佐珩:“孩子长期没有母亲陪伴,对孩子的成长不利。”

        “屁!孩子长期没有父亲陪伴,才成长不利呢?”刘霓顿觉刚才过于粗俗,又道:“齐霏只是有任务在身时才忙,平时若没事,她肯定也回家照看孩子的呀。再说婚前两人肯定也经过深思熟虑,如今以差事为由硬要求齐霏回家,别说齐霏,我也不肯啊!”

        温佐珩:“妇人以家庭为重,男人在外闯荡天经地义。”

        刘霓鄙夷道:“这谭某是个私塾的先生,一个月束脩多少,齐霏一个月俸禄又是多少,怕是要靠齐霏养家养孩子吧。”

        温佐珩垂下眼帘,静静地不再说话。等刘霓恍悟刚才一时口快,敏锐感觉出她的这种鄙夷,不也影射两人此刻的关系吗?

        刘霓作罢,心想不必为别人的家事争执。“谭某若觉得齐霏心不在他身上、不在家里了,大不了去官府申请和离,两人各自寻各自的幸福去,何苦绑在一块成怨偶。”

        温佐珩:“婚姻岂可儿戏,若这般草率和离,那孩子又何其无辜。”

        失去母亲庇护的孩子,是有些可怜的。刘霓无奈道:“感情这东西谁说得好,能一辈子相守固然幸运。只齐霏和游鸥是同僚,有时遇到险情生死相护,可能也弄不清哪些是情哪些是义。”齐霏的丈夫谭某,就是点名道姓那游鸥与齐霏有染。

        温佐珩侧头:“那游鸥便极有可能破坏别人的家庭,明知齐霏是有夫之妇,还欲勾引。”

        刘霓瞪他,这人还会挖坑等她啊!气笑:“那女子便只能在家相夫教子,一辈子等着一个男人垂怜?”

        “这没什么不好,自古传统男主外女主内。”

        迂腐!

        刘霓:“然后你们还可以纳妾,只是可怜糟糠之妻,念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起码还给了正妻的位置?”这种男人还自我感动“重情重义”?

        温佐珩认真道:“别人我管不着,但我没有纳妾的想法。”

        是我你敢!

        刘霓瞪着他时面露杀气,温佐珩亦坦荡以对。两人对视片刻,刘霓便觉出好笑来,这不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嘛,两人为齐霏两口子的事争了那么老半天,真是吃饱了撑着。

        刘霓摆手:“你帮我写上,叫齐霏择日进京见我,我当面跟她了解清楚情况吧。”

        温佐珩大约也与刘霓同感,去拿笔回信。

        他握笔姿势脊背挺直,手自然垂落张弛有度,烛光倒影出的剪影,有种动人心魄的视觉美感。不知是不是刚才一番的“辩论”,让刘霓无端生出一丝遗憾的美感。

        大约以后陪伴在他身边的,必是位温柔知性的闺秀之女,贤淑地为他打理后宅,让他忙时无后顾之忧,闲时伉俪情深吧。

        温佐珩搁笔,问要不要过目,刘霓寞寞摇头:“不用。”

        她兴致起伏,温佐珩看了下时辰,问还要继续吗?刘霓点头:“继续吧,你若觉得累了,我倒可以自己看。”

        温佐珩什么也没说,拿起下一封信件,刚展开看了个抬头,便递给她:“这是你师父来信,我不方便。”

        师父?刘霓疑惑地接过,看了几行便笑道:“这人脸皮还真不是一般厚,王寿韧,以前的兵部主事,三四年前的事了,那时你可能还没回京。”

        温佐珩:“我那时还在四川。”

        刘霓突然问:“四川的姑娘是不是挺美?我瞧陛下的美人中有几个肌肤赛雪的,便来自四川。”

        温佐珩心道:这人不仅天生反骨,还天生好色,一点都没有女子的谦良恭顺,礼义廉耻。遂不快道:“我不知。”

        刘霓瞧着他明显不信,男人喜欢美人天性使然,他是虚伪吧。

        重回手中的信,刘霓:“这人当时在兵部一点也不安分,左一个劝谏右一个弹劾,惹恼了义父把他打了四十大板,赶到黔州。”

        “那他怎的成了你师父?”

        “嘁!”刘霓笑回:“他那是自安的。我不过刚好监差,廷杖时放了水,他便说要感谢我的救命之恩,硬要传授我毕生所学,叫我拜他为师。”

        温佐珩目露探究。

        刘霓所说的当初执行廷杖监差时的“放水”,让王寿韧少受了苦头,她还没说后来王寿韧被谪贬黔州龙场路途,刘霓差点杀了他。

        当然,刘霓接到的命令是抓拿朝廷逃犯,直到差点对着王寿韧一刀毙命时,她认出他是那个油腔滑调的前兵部主事,她犹疑了。

        也就是那刹那的分神,王寿韧光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刘霓放过他。本以为这事过了便过了,这厮还频频来信,要收她为徒。

        温佐珩:“王寿韧世代书香官宦,一身所学早有耳闻。”

        刘霓忙摇头:“他得罪义父,我再认他做师父,恐怕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温佐珩听出其中另有隐情,便不再多问。

        刘霓指着信说:“他说黔州山青水秀民风淳朴,小吃美食都能吃胖他。怎的跟我了解的蛮荒瘴疠之地一点都不符?”

        黔州地处西南边陲之地,高山险峰居多,道路险阻经济不发达,对于天子脚下的帝都人来说,那便是穷山恶水,不然也不会叫“贬谪流放”。

        温佐珩:“习惯问题,帝都繁华热闹,小地方沉静悠闲,每个地方都有美的风景,看你怎么看待发掘。”

        刘霓知他出任过雷州知府,后擢四川提学副使,算是走南闯北见过大好山河风光,不像她,“我到过最远的地方便是南京。”

        温佐珩笑道:“闲暇时看过些山川风貌、风土人情的游记,确实挺有意思挺让人向往。”

        刘霓兴奋凑近,笑道:“我时常想,若空下闲来,携三五个好友,一同游山玩水,想想都比帝都这压抑的人和事来得恣意洒脱。”

        温佐珩笑她:“想不到刘大人志在江湖。”

        刘霓抱拳,“彼此彼此。”

        她抱拳的姿势搞怪,两人相视一笑,他温润如玉,她笑语晏晏,没有剑拔弩张的立场天堑,也没有兵刃相见的正反派争。

        此时此刻,像不像老友秉烛夜谈?知己促膝谈心?

        刘霓幽幽道:“若我只是个平常出身的普通姑娘,是不是很多事情,就能不一样?”起码没那么难。

        一切无解,一切自有安排。

        养伤的日子无聊又有趣,自那晚之后,刘霓与温佐珩的关系“突飞猛进”,用杨怀忠的话说:“大人,您这是成事了呀?”惹得刘霓连踢了他数脚。

        刘霓:“什么叫成事?成什么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嗨,怎么可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大人要装傻,杨怀忠还能逼着她承认不成,也跟着装傻:“狗嘴里的自然是狗牙,怎能吐出象牙来?莫不是妖怪不成?”

        刘霓瞟他一眼,用眼神示意:有事说事,没事快滚。

        杨怀忠笑嘻嘻的,“我自然是想到大人你,这些天都呆在府舍里,怕你闷坏了。”

        刘霓撇嘴,杨怀忠前几日连个影儿都不见,到外面混腻歪了,或者没银子了,才想到她。“去哪儿?那什么西园的我可不去。”去西园就要见到渊云,她和温佐珩的事她还没想明白,就不想现在去见渊云。

        不过想到这,刘霓心里奇怪,她怎么就这么“怕”见渊云,这不是她的风格啊?或者,是不是渊云也对她用了什么“诡术”。

        杨怀忠的“提议”打断了她的思绪,见她半信半疑,杨怀忠拍着胸脯保证,“若是不好看,大人你割了我的脑袋当凳坐。”

        刘霓一记眼刀,谁有这种变态的嗜好。

        连日来温佐珩被刘霓带着熬夜,都有些咳嗽,刘霓心中过意不去,便答应杨怀忠晚上出去。

        这是出去玩,自然是换了公服着日常服饰,刘霓长年累月跟一帮大老爷们混在一处,举手投足间英气十足,窄袖圆领袍,幞头一戴,更是雌雄难辨。

        刘霓手上不能使劲,自是骑不了马,杨怀忠雇了辆马车,她没问他倒解释起来,“我们就是去玩,不是耀武扬威来着。”

        刘霓笑话他,何时学会这般低调行事?杨怀忠笑回,小心驶得万年船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各不相让地胡扯,刘霓虽笑着心中却在想:温佐珩不会像杨怀忠满口胡言,插科打诨装傻卖楞;他不说而已,说的话总是缓慢沉着,徐徐表达,既不迎合也不讨好,甚至有时会让人生气,但等你气过之后,他又跟你说为什么,你好像又不怎么生气了。

        不知他这人是不是过于深沉厉害,善掌控人心。不过短短相处几日光景,才出来小半个时辰,刘霓就在想他此刻在干什么?他知道她今晚不回去吃饭,也不找他读书了,会如何?

        刘霓当然知道杨怀忠身份所在,温佐珩跟他没有可比性。可她想的不仅是两人说话方式的不同,而是她此刻心中“挂念”?

        而这,正让她心中隐隐觉出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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