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番外·圣诞节怎么过？
商场很早就立好圣诞树，仿佛在提醒大家圣诞节就要到了，不要忘记到时候来商场消费。班上也是一股子恋爱的酸臭味，交往的打算出去玩，尚在暧昧期的也打算出去玩，剩下的孤家寡人则是和朋友一起。
心地善良的我想着街上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要么就是家人，而我的妈妈是一个人在深夜里孤独地在公司里加班，这样让我怎么呆得住！我立刻买了一张去往东京的票，下了车后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
在我的想象中，我的妈妈应该是感动的，虽然不至于十分感动，但总有三分吧？结果她告诉我，她和小男模出去约会了，晚上不回家。
在圣诞夜和小男模出去约不归宿意味着什么？我站在车站出口这里，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语气寂寥道：“妈妈……”
那边没有说话，但我察觉到一场风暴即将来临，于是强在新垣女士开口前嘱咐道：“做好措施，我还没做好喜当姐的准备！”
回应我的——是冷酷的挂断音。
可恶，我明明是在关心她！郁闷之下，我坐车到商场，拿出新垣女士的副卡开始消费。我消费是有正当理由的，给新垣女士买点护肤品和首饰当作圣诞礼物。
招待员恨不得把我供起来，我看着成堆的东西，告诉她地址，让她送到家里。一出商场，我看到了赤苇京治和孤爪研磨，因为这个组合比较少见，我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立刻说道：“京治前辈、研磨，圣诞快乐！”
我走到他们身边，眼睛忍不住往他们身上飘，黑尾前辈和木兔前辈不在吗？是还没来吗？
孤爪研磨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几乎是在这个想法出现在我脑袋里的一瞬间同时开口，“阿黑和木兔没来。”
虽然只是暂时没来。
赤苇京治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反对，只是说道：“月怎么来东京了？”
“呃……应该算是想要尽孝心没成功吧？”我说完想起刚才的消费，又立刻补充，“于是换了一种方式尽孝。”
用妈妈的卡给妈妈买礼物，我真是个大孝女呢。
孤爪研磨注意到少女的穿着，“月不冷吗？”
为了符合圣诞节的气氛，我今天穿的是一件红色的呢绒连衣裙，外套是一件白色呢子大衣。打底袜是我妈送给我的，据说是什么光腿神器，我感觉这个还是有点假，所以配了一双白色的长筒靴，这样看起来还能真一点。
赤苇京治眉头微微皱起，问道：“穿得会不会薄了，冷吗？”
我以为他们是觉得我光着腿，于是将裙子微微提起，揪了一下打底袜证明有在好好穿衣服，嘴里还解释道：“放心啦，这个是打底袜啦！你看！”
孤爪研磨眼疾手快地按住那只手，无奈地说道：“月……”
不是你们怕不相信，证明一下吗？怎么这样看着我。
孤爪研磨没有解释什么，他将围巾解下来，绕在我的颈间，略带凉意的手指偶尔会擦过我的脖颈。
我小声嘟囔道：“真的不冷。”
虽然有点不识好歹，但我真的觉得不冷。看着孤爪研磨空空的脖颈，我十分过意不去，“要不……先找个暖和的地方？”
“月吃晚饭了吗？”赤苇京治看着少女围着的围巾笑了，“我们在餐厅订了位置，没吃的话要一起吗？”
我想着反正新垣女士也不需要我，就点头答应了。于是刚从商场出来没多久，我就又回去了。
餐厅被布置的很有圣诞节的气氛。
餐厅中间有一处高台，上面放着一架白色的钢琴，路过的时候我仔细看了一眼，这架钢琴和我家的是一个牌子，不便宜，这餐厅的老板倒是阔气。钢琴的旁边有一棵圣诞树，这棵圣诞树被装饰的满满登登的，下面还摆满了礼物。
至于这些盒子是装饰性的空壳子还是真有，那这就不知道了。
说来也特别奇怪，这次来东京还有点儿坎坷。泽村前辈和菅原前辈不知道为什，临放假之前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太对。
该怎么形容那种眼神呢？大概就是我的女儿可能又要背着我出去跟别人鬼混。
月岛萤看着我的眼神也有点怪怪的，那这个眼神我就形容不出来了。
泽村前辈和菅原前辈不知道把日向翔阳叫过去说了些什么，我今天出门的时候他格外的紧张。
虽然傻孩子是一如既往的好骗，稍微忽悠一下就相信了，但是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也许是我的神色表现出来了什么？孤爪研磨看着我问道：“怎么了？”
我想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把刚才想的都告诉他们了。
听完我的话之后孤爪研磨和赤苇京治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消失达成了什么协议一样。赤苇京治那双冷静的眼睛看着我，笑着说道：“应该是月你想多了。”
“是吗？应该是吧。”我思考了一下他的话，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儿，可能真是我想多了。
我们三个落座之后就有服务员递来菜单，我瞧见上面有草莓挞，想也不想直接点了，这幅样子让赤苇京治忍不住笑了一声。在我看向他的时候，他自然地低头去看菜单。
“意式千层面，培根芝士披萨，芝士焗土豆泥，奶油蘑菇汤。”
我收回视线，在赤苇京治说完之后补充道：“还要一份苹果派！”
赤苇京治放下菜单的动作一顿，随后微笑着说道：“到时候还有两位，麻烦您加两份餐具了。”
还有两份餐具？黑尾前辈和木兔前辈？可是研磨不是说……不不不，研磨应该没说错，是我记错了。
“今天圣诞节店里有活动，只要用那架钢琴弹奏一曲我们指定的乐谱，就可以打五折，甚至可以免单。”服务员介绍完活动，便微微弯腰，转身离开。
我是这么觉得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于是开始活动手指，做了一套手操之后发现赤苇京治和孤爪研磨都在看着我。
“月好像什么事情都会。”孤爪研磨盯着我的手说道。
没错，我就是这么完美的一个人。
在心底皮了一句，我对他们两个笑了笑，说道：“别看我这样，我也是会钢琴的。”我站起来对着两个人微微欠身，做了一个中世纪的提裙礼，“请二位先生欣赏接下来由新垣小姐弹奏的乐曲。”
来到餐厅中心，我走到台子上对着餐厅周围报以善意目光的先生女士们微笑着欠身行礼，鼓励的掌声响起。我整理裙摆坐在琴凳上，看了一眼琴谱，德彪西的《月光》，《贝加摩组曲》第三首。感谢上次谈判后我妈派来的老师的魔鬼教导让我重拾钢琴技能，要不然我弹得就不是月光而是死光了。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整理好情绪后手指在钢琴琴键上按下第一个音符。
《月光》初闻是恬淡宜人，细品后会有一种淡淡的伤感。可今天是圣诞节，我谈的时候稍加处理，去掉那淡淡的感伤，这曲子便更加温柔宁静。钢琴的乐声化作夜晚的月光，如水一般静静流淌，盈满整座餐厅。
以上是本人自夸，不作数，不作数。
一曲奏毕，我停下有些发酸的手指，起身对着周围的听众们再次欠身。餐厅里响起掌声，我朝孤爪研磨和赤苇京治那边看去，他们笑看着我鼓掌。两道掌声忽然响起，按照方位就像是在我身边，我看过去，发现是黑尾铁朗和木兔光太郎。
前者一幅“妈妈我很感动”的样子，后者一幅“哥哥我很感动”的样子。
我全部当作是朋友的鼓励接下了，“黑尾前辈，木兔前辈，圣诞快乐！打扰你们聚餐，我很抱歉，如果你们介意的话，我也是不会走的。”
黑尾铁朗无语道：“谁让你走了？”
木兔光太郎举起手臂欢呼，“好耶！聚餐！好耶！”
“禁止好耶！”
回到餐桌上的时候，我发现赤苇京治不在，孤爪研磨看了我一眼说道：“赤苇去卫生间了。”
我了然点头，本想坐回孤爪研磨身边，却发现黑尾铁朗自然地坐在了我的位置上。我指责道：“你怎么可以抢座呢！”
“我哪里抢座了。”黑尾铁朗无辜地看着我。
我气哼哼脱掉外套、摘下围巾放在木兔光太郎旁边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有人脸皮厚，我不说是谁。”
“是黑尾！”木兔光太郎立刻接上。
黑尾铁朗一脸黑线道：“喂喂……”
“不过感觉气温有点高，是我的错觉吗？”我喝了一口草莓果茶说道。
孤爪研磨忽然看向我后边，嗯了一声说道：“可能是有人觉得衣服穿多了吧。”
嗯？这和衣服穿多了有什么关系？我还没想通，就听见后方传来赤苇京治的声音：“黑尾前辈和木兔前辈来了？”
所以研磨刚才是在看赤苇前辈？看着赤苇前辈说的话，那就是在说赤苇前辈？我正思索着，服务生推着餐盘来了。
那上面的不就是我的草莓挞吗！
我美滋滋地握着刀叉等待着美味降临，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草莓挞被服务生端到我的面前，我咽了口口水，举起刀叉切下一块草莓挞。滚烫的馅料让我不断地小口呼气，抱怨道：“好烫！好烫！”
刚烤好的草莓挞的馅料必然是热烫的，这是我应该想到却没有想到的。
孤爪研磨将之前凉透的茶递给我，“是月太心急了。”
赤苇京治落座在我的另一侧，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上次在东京遇见的时候，月和木兔前辈提到的出国？”
黑尾铁朗坐直，“出国？没听你提过。”
“诶？”我喝了一口冷茶后才将烫嘴的蛋挞咽下去，听到他提起出国的事情才想起来那次，又切下来一块草莓蛋挞晾着。
“其实也不光是吓唬木兔前辈玩……”我一扭头看到旁边木兔光太郎不敢置信的目光，连忙改口，“咳咳，没有，不是。”
我被他们两个看得心虚，接着往下解释转移一下他们的注意力，“我拒绝啦，翔阳现在根本就让人放心不下，怎么可能出国。”
对面的两个人和我右手边的赤苇京治虽然没说什么，那眼神和这沉默的几秒钟……尽管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是好像很失礼的样子！！
我们家翔阳怎么了嘛！虽然孩子是傻了点但是他可爱啊！
“那原本是打算高中毕业出国？”黑尾铁朗没听泽村提起过，难不成泽村也不知道？
我喝了一口茶，听他这么问，便放下杯子，“原本是这样的，结果翔阳跑去打排球了，看他的样子，以后很大概率……不，他就是会继续打球，所以一些规划也就作废了。”
外面一阵喧嚣，黑尾铁朗本要继续问的话也被中止，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是穿着抹胸红裙的，胸口和裙摆带白色绒毛的白胡子圣诞老爷爷，露出的双臂和双腿都有很大块的肌肉。
“这对一个十几岁的花季少女来说是不是有些太超过了，”我的脸皱成一团，收回视线却有点回味，忍不住又看一眼，“好怪哦，再看一眼。”
木兔光太郎震惊之下都忘记咀嚼，他放下刀叉，“怎么会这样！圣诞老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的视线从圣诞老人的身上抽离，转移到木兔光太郎身上，发现他的目光碎裂开，眼神光都没了。于是，我忍不住指责商场让纯真孩童对圣诞老人的美好幻想都破灭了。
好在这个圣诞老爷爷很快就走了，应该是在商场走一圈？不过这个话题被这么打岔，倒是没有继续问下去了。
看他那么可怜，我忍不住分给他一块草莓挞以作安慰，“吃点吧，挺好吃的，你要相信那是假的圣诞老人，真的圣诞老人不长那样。”
“你不会还相信圣诞老人吧？”黑尾铁朗闻言挑眉。
我啧了一声，伸手去摸木兔光太郎的头，想安慰安慰，却发现够起来很吃力。正要收回手，就发现木兔光太郎低下头，头顶在我手心蹭了蹭，“是想要摸头吗？”
你这样显得想要摸头的人是你自己，我留下这句吐槽，摸了摸他的头，“是想要安慰一下木兔前辈。”
孤爪研磨幽幽地看着木兔光太郎，将手机递过去，“月，你看这个。”
我闻言收回手，接过他的手机，看清上面的内容，顿时失望道：“怎么公测时间又推迟了？”
“论坛上说是发现了严重问题，打算上线前修复。”孤爪研磨拿回手机，放到一边。
我叹气，如果是这样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赤苇京治微笑，“再不吃，就都凉了。”
我低头一看，草莓挞已经没有热气了，尝了一口发现馅料已经是温热，再放就要凉了，便专心吃起来。
在少女低头的一瞬间，赤苇京治与对面两人的目光不知道打了几回交道，木兔光太郎则是和少女一起埋头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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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圣诞节，过得还挺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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