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PinkPepper
“……网络红人？”克拉克呆滞地重复了遍男人轻描淡写带过那个词。
“你以为这张照片出现在了哪里。”掩藏了原版本的照片不曾暴露克拉克长相的事实，布鲁斯的口吻经过电磁波的处理后，有着一种无机质的冷漠。“如果它被斯塔克那个置身于网络中的ai管家发现。”
“告诉我，小记者。”他打断了另一端的男人继续发问，“你觉得斯塔克能不能发现你背后藏起来的披风。”
“谢谢你，b”很明显无法招架盛气凌人来质问的男人，克拉克顺着布鲁斯的话接着想了下去，他可悲的发现这次专门打电话批评他的布鲁斯，真的说的很有道理。
克拉克被这种从始至终都贯穿着不容拒绝的强硬约谈弄得有些萎靡，他语气弱弱地向已经为他无形地解决了一次危机，避免了星球日报就职的记者出现在托尼·斯塔克特殊名单上的行为表达了感谢。
莉蒂西雅是个很危险的人物。小记者确信这个事实，不光是因为她和蝙蝠侠的联系，哦，这样说来的话，钢铁侠知道蝙蝠侠就是布鲁斯吗？克拉克面对哥谭人时从不下线的求生欲阻止了他旺盛的好奇心。
至少他非常确信，如果克拉克·肯特引起了斯塔克的注意力的话，他可能不用一个晚上就会被调查的明明白白。
“……”布鲁斯压下了心底的那点儿不自在，克拉克居然这么简单就接受了“莉蒂西雅需要远离”这个他所暗示的信息。
布鲁斯有一秒的内疚，不光是因为过于好骗的克拉克，也因为自己无情掐死了莉蒂西雅爱情的幼苗。不过，冰冷的色泽尽数收敛在半眯着的眼眸中，布鲁斯皱眉，怎么看起来他没有任何的不舍和难为情。
莉蒂西雅这么喜欢他，克拉克居然这么轻巧地就不在意了？
果然，氪星人就不会是个好选择。布鲁斯暂时按下了心里的不满，他现在感觉之前的判断无比正确。
“我现在要继续回去采访了，露易丝已经特别交代了今天我不要在莱克斯大厦出现什么情况……”
“你说你在哪里？”听清某个词汇后，布鲁斯挑高了眉。
“……呃，莱克斯大厦。”克拉克有些不确定地又说了一次。
“你在莱克斯大厦使用终端联系我。”男人的语调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克拉克却感觉到了潜藏其中的危险意味。
“……是你打电话过来的。”小记者连忙说道，“而且我在厕所里，我很确定这里没有什么监听设备。”
“克拉克。”布鲁斯抬手捏住了鼻梁，“注意下莱克斯·卢瑟。”
“算了，你只要像先前那样装成个迟钝的大块头就好了。”他再一次打断了想要发言的克拉克，几乎用的是叮嘱的方式，“不要引起卢瑟过多的注意。”
对超人的超级视力抱有信任的布鲁斯仍然排查了一遍对方的终端是否有被入侵，他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对自己都产生了质疑。
“……”事实上觉得这位新晋企业家挺平易近人的克拉克只是敷衍地应下了，很明显这刺痛了布鲁斯原本就紧绷的神经。
“他在调查超人。”扔下这句话后，布鲁斯果断选择了挂电话降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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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向公众展示出诸多正义之举后。”肤色苍白的男人淡色的嘴唇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他语气奇特地说着，“瞧瞧，我刚才是不是说过了，“凡人那里能知晓神明的慈悲。”人们只需要摇晃着空空如也的脑袋，茫然的变成石像，最终化为风中的砂砾。露易丝，告诉我，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是否只有上帝？”
卢瑟笑容不变，他看着面前的眉头紧皱的女记者很有风度地将玻璃杯向前推了些，又迅速地撤了回去，将两个人的距离控制在不那么尴尬的舒适区内，“当一个无所不能的外星人披着鲜红的斗篷从大都会的空中飞过，他坚不可摧，他无处不在。”
“事实上我以为你是人群中少有保持清醒和理智的。”他指的是接下来会和女记者曾经的观点所重合的部分，“人类有无限的可能，人类不该依赖他，一个挥霍着慈悲的…外星人。”
“我更愿意相信身边那些未来可期的年轻人，你觉得呢，肯特先生？”卢瑟深邃狭长的绿眼睛看向了停在会客室的门口，有些手足无措的男人。
“呃……确实自从超人出现在公众视野开始，对于他的看法就众说纷纭意见不一。相信愿意支持卢瑟先生这样理论的人也不少。不过也有相当大一部分人愿意信任超人，不是作为支持者，仅仅是作为普通民众。”克拉克有些紧张地用修剪整齐的指甲掐了下掌心，才勉强没让那个温良的笑容在卢瑟专注的目光下消失，明明是不带任何恶意的打量却让他感觉到毛骨悚然。
“……不过听起来您对这位超人确实是没有一丁点的信任可言，即便你们都身处于大都会。”克拉克轻咳了两声平复他的局促。
也许是因为布鲁斯事先打的预防针，被一开始感官还不错的卢瑟这样毫不留情地抵制，克拉克居然坦然地就接受了。
“一只麻雀的生死都由上帝来预先指定。”卢瑟曲指敲击膝盖的动作停顿了下，他侧耳倾听克拉克的发言时给出了的尊重的态度，哪怕是已经有些恼火的露易丝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富有人格魅力。
他就像并不在意观念无法达成一致的不愉，甚至没有再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不过看得出你们并没有对超人吝啬信任。”
“您可以理解为作为最早一批报道超人事迹的报纸，我们会自然而然地对于他就像是个熟人那样的态度？”克拉克镇定地推了下眼镜。
很明显这句适得其时的俏皮话活络了略显尴尬的气氛。
终于坐回了位置的克拉克舒了口气，安心地掏出了笔开始准备继续做记录。
“希望这个上午让你们过得还算愉快，莱恩小姐。”当助理指向腕表提示时间时，行程紧凑的年轻富豪顺势起身，他单手系好外套上的纽扣，带有歉意地朝同时起身的两人颔首，“至少在我看来，和你这样真诚、勇敢、正直的记者朋友交谈是件快乐的事情。”
他同样没有忘记向存在感不强的克拉克告别，看起来的确是个温和有礼的人。
——至少在超人之外的话题上，克拉克觉得露易丝和卢瑟的交谈，完全做到了宾主尽欢。
平易近人的卢瑟毫不遮掩他对露易丝的欣赏，甚至在中场的那场谈话时，对于克拉克也满是赞赏。
在克拉克的话语明显偏向于他不喜的超人后。如果只是作戏的话，他也太厉害了些。克拉克心想，可能和布鲁斯在一个演技班进修的。
……
“不要太相信卢瑟的伪装，小镇男孩。”回去的路上露易丝没有再看心不在焉的克拉克，“他的表面功夫从来都是做得最好的。”
“你之前就认识他吗，露易丝？”克拉克有些诧异于她脸上一闪而过的讥讽。
“是大学的校友。”露易丝似乎不怎么愿意深谈，只是含糊着回答了句，就闭上了眼睛开始假寐。
“……”想到了两个人今天刚见面时两个人间有些微妙的氛围，克拉克抿着唇看向了车窗外飞速驶过的街景。
就算没有卢瑟，露易丝也不会喜欢上他吧。在感伤自己好像还没迎来绽放就莫名凋零的爱情之花时，克拉克有些气馁。
要知道从拉娜·朗开始，他就没有成功约到过心仪的姑娘。还好他现在只是对露易丝心生好感，克拉克听着出粗车上放着的音乐，叹了口气。
“……”怎么放的又是首他没听过的歌。克拉克开始怀疑起了音乐平台上那些粉丝收集的莉蒂西雅歌曲，到底完整度有多少了。
[今天有了点新的灵感，帮我听听damo~]
克拉克看着来自未知联系人的短讯，他想到了那张把签名送给了玛莎后，随手夹到了小时候看过的绘本里便利贴。那是用粉色珠光笔写下的一串数字。
在这之前他并没有想过会主动去和莉蒂西雅联系，克拉克现在也已经放弃了问她是如何知晓他电话的了。别问，问就是ai管家无敌。
所以那句“可以打电话给你吗。”，从来都不是问句。克拉克卑微地发现经过了酒店换房、报道木仓手事件后，他居然没有感觉到任何隐私被冒犯的情绪。
莉蒂西雅是个危险人物。在布鲁斯的通话后，克拉克更是不能再清楚地明白了她所带来的影响。
其实就算将钢铁侠发现他就是超人的威胁放到后面，克拉克本人也是不太愿意去和莉蒂西雅产生更多交际的。
虽然很过分，但是克拉克真的不希望万众瞩目的聚光灯下的莉蒂西雅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她会带来太多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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