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PinkPepper
莉蒂西雅往头发上别好小雏菊的发卡，在穿衣镜前反复确认了仪容得体，才不紧不慢地踩着台阶下楼。
“怎么样？”手臂交叠放在金属扶手上，用掌心托着脸颊的金发姑娘歪头问不知道低头在做什么的兄长，“你怎么吃我的甜圈圈！”
“sosweet！”不知道是在评价甜甜圈，还是在指莉蒂西雅的托尼，“exm，难道这不是给我准备的？”
“这是我准备带给布鲁斯的！”快步走下了楼梯的最后几步，莉蒂西雅单手叉着腰，“你怎么偷别人的甜甜圈吃。”
“……宝贝。”被气笑了的托尼粗声粗气地说道，“从洛杉矶到哥谭要六个小时，甜甜圈觉得它不能经历这样漫长的旅途。”
“甜甜圈说它没关系，它可以住进冰箱里。”莉蒂西雅啪地合上了放了层锡纸的纸盒，“它拒绝住进你的肚子里。”
“……那我也拒绝你用我的私人飞机，今天内。”
“我已经付过机票钱了。”捧着盒子的莉蒂西雅回头冲托尼眨了下眼睛，“拒绝无效——”
“等等，你带上亮晶晶小姐了吗？”托尼无奈扶额叹气，还是追到门口多问了句，刚才晃眼间他没有在莉蒂西雅的身上找到熟悉的饰品。
“今天戴的是手链啦！”弯下腰穿鞋的莉蒂西雅将手伸到了托尼的面前，“放心吧，我就算把自己忘了，也不可能忘记带上……的。”
“……”留意到莉蒂西雅撇嘴的小动作，知道女孩多半又在纠结了，等到莉蒂西雅穿好另一只鞋后，托尼上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爱你，女孩。”
“爱你，托尼。”她呼吸着熟悉的雪松和威士忌的气息，眷恋地埋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蹭了蹭。
“粉色的这套已经戴了好久了，我想要套蓝色的。”
“蓝色？”托尼挑高了眉，“不会是布鲁斯眼睛的那种蓝色吧。”
“不是！”果断地比了个叉，但是顺着托尼的话思考了下去，莉蒂西雅回忆了下克拉克的眼睛，“我想要纯净，澄澈的天蓝色。”
“就像冰川里的湖泊，和海洋里的星星。”
“你还真是不客气。”掐了下她的脸颊，在满足妹妹的要求上做的比谁都过分的托尼表示记下了，“你这次要和布鲁斯聊聊吗。”
他是看着莉蒂西雅提到抑制器的时候，表现的没有像以前那样勉强，还难得主动提起了要求，才想着试探着问问。
关于莉蒂西雅是个变种人的事情，因为她对此的抗拒，还有对于变种能力的厌恶，所以托尼一直按下没有给布鲁斯说过。
……毕竟他见过那个让人心碎的女孩，也再也不想看见闪闪发亮的小星星，再次陷入那种自我厌恶的情绪里。
托尼也知道，对于莉蒂西雅来说，这块伤疤可能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痊愈。
如果当初布鲁斯还在的话，他一定会向布鲁斯求助的。可是他当时没有在，托尼在心里叹息了声，虽然他也知道，就像他没能做到的事情，布鲁斯也不可能做得比他再好了。
加上蝙蝠侠的个性，托尼不愿意看到莉蒂西雅被视作家人的布鲁斯戒备，哪怕他在莉蒂西雅知情的情况下，已经建立针对如果……如果有一天莉蒂西雅失控，实施的应急方案。
既然布鲁斯不愿意让莉蒂西雅知道他是蝙蝠侠，那莉蒂西雅的秘密也就由她自己来决定吧。
“我不知道，托尼。”莉蒂西雅的声音很轻，就像向他求助的小奶猫，脆弱又可怜，“……我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没关系的，蒂雅。”心软的一塌糊涂的托尼摸了摸她的头发，“其实就像我一样，布鲁斯不会因为你是变种人而不爱你。”
只是，蝙蝠侠也会像他那样，开始为你担心起更多的事情。
“我们爱你只是因为你是你，而不是因为什么超能力。”他温柔地用手指替莉蒂西雅梳理着头发。“当然了，我也不是在逼迫你。”
“女孩儿应该拥有自己的秘密，你不告诉他我可开心了。”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托尼调皮地wink了下，“就让布鲁西宝贝做个我们兄妹之外的局外人，偷偷地哭鼻子吧。”
“……”被逗地笑了下，莉蒂西雅反驳了他这种小学生拉帮结派的话语，“泽维尔也知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莉蒂西雅还是这么排斥x教授。托尼感慨了下，却也没有说要为温和的变种人领袖说上两句好话，“他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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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蒂雅至少还有一个半小时才到哥谭。”看着管家又换了个花瓶开始插花的黑发男人有点失语。
莉蒂西雅是阿福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也知道她带给布鲁斯的影响，已经不再年轻的英国人脊梁笔直，他的笑容比平日里的弧度还要大上几分，足以让迪克窥见总是那么优雅有礼的管家先生对客人的喜爱。
“接待客人需要基本的礼貌，布鲁斯老爷。”对于自己过于明显的情绪外泄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的管家淡淡开口，“而我想你也应该上楼去挑选一身衣服了。”
“毕竟您需要准备出门去机场迎接莉蒂西雅小姐了。”
其实表面上好像很清闲的布鲁斯也并没有那么的清闲。
昨天设置了特殊抓取目标的程序，在网上找到了被转载多次的同一张照片。照片的拍摄手法甚至有些业余，因为人像的显现并不完整，可是那张被光晕亲吻的脸庞，却是让布鲁斯的视线没再移开。
莉蒂西雅的花边照片。等了一分钟发现托尼那边没有出手，布鲁斯先是找到了照片的发布者，娴熟地以托尼助理的名义联系，打款后让对方删除了照片，又启动了与各个网站沟通的软件，能够人为删除掉的，很快就被清理一空。
压下逐渐攀升的热度后，布鲁斯才仔细地观察起了这张照片。
结果看着看着，还真的就看出了问题。
照片上的男人，虽然相貌没有暴露在镜头中。可是观察力敏锐的布鲁斯却总觉得有点莫名的熟悉，他又放大了照片，看到了画质不算清晰，但是经过仪器修复后，背包上能够看清的“dailypla”。
星球日报，眼镜，身高目测61英尺+，这个熟悉的用仪态伪装的方式……他猜这个记者可能凑巧真实身高是63英尺。
在显示屏的荧光下的脸已经冷了下来，布鲁斯又试着模拟了大概的面部特征，等到那缕没被完全过分曝光的小卷毛一出现，心肺骤停的哥谭人捏紧了桌角。
他明天要怎么去问讨厌记者的莉蒂西雅是怎么认识的氪星人，还会用自己的车去送他到机场。
当然，找到机会他也要和大都会的员工聊聊：）
噢，莉蒂西雅，这个名字真不错。迪克睁大了他的蓝眼睛，和他最喜欢的歌手是一个名字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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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管家过早赶出了家的布鲁斯已经在开车去阿奇·古德温机场的路上，结果还真的没让他白早来。
蝙蝠侠解决了机场里发生的炸弹袭击案件不久，涂装了stark姓氏的私人飞机也平安降落。
“太糟糕了，布鲁斯。”在车上的时候，抱着甜甜圈的莉蒂西雅吸了吸鼻子，“你等很久了吧。”
“……”其实没有等很久，刚才还颇为忙碌的某人应和了声。
“每次来哥谭的时候，我都以为已经足够适应了。”出生在曼哈顿区的纽约人抓着盒子的指节用力了些，“结果这里总会有新的惊喜。”
“炸机场，哈。”当情绪激动的时候，莉蒂西雅说话时的尾音总是不自觉的上扬，“我只在那些报道里看到过，就是关于托尼的。”
“不过那个蝙蝠侠居然是真的存在吗？”并没有注意到在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身旁坐着的人眼神变换了下，“我还一直以为是都市怪谈那样的呢。”
“……不过，也挺好的。”说到这里，她伸手将发丝别回了耳后，“哥谭也有超级英雄在的话，你就更安全了。”
“……”他为莉蒂西雅永远单纯简单的思考方式而动容，这种坦诚真挚的关心，一直以来都在温暖着布鲁斯私心的那一部分存在。
他甚至不想用那套对外声称的讨厌蝙蝠侠说词来敷衍应对，虽然没有办法告诉莉蒂西雅他的秘密身份，但是布鲁斯也不想用太多的谎言来回馈这个天真的女孩。
“不过他效率真的好慢哦。”莉蒂西雅嘟着嘴抱怨，“我都在天上飞了好几圈了，如果是……托尼的话，肯定很快就解决掉了。”
有些为女孩那个停顿而侧目，但是听完了后半句话后，效率太低的蝙蝠侠抿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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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养的孩子可爱吗，我只听托尼说好像长得和你挺像的。”没有等到停好车的布鲁斯的回应，莉蒂西雅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也像你小时候那么的忧郁吗，哈哈哈哈……”
被评价为“忧郁”的布鲁斯配合地露出了个忧郁的表情，虽然有些夸张做作，还是半点不损这张哥谭王子脸蛋的英俊程度，让莉蒂西雅不自觉地收起了笑声。
“……不过，反正再怎么忧郁也没关系。”就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莉蒂西雅还一脸得意地看向了布鲁斯，“有你这个已经做过的试卷在面前，我再怎么样也能顺利及格！”
“所以为什么什么时候哥谭能够多建个机场啊。”其实并没有暗示哥谭首富什么，从车库，当然是正常开放的那个上来的时候，还是像小时候那样习惯倒着走路，好看着布鲁斯对话的莉蒂西雅突然停了下来。
“完蛋了，布鲁斯。”被莉蒂西雅这个有些紧张的表情弄得也跟着心紧了下的男人，安静地等待她的后文，“我给你家孩子带的礼物，落在飞机上了。”
“都怪那个慢死了的蝙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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