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第四章大学时期的张玲

        下午2:30张晓红开着宝马来到萧山国际机场把车停在国内到达门外的临时停车道上，随他罚点钱。张晓红拿着个牌上面写着″欢迎广州金能环保张启成″大该举了20分钟，一个与吴总发的照片差不多的人出现了。张晓红立马挥动牌子又招手。那人看到写了自己名字的牌子就走了过来，来到小张前愣住了，久久地看着小张。小张赶忙说“张总您好！我也姓张，您叫我小张好了。”姓张？这么象！张启成心里打了个问号？难道张玲有堂妹或表姐？而张晓红心里暗想这个人是怪？还是色？张启成苦笑着说道“你好！张小姐。”伸出手与小张握了握。小张前去帮张总拿行李。一个推杆箱“不用不用。”“那我们走吧。”走出大厅，来到临时停车道上。张晓红拿过张总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打开副驾驶门问“张总您坐前排还是后排？”“坐副驾驶座吧，看看杭州咋样了。”小张立马问“张总杭州是你笫二故乡，离开后经常回来吗？”一边聊一边驶离机场向杭州方向疾驰而去。“离开杭州六年没回了，杭州变化真大！”张启成一边眺望窗外一边说。“全国发展变化都很大，广州深圳变化更大！”两人打着外交辞令，但明显张总没精神，说话带哀腔。

        一个小时后，张晓红将车停在望湖宾馆停车场，拿好行李箱。二人上了电梯，来到5218房间。

        今天宾馆应客户的的要求，刻意进行了布置，安几上都放了鲜花，客厅茶几上放了四种时鲜水果。这是个套房，有两个房间，一个客厅。张晓红将行李箱推进主卧对张总说“张总我是杭州富春锅炉厂派来的接待您的。您的全程秘书，您在杭州的这些天，我听从您的一切调遣，满足您的一切需求。小张把″一切″轻说了。“你们太热情了，我这次来杭州也是公私二顾的。”“那张总您乘机也疲劳了，先休息一下。这是我名片，我在外厅房间。您有事随时可以找我，晚餐时间定在5:30我会来叫您。”“好，好，好！”张总应着。小张出来把门带上。

        小张关上门后，给吴总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下便挂了。接下去给江烨发了个短信

        ″中国男足，下午在干么？″

        ″在踢足球。″江烨回复。

        小张一个人自顾自笑了。

        ″踢足球还看着手机呀，不专心呀。我今天接待的这个张副总很死板，一张脸哭丧着象爹娘刚出殡似的。比你还没情趣。怕完不成吴总交待的任务。″

        ″走着看，可能真有不愉快的事。″

        ″好吧。″

        小张闲下来了又看了看资料。很乏味就小息了一会儿。

        下午5点半。张晓红漱理了一下走到张启成房门口，小声喊“张总，张总。”声音一声声高起来。“哎”随后张启成打开门对张晓红说“张小姐，你好！吴总也来参加晚餐吗？”“不，吴总这些天不在杭州，他有急事去北京了，所以委托我全程接待您。您如有什么要求可尽管向我提，我可以为您解决。”“那我们先去楼下餐厅用餐吧。”

        两人来到2号楼一楼餐厅，可能还早，餐厅稀稀落落没几个客人。两人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来到窗边的餐桌坐下。服务员沏上茶放好碗碟退去筷套。随后将二本印刷精美的菜单给张启成张晓红。张晓红说道“张总老家河南的，会不会这边的菜肴不对你囗味？”“我也算半个杭州人，吃得惯的，张小姐你安排吧，简单点就行。”“那好。”随后小张点了四菜一汤

        水煮西芹牛肉

        清蒸鳜鱼

        葱扒羊肉

        粉丝娃娃菜

        西湖莼菜汤

        然后问“张总你看合不合你口味，要不要再加菜。”张总听服务员重报了下菜单后连说“好，好，够了够了。”“那张总我们喝什么酒？伊川杜康这边有，喝家乡酒？”“好”“服务员，伊川杜康来一瓶，红牛来二听冰的”“好的”服务员再给二位添了茶就走了。张启成张想知道对面这次张小姐是不是张玲的堂妹表妹便问“张小姐是江西人？”“是呀！你咋知道？”“江西玉山县的？”“是呀，是呀，你咋知道的？”“六都的？”“不是，我外婆六都乡的”张启成有点失落但想估计有血缘关系。而张晓红在心里疑问他咋知道的？不一会儿，四菜一汤摆了上来。小张将酒给张总满上给自已倒上红牛“欢迎张总莅临我公司检查指导工作！欢迎张总故地重游。”“谢谢！谢谢！”两人碰了下杯都一干而净。张总吃了囗菜后说“张小姐好会说话！”张晓红看张肩成比起在机场放松多了，脸也不苦着了。“张小姐外婆是六都乡哪村？”“这个我记不得了，外婆家已没人了，我也多年没回了。”这时张启成补了句“你在机场站在那活脱脱年轻时的她。”小张打趣道“初恋呀。”“是的。六都乡的。”张总边吃边应着，但一点都不高兴。这时张晓红才明白。看张总欲言又至。小张说“张总看你一直闷闷不乐，是不是有情人难成眷属？”看张总不想说也不再问。和张总客套着喝着酒吃着菜，张启成把一瓶52c300ml的杜康暍没了！人也有点醉意。吃罢饭，两人又上房间。小张给张总沏好茶后说“张总，等下我们去浙大玉泉校区转转，还是去西湖夜舟？还是去东坡剧院看演出？”“那先去浙大转一下，再去划船吧。”“好！”小张进房洗漱一下，补了下妆带了应用品，就和张总出门下楼去停车场。

        初秋时节杭州还有点热。小张开车出了望湖宾馆，上了环城西路。这时的环城西路，华灯初上车水马龙一派繁华景象。从环城西路转体育场路很快便到浙大玉泉校区。

        张总在叙述他的求学路，本科在郑州大学，毕业来杭州机床上，笫二年后上浙大读研究生。平淡无奇毫无吹须自已，反而在掩饰什么似的。小张刚想将车停下。张总说“还是返回吧！。”小张答应着又将车开出校门，原路往回开。“张总等下我们去划船的话，西湖一带都不好停车。我们还是走着去反正很近。车停回望湖宾馆。”“好的，听你安排。”沒多久两人沿着西湖边大理石路向二码头走去。西湖边人头攒动游人如织。谈好价张晓红买了二瓶水几种干果和张总上了自划船。船老大唱诺着就划开了，渐渐远离了湖边的喧嚣。“张总，在杭州念书时来划过吗？和你那初恋。”小张俏皮地问。“来划过一次，就象你这样坐在对面，人象坐相都一样，她来最后道别的。说要嫁人了。从此只有书信联系，再沒相见。后来音信全无。我太薄情对不起她。”张启成是有点醉了。小张安慰道“有情人难成眷属是常有的事，也别想太多，过去这么多年了。”“可，可，可她快要死了，都是我害了她。”还沒说完就大哭起来，小张起来紧忙坐到对面，二人并排坐在一起。小张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张总。“怎么会这样。”小张用想探知的口气说着。“她得了乳腺癌，已晚期了，住在浙二医院。我也是前两天才得知，明天去看她，又怕去见她。都是我害了她。”又大哭起来。“她玉山的，咋住浙二医院了？”“她一直在杭州打工”“说出来会好受些。”小张拧开水瓶把水给张总。张总喝了几囗水呜咽着讲起他的故事。

        我和张玲是郑州大学的同学，同系不同班她江西玉山的，我河南巩县的。大四前都只是相互知道，有点好感吧。大四上半学期去南京机械厂实习。我们分在一组，连带队导师共六人，只有她一女的。在南京慢慢接触多了，便热乎起来相互有好感。我那时家庭条件蛮好的，我爸还开着一家农资产品店，又有海外亲戚。她家穷，出门在外花钱的地方比预计的多我时不时给她十元廿元菜票。她一个月下来彻底没钱了，也不好意思明着向我开囗，毕竟还停留在同学的情义上。有天晚上大家在搞设计时，我几意中看她的凳子有明显的血迹。我私下把她叫出来说“你不知道自已来大姨妈了？凳子上都有血了！”“她说知道来了。沒钱了就垫了些纸。”“这怎么行！”我拿出5张10元的钞票给她“你去买来换了。”可她手一摸屁股已全是血不要意思地说“咋出去买呀？”“你回自己房间我出去买卫生巾。”还好出了招待所不远便是商场。走进商场我问卫生巾在哪儿买，人家笑我丢死人了。问了二个女人后就找到了。但忘了问张玲得买多少？买哪种？也不管哪么多安洁尔卫生巾买了5包花了845元。真贵呀，但还是买了。拿回来敲开她房间，她是一个人一间房，她问多少钱，我说5包845元。″啊！″她很惊愕地看了下包装，“一包用一次够了，五包5个月好用了！”她说自己一个月生活费才50元。太贵了呀。看她为难的样子真好看。我傻笑道送你的。送张玲的笫一件礼物竟是卫生巾。她上来第一次亲了我一下。说你“回去吧把那凳子帮我擦干净。”“噢！”从此我们就确定了关系。

        “多美好的爱情呀！”张晓红说。“那时的大学生，每人都是国家分配前途光明呀。”“可是我毁了她！”张总用拳头敲自己的头。“怎么毁了她？那时虽然保守，但谈恋爱也有呀。”

        张总接着说“我们在南京浦口实习了三个月。最甜蜜的三个月，前二个月忙，后一个月整理整理数据，没啥事，便经常和张玲出去玩。

        十一月初的南京已有点凉意，但不冷。一天下午风和日丽。我和张玲去游紫金山。想来过南京不去紫金山会有遗憾的，两人乘公交车上去。到了半山腰随便一站便下来了，开始爬山，两人好像有默契似的，越爬越往没人的地方钻，走了好一阵子，都走累了。在一平滩的山坡地上坐了下来，周边都是树丛耳边只有轻轻的松涛声，前面是一山坳。两人聊着聊着就抱成一起了，双方都在用舌头交流。张玲顺着躺倒在枯草地上把我也带倒。我一只手让她枕着另一只手不自主地去解她的衣扣。她笑着看着我任由我解开她的衣服。就这样那个山坡留下了张玲的处女血，我俩匆匆忙忙地结束了各自的处子之身。那个山坳成了我们爱的见证，也是爱的坟墓。

        我们结束后就下山往回走。张玲一会儿要我背，她幸福地趴在我肩上；一会儿说怕我累了拉着我手走。突然附到我耳朵说“我回去泡红糖水给你喝。”“为什么给我泡红糖水喝？”“我妈每次与我爸做完爱都给他泡红糖水喝。”刚被爱洗礼过的女人是最美的，最幸福的。我要让张玲一辈子幸福。心里默默地说“你怎么知道你爸妈在欢爱，偷看了？”我笑着问。张玲说“我家就一间房，我和爸妈都睡一屋子里。我懂事后就知道爸妈间的事，他们很恩爱。一边说一边手舞着。突然又跑过来对我说“我天天给你泡糖水喝，你天天和我欢爱。就象我爸我妈那样恩恩爱爱。”这时的我们是天下最幸福的！那个时刻张玲真美！天底下最美最美的新娘！

        回到招待所小张拿出钱去买红糖。我们的钱已合在一起用由张玲保管。卖回来后她拿了个茶杯，放进去差不多半杯的红糖，倒上开水搅不动。糖太多了化不开。她说糖是不是多了，傻丫头！你看看能放这么多吗。她突然说你叫我什么？傻丫头。她灿烂地笑着说“以后就叫我傻丫头我愿做你一辈子的傻丫头。我爸也这么叫我妈的。是不是天下的老公都这么叫自己的老婆的？”所以说女人在爱情面前是最傻的。小张叹息道自已不也傻吗？被人強奸还傻傻地等人来娶，还生下了他的小孩。不由然眼角也流出了泪。

        张启成一边说着一边哭泣着。

        “后来呢？张总。”

        “当我一听到张玲已是乳腺癌症晚期。就知道自已造孽太深了。就想找人倾诉，找张玲悔忏！”眼前的小张不就是昨日的张玲！拉起张晓红的手泪声俱下地说“傻丫头，我回来了。我错了！”张启成醉眼朦胧地看着张晓红以为是十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小张抚摸着张总问“好好的，后来又发生什么了？”张总平息了一下情绪接着说

        打那天起我毎天晚上过去张玲房间，和她欢爱，喝她泡的红糖水。然后回到与男生一起的房间睡觉。实习结束后回学校。两人世界的幸福生活中止了，每天又按步就班地一起打饭吃一起去设计室。有时会乘同组的别的同学都不来锁上门，匆匆忙忙地欢爱一次。但在设计室张玲每天给我泡红糖水。很快就期末了。张玲叫我去她家过年，见见她爸妈。但因我海外的亲戚要回家过年，我父母叫我一定回家过年。我把这告诉她，她生了二天气。笫三天吃早饭时问道“那我去你家过年见见你爸妈？”我说好呀，附到她耳边说“那又可天天和你欢爱，天天喝你泡的红糖水了。”她会意地笑着说“流氓！”吃完早饭她一蹦一跳地回自己的女生宿舍，想要告诉全宿舍的女生她的白马王子叫她去他家过年了。

        三天后，我带着张玲回到了家。我爸妈见我带回这么漂亮的女友，又是大学同学。高兴得当晚叫了村上的长辈亲戚摆了三桌。还给张玲一个800元的大红包。张玲从沒见过这么多钱也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象只喜鹊一样唱着歌飞来飞去。我妈不封建我妈在晚饭后有意地对张玲说“都给你们换上新的了，今晚你就和启成睡一屋成不成？”“谢谢妈。”一声妈把我妈叫得脸上笑开了花。洗漱好后张玲和我陪爸妈在他们屋看电视。那时村里黑白也有几台了但彩电绝对是稀罕物，就是信号不太好。张玲坐着矮板登上把手放我妈手里跟我妈聊着天，聊她和我，聊她爸妈，但沒聊我们的将来。个把小时后张玲站起来说“爸妈今天你们做了这么多菜累了，早点休息，我们也去休息了。”“好好好”爸妈齐声说道。我妈又一起上楼来，邦我们拿了包纸巾放床头柜上。暖瓶女人洗下身用的脸盆，毛巾都事先摆放好了。张玲问我妈“家里有红糖吗？”“要红糖干么？来大姨妈了？”“不是，等下好了泡给启成喝。补补。”张玲含羞着说。“噢噢，有有，我去拿。”我妈会意地笑着下去了，这孩子会疼自已的男人。等我妈拿了红糖走后。我们急不可待地欢爱。然后张玲穿衣起来。泡红糖水吹凉后端给我喝。

        笫二天我懒在床上。张玲起来下去帮我妈做早饭，我妈不让。她就回我爸妈屋把昨天该洗的衣服拿出来，打井水把衣服泡下去。俨然是己过门的媳妇。

        几天后快过年了。我妈带张玲去城里浴室洗了个澡，再去商场给张玲里里外外买了2套，内衣内裤还多买了2套。

        过年了张玲里外穿上了新衣，更加光彩照人。我拿出相机记录了这过不了门的新娘。

        过了正月十五该返校了。。爸妈给我们准备了很多年货，送我们上了回郑州的班车。

        张玲回到寝室带回很多零食。同宿友们有很多都没见过，瑞士糖，曲奇瓶干，开心果，腰果等等。又看张玲里外都是新的，衣料很高档。都羡慕张玲找了个好男朋友。当张玲告诉她们还收了800元的见面礼时，小姐妹们的表情让张玲得意了一阵子。

        很快到了三月中旬。毕业班要进行毕业体检，通知已张贴在每个寝室的门上。张玲才意识到大姨妈已迟了好多天了。第二天便得去校医院检查。女生孕检是必查項。张玲马上去找张启成说大姨妈推迟了好几天了。启成也慌了两个人一点主意都没有。傻傻地呆在校操场上启成最后说有可能就是推迟了。明天只有去检查再看。那个时代，大学生不许恋爱不许□□发现作退学处理。张玲哭起来了，启成抱着张玲无奈地只能让张玲哭着。寝室关门时间到了张玲只能回寝室，一直在被窝里哭。姐妹们以为张玲与男朋友分手了。沒一个来安慰她。

        第二天张玲被查出怀孕一个月了。马上校政工处的人来审查她，要她交待男的是谁？张玲想好了不能说出启成，不然两人都完，都被退学。只要启成好好地毕了业，有好的工作。他家又有钱她就在家养孩子，将来也会很好。所以闭囗不说孩子他爹是谁。由于态度恶劣张玲被当天退学处理，档案退回玉山县农村。

        张玲怕学校再来查问孩子爸是谁，为了不被学校查到启成身上，笫二天就带着启成妈给的八百元钱回江西了，由小姐妹转交一封信给启成，叫他来找她还有他的孩子。而小姐妹没将信转交给启成。她们巴不得她这样，落井下石！

        启成第二天没见张玲来找自己，以为没事。第三天也不见张玲人便去她寝室找她。被告知张玲为了不牵涉到他被退学了。今天己回去了。张启成听到这消息尤如五雷轰顶。一下子六神无主丢了魂似的回到寝室，呆坐在那儿。

        我那时都不知她家在哪儿？只知晓江西上饶。张启成说道，又不敢去系里查也不一定查得到。就这样，那个可爱的新娘张玲便从我身边消失了还有我那孩子。匆忙的毕业季很快过去。我被分配在杭州机床厂。去报到后有一个星期的探亲时间。我回到家父母问起张玲，我把事由前后讲给父母听。父亲听后就说“小孩如生下来，我们要要回来的。张玲不是国家干部了就忘了这段感情吧。”“爸怎么能这样呀，我要去找她！”妈在旁边哭了“多好的姑娘，老天不公呀！”“不行！找到她应该处理好这段感情。但娶她不行，她己不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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