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PinkPepper
“对了，蒂雅这周恐怕要去哥谭。”等布鲁斯快要挂断电话的时候，托尼随意地通知了他另一件事情。“看看你突然决定收养的那个孩子。”
“……”深知多半是托尼撺掇的，布鲁斯紧锁的眉头从刚才就没有放松过，“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应该是下周一才刊登的报道。”
“噢，当然不。”托尼的语气不能更友好真诚了，“你要知道如果让大小姐从报纸上知道这个消息，她会非常，非常生气的。”
有着无辜的焦糖色大眼睛的男人，摘下了实验中佩戴护目镜，随手丢在了堆放着细碎零件的工作台上。托尼脱掉了手套，从打开的食品包装袋中抓了点儿蓝莓果干，扔进了嘴里。
他没有任何身为美国首富的架子，在发布会上可以边啃芝士汉堡边宣布震惊世界的事情，托尼私下里同样是个率性洒脱的人。他口中因为咀嚼着甘甜的果干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不用感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也应该等到我自己去和蒂雅说。”现在的情况又成了他故意隐瞒莉蒂西雅了，布鲁斯为托尼这种厚颜无耻的挖坑行为而无语，甚至现在还可以这样理直气壮地向他邀功。
“得了吧，我才不信你会主动开口。”对布鲁斯的脾气不能再了解的托尼翻了个白眼，这么一想，他更觉得自己的举动是在帮助发小了。
哪怕从一开始他就是用心险恶地打小报告；d
“不过关于你那些极限运动的事情，你真的不打算和蒂雅透个底吗。”托尼想到了两个人一直没有讨论出个结果的事情，在动作笨拙的小机器人收走空了包装袋，却不出意外地带倒了旁边的水杯，他不忍直视地捂住了脸。
“有你一个已经够了。”无视了电话那头的杂音，布鲁斯没有再回避这个话题，冷静地直言。
“好吧，好吧。”突然觉得那条狗可能都比小笨手聪明，托尼潦草地清理了下蔓延着水渍的桌面，“你就永远在她面前装成游戏人间的布鲁西宝贝好了。”
“托尼。”从好友的嘀咕声里知道他还没忘记小时候事情，布鲁斯强忍着笑意口吻有些严肃地询问，“你不会还在计较小时候蒂雅更喜欢我的事情吧。”
“what？！”有些气急败坏地怒音完美的传递到了布鲁斯的耳边，托尼语速飞快，睁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你在开什么玩笑，哈。”
“先不说小时候的事情，只是因为我那天下午抢了蒂雅的洋娃娃，她才说的气话而已。”
喋喋不休的大声反驳让布鲁斯将手机拿的离脸远了些，坐在落地窗前接听电话的男人，眉眼显得格外的柔和，这让用着高难度特技动作下楼的男孩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下。
“至于现在，我可是钢铁侠，而蒂雅最喜欢的英雄就是钢铁侠！”虽然没有真的问过莉蒂西雅最喜欢的英雄是谁，但是托尼非常有自信，他不相信妹妹会喜欢除他之外的超级英雄。“不论是最喜欢的英雄，还是最喜欢的哥哥，都是我！”
百试不厌总能成功地挑衅到发小的布鲁斯敷衍地应付了几声，然后成功地换来了一串被粗暴挂断的忙音。布鲁斯目光温和地看着站在那里，过于拘谨的男孩，想到了什么朝他招了招手。
“这周家里会来客人。”他看着迪克脸上的惊喜和纠结不断的交替，心下觉得好笑，温柔地摸了摸男孩的头发。
“也是什么超级英雄吗？cool！”察觉到布鲁斯现在心情真的很好，这让迪克大着胆子顺着他的话继续聊了下去。
九岁的小男孩才被哥谭首富收养不久，却在最近发觉了养父夜晚的另一重身份。迪克觉得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一切都不可思议，不论是他穿上了自己挑选的制服，加入了蝙蝠侠的夜间巡逻，还是和导师在每天的训练中变得越来越融洽的关系。
布鲁斯是他见过最强大的英雄了。迪克崇拜着无所不能的蝙蝠侠，也会因为布鲁斯偶尔严厉的话语而心生害怕。
“不是什么英雄。”布鲁斯停下了脚步，低头瞧着围在他身侧活泼的男孩，想到了迪克偶尔随口哼出的音调，低笑了声，“不过你会喜欢她的。”
只留下了一个满腹疑惑的迪克挠着头，苦思冥想这位女性客人是谁。
……难道是布鲁斯的女朋友吗？迪克像个小大人那样摸着下巴琢磨，觉得很有可能。
-
回到酒店时，克拉克整个人都感觉身心疲惫，尤其是在看到在酒店前厅蹲着的黑犬时。
“……”小记者真的很想质问，这样放着条凶猛的大型犬在门口，到底这个酒店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然后他就看见了挂着休息中的牌子。
行吧，反正他也是来办理退房手续的。
克拉克本来还在为要不要真的订这个时间段的机票而犹豫的，就算莫里森已经说了包了他回程的商务舱，但是本质上是个很节俭持家的朴素男青年，他还是想的等到订深夜的那趟航班。
当然他没有升舱的想法。可是他现在真的只想马上回大都会，克拉克有种预感，如果他不能快点回去，更大的麻烦很快就要降临到他的身上了。
就比如这条认出了他，他也认出了它的罗威纳犬。克拉克尽可能表示他的无害，将双手都举了起来，在前台的服务人员无声地注视里，慢腾腾地挪进了酒店。
正当克拉克觉得可能已经没有危险了，结果他的脚踩上门口铺着的地毯时，那只歪着脑袋打量他的大黑狗，就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应急开关。克拉克在心中发出了声悲呼，黑犬就像慢镜头那样，在他的严重缓慢地张开了大嘴。
尖锐刺耳的吠叫声，在空旷的大厅回荡。
“我办退房手续。”克拉克强装镇定。
等到克拉克上楼收拾好所有东西，取出门卡去前台递交时，重重地叹了口气，一会儿出门的时候恐怕又要打一场硬仗。他已经订好了机票，这三个小时他选择去外面逛逛。
可是当他退还了门卡，在回以用标准微笑目送他的前台人员尴尬的笑容后，那只没有再冲他磨牙的黑犬，突然扑在了他的身上。
真的特别聪明。克拉克有些复杂地感慨着，sparky选择的是他装着换洗衣物的那个旅行袋上。穿过了背带的前肢半挂在他的身上，这让克拉克很难摆脱大狗的纠缠，而它的动作也非常小心，没有碰到挂在旁边装着摄影设施的包。
克拉克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sparky的贴心了，他居然觉得从那对浑圆的眼睛里看出了不准走的意思。他总不能向那位前台的女士求助吧，而且，克拉克苦笑了下，他很确定对方不会帮忙的。
“好吧，乖狗狗。”克拉克试探着向上提了下被黑犬死死挂住的旅行袋，很明显他没有成功夺回自己的包，“你主人找我有事情的话，你可以带我去找她的。”
事实上克拉克已经听到在这栋楼里的莉蒂西雅打电话的声音了，虽然不太好，但是他看着打定主意不会松开的sparky，投降那样地向反方向走去，他坐在摆放在前厅角落的座椅上，抿了下嘴唇，去听这通电话。
“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过分！”
哦，是托尼·斯塔克的声音。克拉克漫不经心地盯着甩尾巴玩的sparky。
“确实很过分。”莉蒂西雅好像颇为赞同的附和了她兄长的话。
不过这对兄妹真的关系很好，克拉克有些出神的想着，才见到了莉蒂西雅两次，她都在和斯塔克打电话。
“你居然还转发了星球娱乐的报道！”
瞬间回神的克拉克竖起了耳朵，他也很好奇莉蒂西雅这样做的原因。他想了很久也没有得出个结论，而莉蒂西雅昨天表现出来真的对他非常特别。克拉克真的不明白他怎么会引起莉蒂西雅的注意，既然斯塔克也知道原因，那么应该不是因为他另一个身份暴露了才对。
虽然他为此有些心虚，明明昨天晚上的大都会非常平静，还是飞回去转了两圈。
“你还给了他们的记者一个专访！”
问的真好，这也是记者本人想要知道的。克拉克暗暗地为托尼点了个赞。
“就因为布鲁斯吗！”
让克拉克意想不到的第三个名字出现在了这通电话中，他听见斯塔克十分气愤地继续说话。
“别想骗我了！我知道他最近才收购星球日报。”托尼听起来简直委屈极了，他就像完全笃定了是这个原因，“你是为了他对吧！”
“……”事实上托尼说过之后才知道那个前段时间，和她抢着收购星球日报的另一方是布鲁斯，莉蒂西雅欲言又止地沉默了，但是这好像是个不错的掩饰。
“好吧，托尼。”重新组织了下语言，莉蒂西雅咬着舌尖开始编起了下文，“你是知道的，布鲁斯花钱一直都这么大手大脚的。”
“我真的很担心韦恩企业会因为他乱花钱有一天宣告破产。”其实莉蒂西雅真的有点担心布鲁斯在韦恩企业的情况，当初布鲁斯世界环游回来的时候，都差点被从股东会里踢出去。
也算是阴差阳错地还顺便帮了下布鲁斯吧，他那些兴趣爱好烧钱挺快的。
“……”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的托尼拼命压住了已经到嘴边的狂笑，这就是装作单纯小绵羊的代价，托尼已经忍不住和布鲁斯本人分享下他立人设有多么的成功。
“你觉得纽约日报怎么样？”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托尼还是清了清喉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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