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想去有光的地方

天渐黑慢慢地开始下起磅礴大雨，我住在一个老厝里，红砖瓦砾堆砌而成，中间是露天的。庭院中不断落下雨滴，屋顶上的雨也沿着瓦的沟壑倾泻下来，四面仿佛落下了瀑布帷幕。

        我不知道为何要把屋里的床及其他床品搬出来，显然是为了不让雨淋湿。

        趁此空闲大家开始张罗起烧烤的事宜，有时候下雨天和烧烤也挺配的。我和侄女拿起竹签开始一串一串地串起蔬菜和肉类，光是想到一会就有美味的烧烤，我嘴角的不禁流下口水。

        渐渐的雨停了，大家又开始忙碌起将床搬进屋里似乎忘了还要烧烤这回事，哎呀，真是遗憾呢。

        还没踏出家门我便碰到了同学也是要好的舍友。我领着她在这片我熟悉的领地到处逛逛。

        很快我们便闯入一片似是桃园的一个地方，我们从最高处一路沿着崎岖的路向下还时不时地暴露在阳光之下。

        很奇怪，这里很少能看到太阳，仅有的阳光还是通过高空的缝隙照射下来，这里的居民到十点就得睡觉不得外出。

        走出这里我们来到大街上，已是晚上，街上没多上行人，我们进了一个小店。我想吃冰淇淋，我朝着冰箱翻了翻看了看最终锁定我喜欢的种类——红豆糯米糕。当我拿出雪糕在柜台结账时营业员说十五。我不敢相信，坑我的吧，两块钱的东西要我十五。仔细一看手里不知何时拿着草莓口味的雪糕，因此我只能将手里的放在冰箱重新拿起红豆糯米雪糕。

        也就是在这时我们碰见了其他男同学，他们也是来买东西的，我们寒暄几句后他们便出门转向另一间小店。

        最后出来的时候我们什么也没买，我们原路返回。都说下山容易上山难，这句话一点也没错，来时轻轻松松返回时感觉到浑身疲倦没有丝毫力气走回去。

        路似乎比来时更加崎岖坎坷，一个答案在脑中回旋，这个村里的人不允许到最高处通向有阳光的地方。我忽然想起村长所规定的十点睡觉，或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回想到来时有那么几处有光的地方，抬头一望果不其然远处还有光。

        无论如何我也要走出这个黑暗的地方，她已经累瘫在地上，我将她和我的衣角绑在一起，我用尽所有的意志和力气艰难地往上爬去。她的身体在地上拖着，我有些愧疚。

        幸而，功夫不有心人，我们终于来到顶处，往外一看是一片明亮又温暖的光明之地。就在我爬上铁栏的那一刻村长出现了，将在我之前也想出去的人揪下来。

        我猜村长就是故意在等这一刻，等我们所有人都功亏一篑。村长让我们自由地活动在这一方又在攀上铁门的时候将我们揪下来。只要我们不出去村长便不干涉我们的行为，多么虚伪的自由主义啊。

        我抓住铁门的栏杆一时间进退不得，我不想留在这里，我想回到属于我的地方，不远处有一个小门只要打开它钻出去我就能达到光的地方。

        我一边偷偷打量村长的目光落处一边将所有动作连贯地在脑中过上好几遍。村长忽然开始喋喋不休讲起她的苦心，话里话外都充满无奈和劝诫，在我听来只是一套洗脑的话罢了。恰好某一瞬间她的眼神不再盯着我们，我趁着这短短的几秒拉开锁打开铁纱钻了出去，终于我逃了出来。我和村长，一个在外头一个在里头两人相望，我露出得意的笑。

        外头的确阳光明媚，此时我所处的是一处山顶脚踩绿地，惬意地很。

        不待我多享受场地转换，我面前出现了一批人，地上并排拉着五条通着电的线，只有毫发无伤不触碰电的情况下才能进去。五条线之间的间隙很小，一个脚尖都放不下，难怪铁门没有上锁，原来都在这里等着我呢。

        我站在一处较高的小土堆上思考着跳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没想到从前苦练的跳远也是有用的。只是那短短的距离好像又变宽了，我没把握跳出去，身旁已经好几个跳到线上被电的人。

        难道我真的逃不出去了吗？我很苦恼。忽然我听见工作人员说线怕火，火？于是我便来了主意，我身上有打火机，我慌乱掏了掏裤子口袋拿出一个打火机。

        我迅速凑近第一条线打开火点燃线，工作人员一瞧不慌不忙拿出水枪往我点火的地方滋。还好我比较幸运第一条线被烧断，紧接着就是第二条、第三条这样下去。水浇不灭我点燃的火甚至还能在水上燃烧。所有的线都被烧断我也如愿以偿地进去还被奉为嘉宾。

        我还来不来提出要求时随着开门的声音我的脑子回归到现实，梦做一半这的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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