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打工
04
楚越泽这部戏顺利杀青。启程不是去公司安排的宿舍而是赶下个通告。
这次是个综艺。有赞助商要求穿的服装，只要从送来的衣服挑一套让艺人穿就好。
综艺幕后休息空隙有人问我：“你是楚越泽他女朋友吗？”。
我说：“不是，我是他的助理。”
八卦者抽了抽嘴角。“……”
我立刻辩解：“不信你问他。”
“本尊我敢问还来问你？”
我一听居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其实楚越泽没有小陈说的那么难伺候，相反，我还觉得楚越泽特别好说话！人也温柔！
我拍了拍脑袋！
打工人怎么可以看资本家顺眼！一定他给自己进行了洗脑！绝对不可以！
我每天给楚越泽忙前忙后的，楚越泽和大爷似的享受，我一想到月末发的工资，干活更卖力！
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他快乐我也快乐！
算不算另一种双向奔赴？
最近我听说圈内有其他艺人找漂亮的人当助理，好几对谈上了！还好是助理，好遮掩……
我可耻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在想什么？他是资本家！不能喜欢他！万一他不喜欢我把我辞退了，我就没有钱了！
他还常给我涨工资！
为了小钱钱，我压下了对楚越泽那一点点小心思！
综艺结束后是楚越泽的空档期，经纪人很快给他安排了几个晚会唱歌，他又马不停蹄地飞去献唱。
人家过年，他加班。
总是说明星私底下很乱，我发现楚越泽不乱。
他忙地和陀螺一样，可能来不及乱搞。
忙成这样每天两小时的健身都不会落下，我当然是凄惨作陪。
说实话，我其实想偷懒，但是他会监督我！
卷王本王，常青树本树。
日常我还要给他打理那些社交账户，这也是让我意识到：身边这个是个大明星，粉丝好几百万呢！只要代言什么，什么的销量都一飞冲天！
过完年后。
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周，经纪人又给楚越泽接了一个真人秀综艺。
我发现楚越泽是港城人，还在港城有房子，而且他的中学也是在港城读的。
我们出发去了港城。
飞机落地港城！
我回来时心境已经完全不同！
我总有一种自己衣锦还乡的错觉！
不对我也没有功成名就啊！
楚越泽家老房子是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分楼上楼下，楼下是两室一厅，楼上被直接当成了库房。
房子空置七八年了一直没有人住。
楚越泽自己住主卧，听他说爸妈感情好夫妻两人环球旅行去了。
我则住在了次卧。
这里是以前楚越泽的卧室，我看着周围的奖杯海报，还有他十八九岁的照片压在书桌的玻璃板下，好像看见了他的成长。
耀蹁跹的少年在聚光灯下耀眼又孤独的成长。
刚搬过来楚越泽主动把家里收拾了一番。
他和我说：“你有什么不方便带身边的东西放我家仓库好了。”
说着他扔了一把钥匙给我。
我接住钥匙。“恩。”
“给你，备用。”楚越泽解释。
“好。”
宋家从来没有和我联系要过那些东西，我也不想再去哪里都带着这些沉甸甸东西了。
因为暂时住着，我把曾送陆霆骁的那些礼物直接丢进仓库，万一宋家和我要，我来港城把东西拿出来给宋家就好了。
我去仓库特地打开一个小柜子把布袋子塞进去，塞的深一点，再拿其他的东西遮掩遮掩。
我下楼后还特地和楚越泽打了个招呼：“越哥，我放个东西在你家仓库，以后说不定还会再来拿。”
楚越泽摆手意思自己知道了。他正研究忙着下单速冻包子。
我瞅了一眼去忙其他事情。
时间飞快，经纪人发给我综艺的台本。
这个综艺名字叫：《你来了》简单直白。
讲述各个行业金字塔上龙头们的生活。
第一天会采用半天直播的方式引流，后期会剪辑成综艺播出。时间总共两天。
总之噱头打足。
因为节目组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楚越泽倾情加盟。
楚越泽大名一出，瞬间让节目顶上热搜第一。
其他嘉宾自然好约。
楚越泽和观众展示他工作的日常，其中节目组还会要求嘉宾完成一些任务。
调控全部交给我。
楚越泽只要像花孔雀一样展示他的美就好。
我看台本上说一共四组，一个是集团新贵，一个是摇滚歌手，还有一个是舞蹈家。还真是各行各业大佬。
终于到了那天早上，我想剧组来之前肯定要把相机固定，所以我和楚越泽都起了个大早！
“叮咚。”门铃响了。
我看了时间，这才六点。
我从厨房探出身子来看了眼楚越泽：“你又点外卖了？”
楚越泽从健身房跳出来：“怎么可能！我没有！”
为了自证清白他主动跑去开门：“我开门给你看！”
我不理会他把今天的早饭端上桌子：“恩，快来吃饭，等会儿节目组来了没时间吃。”
楚越泽一开门对上了黑漆漆的摄像机：“这才六点多！你们就来了？”
工作人员对楚越泽解释说：“导演说要真实，现在方便吗？”
楚越泽看了眼自己穿着背心，发型也没有梳，简直糟透了。“方便。”孔雀楚越泽转身回屋。
“我们到时候剪掉。”工作人员对楚越泽说。
综艺直播当初签合约的时候都知道了，剪不剪掉只有播出的时候才会知道。
楚越泽听了松了一口气。“我家不大塞不了几个人。”进门之前楚越泽问工作人员：“还没有正式直播吧？”
工作人员回答：“还没有，现在先热热场子。”
摄制组一进屋后面乌泱泱的人就开始装摄像头。
大明星家里其实很干净整洁，我在餐厅里快速端上楚越泽的早饭。
工作人员来餐厅发现了我，“你好，你是宋瑶吧？”
我吃惊地看向工作人员问：“我需要回避吗？”
工作人员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们记录的就是真实的大明星生活。你该干嘛还干嘛，不用在意我们。”
末了又补了一句：“我们后期都会剪掉的。”
我听了放心了不少。
我看了眼潦草包装的楚越泽：“你先回房收拾收拾再出来吃饭？”
楚越泽看了眼跟屁虫的摄像机：“拍都拍完了，现在收拾也来不及了，吃饭吧。”孔雀躺平。
“好！”他都躺平了，我也咸鱼吧！
我看了眼他那若隐若现的肌肉，虽然背心遮挡，但是真的是福利啊！我默默地移开目光！男色当前！非礼勿视！可是他就在眼前啊！
这可是工作福利！
不看白不看！
我立刻起身给男菩萨端来了早餐。
一杯豆浆，两个肉包子以及一个苹果。
他看着面前的早饭又看了眼我的皮蛋瘦肉粥：“所以你一大早起来，给你自己做了一碗皮蛋瘦肉粥？我吃这个？”
楚越泽一看就知道是他上次网上下单的低热量速食包子，放锅里热一下就好了。
我理直气壮：“这是段姐给你安排的早饭，我只是执行而已。”
他蛮不讲理：“我也要吃皮蛋瘦肉粥。”
我据理力争：“不行。”
他巧舌如簧：“这包子也是肉包子！我吃皮蛋瘦肉粥怎么了？”
我抢白：“米饭的热量远远高于面食。”
楚越泽耍起无赖：“你又看的哪本没有科学依据的书！不可能！是一样的！”
我确实没有依据，气势弱了些：“那你馒头没有了。”那就一物换一物！
看似强硬的大明星靠着蛮不讲理终于换到了一碗皮蛋瘦肉粥。
早饭风波过后，大明星终于有机会穿自己的衣服而不是节目组提供的赞助服装。
那边在楚越泽吃完以后我飞快收拾桌上的碗筷，我带了两瓶水放在随身携带的背包里。
摄制组盯着楚越泽，还有摄像机也在看看我的动态。
我浑身都不自在，立刻起身回房间，发现他们丧心病狂居然在次卧也架了一台相机！
还好楚越泽告诉我可以用布盖住！
我拿出一张表格勾勾画画。又去一楼的一个试衣间拿出了两套衣服熟练地叠好放进小行李箱。走之前看眼天气又在玄关处拿了一把太阳伞。
一切办妥后等楚越泽光鲜亮丽地从房间走出来，好像是哪家的贵公子出来。
楚越泽这人天生皮相就好，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装踩着一双运动鞋他熟稔地和摄像头耍了两个帅，摄像机后面的观众心灵被暴击到。
他可真是个妖孽。
客厅大门打开，我逆着光看向楚越泽。
我穿这一件普通的粉色套头衫，穿的是宽松的运动裤，脚踏运动鞋方便奔走。因为我不是艺人只涂了最简单的隔离，戴了一定蓝色的鸭舌帽。
我看了眼今天的通告：“上午有一组广告要拍。下午咱们要参加媒体采访，上次新剧的约了采访。早点出发，可以早点结束。走吧！”
这一声把楚越泽拉回了现实，他收敛刚才的表情略有麻木地跟上我。
我打工，你这个大明星能摆脱打工吗？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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