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是人还是鬼

我从学校出来，从小卖部旁的小路走到龙眼树下，这是我记忆中上下学常走的路啊。梦中的场景总会被移花接木却又毫无破绽，慢慢地我已偏移路线，但还是熟悉的景象。

        我脚下是一米多宽的小路，两旁都是水，深不见底，恍然间我坠入湖底。我从不会游泳但此时没有溺水窒息的感觉。

        梦就是如此神奇，在这里你你能想得到的包括想不到的都能在这里做到。

        我见着他了，他披头散发眼睛冒着绿光，手里拿着一把刀向我游来刺向我的胸口，很快我便做出反应用剪刀夹住他的刀，一起慢慢沉入水底。

        我站在岸边同他谈着条件，他只有拿着刀才能活着，而我也要活着。

        你不杀我，我就帮你。我如此说，他答应了。

        我想了想，似乎太便宜他，于是我继续开出我的条件，我说，你得跟着我听我的话。他再一次同意。

        我右手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其余三指合拢向湖里一指，剪刀随着我手的动作腾空而起掉落在树枝上一弹落入另一个湖里。

        他愤怒地瞪着我，好像在说我戏耍他，我再次施展法力，剪刀飞上天直直冲我们掉下来，所幸离我的脚还有五厘米。

        按照约定他的一言一行都只能听我的。我想到一个赚钱的办法，那便是他在学校门口摆摊算命，我坐等收钱。

        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事情原本很顺利，但当某天我提前到原来的位置时发现被占，走进仔细一看我感觉眼前这个女人不对劲。

        我们一起聊天，我不知道她来自哪里我却鬼使神差地说出我和他相遇的地方。

        那是一个悬崖峭壁，在最高处悬立着一个很大的石龟，瀑布从它的嘴里倾泻而出，特别壮观。

        她笑着说我们是同类人，顿时我就明白，她和他一样都是鬼。很快我们三个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无论做什么都在一起。

        是的，从那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一起。

        某日我感觉身体不太舒服，一种奇妙的磁场让我知道我怀孕了，他们也和我相同。

        我们一同来到一个小庙前跳下台阶跪在菩萨前磕头祈福。

        拜完以后我们三个人并排迈着奇怪的步调离开。在林间的山路上远远望见前方有三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菩萨们。为了被他们看出我们不是人，我们开始学着僵尸的步调一蹦一跳离开，待他们离开后才又恢复原状。

        一时间我不懂，我们到底是人还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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