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Limetta
她坐在色调温暖的房间里，柔软的布艺沙发，安抚人精神的薰衣草香薰，和坐在合适的距离外神情平和的心理医生。
“最后一次了，仍然不愿意和我聊点什么吗？”因为身份的特殊性，受雇于她的心理医生在签订了合约后，提供的一直都是上门咨询的服务。
在这间位于纽约皇后区的小公寓里，公寓是记在小辣椒名下的。
“你知道我雇佣你只是为了让我哥哥更加安心些。”莉蒂西雅低着头拨弄手链上的坠饰，她注意到挂钟的指针还未过半，焦糖色的眼眸慢慢地被烦躁填满。
“你让我白拿了三年的薪酬，蒂雅。”她长着张让人信任的脸，无害又温和，暖褐色的眼睛就像是有着无限的包容。“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到。”
说到这里的时候，将头发扎成马尾的女性露出了个苦笑。“今天就只是聊聊，就当是终于摆脱我的告别。”
“……我现在已经很开心了，博士。”不知道是那句话终于打动了她，莉蒂西雅抬头看向了每个月固定会见上两次，然后相顾无言地不打扰到她的熟人。
“虽然我不知道你这段时间经历什么，但是我很相信，有人带给了你一些改变。”她注意到了女孩面部表情地变化，叹了口气。“你知道我被泽维尔教授介绍过来的时候，他有嘱托过我什么吗。”
“……我不关心。”莉蒂西雅知道她也是个变种人，而且在普通人的世界中适应的非常好。
“我的能力是篡改记忆。”这是她第一次告知排斥着变种能力的女孩儿她的能力，“曾经我将领养我的家庭弄得乱七八糟。”
“……”莉蒂西雅换了个姿势，她盯着齿轮不停发出滴答声的挂钟，对于对方讲述的故事表现地毫无兴趣。
“在泽维尔教授教会我控制能力后，我畏惧于解除掉他们身上的能力……”她没有在意莉蒂西雅的冷淡，“可是他们选择原谅了我。”
“哪怕我耻于承认是主动的为了得到更多的关注。”
“不一样的。”她打断了试图自我剖析，来交换彼此秘密的女人。莉蒂西雅知道对方是真的将她看做了曾经的自己，想要帮助她走出那个阴影。
可是那是不一样的。
莉蒂西雅没有想过凭借一无所知的超能力得到什么，她在那之前从来没有过得不到的东西。这是惩罚，是灾难，是彻头彻尾的闹剧。
以一个人的生命为代价。
“我当时想要的只是有人将我带离那里。”她的能力是突如其来爆发的，那怕x教授解释过莉蒂西雅的变种能力觉醒的时间可能是更早的十一左右。
那个时候的她本来是在学校组织的校外参观，当那群走投无路的绑匪劫持校车时，不知道是同班里的那一个学生害怕地叫出了她是斯塔克的妹妹。
理所当然的作为人群中最有价值的货物，她被戴着狰狞面具的强壮男人拖了出来。
小腿袜上的膝盖被剐蹭破皮，她惨白着脸努力不让尖叫溢出喉咙。他们要的不是钱财，也许是由于莉蒂西雅并没有娱乐到这几个男人，为首的那个揪着她长发，给了她一记凶狠的耳光。
她可能是昏了过去，当时才过了十四岁的生日，从小被娇宠着长大的纽约千金，只能像只油锅中的虾那样蜷缩着身体，感觉不断落到身体上的拳打脚踢。
这些人留下了炸弹和紧锁的校车，在特警赶来的前一刻，挟持着被特殊招待的她，准备把她扔进了充满酒精和汗臭的车厢里，她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
救救我。
那是位年轻的军人。
他踩下了油门，装甲车直直地撞向了已经启动的面包车。
蜂蜜色的瞳孔中只剩下刺眼的白光，当装甲车即将撞上她的时候，有人从车窗翻出，用身体密不透风地挡住了她。
金色的长发被爆炸引起的气流卷进了滚烫的火焰，蛋白质被高温燃烧的焦味弥漫在这片被紧急疏散的空地。
莉蒂西雅缓慢地睁开眼睛，大脑迟钝地不能为这个万籁寂静的世界做出反应，她看到了无数双伸来的手。
耳鸣带来的反胃和短暂的失明之后，她认清了现状。
没有力气反抗的她就像中世纪的画像中，即将被无数人绑在十字架上，即将被烧死的女巫。
狂热的，偏执的，令人不寒而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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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有一通十分钟前的未接来电，来自泽维尔教授。”
“下次可以提前通知。”才出实验室的男人拧紧了杯盖，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让ai拨了回去。“当然，我只会在做完手上的事情后才打回去。”
在等待接通的时间里，托尼梗着脖子表现的尽可能的若无其事，但是掌握了透过表象来看本质的人工智能，默默地将曾经被斯塔克一家最不欢迎的变种人领袖挪进了另一个名单。
就像x教授事先说过的那样，莉蒂西雅身上的能量波动就像被打破了勉强维持的平衡范围，在从哥谭回来后的例行检查里，镶嵌着满圈粉钻的手链抑制器已经濒临报废。
是的，莉蒂西雅的变种基因不同于其他变种人，这个划分的区域中甚至包括着x教授，她的能力一直没有放弃过进化。
“我已经仔细确认过了。”他昨天收到托尼发过去的报告后就和汉克进了实验室，与本身作为变种人的有所专攻的科学家，用了大量的时间来与信息库内的案例做对比。
即使是那些能力会不断增强的变种人，也没有一个与莉蒂西雅的情况相同。
“按照我们原来的推测，莉蒂西雅的能力下次进化应该是在成年之后。”和电话另一头的托尼相同，这几个小时里没停下查资料的查尔斯捏了下鼻梁，“可是她现在的数据已经超过之前设置的阈值……”
是的，因为那个该死的变种能力，托尼和x教授的因为莉蒂西雅保持着每月一次的联系。
哪怕托尼有着自信可以一个人来解决妹妹身上的问题，也许正因为是太过在意，托尼不情不愿地和x教授按照当初对方提出的建议那样，进行着合作研究。
毕竟x教授的态度非常真诚，就算托尼第一时间因为上头，嘴硬地拒绝了他的“请求”，还是很好心地把不少资料发给了他。
“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关于莉蒂西雅的能力会在成年之后再次进化的构想，是托尼和汉克一起推断的。
她的能力已经发生过两次变化了。托尼目光微动，只是这件事情他一直没有告知过莉蒂西雅。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托尼。”向来细致入微的查尔斯语气仍然温和，但是话里潜藏着的忧虑让另外两人都皱起了眉。“你这样过度的保护反而会害了她。”
“你承担了她的责任，可是有些事情本人是无法逃避的。”
作为未成年变种人学院的校长，查尔斯很理解身为兄长的斯塔克对幼妹的爱护。可是莉蒂西雅有着能力，她不能再这样一无所知下去了。
查尔斯微垂着眼睑，谁也不希望意外再次发生，更何况……
“能让你的管家查下莉蒂西雅抑制器开启的情况吗。”
“what？！”
与托尼的惊疑不定相反，当听到查尔斯的问题后，早有准备的jar从后往前检索，几乎是在托尼脱口而出的反问同时，程序化的汇报了真实情况。
“7月13日，下午4:47:06—下午4:49:14期间，洛瑞斯小姐抑制器关闭，当日所佩戴型号pd-03。”jar没有停顿的在通话中继续回答查尔斯教授的紧接着的问题，“抑制器并未损坏，已确认是人为关闭。”
“你不觉得这有点熟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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