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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没有生气


次日一早程仲恋恋不舍地结束课程,才把体检表发下去,大声通知道:“在实验楼底下的架空层,差不多就可以下去了,快点做完全部项目回来上第二堂课,不要瞎逗留,故意不回教室。”

        陈定凯拿到一看,就遮遮掩掩自己的照片哀叹着:“怎么会这么丑,这么呆滞啊,这不是我吧。”

        念着念着,又见郑祁随手方在桌面的表格,定睛一看,十分不理解:“同桌,你怎么这种证件照还有点小帅啊?不对劲啊,那摄影师是不是收你钱了?还是p图了?”

        “用得着吗?”郑祁睥他一眼,语气及其得瑟,“人与人当然是有差距的,毕竟女娲是手工艺者,不是机器,当然不能千篇一律。”

        “哎哟喂。”陈定凯敷衍地吹捧起来,故意说,“是是是,毕竟仙畜有别,你们天仙都是喝露水的吧。”

        “肯定啊,还少不了宫廷御液酒,一百八一杯。”

        “那怎么有时候还要我帮忙往保温杯里装热水啊?”

        郑祁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因为神仙胃不好,不能吃冷的。”

        两人一唱一和地说着相声,陈定凯笑得直拍他大腿,前面的人忽而站起来,转身问:“走吗,去实验楼。”

        “去。”郑祁拨开腿上的手,吊儿郎当地给陈定凯留了句,“神仙要去体检了,不和你闹。”

        后者甘拜下风地给他来了个salute。

        两人来得早,正赶上上一波末尾的少量人,就先排了动作最快的身高体重,郑祁站在白序青后面,看他严丝合缝地贴紧身后的量尺,听测量的人报道:“182。”

        “不会吧,你居然比我高05厘米。”他后脚站上去,自信挺直了腰板,就听见旁边的人拿着三角桩顶在头上说,“181。”

        白序青推着眼镜恍然大悟:“看来是一厘米。”

        “什么跟什么,我去年还有1815,今年直接给我砍了05,身高缩水了这是?”郑祁不干了,指着表格要理论,那阿姨倒是有理有据敲着尺子,“你这鞋子这么高,多减一点也正常,快走快走,下一个人还要测。”

        “哎······”

        “好了好了,1815就181,5,去测下一个吧。”

        饶是他还想留在原地,也仍旧在不情不愿里被白序青扯走了。

        “我没唬你,去年那大爷真的给我量1815,我脱了鞋的。”郑祁不依不挠想搬出证据证明身高的真实性,白序青安慰着连连点头,带着他走向距离最近的测视力,听身后的郑祁不知什么时候讲着转变了话题,又嘀咕起来:“而且你六十公斤出头明显太瘦了吧,手劲怎么还那么大?少说也得我这样六十六七才正常吧?”

        看起来还对自己能一把拉走他这件事耿耿于怀,白序青哭笑不得地说:“瘦不瘦跟力气有什么必然关系吗?”

        “当然有啊。”他说着熟门熟路摸了摸前者的手臂,“你看,跟竹竿似的,身体上连肌肉都没地方长,这哪能有劲。”

        “没这么夸张吧。”白序青被他摸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动声色抽出手,“我觉得自己体格挺正常,怎么被你说得成了弱不禁风。”

        “在我眼里就是这样,我还能把你横抱起来信不信?”郑祁话是这么说,但口嗨王自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哪知白序青却来了句:“我认为真正弱不禁风的人更容易感冒。”

        “嘿。”郑祁瞥他若无其事的模样,挑眉道,“我发现你没表面上那么老实啊。”

        用调戏的语气说着还要轻轻撞他一下,白序青纵容着没躲开,但是直接越过他对收表的护士说:“我九百度。”

        “那你不用测了。”她说着拿笔往表上写完,还给他,又接着往后收下去。

        郑祁自讨没趣地交了表,又说:“其实我每次测这个的时候都有点紧张。”

        “为什么?”

        “怕自己视力不是50了,心理不平衡。”

        心里不平衡的郑祁还没有到最难顶的时候,他以各种稀奇古怪的借口绕了一大圈,最后兜兜转转只剩下抽血这一个项目。

        他拦着白序青问:“这玩意一定要测吗,有没有说是自己觉得身体不正常才要做,我是说基于自愿前提,毕竟有的人晕血贫血吧?”

        词不达意上句不接下句叫对方一头雾水,瞥了他一眼,白序青问:“你怕抽血?”

        “没有,怎么可能,我就是问问。”郑祁挺着腰板否认三连,拽着脸看白序青一脸狐疑地坐下,面不改色地盯着插进自己血管的针头,又拿棉签按住站起,他吞了口口水接过位置,撇开脸想着早死早超生挽起袖子,哪知道白序青破天荒没有去外面等,而是转过身就那么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郑祁脸上转眼多云转晴,他视死如归地把手递过去,强迫自己看着对面拆包针管的手,眼里似乎只剩下一片空白。

        “郑祁。”

        心悬着,就听白序青忽然叫了他一声,转头看去,见他问:“你伤处好点没?”

        “啊,那药还挺有效地,昨天上完就好多了,这么突然问这个······”他说着,手臂却一阵刺痛,等再看回去时医师已经扔了针头,示意他拿好按压的棉签。

        结束了?

        他发懵着站起来,走近白序青,听他说:“走吧,可以交完表格回教室上英语了。”

        他心底有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想说点什么,就看见远远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被扛着朝这边来了。

        除了贺施玟这个大冤种还能有谁。

        她一瘸一拐的,左边被娄芹芹搀着,右边还有个不认识的男生扶着,三人并行往体检旁边的校医室过来,看见他还可怜巴巴地喊了一声:“祁哥你过来帮帮我。”

        “······”

        郑祁满脸黑线,转眼和白序青说:“你等会儿,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三两步走到门口,听见贺施玟对那个男生道谢后,转身出来和他擦肩而过,这才踱步进去,抬了抬下巴问:“你这是?”

        适逢校医捏了一把她的肿成包的脚踝,即刻一声鬼哭狼嚎冲天,娄芹芹搂着她帮忙着说:“施玟下楼梯踩空扭到了。”

        郑祁一脸看傻子:“你小脑发育不全吗?多大人了走楼梯也能摔?”

        这一说小同桌也跟着气,抱怨道:“我早就叫她下楼梯不要看手机,她就是不听。”

        贺施玟欲哭无泪,看到郑祁点着头骂她:“活该。”

        又听校医念叨了好一会,才磨蹭着给了她一瓶红花油,借着娄芹芹身体发力,几下愣是没从座位上起来,只好眼巴巴哀求郑祁,他看不过去,扶着她一用力便捞了起来,还要问:“刚才那男生呢,怎么不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给你一条龙服务?”

        “我不认识他,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人家?”

        “不认识,那还送你来?我以为是你的新追求者。”

        这句话倒是让贺施玟来劲了,眼里闪着星星:“祁哥你别说,我还真对他有点心动了,人帅心善,刚才特地问了名字,九班的邓同邺,等我要到微信就行动起来。”

        “······”郑祁看到她这副恋爱恼的样子就无语,选择和娄芹芹问话,“你们是不是还没体检?”

        小同桌点点头,郑祁便扶着人走到门口,看见还在等他的白序青,这才想起来,赶忙抱歉道:“你先回去吧,我还得带她体检完,估计英语课听不成了。”

        白序青盯着他扶着贺施玟的手,少见地没说一句话,转头就走了。

        贺施玟试探着问:“祁哥,学霸是不是生气了,气你晾他这么久”

        郑祁莫名其妙白了他一眼:“没有啊,你连人家不想谈的话题都听不明白还能看出生气?得了吧。”

        “可是我总觉得他不高兴诶,你觉得呢?”

        小同桌弱弱地点点头,郑祁选择直接忽视:“你闭嘴吧,腿瘸了也不安分,再废话就自己去体检。”

        贺施玟做了个拉上拉链的手势。

        等他们回班的时候第二堂课已经上到末尾了,missyang看到被两个人扶着的贺施玟大惊失色地问:“oh,mygosh!what’sup,dear?”

        语调特别像美剧里头八卦的女主角,倒是把整个班级的目光都调转到后门。

        郑祁黑着脸把贺施玟放回位置,言简意赅地回了句:“她瘸了。”

        missyang识趣地说了句:“ok,let\''sgobaketotheclass······”

        “同桌你好慢啊。”陈定凯看他坐下就抱怨道,“你不在英语课两两对话我只能自己和自己讲,好傻缺啊。”

        “你和序青啊,他不也一个人?”

        “嘘。”陈定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对他悄咪咪说,“学委好像刚体检回来心情就不太好,我都不敢找他说话。”

        “不会吧。”

        “不然你问问他,你和他不是关系好吗。”

        郑祁心说难道真让贺施玟说中了?但又拿不准,也不敢在课上随便喊他,硬是捱到打铃才用手拍拍前面,见白序青神色如常地转过来,才试探着问:“你怎么了?没事吧?”

        对方似乎很是困惑:“什么意思,我没事啊。”

        郑祁在桌底狠狠踹了一脚陈定凯,尬笑两声:”没有没有,我就是想问一下······你想去上厕所吗?”

        天可怜见,他从来没有对白序青发出共同上厕所的邀请,以忘都是陈定凯喊他去,所以这一叫显得无比突兀。

        果然,听见对方指着他同桌问:“你不和他去吗?”

        “······他不急,你去吗”

        他霸道地堵回旁边人一句“我急啊”,直直看着白序青,对方平静地看着他,淡淡地说:“谢谢,我不去。”然后转过头写题去了。

        “他是没生气吧?”郑祁问。

        “我不知道,我内急。”陈定凯愤愤地来了句,推他一把,起身往厕所去了。

        他看看同桌,又看看前桌,没想个所以然来,故选择低头执行语文恶补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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