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战终
蜂忍村内一片残败不堪的景象，零星燃起的火花被雨水迅速扑灭，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高川赤和站在山坡上，脚下还踩着一具蜂忍的尸体，他双眼紧盯着对面的人，没有丝毫放松。
站在赤和对面的正是川忍村第二中队队长高川真和。
“你怎么来这里？”赤和打破沉默开口询问，按照之前的计划，除了第四小队外，其他所有人都应该在御蜂谷汇合发动进攻。
雨季蜂忍都会前往御蜂谷照看毒蜂，村子里战力空虚，在偷袭的情况下完全不需要出动两队人马。
“建让我来支援你，以防万一。”真和回答道。
赤和略微低下头，像是在思考什么。
不等他做出下一步，真和却先开口道：“赤和，收手吧。”
“什，什么？”赤和极力做出不解的表情，一字一顿地问，“真和，你的话，我没听懂。”
真和放下手里的武器，长叹一口气。
“还记小时候我们几个在森林里找到几匹狼崽，建先离开，于是我们把他的狼崽抢走了。”真和面带回忆的说，“你还记得建之后怎么做的吗？”
赤和当然记得，可他根本无心回答。
真和继续说：“几年后一次狩猎比赛，建把我们全部引入陷阱夺走所有的猎物，那次我腿断了，修养了两个月。”
“现在不是回忆的时候。”赤和打断真和的回忆，抬脚欲走。
真和抬起刀拦在赤和前面缓缓地说：“一匹狼就让我落入陷阱短腿，那如果有人觊觎他更宝贵的东西呢？”
“够了！”赤和抬起苦无想击开真和的刀。
可是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攻击如此软弱无力。
“我的查克拉，你！”赤和目呲欲裂。
真和深吸一口气说：“你向鹿忍村偷买药材的事被建知道了，那吃下的药丸还能激发查克拉吗？”
“不可能，他怎么调换的药？”赤和一脸难以置信，可惜身体里查克拉的流逝却让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你想为赤渊报仇，想掌握权力，但你其他的儿子没这个器量，被人一威胁就招了。”真和想起几人小时候的时光有些不忍，可还是接着说道，“即便如此，建还是会让他们去死。”
赤和脱力倒在地上，他看到前方不远处隶属第四中队，同他一样服食了药丸的忍者也全部倒地。
“你的妻子和女儿已经死了，早点去和她们见面吧。”
高川真和手起刀落，高川赤和的伟大梦想混着鲜红的血汇入大河，戛然而止。
嗡！！
真和抬起头看着远方渐渐成型的水龙虚影，自言自语道：“就快结束了。”
......
轰隆！
青木原里，高川琉生掉入凛树触发的陷阱，瞬间尘烟四起。
陷阱中的腐蚀符依次引爆，远处的凛树能清晰听到琉生的惨叫，等视野再次清晰时，陷阱中心只剩下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保险起见，凛树再次投掷出两把苦无，命中琉生的心脏和咽喉。
琉生确实死的不能再死。
可眼前还有一个麻烦要处理。
看着离自己十米远的少年，凛树将忍刀横在身前说：“这次我该叫你什么？水间，或者说奈良水间？”
突然出现的忍者正是他在一周前暴雨时救下的“平民”，而对方刚才使用的那个忍术暴露了自己的姓氏。
“名字什么的不重要。”奈良竹间并不想纠正这个错误，反而问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样在半空中用忍术束缚住他的？”
在凛树的记忆中影子模仿术不能让影子上天，可他没时间想那么多。
看着大口喘气的凛树，竹间一脸轻松的说：“他在空中多横飞了半米，这个幻术能改变视觉环境，他以为自己在空中，实际上背后是一棵树。”
所以奈良竹间的影子顺着树干顺利锁定了琉生。
“你是想夸自己很厉害，在视觉偏移的情况下还能准确捕捉到目标对吗？”这样的计算能力和对雾遁忍术精准的破解，凛树自认做不到。
竹间摊摊手说：“看来你不笨，不然又要让我解释。”
“你应该知道我已经到极限，打算怎么处理我这个川忍？”凛树故意示弱，若竹间真的大意想要他的人头，他还会拼死砍出最后一刀。
“放心，我要杀你的话刚才就不会出来，我也不是来抓你。”竹间笑了笑说，“只是来打个招呼。”
“什么意思？说实话，你再拖时间，等我脱力昏倒了想炫耀都没人听。”凛树真受不了和这种神棍说话，心累。
竹间也不再绕弯子道：“你们这个小队至少十二人，其他人都死了，得留你回去，不然川忍村会以为是鹿忍在背后搞鬼，我们不想卷入你们内部的斗争。”
“都死了？”凛树瞬间相同，想来琉生在和他们会面时已经把其他人灭口。
至于琉生为何要杀他们，经竹间这么一提也就明了，和前段时间有人私下购买鹿忍村药材那事脱不了干系。
凛树只是川忍村高层斗争下被波及的杂鱼。
“说不想卷入斗争，先前鹿忍私下卖出那批药材时便已经参与了。”凛树嘲笑道。
“你们自己情报不足怪谁。”奈良竹间说，“给你一个建议，回去时别污蔑我们鹿忍，否则说一个谎要用十个慌来圆，万一没圆上死了，我今天白费力气。”
凛树微微点头。
虽然他很想打眼前这人一顿，但对方救了自己一命，凛树还没有到灭绝人性，不守道义的地步。
他强撑起身体准备往回走——山洞里次丸郎还生死不知，他不能丢下不管。
此时，远方传来连续几声巨响。
顺着声音看去，凛树隐约看到空中有几条水龙飞舞。
“这忍术真强啊。”奈良竹间调侃道，“蜂谷一族就要从西河谷除名了。”
“同喜同喜。”凛树麻木回应。
“你这就打算回去？不带上他？”奈良竹间指了指琉生面目全非的尸体。
凛树一脸不解。
竹间拍拍脑袋，好像还骂了句脏话后说：“你回去怎么解释，说你杀了一个突然想杀死你小队长，谁信？万一你汇报的人就是他的上司呢？”
凛树脚步顿住，这的确有可能，现在的他对川忍村上层的斗争两眼一抹黑，随时可能踩坑。
“哎，真是麻烦死了，最后给你个建议。”竹间指着琉生的尸体说，“把他带回你们刚才的那个山洞，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有自己的方法，不是有个很厉害的忍者吗，把场面伪造成他们两个同归于尽的样子。”
“至于你，找个地方装晕等人来救，伪造成战斗幸存者的样子，回去就说什么都不知道。”
凛树想了想，这确实可行。
两个归降忍者突然背叛又突然内斗，最后一起死了，还把高川一脉全部摘出去，不知道是这神棍误打误撞的巧合还是早有计划。
竹间话一说完便离开。
凛树扛起琉生的尸体，用了近二十分钟才走回山洞。
纯平的尸体已经冰冷，而次丸郎却奇迹般还有一口气。
“估计是当时逼他吃那颗查克拉药丸的缘故。”凛树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布置完纯平与琉生同归于尽场景，凛树的目光在纯平的尸身上停顿许久，神色渐渐黯然。
纯平，这个和他只有一面之交的忍者用自己的生命换来自己的生机。
而现在凛树为了能活下去不得不将事实掩盖。
次丸郎早就昏迷，对之后的事一无所知，等川忍发现这个场景不知会怎么下结论。
英雄若得不到正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残酷。
“纯平，谢谢你。”凛树目光渐渐涣散。
还有最后的一个步骤要完成。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离开山洞往前面奔跑，终于看到两个被琉生杀死的川忍尸体。
“终于，到了。”凛树径直栽倒，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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