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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欺瞒


  “我们去找逾嶙!去找逾嶙!”妁川哭道:“你别死啊!”

  不明感觉到妁川在拖他起身,自己却一丝力气都用不上,腹间尚还因为她的动作更加血流不止。

  “你起来啊!”

  “不用。”

  “为何不用?我不想你死!”妁川脸上泪涕纵横,以为这家伙怕是要自暴自弃了,又停下动作去看他腹间明显灵力堵不住流出的血量不对,也知是自己刚刚用力过猛导致,吓得又下意识放手去,呜呜道:“我不是故意的……”

  “无妨,”不明松了一口气,只道:“我现下若是见他可就真就没命了。”

  “对不起……”妁川随意用衣袖揩了揩脸,又去抱住不明,委屈巴巴道:“可是我不想你死……”

  不明眼皮沉重,气息不稳,死撑着去看她。只见妁川那表情又是委屈又是担忧,倒是不禁呵呵笑了起来,只道:“都说了,我没那么容易死的。”

  “可是你,还在流血……”

  哭腔明显,不明本不在意,也想着先得安抚住妁川,不然指不定她又能干出什么来。

  灵元明显乏力被阻,他皱了皱眉,也知晓此刻定是受着冥事府灵障以及自己伤势严重的缘由施不了灵法。

  “无事……”不明也不顾伤口了,直接安安心心躺到妁川怀里去了,轻轻道:“我休息会儿,伤口会慢慢愈合的……”

  “可是……”

  可是什么呢?妁川也想不出来,看着伤口处聚拢灵力,确实也在露灵水的效用下逐渐愈合,但那疼痛却也完全能透过不明紧紧握住她的那只手努力克制的颤抖中感知到。

  “可是……”

  听见妁川再言,不明握得更紧了一分,又直接闭了眼表示不愿再听。

  “……”

  四下倒是清静,此刻也不见一个人影,倒像是故意为他们腾出来。

  不知是何花香,何处虫鸣,幽静雅致却让妁川越发惶惶不安。

  这冥事府,如今已经让她安不下心了。

  为何在这堂堂冥府中会突然遭受这么一事?明明往日中最是安全最是严密的冥府会突然出现那么一个“人”伤了这么一个灵法深强之“人”?

  而不明还挡在她面前,替她受了那一攻击,怕她害怕将她死死护在怀里……

  想到这儿,妁川将头靠到不明头上去,憋不住狂掉眼泪,又忍着哭声,憋屈道:“黑户……”

  “……”

  “你刚刚……”她又抽了抽鼻子,道:“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不明的头靠在妁川怀里,声音极低。

  “就是,故意挡在我前面。”

  妁川看着不明腹间伤口确实在渐渐愈合,又道:“那东西是不是朝我来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可是……”妁川只道:“可是也不应该会是朝你来的嘛……”

  “为何不会呢?”

  “因为……”妁川哽咽了一声,也不知是为何,下意识道:“你那么好……”

  “我不好。”

  “你很好的……”妁川啜泣出声:“而且这冥事府中本就不该出现这种情况……”

  “我不是你们冥界中人,算也是偷偷混进来的。”不明一直闭着眼,又道:“况且如你所说,冥事府中不该出现这种情况,便就是不该出现我这种异界不属于你们这儿的,而我出现了,便就会遭这灾,才能保你们冥事府一直森严。”

  妁川听他这么一大堆,也弄不清楚,只小声哭吼道:“你这是什么歪理嘛!”

  “不是的……”

  “就是的!你就是强词夺理!”妁川越发憋屈,道:“哪有背后捅人刀子的嘛!若是真的发现你有什么不轨的,也该当着面大大方方来抓你才对啊!”

  “……”

  妁川瘪着嘴,道:“定是我的那些个仇家,想要我死,偏偏你护着我……”

  “不会的……”不明轻轻道:“你也很好的。”

  “我也不好……”妁川抽了抽,又道:“我总是欺负你们,总是贪小便宜,呜呜呜,这是报应……”

  “没有,”不明往她怀里钻了钻,只道:“你真的很好的……”

  ……

  逾嶙倒是有些急了,好不容易行过庭廊来寻见妁川却见抱着不明一抽一抽像是死了爹妈般,远远皱眉道:“你们是怎么弄成这幅模样的?”

  妁川赶紧抬起头去寻声音所在方向,见逾嶙确实立在不远处,不禁放声大哭出来:“你终于来了……”

  “你们这是……”逾嶙走近去看,却见不明腹间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灵力尚在盘旋不散,倒也觉得有些奇了。

  而不明倒是没什么反应,妁川知他清醒只是不愿费力睁眼看罢了,对着逾嶙解释道:“他还没死,只是受了伤有些乏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呜呜呜,我们差点就死了,你怎么不还来晚些?”妁川低头去看了一眼不明,又道:“方长真的快死了……”

  ……

  妁川扶着不明的背将他慢慢扶靠至床榻边儿躺着,又扯了扯被褥来为他盖住小腹,道:“千万莫要受凉。”

  逾嶙靠立在床尾处,摇着小扇有些看不下去,道:“怎么不见你对我这般温柔?这般上心?”

  妁川也全然当听不见,又拿起旁边的热粥来对着不明道:“是否饿了?”

  “没……没有……”不明也有些受不住妁川这殷勤,一脸为难婉拒道:“倒还不饿,你拿与逾嶙兄喝吧。”

  “他不配。”

  逾嶙:???

  妁川吹了吹,又用小勺磨了磨,觉得此刻温热皆宜,伸手直接递到不明嘴边去。

  “这……”不明皱着眉,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倒是觉得进退两难。

  “行了,莫要为难不明兄了。”

  只见逾嶙妁川收了小扇上前来一把接过那碗热粥,随后又一饮而尽。

  “诶!”妁川叫不住,空碗已经递回了她手中,却还是愣愣道:“这是黑户的……”

  逾嶙抬臂擦了擦嘴,又道:“他的便同是我的一个道理。”

  “屁!”

  “你不信?”逾嶙抱臂用小扇敲了敲臂膀,嘟囔着对不明道:“我与不明兄早已经是深交,区区一碗粥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你放屁!你哪来这么大的自信?”妁川气得将碗又给逾嶙塞回去:“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逾嶙挑眉,又将那碗拿在手里观察,慢慢道:“我知道的可就比你多得太多了。”

  “你说是吗?”逾嶙又将那瓷碗往后面抛去,顿时碎裂开来,对着不明笑道:“不明兄?”

  “是。”不明嘴角分明也挂了笑意,回应着:“只是逾嶙兄,我知道的也不少,你这一次次的,倒是让我很难做啊。”

  “是吗?”逾嶙看了一眼全然是懵神了的妁川,又道:“那日后便好好相处,慢慢深交。”

  “那是自然,承蒙逾嶙兄如此厚爱。”

  “哪里话?”逾嶙笑道:“我们又谁跟谁呢?”

  “……”

  见不明逾嶙相互盯着看,且嘴角分明挂着些不可言述的笑意,妁川心中开始发慌,只道这俩人定是不正常。而看着这么些日子从相爱到相杀,似乎已经验证了一件事儿……

  难不成他们真的……

  难不成她真的……

  反应过来方长对不明的态度,她越发觉得这感觉不对,可是这感觉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可是看这架势,不明对她应该只是因着一些旁的原因吧……

  妁川想得入神,被逾嶙猛地一推才反应过来,又气呼呼道:“干什么?”

  “你去冥老四那儿拿点东西。”

  妁川瞪大了眼睛,只道:“你现如今居然开始使唤我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逾嶙皱着眉表示不满,却又怕她下一刻暴躁起来,想了想又改口道:“我只是麻烦你,请你,去帮我拿点东西。”

  “不去。”妁川转过头直接否决。

  “你确定不去?”逾嶙再问。

  “确定。”

  “你都不问问是什么东西的?”逾嶙话语间语气转而清闲,道:“可惜了,能救孟掌柜一命却硬生生败在你手里。”

  “救……救黄粱?”妁川又偏回头去看逾嶙,不可置信道:“什么东西?”

  “束灵珠。”

  “束灵珠?”妁川有些懵了,却也不禁疑惑道:“这东西……不是在冥王手里吗?”

  “谁同你说在冥王手里呢?”逾嶙一把扯过妁川,自己坐到了床榻上不明旁,又道:“本就是你一直瞎猜的,谁也没有说过,不是吗?”

  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一直以来便是妁川认定的那束灵珠在冥界冥王手中,哪怕是在冥界公主身上也定是在冥王的身边照看着。

  “你去找冥老四拿吧,现在那东西在他手中。”逾嶙语气淡了下来,道:“同他说是我让你去拿的便可。”

  妁川赶紧点点头,转身欲走却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那你为何不来时直接拿来?”

  “……”

  不明见逾嶙有些无语,只低笑出声来:“你好奇的不应该是为何你在敛狱堂中那魂悦君绝口不提束灵珠在他那儿,而我们走后逾嶙兄便让他乖乖交代出呢?”

  “有什么好好奇的?”妁川摆摆手,心中也知定是逾嶙在他们走后为她摆拍问明白了这些事儿。她看了一眼倒也不答话的逾嶙道:“这家伙在这冥事府可算是冥王的亲儿子,谁敢不听他的?”

  “不是已经免职了吗?”

  听不明这般道,妁川撇了撇嘴,又道:“鬼知道这家伙怎么做到的?一个个见他倒是恭顺得很。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在这冥事府中找这么一个安逸的厢房来养伤?”

  “那是因为我魅力大,人缘好。”逾嶙这才搭话。

  “你可要点儿脸吧。”妁川嫌弃地扫了扫,又转过身去往外面走,话音缓缓传来:“夸你两句还上天了。”

  “你这话越发有毛病了!”见她虽出了门,也收不住道:“喂!你再说这些话可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

  “已经走远了。”不明提醒着。

  “是啊,”逾嶙站了起来,刚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对不明道:“她已经走远了。”

  “既然已经走远,又何必藏着掖着如此做戏呢?”不明一把扯开被褥,下脚去穿鞋,道:“倒是不知逾嶙兄此刻要如何处置我?”

  “处置?”逾嶙笑了笑,道:“我如何能处置你呢?”

  “如何不能?”不明站了起来,道:“既然我已经来了这冥事府,也如你所愿什么都往肚子里面咽,为什么还要如此相逼呢?”

  “你又何尝不是在逼我?”逾嶙将小扇拿在手打转,抬眸去看他,继续冷笑道:“既然你抱住了她,我又怎么可能下那毒辣狠手呢?”

  “你倒是有意思,”不明眯着眼,神情难喻,继续道:“我若是不抱住她,你那一剑,是不是就要刺到她身上去了?”

  确实,逾嶙那剑太过狠,专也是为了不明而设驭灵,绝是穿心而过,透体裂魂。

  本也未知不明身后情况,只知不明受灵障前伤影响定是受不住的。

  然而逾嶙绝不知的是不明见他出现在面前时倒也不言不语,只顾笑着看他。

  当逾嶙的剑悬持在空中时,不明已经是虽能躲却又不能躲了。

  当不明转过身,逾嶙才知妁川在其后,他猛地收剑却怎么也抵不住那灵法反噬。

  而最后也只是减轻了那灵法之力,不明聚灵抵挡,剑并未穿透伤及怀中之人。

  “你也可以这么说,”逾嶙越过不明,坐到床榻上去了,道:“若是你不抱住她,你必死无疑。”

  “是吗?”

  “不是吗?”逾嶙翘着二郎腿,继续转着小扇:“你知我不会伤她,所以才故意抱住她,你看看,你不是在逼我是什么?”

  不明不答了,只是笑,转过身来看逾嶙,倒越发觉得有意思了。

  “你啊,怎么就能装得那般深情呢?”逾嶙皱着眉:“妁川信了,连我都快信了。”

  “那我倒是好奇,”不明歪着脑袋道:“逾嶙兄,为何不信我深情呢?”

  “我如何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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