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86
比起所谓的感觉，我更相信经过计算得出的结果。
我是如此，月岛萤也是如此。
天童觉又一次将球拦下，田中冴子的语气中带着畏惧：“为什么他能做出那样的反应呢？”
“不只是反应而已，就在刚才一瞬间的攻防中至少出现了三次判断。”嵨田诚额角的冷汗滑落，声音有紧张。
就在这个时候，影山飞雄传出去的球又被天童觉拦下。
观众台这里虽然可以看见场上的局势走向并作出判断分析，但没办法看见场上的具体细节。
所以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让那个天童觉做出判断封死那个扣杀。
乌野请求暂停。
我叹口气，活动活动身子，维持着一个姿势站久了，就不太舒服。
比赛重新开始，白鸟泽发球触网，泽村大地扑过去将球救起。
影山飞雄准备传球的动作一丝不乱，让人猜不透往哪里传球、给谁传球。
就在人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日向翔阳就将那颗球扣在了对面的地板上。
还是擦着天童觉的头顶过去的。
爽。
就一个字，爽。
但我感觉现在需要去一趟厕所。
对不住了，兄弟们，这局比赛也许不能一直陪着你们到最后了。
-
猜猜在楼下遇见谁了？
我忍住那只在法律边缘来回试探的脚，对带着眼镜的及川彻露出一个笑容。
“经理酱！？”
“是我，及川彻。”
及川彻震惊地摘下眼镜，指着他那张脸说：“我可是前辈！前辈诶！”
请问你哪一点可以当前辈呢？
我将这句话咽回去，可爱有礼貌的美少女是不会这么说的。
“超级过分的诶！经理酱的眼神分明是在说「这家伙哪一点能当前辈」！”及川彻不满地说道。
沉默片刻，我诚挚地看着及川彻：“所以是怎么做到什么都知道却死命不改的呢？我真的很想知道。”
“很过分！真的很过分！”
我对着及川彻微微一笑，推开厕所的大门，碰地一下关上了。
谁要和你深情对视。
及川彻呆若木鸡，嗯？
出来之后，我发现他还在那里，面色严肃，语气肯定：“你是变态。”
“连疑问句都不需要了吗！”及川彻控诉地看着我，随后收起玩闹的神色意味深长地看向我：“经理酱，你觉得乌野会赢过白鸟泽吗？”
……
我沉默了片刻，抬起脚往前走，在经过及川彻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样意味深长地看向他。
“乌野会不会赢白鸟泽不知道。”
“反正是赢了青城。”
这是人话吗！？
及川彻脑袋里只有「杀人诛心」四个大字，气地两步追上，一把勾住少女的脖子：“劫持！”
？？？
大地前辈，我这是出于无奈的正当防卫。
就在即将施展我那非死即伤的格斗术时，岩泉一突然出现。
“及川彻———！”
岩泉一仿佛浑身带着圣光，脚踏七彩祥云而来解救下我。紧接着，他就像鲁智深倒拔垂杨柳一样倒拔及川彻把人扔了出去。
他扔完人，还能面色沉静地同我道歉：“抱歉。”
我禁不住感叹，这是个人物。
“不必如此，谢谢你，好兄弟！”我拍拍他的肩膀就赶紧回去了。
再不回去，仁花酱就要怀疑我去干什么违法的事情了。
……好兄弟？
岩泉一无语凝噎。
-
我感觉没有耽误多长时间，但是好像已经过去挺长时间了。
顶着谷地仁花怀疑的视线，我镇定自若地看着比赛。
别看了，别看了，再看收费了。
出去这点时间，乌野的团队型防守已经快要成型了，但还有少许的僵硬和不连贯。
虽然让白鸟泽拿下一分，可从收获上来说我们更赚。
这就是我之前所说的，你白鸟泽可以血赚，但我们永远不亏。
川西太一发球，田中龙之介接起来传给了影山飞雄，前场的月岛萤在这个时候起跳。
一个假动作。
我知道他一定看见了白鸟泽的二传，但这一球是白鸟泽的机会球，牛岛若利又要来了。
身边的谷地仁花已经不再盯着我了，她和田中冴子一起屏着呼吸等待结果。
乌野三人拦网的时机不知道什么时候由月岛萤掌控，有一种意外又不意外的感觉。
牛岛若利的扣杀穿过拦网，乌野的守护神就在那里等着。
可靠的守护神接住球，并且完美地传到了影山飞雄的手里。
也许所有人都觉得这珍贵的一球会由王牌来打，但乌野那些都是正常人吗？
嘶，我怎么感觉把自己也给骂了呢。
反正这一球是让月岛萤打的，看着天童觉那一脸错愕的表情我就觉得爽。
真的太爽了。
团队型防守完美完成。
谷地仁花和田中冴子瞬间激动起来，或者说是我身边的这一大帮人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
“太好啦！！！”谷地仁花一把抱住我。
我转过头看着她笑了一下。
“是啊，真是太好了。”
谷地仁花转身抱住田中冴子，两个人欢呼起来。
我四处望了一下，在一处看台最后的位置看见了岩泉一还有那鬼鬼祟祟的及川彻。我对着岩泉一点点头，算作是打了个招呼。
那边的及川彻指着自己冲身边的岩泉一低声喊道：“她绝对是无视我了吧！？”
“无视你这个混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岩泉一说完一拳砸在及川彻的脑袋上，“还有你这个家伙刚才是又捉弄人家了吧！？”
“哈！？岩酱你看清楚是谁捉弄谁诶！！”
场上，东峰旭一发跳发拿下一分。
看样子是白鸟泽判断失误了，教练席上锻治教练的脸上也不是第一局时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了。
发球权还在东峰旭手上，他跳发被白鸟泽的五色工接了起来，随后白布贤二郎将球传给了大平狮音。
田中冴子有些惊讶的说道：“诶！不给牛岛那家伙吗！”
“就算是以牛岛若利为核心，已经两局比赛了，他们也在考虑体力的问题。”我和她解释。
大平狮音改成了吊球，泽村大地扑过去接起来，可能是因为太过急迫并不能保证球的方向，所以这球过了网。
球刚刚过网就被天童觉打了回去。
我看着他一脸兴奋的样子冷笑一声：“又不是拿完这分就赢了。”
嵨田诚握紧拳头：“好，这下牛岛退到后排了。”
“但是他的发球也不容忽视啊……”月岛明光叹息。
牛岛若利的发球被泽村大地勉强接起，东峰旭接住球后传给田中龙之介，田中龙之介又将球垫了过去。对面的河童头接住传给白布贤二郎，天童觉起跳蓄势待发，牛岛若利和大平狮音也是准备进攻的样子。
我的手一下抓紧栏杆。
“小心二次进攻！”
虽然这一嗓子喊出去了，但还是晚了。月岛萤跳起碰了一下那颗球，但这颗球还是落地了。
我看着那颗在乌野这半场滚动的球，额头青筋绷起，那个锅盖头……！
泷之上抻着脖子，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你怎么猜到的！？”
深吸一口气，我平复下心里的波动，哼了一声：“之前也有说过吧，我们在这里看得清清楚楚，他们身在比赛之中难免反应不过来。”
“牛岛若利一直是重点防守，方才天童觉起跳，旁边的大平狮音也蓄势待发，网前的人就不免思考到底防守哪个了。”
我绕着一缕头发，歪着头看向。
“这个时候难道不是二次进攻的最佳时机吗？”
“果然啊……”月岛明光看着我，突然笑了一下，“你和我家弟弟果然很像啊，冷静的可怕。”
我摆摆手：“我就当做夸奖了。”
泷之上抓狂地揪着头发：“这个时候居然让对方领先了啊啊啊！！”
谷地仁花看见旁边的月岛明光摸着下巴思考，不由得问道：“怎么了吗？”
“啊……没什么，就是觉得萤的样子有点奇怪。”月岛明光说完歪了一下头，“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他的眼睛比平时更充满生机呢！”谷地仁花听他说完看向场上的月岛萤，笑着说道。
月岛明光震惊了，萤难道在学校除了忠和旁边的经理居然还有朋友吗！？
我忍不住吐槽道：“难道不是充满算计吗？”
“……月酱，你到底是在夸月岛君还是……”
我义正言辞：“是夸！能算计说明聪明。”
而且，虽然还没猜到他要算计什么，但我可以肯定月岛萤已经开始布局了。
真可怕哦。
发球权还在白鸟泽手里，牛岛若利再发球。泽村大地接住之后传给了月岛萤，月岛萤则是将球传给了田中龙之介。
三人拦网，但是……
拦网出界，乌野拿下一分。
田中冴子并不懂排球，只不过看着周围人的激动和呐喊得知她的弟弟做的非常棒。
“干得好！！龙！！”
日向翔阳上场了。
我忍不住笑了，估计给他憋坏了吧。
田中冴子还在想着菅原孝支，有些纠结：“这里应该没办法再换小菅上场了吧？”
“是的，同一局之中不能连续替换同一名选手，规则就是这样的。”嵨田诚点头说道。
泷之上双手抱臂，十分有信心：“不过牛若的发球已经攻克了，我方又将进入日向处于前排的位置，增大攻击力的轮次，对于我们来说是非常有利的！”
不，不会那么顺利的。
比赛一开始，月岛萤发球，白鸟泽接起之后传给了白布贤二郎，天童觉就在那一瞬间起跳。
但是，跟他一起跳起来的还有日向翔阳。
日向翔阳的拦了一下球，一个轻触拦网。
月岛萤接住传给前场的影山飞雄，日向翔阳在他传球的那一刻就已经退到后场并且开始助跑，侧翼的田中龙之介也举着手示意传给他。
就在白鸟泽猜测是哪一个人的时候，影山飞雄在空中传球的手忽然轻轻推了一下那颗球。
二次进攻。
我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干得好。
“太好了！现在反超了！”田中冴子举起手臂欢呼。
岛田诚也是松了口气：“这样轮到我们到达局点了！”
“不过日向的嗅觉真的很敏锐啊，我都没想到那个白鸟泽5号和二传会发动快攻！”泷之上挠挠头说道。
我抻了一下懒腰，语气懒散：“翔阳上场的时候月岛萤明显和他说了什么，要不然翔阳也不会在得分之后立刻就朝着月岛萤跑过去了。”
“不过……果然不是我的错觉，月岛萤在算计什么。”
我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
“是什么呢？”
我还没想清楚就发现月岛明光又在盯着我看看。
……
“虽然你没说出来，但是把你脑袋里危险的想法给我抹掉。”
“你真的不是萤的女朋友吗！？考虑一下我弟弟吧！”
“你信不信我把你抹掉啊！”
“月酱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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