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狗眼看人低
方宁馨心中默想：这样一双勾魂的眼睛，长大了不知要让多少人意乱神迷。
“我在等你。”方宁馨收回浮想联翩的思绪，起身道，“走，答应你的，请你去吃顿好的。”
涂山子桑点点头，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这次的任务奖励是什么？”
心口上刚刚结痂的伤疤被重新撕开，方宁馨欲哭无泪：“哪壶不开提哪壶！”
“啊？”什么意思？
“没什么，快走吧。”
方宁馨和涂山子桑来到镇子，先找了间当铺，里面没什么人，只有一名年轻的伙计坐在柜台后面。
方宁馨走过去道：“小哥儿，生意来了。”
伙计抬眼上下打量着方宁馨，见她衣着朴素，一看就不像是能当贵重东西的人，但出于职业素养，还是堆起笑脸说道：“姑娘想当什么？我们这里只收房契地契、珠宝首饰。”
话中的意思很明显：没值钱的东西走远点。
“这个收不收？”方宁馨说着拿出那颗珍珠。
伙计看到鸽子蛋大小的珍珠时眼睛猛地睁大一圈，急忙道：“姑娘，这可是件稀有宝贝，我做不了主，您稍等，我这就去把掌柜叫来。”
不一会儿的工夫，大腹便便的掌柜由伙计带着匆匆赶来，见到方宁馨手中的珍珠，立刻责备伙计：“你这小子，怎么不给姑娘和这位小少爷上茶？”
“是是，我这就去。”
“别忘了端点心过来。”
掌柜将珍珠放在托盘上，拿着放大镜左看看右看看，不时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看好了没？”方宁馨没想到当个东西这么麻烦，有点没耐心了，“这珍珠你收不收？不收我拿走了。”
“别别！”掌柜急忙阻止，“姑娘，既然到了我的店就是缘分，既然是缘分岂有不成交的道理，这样，我见姑娘是爽快人，一口价，十万两！怎么样？”
方宁馨想到珍珠值钱却没想到这么值钱，心想不知道鲤鱼精从哪儿寻来的，自己也去找找看，没准儿能指着它发家致富。
掌柜不知方宁馨心中所想，见她不说话，以为嫌价钱低，故作为难的捋着胡子，一拍大腿道：“十二万！我的姑奶奶，真的不能再涨了，您去别处绝对没有我这样的价钱。”
方宁馨上辈子逛超市逛惯了，本就不会讲价，听掌柜这样说，点头道：“行吧，成交。”
方宁馨怀揣十二万的银票，手里提着掌柜送的点心和茶叶，大摇大摆的走出当铺。
涂山子桑好奇的问：“这玩意儿很值钱吗？”
方宁馨回答：“鸽子蛋大小的珍珠确实少见。”
涂山子桑撇撇嘴：“龙王家一堆这玩意儿，他那几个小崽子天天互相扔着玩。有一次我去参加龙王寿宴，不知哪个捣蛋鬼还往我大氅里塞了两个。”
方宁馨心道：“把珍珠当海洋球玩儿吗？暴殄天物啊！”
方宁馨拿着银票到钱行兑出些碎银子，带着涂山子桑来到镇子上最大的酒楼。
因为没到饭点，酒楼里的客人并不多，店小二心不在焉的擦着桌子上的浮土，见方宁馨一身粗布麻衣，身后还跟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儿，虽然穿得干净整洁，但作为镇子上最好最贵的酒楼，这样的打扮也甚是寒酸。
店小二用余光扫了二人一眼，随后扭过头，像是没看见一般继续擦着桌子。
方宁馨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叫道：“小二，点菜。”
店小二慢慢悠悠的走过来，下巴都快耷拉到地上，不耐烦的问了句：“要吃什么？”
方宁馨看店小二这态度，心中骂道：“又是一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但他显然没有当铺小二有职业素养。
方宁馨都不用正眼瞧店小二，拉长声音问道：“你们这有什么啊？连个菜单都没有，会不会做生意？”
店小二没想到一个乡巴佬还挺横，心中有气：“姑娘出去打听打听，这可是镇子上最好的酒楼，只要你说的出的菜我们大厨全能做，根本不需要菜单。就怕你点出来的菜我们大厨不稀罕做。”
“是吗？那你可听好了，本姑娘只说一遍。”方宁馨冷笑，“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活钻鲤鱼、板鸭、筒子鸡。”
一套报菜名背下来，店小二立刻傻了眼，她说的这些菜莫说店里没做过，有的就是听都没听说过。为数不多的食客被方宁馨吸引，通通为了过来，在她说完后拍手叫好，方宁馨都想拿起桌子上的碗找他们要演出费。
店小二再傻也看得出方宁馨是在存心找茬儿。但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到这里找茬儿，他反倒不敢小瞧。当下陪起笑脸：“我有眼不识泰山，向姑娘赔不是了。您说的那些菜很多我们做不了，这样，我让后厨炒几个我们店的特色菜给您尝尝？”
方宁馨心道：“总算说了句人话。”
她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于是点点头：“去吧。”
等店小二走了，涂山子桑小声问方宁馨：“你刚刚说的那些菜，你都吃过吗？”
“怎么可能。”方宁馨轻笑，“我唬他呢。”
“你有新的任务订单请注意查收。”
手环震动，阿飘又发新任务过来了。
“采一株并蒂金莲送给同心药铺。”
方宁馨扭身问旁边桌子的食客：“这位大哥，请问同心药铺怎么走？”
大哥伸手向门外一指：“斜对过就是。”
“多谢。”
两个人出完饭走到对面的同心药铺，却发现大门紧锁。
“药铺这几天都不会开门，你们要买药就去别家吧。”隔壁卖菜的大娘说道。
方宁馨问：“为什么？出了什么事吗？”
“可不。”大娘放下手里的活，打开话匣子，“药铺掌柜得了怪病，大夫说需要并蒂金莲入药，要知道那并蒂金莲可是稀罕物，只有镇子西边那座废弃十多年的宅子里才有。”
方宁馨纳闷：“废弃十多年？那是谁养的莲花？”
“所以才古怪。”大娘说道，“那废宅里杂草都快一人高了，唯独池塘里的水清澈见底，每年这个时候池塘里都会开满并蒂金莲。”
方宁馨道：“这么说来确实古怪。”
大娘凑到方宁馨耳边低声说：“相传那宅子里有妖，害死了宅子里的人，霸占了那块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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