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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晏惊石城门受难


寒风吹过,熄灭了寝殿内仅剩的灯烛。

        黑暗中,女子的手脚被扣住,动弹不得,嘴也被捂得死死的,耳后一阵阵凉气,一个低哑的声音道:

        “得罪姑娘,我想请问凝芳殿往哪边走?”

        冷汗瞬间布满女子的后背,而她身后的人不知道,这里就是凝芳殿的左偏殿。

        “唔、唔~”女子挣扎着,似乎想说什么。

        “我放开手,姑娘你可千万别喊人,不然,你可以试试,到底是外面守卫的动作快,还是我的手快。”熊杞将捂在女子嘴上的手移到她纤细的脖子上。

        女子快哭出来了,她压低声音,结结巴巴道:“不、不、不知道……”

        “真的?你没骗我吧?”熊杞暗道运气不好,今天找不到人,还得另寻机会溜进王宫,下次该什么时候来呢?思索间,她扣在女子身上的手不自觉地加重。

        “……道,你找凝芳殿要做什么?”半晌,女子终于把话讲完。

        “我找个人,对了,你认不认识周容周夫人?”熊杞问道。

        “何止认识,那是我亲娘啊!”女子暗想,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完了,娘的仇家找上门了!”

        “不知周夫人何处得罪了阁下?”秉承着死也要死个明白的精神,女子大着胆子问道。

        “得罪?我不认识她,怎么会得罪?是师父让我来找她。”

        熊杞不知道,她这短短的几句话,已经被女子脑补出了无数内容:比如,仇家派徒弟来找她娘算账;再比如,卫国旧人找她娘商议复国;等等。其中最离谱的一项脑补是,昔日情人找上门,要带她娘远走高飞。

        “那个,你能不能把手松一松啊?我保证不叫人!”女子试探道。

        出人意料的,身后之人格外好说话,竟然真的松手了。

        熊杞松开手,已经打算撤了,正准备离开时,女子叫住了她。

        “我要是带你去见周容,你不会把她怎么样吧?”某个坑娘的家伙,好奇心爆棚简直按捺不住。

        ……

        半夜三更,周夫人在寝殿中呼呼大睡,这位年过四十仍然风韵犹存的大美人,睡起觉来毫无形象,呼噜声连绵不断、被子乱踢。

        “娘,醒醒啊娘。”晏乘云不停摇晃熟睡的周夫人。

        半梦半醒之间,周容的双眼眯开一条缝,两个黑影怼在她的脸旁,吓得她一个激灵,直挺挺坐起身。

        一盏灯烛被点亮,光影打在三人的脸上。周夫人擦擦眼睛,面前的两人,一个是她的小闺女,另一个……不认识。

        “晏、乘、云!三天不打,你要上房揭瓦!大半夜的,你要吓死老娘。”周容一巴掌拍在晏乘云的脑袋上。

        “娘你小声点,”晏乘云比了个“嘘”的手势,转头对熊杞道,“你见着我娘了,要说什么赶紧的。”

        熊杞放出飞毡,将毛毡翻过面来,往上轻轻一拂,毡面上显现数行字,上面写道:

        “周夫人敬上:

        二十五年前,南斗学府籍海馆,夫人相助之恩,危木没齿难忘。

        日前偶然推演命盘,观夫人命中大劫将至,特命徒儿熊杞前来郑国,助夫人度过此劫。夫人尽可驱使小徒,待到劫数一过,小徒自会离去。

        危木顿首。”

        看完飞毡上的字,周容抵着下巴,做沉思状。她并不是陷入了某种回忆,而是拼命地在脑中搜索:危木是谁?我啥时候帮过他/她?

        一向不爱动脑子的周容,想了半天,憋得脑袋有点疼,她决定放弃思考,至于劫数什么的,谁知道往后会怎么样呢?

        晏乘云一看她娘沉思的神态,立马兴奋了起来:有故事,绝对有故事,娘快点说出来听啊!

        “周夫人,师父先前嘱咐过,您若有寻常人办不到的事要做的,尽可以吩咐我,熊杞必定竭尽所能。”熊杞恭敬道。

        “寻常人办不到的?”周容灵光一闪,似笑非笑道,“那你能打赢晏惊石吗?”

        “啥?晏惊石是谁?和您有仇吗?”熊杞疑惑道,而旁边的晏乘云则知道,她娘要开始坑儿子了。

        “晏惊石是洛都虎威军的统领,我和他倒是没仇,不过寻常人没法赢过他。所以嘛,我想知道,你能不能打赢他。”周容怕对方不接招,又激道,“要是你连他都打不过,说要助我度过命劫,那不就是说大话吗?”

        “明白了,夫人是要考察我的本事。”说罢,熊杞向周容行了一礼,临走前道,“三日之内,必不负夫人所托,您就瞧好了,我定将晏惊石打个头破血流。”

        “等一下,”周容担心玩得太大没法收场,补了一句道,“别闹出人命,你要是打不过,千万别硬抗呀!”

        熊杞的身影如同鬼魅,已然消失不见,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周容的最后一句话。

        “娘啊,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哥打不过怎么办?”晏乘云幽幽地道。

        “打不过就打不过咯!”周容躺回床榻,盖好被子,接着道,“年轻人嘛,多经历点挫折,没什么。况且,云云呀,要相信你哥哥的实力嘛。”

        晏乘云为大哥掬一把同情的眼泪,转头就钻进她娘温暖的被窝,道:“娘,一起睡。”今晚的阴影太大了,就算她娘睡觉爱打呼噜,她也不想一个人睡了。

        ……

        洛都内外城的守军,每到月中进行交接,正月十六,晏惊石率领的虎威军转到外城进行守备。

        不知为何,晏惊石今天感觉心里毛毛的,一早起来右眼皮就在跳。他四处巡视,吩咐手下加强戒备,但危机感不减反增,他祭出辟魔锏,有神兵在手,他的心稍稍安定。

        他上到城墙最高处,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洛都,只要哪里有风吹草动,他就能够第一时间察觉。

        中午,守兵进行轮班,韦副将端着饭到城墙高处,对晏惊石喊道:“晏大将军,吃饭了。”

        “你吃你的,不用管我。”晏惊石的神经依然紧绷,他单手杵着辟魔锏,随时准备应对紧急情况。

        “一大早就搞得大家紧张兮兮,有你这个煞神守在这,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韦副将把饭碗塞到晏惊石手里,道,“先吃吧,要不等真来事,反倒体力不支了。”

        “也是。”晏惊石收起辟魔锏,接过韦副将递来的木箸,大口吃起饭菜。

        吃到一半,天空中飘起小雨,晏惊石用袖子遮住饭碗,下一刻,豆大的冰雹降落,在他额头留下红印子。

        “将军,这冰雹不对头,你看!”韦副将指向天空,他和晏惊石相距不过一丈,可却完全没有受到冰雹的袭击。

        半空中,厚重的圆形乌云,精准地盖在晏惊石所在的位置,下了一场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冰雹。

        丢下饭碗,晏惊石祭出辟魔锏,不顾冰雹的袭击,向空中的乌云劈去。刹那间,乌云散开,冰雹停止,晏惊石捂着被砸得生疼的脑袋,稍微松了口气。

        有人在暗中攻击自己,晏惊石走下城墙,准备找个结实的隐蔽处躲一躲。他脚步匆匆,没注意头上的乌云已然重新聚集。

        乌云加重加厚,杏子般大小的冰雹从天而降,直接将晏惊石砸出血,额头上的血流到眼睛处,视野一片红。

        冰雹越下越大,韦副将在一旁干着急却帮不上忙。面对这种情况,军士和百姓纷纷躲远,避免被误伤。

        城门口,琴如弦等人和同样排队进城的百姓亲眼目睹了这一奇观。

        只见一身戎装的将军,挥舞坚实的铜锏,不停地横扫空中落下的冰雹。他手速极快,可仍然会被冰雹砸到,连同他脚下的土地也被砸得坑坑洼洼。

        “我们去帮帮他呗。”周劫生看不过眼,使出火风咒直捣乌云。

        琴如弦和莫语两人也相继出手,二人各拿一把宝剑冲击冰雹圈,击散冰雹。

        琴如弦瞅准时机,使出一招“拨云见日”,清退乌云。莫语跳上城墙,四处眺望,查看施术之人。

        角落暗处,熊杞累得虚脱,因为被周劫生等人横插一脚,没能完全达成她的预期效果,不过也算让晏惊石见了血,这种程度,周夫人应该信服自己的能力了吧。

        可怜的晏惊石还不知道是亲娘坑的自己,他这会儿气喘吁吁地坐在墙根处,手下忙不迭给他清理创口。他稍稍靠墙,便疼得蹦起来。脱了外套一看,里面全是被砸的淤青。

        “几位请留步,可否留下姓名、住址,晏某改日必定亲自登门答谢。”晏惊石披起衣服,向琴如弦等人道。

        琴如弦和周劫生、以及莫闻、莫语商量了几句,今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若有心要查几人在洛都的住处并不难,不如大方留名。

        “在下琴如弦,这是我义弟周劫生和堂妹莫语。”琴如弦道,又问莫闻,“堂弟,我们在洛都住哪来着?”

        “内城西的梅舍。”马车中,莫闻掀开遮帘道。

        “原来是堪舆部莫主事的家人,失敬了。晏某前日还到过梅舍,与莫主事见了一面。久闻东屏郡莫家乃是术士一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晏惊石客套道,与琴如弦等人寒暄了几句后,目送他们离开。

        进了洛都城,琴如弦和周劫生大开眼界,这里商铺林立、街道繁华,到处是新奇好玩的物什,两人走走玩玩,一段不长的路,快天黑才走完。

        几人到达梅舍的同时,开年第一天当值的莫无晦,也才从堪舆部回家。

        苻筠没想到几人赶路这么快,也没准备他们的饭菜,只好去临近的食肆叫饭。

        吃饱喝足,众人洗漱休息,梅舍的房间不足,琴如弦便和周劫生挤一个屋。莫语原来的房间,三天前被熊杞住了进去,今天莫语回来,便只能和她同住。

        晚间,周劫生躺在床上想起今天琴如弦介绍自己的话,忽对琴如弦道:“我什么成了你义弟了?”

        “你不老是叫我哥,那我就当你是我弟咯。”琴如弦睡在床的另一头,两人互相把臭脚丫朝向对方。

        “可我听说义兄、义弟得结拜才成,不如我们就此义结金兰,成为正式的义兄、义弟。”周劫生坐起身,说做就做,拉着琴如弦到院子里结拜。

        梅花丛中,二人各折一支梅花以代香火,皇天后土为证,歃血为盟,从此结为异姓兄弟,往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两人刚结拜完,就从梅花丛的间隙中瞥见,熊杞鬼鬼祟祟地从房间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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