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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外地的客商


王婶情绪从上楼开始就木木的,在警员的提醒下才开始说话,“这是两个妮儿的房间,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天早上我在厅内喊了几声也没起,我一来见她们已经没了”

        然后断断续续的说着,虽没有条理也算能明白,姐姐十六,妹妹十二,平时在家中时候多。昨晚吃喝都是一处的,晚上睡得也很安静,她家姑娘早上发现没气后,两口气在屋内痛哭,邻里见听到声响赶过来,多事的和胆小的人开始闹了起来,逼得没有办法,王皮匠把姐妹两抱到院中,托人去报了警。

        “昨日是什么情形,从早上开始说吧”带着纸笔的警员询问着,贺警官带着警员开始去其他住户家询问,费廉留在屋内,仔细看了起来。

        “我们早上集市去摊,她们姐妹两把前一天客人留在铺子上未做完的工在家里做,昨天是送前些日子修理好的皮具,和往常一样,我们傍晚收摊子后她们已经在家中备好了晚饭,吃了后就睡了”

        “他们昨日可有见什么人,或者最近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我们平时忙,也不拘着她们,就是在家做活和送货”王婶像是想到了什么,呆滞的目标有了神采,“对了,他们去山上玩了,昨日回家,看到家里多了好些杜鹃花,我和她们说过不要上山了,姐姐是个听话的,是妹妹闹的。他们都是说精怪”

        “王婶,警察办案讲的是证据,若你信了这些,就不用让人去查了”费廉忍不住打断道。

        王婶跟着点头,连连说了几个是是是,“我们没做过坏事,不会的不会的”声音是压制着哭呛,呜咽起来。

        费廉看着朝外的窗户,是对开的两扇,他把窗户开关了两次,来回晃动着会有拇指大些的缝隙,想要完全打开必须要先推上里面的插锁才行。“晚上时关窗睡得吗,这窗锁是不是松了,没觉着冷吗”

        “夜夜都是关窗的,这是早上他们开的,她两没提过冷,这屋子好多年了,冬日里紧过一次”

        王婶顺着玻璃看到了指指点点的人,脸上已经做不出生气或难过的表情了,王皮匠那边也照例询问了一遍,对比之下要简单的多,王皮匠说着昨日送货的几个客人性命地址,皆都清楚记下了。邻居说着都是早上的事情,除了描述尸体时的就惊恐其他也无一场,都说着一家人老实,除了妹妹常和院子里的姑娘小子们斗嘴,不过也就是小孩子们的事情,大事上从没别人发生过口角。

        申新新同宁清远远的站了半天,看着尸体抬上车,看警员记录询问着忙来忙去,宁清好几次想上楼被申新新拉住了,等贺警官同费廉再下楼时已经是中午了,贺警官朝她们走近,对着宁清严肃的说道,“你怎么还在,这不是你们姑娘家该待的地方,我让人你们先回去”

        “贺老师”宁清央求着道,见贺警官咳了咳不为所动,就“贺叔叔贺叔叔”得喊了起来,见不为所动,只能给费廉使了个颜色。

        费廉想着前日晚上答应她的,只能帮腔道“老贺,今日都遇上了,就带着她们回警局,等尸体结果出来,我送她们回家。”然后介绍了申新新,再三嘱咐着只能多听多看,不能多说。

        贺警官看了三人,心中有了安排,故意说了句“吓着了我不负责,他要找我麻烦,我就找你”瞪了眼费廉,正准备上警车是王婶扑着跪了下来,申新新离得最近。没多想的上前去扶王婶的胳膊,宁清硬是没拉住她。

        王婶衣服上的灰沾上了泪水汗水,或许还有一些其他东西,申新新摸上去感觉泥浆一样,紧接着一股酸铁锈味味道传了过来。

        申新新一时间不知是什么感觉,从到院中看着人聚人散,看别人议论着描述着,她像被牵着走的木偶一般,甚至觉得一切都和梦境样不真实,此时才觉得身侧的妇人痛和泪是真的,死了至亲也是。

        她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安慰被人,半天也不知道没开口。警员们从她手上扶过王婶,再次送上楼去,她脑袋嗡嗡得上了车,直到宁清递给她手帕,“新姐姐你擦擦手,下次不要这样冲上去,说不定他们会伤了你”

        到了警署之后,贺警官看着十余份警员记录,让人誊抄两份后,一行人来到停尸房门口,贺警官在门口出停了下来,看着宁清说道“既然来了,清儿你要不要试试”,宁清是自己在警校一手带出来的,功课他也都去清楚。

        “老贺,她在一旁看看就行了,又不是没有人了,还真让我妹妹去啊,回头阿源不得扒了我”费廉拉着宁清阻止,被宁清挣脱了去。

        “我可以的,而且还有贺老师在这,不会出岔子”申新新看着宁清胸有成竹的样子,忍下心中的怵意,帮腔道“我陪你一同进去”

        费廉见劝阻无用,才知道贺警官刚刚那个吓着了他不负责的意思,一副看戏的模样,没办法一起进了去。

        停尸房是在警局后院最西边,此时太阳还没晒过来,窗户都打开了,人进去就能感觉到一阵凉风。房间中有一个个石头堆砌的台子,除了刚刚抬过来的姐妹尸体外,其他的台子要么是空的,要不摆放着些杂物,旧的桌子凳子堆在角落。

        台上收拾的干净,看得出命案鲜有发生,要不就是会及时处理,看到这申新新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她在医院看过些尸体的,暗暗给让自己镇定。

        尸体上盖着的还是她们家中的杯子,贺警官同费廉在现场已经瞧了一眼,当时为了不让更多人惊慌,再传出什么怪话来,就赶紧让人送回来。贺警官掀开后宁清倒吸一口凉气,申新新则本能后退了半步,惊得说不出话来。

        两具尸体紧紧依偎一处,尸体穿的是半旧的素布长裙,衣服尺寸能看到这两个小姑娘原来的身量,现在却大出身体一截,露出的脸部和手部皮肤都是皱巴巴的泛着焦黑色,已经没有半点人样。

        费廉看出申新新的惊慌,走到她身前略遮挡了下,让她不那么害怕。宁清镇定后,熟练戴上了工具架子上的皮手套,一个警员便拿了个本子站到一旁,开始在纸上写着什么。

        宁清从尸体稍长些女尸颅骨开始,“死者女,年龄十六。身高四尺九岁,体重不详。头骨完好,没有明显伤痕”接着观察鼻腔,顺着下颚骨颈椎往下“鼻内没有灰尘,不是火烧死亡,口腔舌头在自然状态,也不是窒息死亡”接着检查了手臂和躯干“身上没有挣扎的痕迹明显的伤口,四肢的僵硬程度严重,正常来说死亡时间应该在六个时辰左右,也就是昨晚半夜的时候”

        说完又用银试了尸体的喉部腹部主要部位,又到一旁检查了稍短的尸体开始检查起来,最后说道“两个尸体的情况是差不多的,死亡时间也一致,不是中毒、窒息或外伤致死,死前并没有明显挣扎,像是睡了一觉便成了这样的模样,只是皮肤发黑还找不到原因”

        “真有些邪门呀”费廉摇了摇头,朝着贺警官看了眼,两人短暂眼神交流后沉默了。

        “或许,或许也有银针不能试出的毒”申新新半天鼓起勇气说了这么一句,声音还比较小。

        贺警官表示了认同,可脸色依旧凝重,“可怪就怪在这就算是毒,可谁又会和两个小姑娘过不去,算好时间让她们悄悄死在半夜,怕是没那么简单”

        费廉想到了什么,“山上的那事”贺警官连连咳嗽几声,廉犹没继续往下说。

        宁清见他们又提到了山上,忍不住的问“前几日你也是让我别往山上去,是出了什么事”,费廉看了四周一眼打断了宁清“等回家再说,张伯估计等急了”,宁清点头没再追问。

        刚回到大厅内,负责物证和走访商户的警员回来了,递给贺警官记录的案本。

        “警长,从屋里带回来的杜鹃花,花粉和气味都没有问题,包括王皮匠家中的用具和院中的水源,也没有异常的地方,这里还有根据王皮匠提供的人员名单去核查了下,昨日姐妹两接触的一个是做古董摆件的小张老板,还有两个收货的是街坊熟客,问的话都记下了,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另外还有外地来的,是个落脚在南门酒店的陈姓商客,我去问话时说是当家人不在,小厮说着昨日上午是见过两个姑娘,去送他们老爷的一个皮箱,送完也就离开了”

        “可问了酒店老板情况,那一行人可有特别”贺警官问道

        “老板老板只说是一周前过来的,旁的怕得罪人就简单说了下,店里小二说他们是归乡来修缮祖坟的,带着十几个壮汉小厮,钱给的也大方,晚上的时候也都在后院里,没人看到出去”

        陈警官让人再去查下陈姓商客的来历,然后把誊抄好的记录口供用皮纸装好,悄悄递了了费廉,最后叮嘱了几句后才送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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