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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纵情玩乐


见刘霓闭目养神,杨怀忠识趣地闭嘴,叫车夫把车驾得平稳快速。

        城西北郊区,原是座没落的侯府,被富商买下改了格局。府中最大的庭院原是侯府看戏的地方,现在院中搭起擂台,西周一圈楼下楼上都是看台。只分为东南西北座向,和上下座位之分。坐北朝南楼上自是贵宾之最,刘霓他们上了二楼朝东南的一个小房间,屋里软塌暖炉,鲜花水果一应俱全,想来就是个让人纵情玩乐的地方。

        刘霓刚在院中扫了圈,心叹这改造设计得挺周全,中间擂台灯火通明,四周看台的小屋里点的是普通的油烛灯,客人可以看清擂台上的赛事,但别人却看不清屋里的情形,因为擂台上熊熊燃烧的火把实在太耀眼。当然,看台檐上装有纱帘,就看客人的喜好使用。

        杨怀忠叫了饭菜,两名堂倌儿一人倒水一人执笔,执笔的堂倌儿重复了遍菜名,问道:“两位客人,离打擂开始还有半个时辰,请问客人有需要叫弹琴唱曲或陪酒歌舞?”

        杨怀忠,“不用这些,待会吃完饭,叫茶艺的小伙来斟碗茶。”

        “好嘞!客人慢坐稍等。”说罢两名堂倌儿行礼出去,动作整齐划一。

        刘霓:“帝都这两年吃喝玩乐越发精髓了。”

        杨怀忠给刘霓剥橘子,“这是有需求才有买卖,皇都的人都讲究这一套,做生意的人自然投其所好?”

        刘霓淡淡地瞥他一眼,究其根本不过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皇帝骄奢淫逸,喜好玩乐,底下的人必将效仿。

        饭菜还行,那长嘴壶的茶艺表演,倒让人惊艳。

        刘霓轻轻喝着小师傅用那长嘴壶,耍了行龙十八式冲出来的八宝茶,听杨怀忠跟人闲扯。小师傅不过半大的少年郎,人还没那长嘴壶高便开始练基本功。

        刘霓突然问:“若是演砸了怎么办?”

        小师傅收了他们赏银,便觉得他们宽厚,笑回:“一般不会,不过有师兄洒了茶的,没烫着客人,可事后被师父罚做苦役。没有十成的把握,师父也不会让我们出来表演。”

        刘霓:“若是客人为难呢?”

        小师傅:“那我们只能自认倒霉,可原则是宁愿烫着自己也不能烫到客人的。”

        小师傅走了之后,底下鸣锣,眼看打擂台就要开始。

        除了四面贵宾座外,擂台底下围了圈人,也不忌天寒地冻敞天露地的,那些人大都是贩夫走卒,穿着厚袄子棉帽。刘霓他们刚才进来时可没见这些人,还以为这擂台的看客,只有买得起贵宾座的人才能进。

        “大人快看!”随着杨怀忠的惊呼和底下“哄”的一声欢呼,刘霓目光跟随一束光,落在正从东边走上擂台的一人身上。

        只见这人身高体壮,尤其胸部和臀部,刘霓一愣,问:“是个女的。”

        杨怀忠好像整晚都在为等刘霓此刻的惊讶,笑得格外得意:“正是。”

        上场的妇人正值壮年,丰乳肥臀,五官谈不上好看,但在这冰天雪地,她只着露出胳膊大腿的短衣,再听擂台下躁动的人群。刘霓心想这不知是来看擂台,还是来看女人。

        那妇人手腕脚腕都绑着护腕绑带,依擂台的规矩不允许带利器,意思就是两个人肉搏?

        妇人上台后抓了把雪,搓着向台下洒去,又引起一阵轰动,连杨怀忠差不多整个身子都要伸出外面。

        再看那些起哄的人。有钱人要面子,不会摇旗呐喊,老板让那些贩夫走卒进场,既能挣钱又能活跃气氛,一举两得。

        片刻,又是一阵锣响,擂台的西边又出现一束光,刘霓看出光是北边楼顶照射下来的,光环里一个娇小的人影出现。

        相比刚才壮硕妇人出场的不同,此刻得来的“嘘”声一片。毕竟打擂台靠的是实力,一瞧这身娇体薄,走路都畏缩颤巍的,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这时,有堂倌儿敲门,进来一人添热水一人端托盘,托盘上几摞黑红刻字的木牌,礼貌问道:“擂台马上开始,客人可要押注?东门出来压的是红牌,西门出来压的是黑牌。”

        杨怀忠悄声问刘霓:“咱们押一注,说不好今晚白吃白喝还有银子拿。”

        “押谁?”

        杨怀忠:“当然是红牌。”

        刘霓睨了眼正两眼盯着她的杨怀忠,买了红牌十两银子,一倍赔率。杨怀忠虽疑惑可按下话,等人一走,立马说:“大人,你可以不信我,但你要信大伙儿的目光。你瞧,买红牌的人最多。”

        随着杨怀忠的手指方向,擂台围栏的阑珊上,赫然挂着红黑两方下注的数目,红方的牌子翻动得最频繁,数额也最大,客人每次下注完成,上面挂着的写数字的木牌就翻动一次。

        下注的庄家难道不会因为两方下注数目的差额,来操控赢方?

        杨怀忠仿佛知她所想,神秘道:“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就是底下那帮大老粗,也都是混迹各色赌场日夜浸润出来的,庄家要敢出老千,除非他们的眼睛是瞎的。”

        杨怀忠做了个自插双目的动作,然后继续:“红牌擂手人称‘骠骑美娘子’,从年中上台就一直没输过。听说他们不是庄家的人,是这些看客府上的人,就像斗蟋蟀一样,看谁家养的蟋蟀好狠善斗,拿出来斗一斗。赢了除去庄家抽取一定费用都是赢家的,输了就全是输的那位客人全包。”

        刘霓盯着擂台上那位“骠骑美娘子”正伸肌拉筋,而另一位就显得拘谨瑟缩得多,便问:“那黑牌的这位是新来的?”

        杨怀忠点头:“新来的。听说这几晚来了位神秘的大客,一连几晚都带着新来的姑娘上场,可都输给‘骠骑美娘子’;关键是输了那么多银子眼睛都不眨一下,是位豪客。”

        随即杨怀忠还指了指正南最大,位置视线最佳的那个隔间,可垂着纱帘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蓦的,那隔间的看台上突然伸出一手,意在撩开点帘子。刘霓定睛一瞧,双眸微眯心中咯噔一下。

        “咚咚咚”楼下开赛的大鼓擂响,刘霓一分神再看不见那手,她转头跟杨怀忠说了几句,杨怀忠沉凝几瞬便转身出去,独留刘霓一人看赛。

        台下,一个武夫模样的健壮男子主持,他站在“骠骑美娘子”和新人小姑娘中间,大声说出比试的几点规矩;在双方都明白后,示意两人间隔足够远的距离,举起手中的小红旗,哨起旗落,比赛正式开始。

        “骠骑美娘子”从初见“小新人”就满脸鄙夷,若不是主持在场,她都想立马把她撕成两瓣了事。此刻哨声吹起,她重击双掌,做了个把人撕开两瓣的挑衅动作,龇牙咧嘴目露轻蔑。

        台下的人被“骠骑美娘子”带动情绪,振臂高呼:“撕了她!撕了她!”“压扁她!压扁她!”“吃了她!”

        刘霓瞧着,那“小新人”怕是连站都站不稳了,不过这姑娘虽素衣寡面,但五官清秀,露出的胳膊腿纤秾合度,尤其那双眼睛,清亮胆怯中竟却带着一种狠劲

        而台下有些男的却在说着调戏的话:“别害怕小宝贝,到大爷怀里来,让大爷来保护你”“别怕,我的小乖乖”

        “骠骑美娘子”发起进攻,直接上前就是掐脖子,拎起“小新人”就像拎个小鸡仔一样,台下哄笑一遍:“掐死她!”“好可怜!”

        可“小新人”并没有被“掐死”,而是抓着“美娘子”的双臂猛地一踢,踢得“美娘子”踉跄后退几步,手臂上被抓破,鲜血淋漓,“小新人”也跟着趴跌在台。

        一见到血台下的人更加疯狂,张着黄牙大嘴,不断的嚎呻怪叫:“杀了她!”“咬她!”

        “美娘子”被激怒,下手扇脸、捶肚子、脚踢,绝不虚招拳拳到肉。而刘霓到这也算看明白了,双方不会武,近身肉搏,谁更强壮谁就有可能打倒对方。

        “小新人”被“美娘子”一脚踢得蜷缩在地,几乎动弹不得。男主持上前格开“美娘子”,阻止她继续攻击,他蹲下查看“小新人”的伤势,举出五指数数,十数以后做了个手势,擂台的鸣锣声一响,台下“哄”成一片,“第一局赢了!赢了!”

        “小新人”被人扶起坐到擂台西北角休息,“美娘子”也坐到对角的方向喝水松骨,看来第一场结束,“小新人”暂输一局。

        这时,杨怀忠进来,问:“谁赢了?”

        “红牌。”

        显是意料中,杨怀忠灌了口茶,说:“探不到消息,庄家对客人的信息保密得紧,那位贵客一下马车便从专道进来,谁也没见着,连端茶倒水的都不得进,都是那位贵客带的人经手。”

        杨怀忠探来的消息更肯定刘霓心中所想,她道:“我出去一下。”

        杨怀忠肯定不让,本来他们就是出来休假寻乐子,如今这般算怎么回事,何况刘霓手上的伤还没好。

        这时有人敲门,弄得两人心下一凉,不过好在是两堂倌儿过来问客人,可要加或改赌注。刘霓丢了钱袋子给杨怀忠,说全买黑牌,最高赔率,说完便出门,徒留杨怀忠一人左右为难。

        如此严防死守肯定不能硬闯,何况隔壁那位“贵客”若真是心中所想的那位,那不是自找麻烦活腻歪了?所以刘霓直接到放车的地方。

        守车的人作普通富贵人家的小厮打扮,但刘霓一看就瞧出不同来。就像擅酒的人,不管年份是否惨水一闻便知。也别说得太神可她就是知道,因为她自小到大都跟这些人打交道,如何不知。

        刘霓上来就点明:“烦请小公公请管事的来说话。”

        那小厮还奇怪刘霓是怎么认出自己,不过也不敢怠慢,一溜烟赶紧往里面小跑而去。

        刘霓等不到半刻,一人轻飘飘地走过来,不是别人,正是刘霓数日不见的义兄刘峰。

        刘峰皮笑肉不笑,“帝都到底有多大,怎么哪儿都能见着你呢?”意思是骂刘霓阴魂不散。

        刘霓也跟着讥笑,“义父前儿个还跟我说,叫我们两兄妹多走动走动联络感情,哥哥可别总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净干些蠢事。”

        刘霓上回在东华门护救有功,在刘景面前把刘峰狠压一头,刘峰听到此左脸颊抽了抽,阴笑道:“别得意太早,谁笑到最后妹妹怎么就肯定是你呢?”这人就这样,什么时候都能想着跟她争。

        刘霓没忘找他何事,厉色道:“那位贵客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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