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调查刘西北

伍松宝他们回到宿营地。两人事先约好，不要透漏内情。伍松宝只说没有谈好，便匆匆打道回府。

        回到南国茗城。伍灵怡挺高兴，生意总算有了眉目。她问父亲：

        “刘西北怎么说？”

        伍松宝这才发现，自从到了西北，刘西北踪影全无，到现在为止，没有人能联系到刘西北。

        “调查刘西北。”伍松宝没有好气。

        伍灵怡拨通刘西北电话，她问：

        “在哪里？”

        “在家里。”刘西北回答。

        马上打开卫星定位。刘西北在红柳滩村。

        “见鬼了，刚刚搜查完毕，红柳滩村没有人，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伍灵怡质疑地说。

        “不要相信他，这小子不忠。暗地里查。”伍松宝惊魂未定，对未来毫无把握，他谁都不相信。

        刘西北的行踪飘忽不定，很多地方，非常人可以图及。

        “难哪。”伍灵怡说。

        伍灵怡猜到，父亲这次向日葵地之行，非常不顺利。调查刘西北，是为了证明刘西北的诚信。下一步，父亲很可能会打出这张牌，让刘西北冲锋陷阵。

        叫来史宝忠。伍灵怡要和他商量对策。

        “这次去你们家乡，刘西北一直没有露面。为什么联系不通？”伍灵怡说。

        “没注意。刘西北是耿直性子，不会躲着藏着。”史宝忠相信刘西北，他说。

        “影像复原，看珐琅器在红柳滩村，可我们去了，没有。”她说。

        史宝忠感觉到了什么。他也了解伍松宝，胜败无形于色。现在拉出刘西北，估计是遇到大困难了。

        “异地看宝，不奇怪，这生意毕竟有点偏。”他说。

        “现在，刘西北还在那里。”她说，盯住史宝忠的脸。

        “小时候，听说草原有异人，可以调动妖魔鬼怪。长大了，以为他们无知。现在看来，似乎是有些邪气的东西。”

        其实，史宝忠不信邪，没有老板的明确意图，他想吓退伍灵怡。

        “你的意思是说刘西北邪性？”她问。

        “那倒不是。他充其量是一个盾牌，挡住了我们的视线，那些东西藏在他的身后。”他说。

        伍灵怡不愿意相信。刘西北是她的雇员，去联系工作。反倒成了他们的盾牌，让他们左右。这是一股什么力量，在冥冥中和她们对抗。

        “刘西北背后的他们到底是谁？你去把它搞清楚。”她说。

        久居南国，史宝忠已经失去了在沙漠生存的勇气，珐琅器买卖，又带着几多光怪陆离。他不是退缩，他怀疑自己的能力。

        “老板怎么说？”他问。

        “调查刘西北。”她说。

        iq不够用了。史宝忠飞快地转动脑筋。

        “你看这样好不好，把刘西北调回茗城，先看看他怎么说，再做下一步打算。”他说。

        “好，你来处理。”她说。

        见不到老板，意图不明确。伍灵怡又是那么咄咄逼人，好在史宝忠已经习惯于为人下属的种种周旋。先找到刘西北吧。

        在红柳滩村，刘西北接到伍灵怡的电话，知道对方已经断清自己的位置。赶快找叶公，叶公告诉他向日葵地情况，估计伍松宝一时还起不了大浪，找他只是进一步了解情况。

        刘西北清楚自己处在一个尴尬的境地。为了混饭吃，他一手托两家，做搞点小钱的勾当，无形中却被推上了舞台，直面伍松宝，和他舞刀弄枪。

        刘西北带着百里英去到南国茗城。史宝忠让他们直接来到一家豪华宾馆，在餐厅开了房。

        “今天真是我请客。”史宝忠说。

        刘西北笑笑，知道史宝忠，无论环境多困难，只要逮住公款，都会美美地搓上一顿。

        “高档豪华上档次。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来来来，好好喝上一杯。”百里英兴奋地说。

        按权限，史宝忠没资格在这地方消费。刘西北突然想起史宝忠不值得为了他刘西北越权消费。上边有指令，安排在这里。莫非她们猜到了自己的身份。糟糕，接下来怕是难于应付。

        “大概是有人让你在这儿请客的吧？”刘西北一探虚实，问道。

        “管他呢，反正是我请你。”史宝忠有点脸红，回答说。

        “珐琅器找到了，你们倒好，自己干，把我们甩在一边，多少有点不地道吧。”刘西北说。

        刘西北主动进攻，搞得史宝忠手足无措。他也生气，做生意甩掉中间人，很不地道。没打算谈这些事，却被刘西北抓住，不好转弯子。他忙说：

        “不不不，这一次让你回来，老板的意思是问问你工作的情况，没有别的意思。”

        “还有什么情况？红柳滩你们去了，没找到，又五马三枪地开着汽车，带着机器设备，里里外外搜了个遍。怕是雁丹图也去了吧？”刘西北似乎有点上火。

        史宝忠情况不十分清楚。按理说，人找到了，货也找到了，甩掉中间人只是个道德问题，不影响根本。看刘西北还是这么牛气，想必事出蹊跷。他说：

        “内情我不清楚，不敢做主，我打个电话。”

        伍灵怡就在附近，接到电话，很快就过来了。在走廊里，史宝忠拦住她说：

        “刘西北火很大，咱们把人家甩了。”

        “谁让你问这些问题的。”没等史宝忠说完，伍灵怡厉声斥责说。

        史宝忠委屈地低下了头。问题在那儿摆着，你不问别人也得说。

        伍灵怡进门，满脸春风，挨着刘西北坐下说：

        “知道你们回来。有点事，过来晚了，来，西北，我陪你喝一杯。”

        刘西北端起酒杯。看情况，伍灵怡没有猜到角色转换。他等着伍灵怡发问。

        “到县城就找你，没有信号。”伍灵怡不说打不通，只说没有信号，他刘西北应该知道卫星定位。

        “很正常，沙漠里很多地方没有信号。”刘西北平静地说完，看看伍灵怡。

        “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哪里？”她问。

        “睡觉。”他说。

        “在哪里睡觉？”她问。

        “红柳滩村。”他说。

        “刘西北你说假话。我去了红柳滩村。”伍灵怡有点生气。

        “你们那么大的阵仗，鸟儿都吓飞了，人还能不躲。”刘西北回答说。

        伍灵怡感到刘西北变了，言语间似乎有点老板的派头。他估计当初刘西北在向日葵地里，只有那儿，卫星定位不够清楚。可是上次打电话的时候，他却在红柳滩村。她不清楚，这个红柳滩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为什么要睡在红柳滩村？”她问。

        “守货。”刘西北说。

        “你守的货在哪里？”伍灵怡又生气了。

        “董事长不是看见了么。”刘西北企图揭出伍松宝在向日葵地的丑事，拦住她的问询。

        伍灵怡陷入沉思，她父亲看见了，怎么没有说，不清楚看没看见。刘西北这么说，许是看见了。看来对刘西北的调查，你问我答不得有果。邪性最怕高科技，她决定上科技手段，跟定刘西北，让真相大白。

        伍松宝心气不高，看清楚叶公，仅仅是吓退自己，没有什么大本事。这种生意就要游走于法律边缘，做人不可违，别人不敢做的才是胜家。吓退伍松宝，那是痴心妄想。

        伍松宝尽管给自己打气，他明白面对现实的时候就不那么简单了。原打算放弃了的刘西北，他游走在他和叶公之间，到底唱的哪一出。重金收买吧感觉不值，目前已经人货两全，卖与不卖是叶公的事。不觉得刘西北的作用。他痛恨员工做事不卖力，如果发现不轨，那就除名，以了心中恶气。他看见女儿回来便问：

        “搞清楚了就除名，停发工钱。”

        伍灵怡愣住了。调查是为了用人，要除名还不简单，一句话的事情。她觉得父亲昏了头，说：

        “影像复原里，他们在红柳滩村的时候，是刘西北拿着珐琅器，还有那魔女。不见叶公的影子，这说明什么？”

        那件他仰慕许久的珐琅器，刘西北拿在手里，把来玩去，自己却连看都没有看见过一眼。那位魔女又是谁，去向日葵地没看见。伍松宝感到有点草率，他说：

        “那又怎样？”

        “我感到他们的关系不一般。”伍灵怡说。

        “不要总是儿女情长，多想想大事。”伍松宝教训她说：“莫非刘西北又找到了下家？”

        “我估计他们可能是一伙的。”伍灵怡说。

        “不要惊动他们，上高科技，跟定刘西北。”伍松宝同意了女儿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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