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青鸾
“你是人类，不可以进入内域，就算你要进入内域，为什么不走天堑桥，却要从这里强行穿过？”皓月问道，“你知不知道，这里的虫儿越往后面越厉害。接近内域的地方，实力堪比你们人类九级的虫子成堆的出现。莫说是你，就算是我，想要强行穿过也很困难。
幸亏人家发现了，要不然你非被虫儿咬死不可。”
“天堑桥？这山涧之上还有桥？”沈皓再次感到惊讶，要知这山涧峡谷两边相距足有一两里的距离，高两三千米，在没有现代工程机械，没有钢筋混凝土，科技并不发达的这个世界，建造一座跨度一两里的桥简直是件不可能完成的工程。
“当然有啊！”皓月一副看土鳖的神情，“要不然，外域那些成功凝结妖丹的妖兽怎么进入内域，他们可没本事爬下这么高的悬崖，通过这浑天涧。
浑天涧上每隔五六百里，就有一座天堑桥，只要妖兽的确凝结了妖丹，都能开启天前桥。这是外域每一个凝结了妖丹的妖兽们都知道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人类，可能真的不知道。而且守天堑桥的妖族也不会让你通过。”
沈皓额头直冒冷汗，原来如此，他怎么没有想到。貌似妖族也不是很难说话，他求求情，贿赂贿赂，说不准守桥的妖族真的会放他过去。
他可没有想到，妖族并不都像面前的这只小狐狸那么好说话，有很多甚至与人类有极深的仇怨，见到他，不宰了他就算不错了，又岂会放他通过天堑桥？最终，他还是得选择从山涧底部通过。
“最近的天堑桥在哪里？你能带我去吗？”沈皓请求道。
白衣少女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从未出内域玩过，师父不许。师父说，人类凶巴巴坏得很，可是人家看你的模样挺帅，不像很坏的样子啊！你是坏人么？”
“当然不是！”沈皓随口答道，心中暗说：“人的好坏又岂是光看样貌就能看得出来的？”
“可是师父说，坏人从不说自己是坏人！”皓月退后了一步，眼中满是警惕。
“我真不是坏人！”沈皓急忙解释，好不容易遇到这位小姑娘，可别把她吓跑了，他还有很多话要问这白衣少女。这小姑娘似乎在妖族中的地位不一般，不然也不会肆无忌惮地在乌蒙山中随意行走，连那些凶猛的虫子都躲开她。
“那你是好人了，师父说，坏人都说自己是好人。”白衣少女又悄悄地向后退了一步。
“可我也没说我是好人呀！”沈皓急忙说道。
“啊！你果然不是好人！”这次皓月直接跳出了一丈开外，引得虫群一阵骚动，纷纷后撤。
沈皓一阵晕乎，怎么感觉就是一个套，九尾狐的脑回路难道与人类不一样？
但仔细想了想，他杀过人，阴过骗过人，在地府还抢劫了那位倒霉的高进，灌了他一碗孟婆汤，真要算起来，好像跟好人真的搭不上边。不过不管怎样，沈皓也绝不肯承认自己是坏人，至少他从未有意伤害过真正对他好的人。
“其实人类当中，坏人当然有，可 也有好人，这两种人都不是很多，最多的还是谈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的人。我就是其中之一，不算是好人，也不算是坏人。别人不惹我，我也不欺负别人；倘若有人故意要欺辱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沈皓的脑筋终于转了过来。
他来到这个世界，接触最多的也就是石家寨的族人，外界的人，他没见过几个。这个世界的人究竟怎样，是不是坏人如鸡，恶人如狗，大奸大恶满街走，扔块石头就能砸死几个，他其实并不知道。但是，沈皓以为，人性是想通的，前一世是如此，这一世也相差不到哪里去。
“哦！”白衣少女点了点头，“就像族中养的小鸡一样，对不对？”
这如何比得？人类怎么可以跟小鸡一样？
沈皓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作答，半天才解释道：“道理是一样，可是人类是万物之灵，不能用小鸡来比喻人类。”
“为什么不能？”皓月好像是一个好奇宝宝，“师父说，远古之时，人类原来也是妖族的一员，是低等妖族，是上天安排做妖族的食物的，跟小鸡是一样的。
可是人类不安本份，不愿意做我们的食物，就起来反抗，反而要统治妖族，于是就挑起了人族与妖族的战争。到现在，这场战争都还没有完全结束，只是人族奈何不了妖族，妖族也不想把人族赶尽杀绝。
你放心，虽然人家很喜欢吃鸡，可是小鸡中的强者，如果结成了妖丹，我们妖族也都视为准族人，不会吃它，反而会指导它继续修炼。
只是，族中养了那么多鸡，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只妖鸡，唉，真是令人失望。
你的实力不弱，比一般的七级妖兽还要厉害，比小鸡要强一些，人家当然也不会吃你。你不必害怕。”
谁，谁害怕了？刚才还担心我是坏人，转眼自己就变成大灰狼。吃鸡，难道她指的是那款游戏？
沈皓几乎抓狂，胡思乱想起来。
“人家虽然不知道天堑桥在哪里，不过，既然你跟小鸡差不多，我想，我可以带你进内域。”皓月接着又说道。
看来做小鸡还是有好处的，尤其是又帅又强壮的童子鸡。
“你带我进内域，怎么带？难道你会飞？”沈皓好奇地问道。
白衣少女摇摇头：“人家可不会飞，还没到那个境界，而且人家是九尾狐，又没长翅膀。不过，我有这个！”
说着，皓月取出一根不知是什么鸟类的彩色羽毛，非常漂亮。皓月将那羽毛往空中一扔，口中念道：“涨！”
那羽毛闻声而变，刹那间变得有十多米长，一两米宽，悬浮在白衣少女面前。
皓月轻盈地跳上羽毛，朝沈皓招了招手，说道：“上来呀，我带你进内域。”
这是什么羽毛？能承受得住两个人么？沈皓惊疑不定，依言也跳上了羽毛。
谁知，那羽毛坚韧得很，承载两个人，稳稳地丝毫没有下沉。
皓月念动口诀，那羽毛带着两人，迅速升高，化作一道彩色云朵，很快就落到了浑天涧对面的悬崖顶端。
收了那根羽毛，皓月得意地炫耀道：“怎么样，厉害吧，咱们妖族要修成大妖后才能凌空飞行，我现在就可以！”
的确很神奇。
“这是什么羽毛？真漂亮。”沈皓问道，顺便夸赞了一句。
“燕伯伯说是上古青鸾的羽毛，人家给它取名为青鸾，是我在山中捡到的，燕伯伯帮我炼制了一番，现在已经是人家的本命法宝，当然厉害咯！”提起这羽毛，皓月满脸骄傲，根本不需要沈皓套，皓月的话就像打开闸的洪水，涛涛不绝。
从皓月的话中，沈皓了解到，青鸾是上古之时的一种极为强大的神鸟，也极为稀有，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找不到了。青鸾浑身上下都是宝贝，只是现在早已经极其难找到，即使是它掉落的一根羽毛，那也是世上罕见的宝贝。
也正是因为皓月随身带着这根青鸾的羽毛，它散发出的强大气息，让那些灵智未开的虫子根本不敢靠近她。
皓月也是在内域中的一个湖底发现这根羽毛，别看它只是一根羽毛，可是在没有炼制之前，死沉死沉，足有数十米长，坚固异常而且水火不侵。
这小姑娘真是没有心机，这些信息岂是可以随便说的。亏得沈皓没有歹心，若真遇到心怀不诡的坏人，说不得就真能做出杀人越货的事情来。
至于那位燕伯伯，其实是住在山中的一个怪人，皓月也不知他住在哪里，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妖族。只是偶尔，这位燕伯伯会化出化身来族中一趟。妖族的长老和族人对他都很尊敬，从来不敢违抗他的话。
听到这里，沈皓心中一动，不知这个燕伯伯跟那个兰若谷的神秘高手会不会有关系，是不是同一个人。
同时，沈皓又想到，既然皓月有青鸾，那何不请她送自己一程，直接送他去兰若谷入口附近。只要不告诉她准确的地点，应该不算泄露吧！
想到这里，沈皓说道：“皓月姑娘，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姑娘肯不肯答应。”
皓月睁大眼睛，奇怪地答道：“你又没说是什么事，人家怎么知道可不可以答应。啊，你该不是想要我的青鸾吧，那可不成！”
皓月惊叫着跳开。
沈皓啼笑皆非，急忙解释道：“当然不是，青鸾是是姑娘心头所爱，我又怎么会夺人所爱？况且，我是个男人，怎么会要一根七彩羽毛做法宝？
不过此事的确与青鸾有关。姑娘知道，我此次来，是想找一位高人。
可是乌蒙山如此之大，其中又危机重重，我才不过八级实力，实在不宜乱闯。
所以，我想求皓月姑娘用青鸾送我去我要去的地方，不知可否？只要皓月姑娘同意，我必有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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