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真真自作受
厨房，林清把用过的碗筷洗。
夏荫吃完饭，擦擦桌子上的油渍，地扫扫，勤劳女儿帮妈妈的模样。碗和碟她拿去厨房。
人过来放下，林清道：“行了，你收拾东西去学校吧，别晚了。你弟弟还在房间没醒，走的时候记得喊他起床。”
弟弟也是高中，不过不同年级，自然比她休息的时间多了。
晚是绝对不会的，在开学这天，时间放的很宽。家有远近，学校要多方面考虑。
夏荫道：“行，等会我走，顺便叫他。”
林清道：“这没你事了，出去吧。”
客厅里的活她干了，妈妈是知道的。但她只打扫除她房间以外的地方，好像是我的房间我做主，想让它是什么样子都行。随心随意。
夏荫点头嗯，这儿站着确实碍眼，还是走吧。
洗刷干净后，林清擦擦滴水的手。掏出兜里手机看锁屏，八点三十九分。她道：“我的妈呀，净顾着等她吃饭，忘了时间。”
她的店八点营业，这估计要到九点了。
林清着急忙慌地跑出去，拎挎包、换鞋，喊道：“夏荫，别忘了喊你弟弟，告诉他饭在锅里盖着，我走了。”
夏荫回：“哦，好。”
从门探出头来，看到的却是妈妈关门离去的身影。她坏笑转头，走几步，扑到床上，趴那道:“再睡会儿。”
说着闭眼。约过了三秒，她又睁眼，抚摸肚子道：“算了吧。”
刚吃过饭，活动了下，但也不适合睡觉，这是常识。
夏荫翻身，正面躺着，然后坐起。轻叹了口气。
陈绱步行到学校，校门里外都有穿红色衣服的志愿者，帮住宿女生提重物。要说住宿男生帮忙没有，答案当然是有的。
陆泽也在其中，他叉腰喘吁。视线飘校外，看见熟悉的人，道：“陈绱。”
声音混乱，陈绱辩不清谁喊自己，到处望。
陆泽道：“我在这。”又摆摆手:“这儿。”
这下，陈绱听到也看到是谁了。绕人群走过去，瞧他一身打扮，胸口别个小牌，上面写着‘志愿者服务’五个金子颜色的字。陈绱道：“你怎么当志愿者了。”
印象里，他不愿意做的，今天倒是例外。
陆泽苦道：“别提了，刚才给人帮忙拿东西，累死我了。”
真怀疑那里面装的什么，总之非常沉。不想去想那画面，以后他再也不会当了。
助人为乐没错，前提是自愿。
猜出来了，肯定不好受，陈绱识趣般的点点头不提。
陆泽又道:“我要不是发消息把人骂了，至于遭这份罪吗。想着今天早点来，当面道歉。谁知道半天，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他摇了摇头，自己活受罪。说过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半分好也是受骂的人自己忘记。
陈绱道:“你说谁了？”
一语道破要害，陆泽右手食指擦两下鼻子，吞吞吐吐:“我，就。”
话卡咽喉，陈绱也不想听了，道：“停，说点别的。”
等他说完，真是难办，索性换个话题。
陆泽傻笑，还是兄弟给力啊，明白他的意思就不问。仔细想，真的没什么，名字而已，好说难说，人之长情嘛。
陈绱道:“你发什么了？人家那么生气，要你当志愿者认错。”
这哪是换话题，简直是同样的问题，换个说法。还有哪门子志愿者认错？陆泽变了脸色，道：“志愿者是我自愿当的，没想到那么累。早知道我换个方式等她了。”
他开始站到门口的时候，无聊的很，就向那些人，要了一套志愿者衣服。想来，真真乏味自做作。
男他女她陈绱思虑了下，道：“你骂的人，是不是丁铃？”
陆泽愣道：“看破不说破，懂不懂？”
他也是要面子的，男孩骂女孩，传出去是要被人笑话的。大男生没有气概怎么行。
陆泽这是承认了，陈绱咧嘴笑，没再追问，相信他能解决并主动认错。
陆泽见没再发问的兄弟，调趣道：“要不要我帮你拿书包？”
陈绱道:“好。”答应的一点也不含糊，没等陆泽反应过来，就把黑中带点白色地背包取下，放到他的怀里，朝前面的方向走去。
两手抱着道:“不，不是，真给啊。”
身后声音传来:“记得放到我的教室座位上。”
陆泽是一脸苦恼，自己不作就难受吗。他扶正志愿者戴的红帽，远处望去，道：“连个人影都没有，那么难来吗？还是说我给人帮忙她来了没看到呢？”
好久，夏荫在家里床上坐着没走。想起妈妈林清说的话，起身去弟弟的房间敲门，她道：“夏晨，饭在锅里盖着，你要起来吃吗？”
夏晨靠在床头，枕头垫着后背玩手机，头发乱糟糟像个鸡窝。他回：“我等会吃。”
快速答话的语气，让夏荫觉得他不是在睡觉。脸贴在房门偷听，怎么听都没有声音，她按下门把手吱呀的响打不开。
房内玩游戏的夏晨嘿嘿笑，他早把门锁上了。要是妈来敲门就装作睡觉，姐和爸敲门那就没事，反正他们也进不来。
夏荫嘟囔道：“门还上锁了，你想待就待吧。”
她也该走了。
学校路上的人多学生少，大眼一看清楚的很。夏荫周围，汽车的鸣笛声，行李箱底下的小鼓轮声，以及谈话间的笑语声。她在道牙上走着，左手提着白色背包，右手的食指转着自家的钥匙圈，悠闲自在的样子。
言井九中篮球场，打球看球的都来了。由于没有特定的球服，他们大都穿的是白色和黑色t恤，陈绱也在。
球被传来传去，拍接打一系列动作，投球者找准机会往上抛。漂亮的投球姿势篮球落网，中了，场外高呼欢叫。投中的人正是陈绱，与队友击掌下场，到废弃的篮球架上，拿起买来解渴的矿泉水喝。
有个志愿者走来，离近了看是陆泽。
他去陈绱那道：“怎么不打了？”
打球强身健体，过多的锻炼也会疲劳，陈绱道：“累。你过来干什么？”
陆泽取下志愿者帽，从前面把头发一拢而过，他回：“到休息室换衣服。”又学着话道：“再说我也累。”
陈绱在笑。陆泽道：“你在这等着我，我马上回来。”
陆泽小跑看样子是想让好兄弟少等会，实际上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陈绱拿起篮球架脱下的外套，道：“我才不等你呢。”
来到枝叶茂盛的树下，陈绱望了望附近，因为这片地方都是小树大树，没什么人。看着上面的分叉枝干，他笑道：“还是这么结实。”
双手支撑粗壮的大树，两腿帮衬向上爬很熟练，可能他以前常爬。
学校的休息室是个废弃的教室，被一些人当作换衣服的地方。天天使用里面也不脏。陆泽换好自己的衣服出来，没见兄弟，摸摸脑袋道：“人了？＂
被人丢下的陆泽，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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