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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此案未了


“大人!外面雨大,怎么还不进来?”赵元长含着甘饧,观着甘雨,正品出滋味,而刚伤愈的林刊拿着雨伞,走到赵元长的身后,一声打破了刚刚糖分略高的画面。

        虽然意犹未尽,但赵元长并无介怀。他终于听回正常的音量,想起昨夜蒋甯带队去的玉香瑶,那声声如雷贯耳,确实很不习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家人希望他说话声音能小点,才取个“甯”字。想罢,赵元长微微一笑,转过身来,拍了拍林刊的肩膀,关心地说:“看来你恢复得不错!”

        “那都是一点小伤,无碍。大人,郡主已经把那些女孩带回北辰司,然后安排了大夫来医治。她们身上并无大碍,就是还是有点惊怕。我们已经做了简单的身份核对和询问,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可以请她们的家人来把她们接走了。”

        “哦,那太好了。郡主现在何处?”

        “郡主说,今天她还有些事,所以与我交接完之后就走了。”

        “噢。”赵元长轻轻一叹,心想还得感谢留寄晗一番,没想到她和柴荣一样,都有事先走了。这两人真像。

        “好,那我们先进去吧!”正当赵元长和林刊要进北辰司时,后来竟突然传来了贺一一的声音。

        “赵元长……”这一声,让赵元长先是一阵惊喜,再是诧异。

        她怎么折返回来?

        转身之际,只见贺一一冒着雨,一路小跑折返回来,雨水已经打湿了她的头发,她身上那件不太合身的布衣男装已经湿透。

        赵元长眉头轻皱,一分疑惑,三分紧张,六分着急,然后二话不说,一手拿走林刊的雨伞,一边快步走,一边把伞撑开,直往贺一一那边去,任由林刊喊也喊不住。

        雨伞刚刚送到,赵元长就紧张地问道,“你怎么返回来?”目光却一改凌厉,温柔满载。

        贺一一看了看头顶的雨伞,也看了看赵元长,只见他满目柔光,一时错愕起来,她沉默了一阵,只是静静地看着赵元长。天地间的雨水突然又下得缓慢起来,渐渐凝成一线。

        随着门前林刊的一声声呼喊,贺一一才回过神来。她先躲避了一下赵元长的眼神,她有点“不习惯”赵元长这样的眼神。然后,她神情严肃紧张地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忘了跟你说。”

        “何事?”赵元长目光依然柔软,他让贺一一走在自己左边,然后边问边把贺一一引到北辰司,“进去再说吧,外面雨大。”只见他所撑的雨伞已经完全倾向贺一一那边,而自己右边的一半衣衫已经被密密麻麻的雨水打湿了。

        站在门口的林刊刚想开口问贺一一为何来到北辰司,赵元长就直接吩咐着:“林刊,拿一件干的衣服给贺姑娘。”

        “那大人您……”林刊看见赵元长衣服也湿半边,还想问他要不要也换一身衣裳,但赵元长已经急着把贺一一送进司里,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

        林刊轻轻一叹,挠了挠脑袋,小声的嘀咕着,“这北辰司,哪有干的女装呀?”

        赵元长直接把贺一一领到了天枢。以前的贺一一是打死不进北辰司的,虽然现在也不大情愿,但事态紧急,她也就“将就将就”了。她看了看赵元长,神情严肃地说道:“刚刚相国旁边的那个部曲,我在玉香瑶见过!”

        “什么?!”赵元长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贺一一所说的正是慕容震翾的心腹魏皖。这个魏皖的出现,相当于慕容震翾亲临现场。敏锐的触觉告诉赵元长,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你什么时候见到他?”赵元长问道。

        “在我准备演奏秦筝之前,他递了一张纸条给李玉瑶。”贺一一毫不含糊地回答道。

        赵元长心里怔住了。如此说来,慕容震翾早就知道李玉瑶,甚至早就知道她与沈聿的关系,或者是天道会的关系。如果这样,他怎么可能只带走沈聿,而不向北辰司要走李玉瑶?最大的疑点是魏皖为何给纸条李玉瑶,他们之间有什么勾结?

        “他们当时可有说过什么?”赵元长继续追问道。

        “男的没说什么。但李玉瑶含含糊糊,闪烁其词,说是一个老熟客魏爷找她处理一些小事。我当时并没有太在意,直到我在聿园前见到他。而后我又想起阿荣哥哥说的话,我感觉有点矛盾,如果慕容震翾早知道我们有李玉瑶这张底牌,他为何不顺道找你们北辰司要人,而只带走沈聿?”

        赵元长看了看贺一一,嘴角微微上扬,他们这次竟然想到一块去了。“走,去问问李玉瑶!”

        说时迟,那时快,蒋甯远远一声吼,就把赵元长喊住了,“大人!出事了!”对于耳朵灵敏的赵元长来说,这种声量,真的太躁了!

        “李玉瑶在牢里死了!”

        如雷贯耳,字字霹雳!

        “什么?”赵元长与贺一一异口同声地说道。

        “她吃了口牢狱饭就死了。”蒋甯道。

        “不可能!”赵元长与贺一一竟不约而同,斩钉截铁地说道。然后两人四目相对,各自看出了对方的疑惑与肯定。

        “千真万确!”蒋甯再把音量调高,感觉他是认为声音越大,可信度越高。随后,赵元长一脸严肃地直奔去司狱。

        只见那风骚一时的青楼名娘李玉瑶,已是囚房里一具僵硬扭曲的尸体,面色青黑,七窍流血,口吐米泔状异物。赵元长蹲下摸了摸李玉瑶的手脚,四肢逆冷,他切齿喃喃二字,“□□!”

        “大人,我已经把负责老狱饭的狱厨带过来了。”

        说罢,蒋甯便粗暴地把陈叔往地上一推。陈叔本身就是个驼背,这往地上一跪一伏,就更像一直乌龟了。

        “冤枉啊大人!”陈叔伏跪在地上连连喊冤。

        赵元长慢慢站了起来,神情凛然地向陈叔走去,他俯视着跪在自己脚边的陈叔,正想要把他一把揪起来的时候,贺一一猛然一喊:“不是他!”

        赵元长嘴角诡异地微微上扬,这个细微的动作,小得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然后他把手缩了回来,摆在了身后,用凌肃的目光看着贺一一,顿时整个司狱都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见。

        自从上次贺一一从司狱出来之后,她便发誓永生不再进北辰司司狱,即便是当上的狱厨,也不肯进来送饭。可刚刚,在门口听到李玉瑶是吃了狱饭死了,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陈叔。她觉得很蹊跷,虽然只是跟陈叔共事了半天,但无论怎样陈叔都不像是毒害囚犯的人。再且,这狱饭都是“大锅饭”,统一派送的,要是李玉瑶能被毒死,其他人不也跟着被毒死吗?即便是真的单独在她的饭菜下毒,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思来想去,陈叔的嫌疑都很低。

        怎么说,当初自己最落魄的时候还是陈叔死活把自己留下,这个恩情不能不还,所以再不堪的司狱,贺一一还是不顾一切地进来了,就连林刊拿来的干衣服也没来得及换上,那还是林刊好不容易才从一个身材矮小的厨工借来的。

        “我刚刚闻了送来的那几桶饭菜,里面都没有□□的味道。而陈叔的身上也没有□□的味道,所以不会是他!”语音刚落,贺一一用非常肯定的眼神看着赵元长。

        跪在地上的陈叔听之,继续喊冤。

        当初,赵元长规定北辰司司狱之所以要统一送饭的原因,就是要防止外面的人把毒混在饭菜中,毒死重要的证人或者犯人。这个事件不仅偶然,还来得如此巧合,刚好卡在了沈聿被带走之后,实在太过蹊跷。如果不是狱厨,那么只有两个可能。一,李玉瑶畏罪自杀!二,北辰司有内鬼!于情,赵元长不愿意相信后者,但于理……

        “暂时把这个狱厨关押。把李玉瑶送去开阳检验。”赵元长半分严肃,半分淡然地说道。

        “大人,小人冤枉啊!”陈叔给这北辰司司狱送饭多时,虽然他厨艺不怎么样,但至少也能让司狱里囚犯不至饿死。问心无愧,勤勤勉勉,陈叔也没想过自己有被关押在里头的一天吧。

        “赵元长,你怎么可以冤枉好人?”贺一一看着陈叔无辜被收押,自然抱打不平,这些在赵元长看来,都属于贺一一最正常不过的反应。

        “你把陈叔关了,谁做饭给犯人吃?”贺一一拦住赵元长,继续说道。

        “不是还有你吗?”赵元长诡异一笑,道。

        接着,他故意靠近贺一一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俩才听到的额音量说:“去瑶光等我。”话毕,他就径直离开了司狱,赶去开阳。贺一一先是愣了一两秒,然后眼珠子转动了一下,似乎瞬间明白赵元长的意思。

        贺一一蹲在了陈叔的旁边,低声说道:“陈叔,等我,我一定可以证明你清白!”

        跪着的陈叔,湿润着眼,更像一只刚刚从水里爬上来的乌龟。他点了点头,对贺一一的承诺没有一丝怀疑。

        ……

        另一厢,仵作夏侯胜把对李玉瑶的尸身进行了检验,死因确实如赵元长的初判,中□□毒而死。赵元长站在开阳的门口,用手轻轻按压侧额,一条重要的线索就这么断了。现在就剩下沈聿了。

        “林刊,帮我走一趟大理寺,跟他们合议一下何时会审。”

        “是,大人。”

        可说时迟,那时快,立马就有人来报,大理寺评事程八斗来了。

        林刊道:“呵,这大理寺少有如此积极啊,还是程八斗过来了。”

        赵元长心里有不祥的预感:“恐怕来者不善啊。”随后,他与林刊一同去了天枢。

        平日里见着北辰司的人像老鼠见到猫似的程八斗,今日竟一副趾高气扬的态势。

        “嘿嘿,赵指挥使。我们又见面了。”果不其然,程八斗连说话的声音都升了好几个掉,看来大理寺总算有了扬眉吐气的一天。

        “程评事。”赵元长客气道,“不知程评事此番前来是否……”

        “我这次来呢,就是想要告知赵大人,那沈聿全招了。”程八斗不屑一笑,还没等赵元长把话说完,就直接打断。

        “南宫寺卿的效率果然很快。”赵元长淡淡一笑地说道。

        “那是。我们南宫寺卿,可是大理寺卿啊。”程八斗边轻轻地摸着那八字须边说。程八斗的眉毛很稀疏,整脸上就这八字须的毛色最深。所以看上去,总让人觉得这须是贴上去,有一种摸多会掉的感觉。

        “好,接下来就可以安排会审……”

        估计程八斗之前吃了北辰司不少苦头,这回得势自然不饶人,他继续打断赵元长的话,说:“恐怕没有这个必要了!沈聿的失踪案与天道会同属一支,这些南宫寺卿都已经审出来,也就不用劳烦赵大人了。”

        赵元长有点诧异,但依旧保持平静。

        林刊问道:“什么叫同属一支?”

        “说白了,就是他抓这些女孩,就为了供天道会祭祀用。林校尉,你跟着赵指挥使那么多年,怎么连这个还没反应过来?”

        “你……”林刊被当众羞辱,一脸懊恼。

        “林刊!”赵元长示意林刊冷静,然后对着程八斗说:“既是如此。还真得好好感谢南宫寺卿。”

        “嗯,知道就好。南宫寺卿为此案可真是煞费苦心,鞠躬尽瘁,才有如此效率,恐怕这连北辰司都比不上吧……”

        “程八斗……”林刊看不惯程八斗得势不饶人的嘴脸,想要冲上去打一架,又被赵元长拦住了。

        赵元长淡淡说道:“同为后周效力,各司其职。如果这样都要分个高低彼此,岂不是对圣上的部门设置存疑?”

        “……”程八斗突然哑然失色,目光闪烁,双唇颤抖。

        “尽管失踪案属天道会案一支,但毕竟失踪案涉及皇家宗室,也是圣上亲下手谕让北辰司调查,我想有些细节还需要北辰司亲自审查。不然,我们也无法把结案书递交圣上。”

        “……”程八斗一听“圣上”二字已经吓得面容失色,刚刚的气焰一去不回。

        “林刊,你随程评事去趟大理寺,与南宫寺卿商议一下会审之事。”

        “是,大人!”林刊这次故意把声量提高,只见那程八斗额头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流,眼睛低垂,默默不语。“带路吧,程!评!事!”

        “是是是……”程八斗连连作揖,吓得昏头转向,连方向都走错。

        “程评事,大门在那边,你再往里走,可就是我们北辰司的开阳了。”

        凡在三司刑法中有任职者,都知道北辰司的开阳是什么地方,林刊这么一说,程八斗怂态尽出,四肢疲软,几乎要都要爬出北辰司了。

        送走了程八斗,雨也彻底停了,可天上的乌云不散,厚厚的,沉沉的,凝聚一团。

        赵元长看着乌云,神情也是很凝重。虽然这些都在赵元长的预料中,特别是听完贺一一的话,他更加确信这是慕容震翾早已安排好的一场戏。但慕容震翾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要挟沈既明、拉拢南宫飜,巩固自己的在朝堂上的地位吗?

        “大人,从玉香瑶缴获的证物已放在天璇。”北辰司右校尉李大武道。

        这个李大武身长八尺,魁梧壮实,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他的肤色黝黑,一张四方脸上有一处浅浅的刀痕。于他人而言,那是破相。于李大武而言,那是他功勋。那是他当年在抓捕大辽间谍时血战所留,除了脸上这一刀,他的背后还有八道刀疤,全是他的战功。

        正是他的忠勇,赵元长对他颇为欣赏,直接把他从一个司役提拔到右校尉,与林刊并称为北辰司的“左林右李”。擢升之时,赵元长赠他一双四棱锏,名曰“雷霆”,作为他的贴身兵器,意为“上打不正,下打不忠”。

        李大武还有一个外号叫“李神行”,是北辰司第一跑腿,行路之快,行程之长,他敢认第二,也无人敢认第一了。故,他常被派去外勤,这次的失踪案,他的行路里程又刷了个新。此外,他有个胞弟叫李小武,在北辰司任职画像师。

        “好,辛苦了大武!这搬证物的事也要你来啊?”赵元长微笑着道。

        “不辛苦,应该的!有些手足被调去核查失踪女孩信息去了,还有些在搬运证物,和盘查玉香瑶的人。我有空闲,这点小事不就是举手之劳嘛!”李大武道。他说气话中气十足,声音粗犷略带一些沙哑,一听便是个大汉子。

        “呵,大武啊,这北辰司里,谁敢说你最有空闲,让他来找我!”赵元长打趣地说道。

        “大人说笑了。”李大武挠挠头,笑着道。

        赵元长办案雷厉风行人人皆知,但他视北辰司里的兄弟为手足,也是人尽知晓。因此,北辰司的弟兄们无一不对他敬佩仰慕,热血忠心。

        “这两天,你就先歇息下吧。辛苦了。”

        “多谢大人体恤。”语毕,李大武转身离去。

        另一厢,北辰司的司役通知失踪女孩的家人们前来接人。负责核对身份信息的,正是章正春和李大武的胞弟李小武。

        由于章正春在辨人方面天赋异禀,所以北辰司有关寻人之事,他都有参与。早在实习期间,章正春已经屡建奇功,那时候,北辰司的同僚私下给他的外号:“章天眼”。但为人低调的他从未向贺一一和妹妹章正蕾透露自己在北辰司的任何事情。这次,为防止认错人,章正春都是拿着之前的寻人画像,确定是那个女孩,才领到家属面前,二次确认,随后方可领走。

        至于李小武,虽是李大武的胞弟,但样子长得不甚相似。李小武的肤色没有李大武的黝黑,当然也不排除因为李大武终日在外,风吹日晒,导致肤色偏黑些了。样貌方面,李小武看上去书生气更重些。身材上更是完全看不出是两兄弟,李小武身高比李大武矮一个半头,看上去文弱单薄,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他的哥哥站在他前面,都能把他完全遮挡住。

        李小武的武功及不上哥哥李大武,但他那精准的画工在北辰司也是一绝。北辰司所有寻人的肖像都是由李小武负责,那一笔一个准。更神的是,他可以根据一个人现在的样子,推画出他小时候或者老年的模样,这一绝技让他在北辰司获得“李妙笔”的外号。他哥哥力大无比,配的兵器是四棱锏,而李小武的兵器和笔也有关系。

        那是一支判官笔,名曰“玄墨”,非常适合他这种小身板,但动作灵活之人所用。爆发性的攻击,李小武可能不大擅长,但穿、点、挑、刺、戳这些,他也是样样皆精。

        这就是北辰司的特点了,各人都有自己精通的技能,也有自己擅长的兵器。各司其职,忠义双全,守护一方。

        至于章正春和蒋甯,他们都是刚刚转正,暂时没有贴身兵器。

        失踪女孩玲儿的家属接到通知,就来到了北辰司。专业认人的章正春来到玲儿面前,对了对图像,又对了对她的模样。有那么点疑惑,随后他便再问了她姓名、年龄、生辰以及父母姓名,玲儿都一一对上。

        但章正春却挠挠了头,一脸疑惑嘀咕着:“怎么没对上?”

        “怎么了,正春?”李小武见他迟迟没把女孩领到家属面前进行二次确认,便催促着问道。

        章正春道:“没,就觉得人和画像没对上。”

        李小武拿起画像,靠近玲儿,对了对,“没有啊,一模一样啊。哪里没对上了?”

        “眼睛没对上。你看,家属描述玲儿是丹凤眼。一般丹凤眼的特点都是黑睛微藏,瞳白得当。可眼前这位,总感觉别扭……”章正春肯定地说道。

        “这哪里别扭了,丹凤眼不是眼尾略微上翘吗?她就是呀!”李小武听章正春这么一说,又认真地把玲儿端详起来。但却没发现不一样之处。

        “反正我就感觉是汪汪大眼搭配了丹凤眼的眼尾……”章正春紧皱着眉头,继续一脸疑惑地说道。

        “哎呀,这画像都是我听家属描述然后画的,肯定都有些差距嘛。大致一样就可以了。家属都在外面紧张地等着呢,你赶紧吧,还有好几个呢。”接着,李小武低声跟章正春接着说:“大哥正等着咱们今晚庆功,你赶紧……”

        李小武的画工在北辰司里无人不晓,无论家属描述地多模糊,他能画出个八分像。因此他对章正春这般质疑有点不满。加上自己已经高强度连续寻人几日了,也有些审美疲劳。此刻他只想把失踪女童的身份信息确认好,交给家属,然后今晚可以和李大武一众同僚庆功饮酒。没想到章正春这个愣头青,居然在瞳白上如此执拗,所以他便催促一番。

        “哎,好吧!”章正春听李小武这么一说,觉得也有一定道理,加上李小武的肖像画出错度低,应该问题不大。

        随后,章正春便把玲儿带到她家人面前。经过二次确认,她的母亲就把玲儿带走了。章正春看着玲儿离开的背影,总觉得肖像画和现实中玲儿的眼睛不一样,心里始终无法踏实。执着的他还是追出了北辰司,可玲儿与她的娘亲早已不见了踪影。章正春有点失望,只能安慰自己,是家属的描述和现实有差距。

        可就在章正春没有看到的一个巷子角落,一双人影掠过,只余下了一堆衣服和□□的残片……

        此案,似乎,远远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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