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大结局

桓之的话音刚落，在场的众人脸上齐齐变色。

        秦煜轩目光炯炯地看着莫思菱，内心压抑不住的狂喜，原来她没有打掉他的孩子！

        莫思菱被扼住脖颈，呼吸不顺，面上难堪极了，看向蒋子衡的眼神复杂躲闪。

        却不料，蒋子衡嘴角勾起笑意：“我一早便知晓了。我是一个务实的军人，娶一赠一未免太划算了些。”

        秦煜轩和桓之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后者连手劲儿都松懈了。

        莫思菱大口大口地呼吸，眼泪却止不住地掉落。

        他竟然知道了，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当一切不堪剖开展现在在意的人面前，不知是该丢脸还是松一口气。

        蒋子衡没有看她，继续对桓之道：“你自诩聪明，岂不闻‘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吗？”

        说着，他朗笑起来，一个闪身将莫思菱揽进怀中，另一只手往天上抛了一支烟花。

        桓之还没看清楚他的动作，便有无数箭矢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身侧的护卫射成了筛子。

        他想逃跑，却被蒋子衡一记飞镖扎中小腿，蓦地跪倒在地。

        原来是蒋子衡的属下前来围剿。常年打仗，他们之间发明了用一种特殊的气味来传递消息的特殊技法。

        桓之被他的人生擒住交给了皇帝，严刑拷打之下，他交待了北狄余孽的藏身之处，蒋子衡带人连夜一网打尽。

        莫思菱深夜赶到他的帐中，担忧地看着他缠着纱布的前胸：“你的伤怎样了？”

        蒋子衡不甚在意地拍了拍胸口，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没事，我常受伤。”

        战场上刀剑无眼，他的伤根本不算什么，之前之所以装虚弱不过是为了迷惑桓之。但是没想到他说完这样的话，却见莫思菱低头哭了起来。

        他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抓起自己的帕子给她擦泪：“公主，你怎么哭了？”

        莫思菱却一头撞进他的怀里，肆意放声大哭。

        她有太多的苦痛无人诉说，已经很久不曾这样放肆的大哭了，但是在他面前却可以放心地任性。

        蒋子衡听到自己的心跳砰砰作响，抬了抬手，终是搂住她纤弱的身躯。

        过了许久，莫思菱脸上的泪痕快要干了，她抽抽搭搭地抬眼，双眸似被水洗过一般透亮澄澈。

        “你这个呆子，在等什么，还不去找我父皇和母后提亲吗？再晚几个月，孩子就生出来了！”

        蒋子衡怔愣过后，立刻笑得嘴角快要咧到耳朵了：“臣遵旨！”

        飞星将军舍身救九公主的事传遍了整个京都，皇帝大手一挥，为二人赐了婚。

        九公主可是帝后最为宠爱的公主，大婚之日，十里红妆，万人空巷。

        九公主没有遮红盖头，而是带了十二流珠的凤冠，高高地坐在花团锦簇的步辇之上。飞星将军高大威猛，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如朗星。

        有幸目睹了这一场盛世婚礼的百姓无一不赞叹这二人郎才女貌。

        公主的仪仗吹吹打打地路过平锦王府，众人却是看见原本紧闭的大门骤然被打开，平锦王一袭红衣站在门口，遥遥注视着公主的背影。

        北狄已灭，边境几十年都没有战争。

        蒋子衡带着莫思菱走遍了天涯海角，见过了江南烟雨小镇的温存，也见过了漠北残阳的苍凉。

        两人潇洒恣意，成为皇朝一对人人称道的仙侣。

        而秦煜轩，有人说老王妃去世后他便不见了踪影，不知是归隐山林还是浪迹江湖去了。

        只是四十年后，蒋子衡和莫思菱走到一处极小的寺庙中躲雨，临走时，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亲手送给他们一串佛珠。

        莫思菱望着他合十的双手，不由怔愣。老和尚未曾停留便走了，她却仍站在原地。

        蒋子衡看向妻子：“你在看什么？”

        “一位故人。”她扬起嘴角，将佛珠握进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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