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喝酒的小混蛋
在海边度假，一开始的几天还每天都有度假的感觉，可后面渐渐的就无聊了，两个人在咖啡店里一人开着一台笔记本电脑，麦树衡在看文献顺便处理一些教授给他的不着急的论文。左一则是提前开始做下一学期辩论赛的赛程具体规划等一些琐碎的事务。
两人都稍微有点想回江林了。
但海边与江林相比的唯一优势就是，工作累了可以直接戴上墨镜去看大海，听着海浪声，牵着喜欢的人的手在沙滩上踩水。那也是左一曾经向往过的日子。
从前来海边，都是爸妈牵着手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或者在前面跑着玩，即使两边的手都被爸妈牵住，可二位的神情在看对方的时候总是跟看自己不一样。
她在想，那样会更快乐吗？
“麦树衡，我们还要待多久呀”左一牵着麦树衡的手在海边蹚着水。
“你想回江林了吗？”
左一长长的嗯了一声，她思考着，然后才开口说：“有一点点。”
“那我们明天就回去，好吗？”
“可是这样直接回去，你尽兴了吗？”
“我喜欢待在有你的地方。”他牢牢地牵住左一，不让她滑倒，“而且，我们可以想来就来，交通很方便。”
左一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回家吧！我都好久没吃到你做得饭了。”
麦树衡一笑，这笑里大多是宠溺：“想吃什么？”
“还没想好，我们回家再说吧。”左一开心的在沙滩上蹦了几下，早就被海水浸湿的沙子印出了几个下陷的脚印。她坏心眼的把湿掉的沙子轻轻的用脚泼到麦树衡的小腿上，他白皙的腿和沙子形成了明显的对比，左一嫌不够，手接着麦树衡牵她的力量撑着，抬起脚在他腿上又搓了几下。
沙子可是很粗糙的，两个人的皮肤都有一种微妙的触感。麦树衡有点痒，左一更觉得有点痒。看着他满腿都被自己弄的沙子蹭得非常均匀，左一开心的乐了。
像个孩子一样。
麦树衡想着，可过了一会他才想起来，她似乎就是个孩子，才十九岁。
也快到她生日了，回江林也好。
“怎么这么坏？”
“这是一种养生的按摩和疗程，目前还在开发阶段，麦医生作为一个提前试用的人，怎么还说我坏呢？”左一皱起眉还把嘴给皱了起来，看着麦树衡一脸可怜无助的样子。
“难道这种项目以后还会扩大范围吗？”麦树衡抓住她话里的漏洞，一脸认真的问。
“不好说。但目前应该不会。”
“好吧，我要回家了，这个项目似乎没有售后服务。”
“有！有有有！！”左一跟在麦树衡后面，扒拉着他的肩膀，一路打打闹闹的跟他回到了酒店。本着自己的事情自己圆的原则，她把麦树衡推进了浴室，打开淋浴给他把沙子都冲掉了，刚打算帮他拿条毛巾擦干，没想到被麦树衡给半轰半哄的推出了房间门外。
“不识好人心！！”左一在门口冲着门不算大声的说了这么一句，她也不知道麦树衡会不会听见，但他肯定是不会再开门了，于是自己回了自己屋里。
坐到床上，手下是白净的床单。她拿过一个枕头锤着，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乎麦树衡赶自己出来也不是没有道理
左一脸又热又涨，但又有一种无意间做了坏事之后才意识到的得意和快乐。
麦树衡哄她走了之后自己回到浴室内，浴室的门被重重关上，即使屋内除了他再无旁人，他还是反锁了两圈门锁。
水声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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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抵达江林。两人坐车回家，把各自的行李放到自己家里收拾好。左一蹦蹦跳跳的到了麦树衡家门口，刚好和外卖员一起到。她接过对方手上的食物，按了两下门铃开门走了进去。
食物放在桌子上，她拆着包装等麦树衡出来。两个人一起吃了这顿在回家之后的第一顿晚餐，虽然对明天还没有计划，但左一偏了偏头，看到了夏风吹起的摇晃秋千。
“你明天要去干什么？”她看着秋千，咽下嘴里的东西后问麦树衡。
“研究所拿资料，如果时间允许，或许会在家里改论文。”
左一点点头，动作很缓和。她在思考自己明天的行程，或许只是在家睡一大觉，或许什么都不干，也没准是在他旁边看着他写论文。
手机震动两下，她解锁看了看。
「明天吃饭吗？」是司玲玲。
「好呀，去哪吃？」
「晚上吧，我们去酒吧怎么样？叫上长哥他们一起去开心开心。就因为等你，我们都没怎么玩呢。」
左一看着信息犹豫了两秒，最后敲下好。
「不过我不喝酒。」
「怎么了？」
「最近身体不好，养段日子。」
「明白。」
“明天中午和晚上想吃什么？”她还在看着信息出神，麦树衡已经开口问她了。
“中午都可以，晚上我要出去。”
“出去吃饭吗？”
“嗯，和同学一起，不用等我，你忙吧。”她摆出一个十分体贴的笑容，接着拿起筷子吃饭。麦树衡没多问，他相信左一自己有分寸。
“好，结束了我去接你。”
“嗯。”左一是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晚上她从家里换了件衣服直接打车到了酒吧。趁麦树衡不在家的时间打车走的。她穿了一件很闪的亮片裙，上身是件银色小吊带，很适合去酒吧和朋友们一起聚会。
刚进去巡场看了一圈，才找到司玲玲开的那个卡座。她到的已经算有些晚了，成长永等人早都已经到了，还有些不同系的，但大家彼此之间都认识的人。
“终于回来了，我们可一直等你呢。”
“是有些事耽搁了，那今天我来买单。”左一自然坐下，随手把小包放在一旁，要了杯无酒精的酒。
成长永在她旁边坐着，看到她点的不是酒，只是眨了两下眼睛，没说什么。
一打一打酒上桌，不同的游戏轮换着，一群人在夜场里挥洒着青春，快乐和喜悦随着酒精在头脑中延开。左一只是端着自己的那杯饮料往角落中挪了挪，静静地看着他们的游戏，听着骰子转盘和玻璃酒杯碰撞的声音。
大部分时间，她喜欢社交，但更多时候，她总觉得那些社交与她似乎是抽离的。
她放下自己手里的饮料，拿过一瓶酒和空杯子开始往里倒。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觉得她是对生活稍微有些愤慨和无奈想以酒浇愁的话那就错了。她只是单纯的看着别人喝酒觉得馋。
左一倒完酒以后又丢了两块冰，接着加入到游戏当中。几轮下来她喝了三杯三十多度的酒。左一酒量并不好，已经开始倒在座子上晕乎乎的要睡过去了。不过舞池已经渐渐有人气上来的趋势，好巧不巧，下一首歌切换到的刚好是她很喜欢的歌手。
于是她站了起来歪歪扭扭的想往舞池走过去。幸好司玲玲扶住了她，她没托住左一，也拗不过她，只得陪她一起到舞池里，一边看着她扭动着跳舞一边扶着她怕她摔倒。司玲玲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给她弄回去，一时出了神。就这么几秒钟时间没看住她，左一就到了吧台拿着手机跟一个帅哥开始搭讪。
司玲玲见状赶紧把她拉回来顺便给那人道歉。她没拦住两个人的交谈，但当左一打开微信二维码的时候有人给她打来了一个视频通话。
备注显示是【docm+】
这是谁？左一只听得见那个铃声，整个界面花花绿绿的按钮她都看不清，也不知道该按哪个。
“乖乖，我们回座位好不好？”司玲玲哄着左一，只看着她在手机上胡乱瞎点一通，视频通话接通了，而在对面显示的那个男人的脸从一开始的笑容到怔住，到最后皱起眉一脸生气的看向镜头对面。
“你在哪？”对面那个男人的嘴一张一合，可音乐声大到完全听不清他说的任何字符。
左一举着手机，把她和身边正一脸担忧与焦急的司玲玲，还有那个正被她撩着的帅哥都拍了进去。
司玲玲看左一笑的很傻，而对面那个人虽然长得很帅，但脸都要冷的不能再冷了。
麦树衡深呼吸几下，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画面里的左一一看就又喝酒了。他把画面中酒吧局部的图截下来发给尚辉。他去的酒吧多，很快认出来了这间酒吧在哪。麦树衡端着视频通话，戴上耳机还打开导航，一路压着最高上限的超速线开车到了地方。
左一还在奇怪为什么麦树衡不说话的时候，麦树衡突然给她把视频通话挂了。她刚想回拨过去，但酒精的作用让她晕乎乎的，眼前都是重影。
司玲玲看着一个穿着长款薄外套的男人在她旁边出现。看了下脸，是刚才视频里的那个人，她正惊叹于这人的速度，麦树衡绕过她一把揪住左一的胳膊把她拽进了自己怀里。左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很困很困，有一个暖和的胸膛能让她靠着，还蹭了两下，最后抱住瘫在了他怀里。
麦树衡心里憋着的全是气。但看左一现在这样，他也只能先忍着。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住她，然后打横抱了起来。
司玲玲还觉得这人有点印象，不会就是那个
“谢谢你对她的照顾，我是麦树衡，您是？”
“我是司玲玲。”
麦树衡收到回答之后点了点头：“她醒了我会让她联系你，放心，我会把她安全送回家。”
司玲玲还是不放心，担心的话还没说出口，麦树衡给她塞了一张名片，随后把左一抱走了。
他把她安顿在后座躺平。车开的很缓。生怕颠两下她就吐了出来。
最后车进了车库，麦树衡小心翼翼把她从后门抱出来，抱上了二楼。趁她还没完全睡过去给她喂了颗过敏药。把薄毯子搭在她身上，自己坐到了角落的沙发上。
麦树衡很生气，非常生气。甚至愤怒到他能感到自己的气血都在上涌，心脏加快了跳动的频率。可又很无奈，他不能不管，不能撇下她。
他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努力将自己的184的个子缩起来。只不过这晚上他还是没睡着。麦树衡不知道左一喝了多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出现什么新的更严重的反应。他更睡不着的是一闭上眼，就是左一和那个男的挨得那么近的样子，甚至他在去接她的时候，她的手还是搭在那人肩膀上的。
麦树衡很久没这么生气过了，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这么生气是不是在孩童时期。
愤怒，是一种可以带来许多疾病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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