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花娘子
涂山子桑狠声说道：“不想脸被毁，就老老实实告诉我花娘子是谁？去哪里能够找到她？”
“我、我没见过花娘子……”金玉见涂山子桑抬手，急忙说道，“常青苑！我娘就是去常青苑买的那个药丸。”
金玉话音刚落，涂山子桑人已跑出了院子。金满堂像个蛤蟆一样从墙上掉落面朝下的趴到地上，震起一片尘土。
方宁馨指着脸上泊泊流着鲜血的金夫人：“找个大夫给她止血，应该救的活。”
又看了一眼躲在门后面瑟瑟发抖的金秋，对金满堂说道：“我回来之前，若是金秋的头上少了一根头发，我就把你们一家三口剁吧剁吧拿去喂狗！别和我扯什么知府，你在姑奶奶眼中连个屁都算不上。”
金满堂灰头土脸的站起身，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敢侮辱朝廷命官？！”
“哈哈～对，我不止敢侮辱你，还敢骂你，不止骂你一人，还骂你八辈祖宗。”方宁馨笑道，“你去告啊，告我这个目无王法的刁民，最好告到京师，告到皇帝哪里，让他派人来查，我倒要看看皇帝是先要我的脑袋，还是先要你的。”
“你！”金满堂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蔫儿了，问道，“你究竟要怎么样？”
“我现在顾不上你，你给我照顾好金秋就行，至于其他，等我想到再告诉你。”
方宁馨说完追着涂山子桑跑了出去，但她两条腿跑步终究赶不上涂山子桑的瞬移，一出门已完全看不见他的身影，一路跑一路打听，好不容易找到常青苑，那块匾额已被劈成了两半。
“子桑！”
常青苑此时已人去楼空，到处都是被踢翻的桌椅板凳，方宁馨在一楼转了一圈，没有看见人影，再跑上二楼，见七名女子“人”字形站开，对面站着幻化成成人模样的涂山子桑，他的身后高高竖起一条一米来长的毛茸茸的白色尾巴。
“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什么要猎杀狐妖做药？”
涂山子桑的声音冷如寒冰。
方宁馨心想：能为了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罢了。
这时，七名女子中的一人见到方宁馨，一跃而起将剑架在方宁馨的脖子上，对涂山子桑大声喊道：“狐妖！若想要这女子活命，速速退后，放我们姐妹离开！”
涂山子桑看到方宁馨脖子上的血痕，微微皱眉，向后退了一步。
方宁馨被挟持着，手偷偷摸索出朦胧月，大喊一声：“五毒！”
一条全身血红、拇指粗细的小蛇从五个骷髅头中的一个嘴里飞出，一口咬上女子持剑的手腕。
“啊！”
女子吃痛撒开手中的剑，方宁馨见机一个肘击打上她的脸，快步跑开。
白色尾巴朝着方宁馨方向飞来，直接穿透刚刚挟持她的那名女子的胳膊，留下一个血窟窿。
随后一抖尾巴上的血珠，轻轻缠上方宁馨的腰，往回一代，方宁馨稳稳的落在涂山子桑的怀中。
那名女子被蛇咬过的手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人”字形队伍为首的女子快步跑过去，挥剑砍下那人手臂。
涂山子桑用手指抚摸着方宁馨脖子上的伤痕，冷冷的对对面人说：“你们竟敢伤她，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
“大胆狐妖，竟敢伤我师妹！”人群中一女子大声斥道。
方宁馨甩着手中的一块令牌讽刺道：“无量剑宗表面上说什么斩妖除魔匡扶正义，背地里竟贩卖妖丹牟利，你们这样做，你家掌门知道吗？”
方宁馨手中拿的正是从刚刚那个挟持她的女子身上顺手牵羊的无量剑宗令牌。
为首女子脸色一寒，挽了一个剑花，沉声道：“布小飞燕阵——灭口！”
断了手臂的女子急匆匆的用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剑，快速回到队伍中，七个人转换方位，燕翅形排开。
七把剑抛向空中，形成一个环，飞到方宁馨与涂山子桑身边将他们围在剑阵之中。
涂山子桑冷笑一声：“自不量力。”
方宁馨的小腹忽然发出金色的光。
“这是怎么回事？”方宁馨大惊，“什么东西在我的肚子里？”
“你怎么忘了。”涂山子桑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我的金丹还在你的身上呢。”
方宁馨这才想起来，涂山子桑一直跟着她不正是为了等养好伤取回他的金丹么。
随着方宁馨小腹中的金光越强，涂山子桑眉心处的红纹颜色愈发鲜艳。
几道白影从身后飞出，空中的七把剑悉数被打落到地上。
在对面人恐惧的眼神中，方宁馨好奇的回头看去，涂山子桑身后又竖起许多尾巴，数一数一共九条，像是孔雀开屏一般展开在他身后。
方宁馨感叹：“狐生九尾，子桑，你好大的修为！”
虽说九尾狐在现代已经是被用烂了的设定，但方宁馨上一世时曾看到过资料记载，狐狸的尾巴数量是他修行的象征，尾巴越多则妖力越强。
方宁馨心想：难怪他能当狐族的族长。
对面女子中一人指着涂山子桑，颤声道：“他、他是九尾狐。”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多的坚持只能徒添可笑。
七名女子看着涂山子桑随风飘摇的九尾，全都像打蔫儿了的茄子，垂头丧气没了斗志。
涂山子桑眼神冷冷的扫过众人：“现在你们能不能告诉我，谁是花娘子？”
为首女子颤颤巍巍的往年挪了一步，说道：“我、我是。”
“你们用狐妖内丹做药，那些狐妖，都是你们这几个人猎杀的？”
对面七人没有说话，但她们惊恐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好！太好了！”
话音刚落，六条白尾将除了花娘子外的六人穿透胸膛钉死在墙上。
鲜血顺着墙面流下，将墙染成了刺眼的红色。
“你……杀一生魂损百年修行……你、你不怕……”
花娘子已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涂山子桑不屑道：“区区七百年修行，我丢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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