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155
枭谷接下来还有比赛，所以赤苇京治和木兔光太郎去准备了。
我开始祈祷，不要那边都结束了，这边还在战斗啊！这种事情不要啊！
第三局比赛开始没多久就变得刺激起来，月岛萤和黑尾铁朗是第一次在正式比赛里较量拦网，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样子的月岛萤。
我忍不住想，排球真是神奇。
富有“生气”的月岛萤也就只有在打排球的时候才能够看到吧？就像是特定条件才会触发的效果，或者是积攒能量条后才能够开启的增益效果。
我们曾经同样困惑排球究竟有趣在哪里？让日向翔阳这些人如此的着迷。第三体育馆里木兔光太郎甫一开口，我就知道这个答案可能会帮到月岛萤，但一定不会帮到我，毕竟他是参与其中，我只是个旁观者。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毕竟排球在我这里实在算不上有多重要。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我立刻摁掉电话，和仁花酱打了个招呼：“我去接个电话，很快回来！”
“快去吧！”谷地仁花笑了笑。
一出场馆，我翻看电话记录，看到来电人是酒店经理，按下回拨，等待电话接通。
“什么事？”
【很抱歉在这种紧要关头打扰您，早上和您说过的团队已经到达，我查询了一下，在下午还有一场比赛，是否让他们过去等待呢？】
我思考了一下，赢了的队伍今天确实还有一场要打，“让他们直接过来吧，带好东西。”
【好的。】
我挂了电话立刻回去，贴到谷地仁花身边，“我有没有错过什么一旦错过后悔终生的？”
这话有点绕，但谷地仁花还是听懂了，她点头，“有的。”
“竟有此事！？”我很气愤，一离开就有精彩画面。
谷地仁花向我详细讲述日向翔阳和西谷夕的反应是多么地快，在因为反应过快出现差错时，西谷夕又用后脚跟把球救起来了。
我痛心疾首，早知道晚点出去回电话了。
双方似乎把所有招式轮番上了个遍，山口忠和月岛萤的发球拦网配合，菅原孝支和影山飞雄双二传的配合，双方的多点同时进攻，用犬冈走来多付日向翔阳，手白的天花板发球。
——还有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的配合。
孤爪研磨把球向上一推，黑尾铁朗向下一扣，他的目标是场中。
西谷夕过来把球接住，影山飞雄立刻就位，日向翔阳助跑冲到网前起跳，和他一起跳起来的还有音驹的三人拦网。
他扣球的姿势变成轻拍。
在孤爪研磨预判他是假动作而跑向前场时，他又用了一点力把球挥向后场。
球擦着孤爪研磨的指尖过去了。
球落地了，孤爪研磨也倒在了地上。
“……”我的身体有些紧绷，在看到黑尾铁朗的面色放松下来后，我也跟着放松了，双手抱着胳膊，不满地说道：“所以说，这种聪明才智可不可以也用在学习上？”
谷地仁花捂嘴笑起来，“月酱是真的很介意这件事呢。”
我叹气，毕竟补课真的很折磨人。
比赛的节奏开始加快，看得人心跳也开始加速，教练席上的乌养教练早就站起来了。
音驹逐渐被乌野拉开分差，但一直紧追不放，终于……比分来到21：24。
轮到影山飞雄发球了
重炮被山本猛虎接住，飞回去的球被田中龙之介扣下，灰羽列夫和孤爪研磨起跳拦网，后者被前者撞飞出去了。
我忍不住倒吸口冷气，感同身受了。
少见的，孤爪研磨爬起来奔向球场，大声吼道：“快起来！球还没落地呢！”
像是对自己喊的，快点起来，还没结束啊。
西谷夕扑过去把球往回勾了一下，影山飞雄补了一下，东峰旭赶过来把球抬回音驹的场地。
夜久卫辅把球救起来，站在网前的日向翔阳在球过网的一瞬间扣下，被灰羽列夫拦死，泽村大地赶过来接住这球。
球回弹到音驹。
孤爪研磨扑过去将球垫起来，海信行帮忙补了一下，最后一下由夜久卫辅救起。
这一球变成乌野的机会球。
田中龙之介的压线爆扣被海信行用肩膀接住，孤爪研磨迅速就位，其他人开始跑动准备进攻。
——打滑了。
“碰——”
球落地了。
令人头皮发麻的防守进攻就这样戏剧性的结束了。
像做梦一样结束了，没什么真实感，日向翔阳甚至还没意识到结束，嘴里说着发个好球。队员们瘫坐在地上，显然累得够呛，双方挣扎着爬起来列队握手，又穿过球网互相拥抱。
毫无疑问的，这一场非常出色的比赛。
双方教练组握手时，猫又教练与小武老师以及乌养教练握手结束后，忽然转了个方向，他抬起手，似乎在与谁隔空握手。
小武老师顺着看过去，在观众席上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那是——！”
“这个老头……”乌养教练也是一愣，随后笑起来。
多年之前定下的约定，在两位老人隔空相握时完成了。
他们的血脉都累极了，也笑得也开心极了，看上去很满足。
-
我和谷地仁花从比赛结束就一直鼓掌，没停下来过。
谷地仁花看到日向翔阳跑过来的时候，遥遥喊了一句：“日向辛苦了！”
“谢谢谷地！”日向翔阳笑得灿烂。
谷地仁花转身看向我，“那么我先去楼上那背包，月酱的我也一起拿下来，所以不用上去啦！好好和日向说说话吧！”
我没有拒绝，抱了她一下，“谢谢仁花酱。”
“月酱不用道谢哦。”谷地仁花笑弯眼，她也抱了我一下，随后松开，“那我先走啦，一会儿见。”
我也对她笑了一下，“一会儿见。”
日向翔阳眼巴巴等我们说完，又一身汗湿的抱过来，“我赢啦！”
“知道啦，知道啦！”我忍不住抱怨：“都说了一身汗的时候别抱过来。”
我不喜欢那股潮湿的感觉。
但我喜欢他身上的温度和这个拥抱。
所以嘴上拒绝着，胳膊默默加大力度抱得更紧一些。
日向翔阳感受到力道，什么也没说，好脾气地顺着往下说：“嗯嗯嗯，我知道啦。”
然后下次依然会抱过来。
远处的黑尾铁朗自然是不能忍受有人在他面前炫耀这种青梅竹马的感情，他没有青梅，但是有竹马。
于是黑尾铁朗一把捞起累到瘫软的孤爪研磨往那边走。
完全被拖着走的孤爪研磨：……
我看到黑尾铁朗带着孤爪研磨走过来，立刻用谴责的目光看他，“黑尾前辈真是一点都不懂得体贴人。”
“……我同意。”孤爪研磨从黑尾铁朗的手下挣脱出来，慢吞吞说道。
日向翔阳松开这个拥抱，转身对孤爪研磨笑起来：“研磨！还有黑尾前辈！”
黑尾铁朗企图伸出罪恶的双手，伸到一半被人狠狠拍掉。
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泽村大地笑得和善，“看到你手上落了一只虫。”
黑尾铁朗皮笑肉不笑道：“我谢谢你啊。”
“大地前辈辛苦啦！”我说完后撤一步躲开，对孤爪研磨笑了笑，“研磨，比赛辛苦啦。”
“我就不辛苦吗？”黑尾铁朗指向自己。
我摇头，诚恳道：“看不出来。”
“表现还不错。”泽村大地拍了拍我的头，拖着黑尾铁朗往回走，“要好好和队友说说话啊，黑尾主将。”
两个主将叽叽歪歪地回了队伍，孤爪研磨看了我半天也没说话，他移开视线看向日向翔阳，“该回去了，翔阳。”
“哦哦哦，好！”日向翔阳点头，他对我摆手，“那一会儿见！”
我感觉研磨哪里怪怪的，没说什么，只是回道：“一会儿见。”
反正回酒店还能见到，到时候再问好啦。
-
音驹又煽情了一会儿，随后和乌野一起收拾东西。看那边枭谷的比赛还没结束，一群人乌泱泱一片往枭谷那边走去。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听着他们互相吵嘴，忽然想通了。
我突然开口道：“刚才看完比赛，我想通了一件事情。”
菅原孝支回头问道：“什么事情？”
黑尾铁朗揶揄道：“不会是想说——明白了乌野就是春高冠军吧？”
很反常的，没有出现反驳的声音。
“我之前一直想不通排球有趣在哪里，坦白讲如果不是因为翔阳喜欢排球，我根本不会接触到排球。”
“一开始是因为翔阳和仁花才入部的，随着一场场比赛看下来，连月岛和研磨都有所改变，我也还是不觉得排球哪里有趣。”
看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脚步回头看我，也许是气氛刚好，一些话也自然而然地就说出口了。
我露出平时很少见的、发自真心的笑。
“看完这场比赛，我觉得自己完全不需要去想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我只要知道自己喜欢看我所喜欢的大家打排球就足够了。”
“看了一场很棒的比赛，大家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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