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抱歉，她没有男朋友，但有老公
又忍不住吐槽："您也别拿奶奶和她比，奶奶能把你狠揍一顿就原谅你了，说明还是很好哄的，她可和奶奶不一样！"
"臭小子！"纪老爷子被揭老底，恼羞成怒，"那是我有本事有办法！你要是有种，也送上去让荣欢狠揍一顿，说不定她也原谅你了！"
纪清河一噎。
主动送上去求叶荣欢打他一顿？
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反正离婚我是不同意，荣欢这么好的女孩子，你要是错过了，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纪老爷子道。
纪清河不服气道："这世上女人多了去了，没了她我还不能找个更合心意的？"
纪老爷子冷哼："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了！你以为我当初让人算命合八字是白花钱的？算命的大师说她合该是你老婆，你俩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了她你还真得打一辈子光棍！"
纪清河一哽，无言反驳。
要是纪老爷子用其他原因来反对他提的离婚，他还能辩驳一两句，可是竟然是这种封建的理由！
纪清河知道是说不下去了，气得直接走了。
烦躁地离开家门，恰好接到邵崇杉的电话。
他问了句在哪里，就开车过去了。
他们常去的皇庭会所就是邵崇杉开的，邵崇杉大部分时间都在哪里，很少回家。
纪清河过去的时候，人不少，大部分都是常常一起玩的。少数几个是生面孔，但是都听过纪清河的名字。
纪清河一进去，都站起来和他打招呼。
聊些无关紧要的玩笑话，纪清河乐意接腔，但是一些拐弯抹角接近他，想谈工作上的事，他就不乐意搭理，直接甩一句："公司是我爸在管，我在里面就是一打杂的。"
这话当然没人信，但是知道他不喜欢谈这些，也就识趣地换了话题。
玩了一会儿，云鸣来了。
三人就换了个房间。
没了其他不相关的人，邵崇杉就憋不住了，一开口就问："清河你在搞什么？你和弟妹--"
纪清河烦躁地打断他："不想说她。"
邵崇杉噎了一下："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之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你那天婚礼搞那么大事？"
他早就想问了，但是打电话纪清河不说，约出来纪清河又没答应，这几天他憋得可难受了。
他就搞不懂了，袁瑞可之间那样对纪清河，按照纪清河的骄傲，怎么可能还会和她纠缠！
而且竟然还为了她，在婚礼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他自己老婆那么大的难堪！
尤其最后还都闹到医院去了，虽然都想保密，但是这么大的八卦，怎么隐瞒得了，这段时间圈子里最热的话题就是这个了。
纪家叶家袁家几乎成了笑柄，纪家势大，没人敢明目张胆地说什么，但是叶家和袁家就惨了。
尤其是袁家。
叶家叶荣欢到底是受害者，没那么多人说闲话。
袁家因为事情都是袁瑞可策划出来的，这段时间袁家人几乎都没脸在各种宴会酒局上活跃。
袁瑞可是真的成了笑柄。
她往日在圈子里混得如鱼得水，甚至都有人称她是杭城第一名媛，好多家都让女儿和袁瑞可学学。
结果这次，第一名媛袁小姐狠狠打了她自己的脸，竟然干出这种让人瞠目结舌的事！
不知道惊掉了多少人的下巴！
"你之前不是还和弟妹那么恩爱吗？而且对姓袁的那女人也不假辞色。怎么这回……"邵崇杉不问到答案不愿罢休，见纪清河不回答又继续追问。
纪清河冷冷地抬眼："弟妹弟妹叫得挺欢啊，你比我还要小三天你叫她什么弟妹？"
邵崇杉一噎，接着理直气壮道："我身份证上比你大一个月！"
又嘀咕："而且我之前叫弟妹你也没说什么啊？怎么现在又有意见？"
纪清河一脚踹过去："你给我闭嘴，不想听你聒噪！"
邵崇杉一躲，坐到云鸣身边去，"鸣哥你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
又说："你怎么又抽烟，你也有烦心事啊？"
云鸣悠悠道："收起你的小算盘，他的事，你问他，我无可奉告。"
邵崇杉一噎，"这难道还是什么秘密不成？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纪清河幽幽道："不是秘密，就是懒得告诉你。"
云鸣也道："我也懒得说。"
邵崇杉："……"
问了半天什么都没问出来，还憋了一肚子气，邵崇杉气得丢下纪清河和云鸣，和他刚交的大学生女友你侬我侬去了。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然后响起纪清河的声音："给我一根。"
云鸣给他扔了一根烟，道："你以前不是不抽的吗？怎么最近这么喜欢？"
纪清河没回答，反而道："你以前也不爱，后来怎么突然喜欢上的？我记得有一段时间经常看见你抽。"
"也不是不爱，只是抽得少。"云鸣道，"后来遇见一个特别的女孩子，她说男人身上有烟味，对她来说很有魅力。她很喜欢。"
他说着，不知道想起什么，眼底泛起一抹柔和的笑。
纪清河狐疑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遇上这么特别的女孩子？我怎么不知道？"
云鸣说："她是我的秘密，不告诉任何人。"
纪清河没再追问，只道："这女孩子还真是奇怪，很多女人都不喜欢男人抽烟，她们总说抽烟有害健康，尤其是--"
他顿了一下，"烟抽多了牙齿会变黄。"
云鸣："……我现在也不是很爱抽，就心情不好的时候才来两根。"
纪清河奇怪道："你的那个特别的女孩子不是说喜欢你身上有香烟味吗？"
云鸣嘴角一抽，沉默了一下，在纪清河追问的目光里，幽幽地道："她后来跟我说，烟不要抽太多。"
纪清河好奇道："为什么？"
云鸣："……她跟我说，她之前是言情小说看太多了，觉得男人抽烟很有魅力，但是后来知道，烟抽太多，身上的味道是真的不好闻。"
纪清河："……"
一阵诡异的沉默。
纪清河幽幽道："没想到你也有过这么……单纯的时候。"
云鸣将空了的香烟盒扔到他身上。
忽然问："荣欢还好吗？"
纪清河一顿，笑容微敛："你怎么不叫'弟妹'？"
云鸣道："我更想叫她欢欢。"
纪清河脸上彻底没了笑容。
"怎么，真后悔了？"云鸣看着他，"我不知道你对袁瑞可到底是什么感情，但是对荣欢，你根本就不喜欢吧。"
纪清河垂眼，眼底情绪不明。
沉默许久，他道："之前对她有些误会，讨厌她，所以才--跟你开那种玩笑。"
云鸣："玩笑？"
纪清河说："我没有权利答应你那种事。"
他也是刚明白自己之前错得有多离谱，所以才放下高傲的姿态和自尊，这样跟云鸣说话。
"我本来也没把她当成可以随意玩弄的物品。"云鸣说。
纪清河眉心一跳，抬眼，对上了云鸣认真的目光。
"现在我只向你确定一件事，你喜欢她吗？你会和她离婚吗？"
纪清河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喜欢她吗？
他想要否认，说不喜欢。
会和她离婚吗？
他想要点头，说会的。
但是他之前没料到，云鸣对叶荣欢，竟然不是只是玩玩而已。
他似乎，是认真的。
他一旦这么回答，相当于告诉云鸣，他是可以继续去追求叶荣欢的。
他不愿意……
光是想到这个可能心头就有些窒闷。
纪清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是他知道他不想看到叶荣欢和云鸣在一起。
可是要他回答说他喜欢叶荣欢？
他说不出来。
最后他只能压下心头莫名的烦躁，道："爷爷不同意我和她离婚，或许永远不会同意。"
委婉地警告，云鸣若是和叶荣欢闹出事情来，丢脸的是三家人。
云鸣没再说什么，手中把玩着打火机，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纪清河也有些心不在焉。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过了许久。纪清河忽然道："你心里不是还有个特别的女孩吗？为什么突然又……"
云鸣笑笑，没回答。
……
叶荣欢接到大学时班长的电话，说过两天有个聚会，就在杭城，让她务必要求去。
叶荣欢没有立即答应，说到时候再看看，怕有特殊情况走不开。
她是不想去的，大学和初高中不一样，同班同学一起四年，有些人话都没说过一句，并不熟悉。
她关系比较好的，也就几个室友。
班长可能是领会到了她拒绝的意思，立即道："你可不能不来啊，于老师这次聚会也会来，她点名说想见见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叶荣欢就不能不去了。
于老师是她大学时的辅导员，四年来一直对她很是照顾。
她之前需要钱，找了很多份兼职，却很多都是和专业没关系的，拿的工资也不是很多。
于老师发现后，还以为她是家庭情况困难。
关于家庭情况，她说起时都轻描淡写地说生母早亡，父亲另娶，她从小跟着奶奶生活。
于老师不知道其他内情，恰好学院里有个和她高中同班的学生，找来委婉地问了下，对方只说叶荣欢高中时就经常利用假期给人补课赚取学费等各种费用，其他的都不太清楚。
于老师打听后，就有心帮她，很多事情上格外关照她，还给她推荐了工资待遇比较高的兼职工作。
叶荣欢感激她，每次收假回学校，都会给她带一些家里奶奶做的酱菜，或者乡下特产等东西。
两人关系一直很亲近。
班长电话挂了没多久，于老师的电话就来了。
两人说了有半个小时，最后定下了聚会一定去。
叶荣欢是在客厅打的电话，贺阿姨听到一些，知道她要去参加同学聚会，就道："您要不要去买两件衣服？家里好像没有合适的衣服吧。"
叶荣欢想说她衣服很多，都从叶家那边带过来了，不用再买。
贺阿姨却道："那些都是以前的吧？当学生时穿的，和现在穿的，怎么能一样呢？"
叶荣欢想了想，道："前段时间买了好多，大部分没穿过，我到时候挑一件就好。"
见贺阿姨关心她，她道："您要不要帮我参考参考？"
贺阿姨笑眯眯道："可以可以。"
叶荣欢说的是云鸣陪着她一起买的那些，确实好多都没穿过。
她从衣柜里都翻出来，和贺阿姨一起选。
最后选定一条白色的一字肩半身裙，贺阿姨让叶荣欢换上试试。
刚换好，纪清河就回来了。
因为叶荣欢没关卧室门，纪清河听见声音，过来一看，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又很快敛去，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贺阿姨道："少夫人后天要去参加同学聚会，我在陪她选合适的衣服。"
纪清河不动声色道："这条裙子没见你穿过。"
叶荣欢只淡淡笑了笑，"嗯"了一声。
反应冷淡，不想和他说话。
贺阿姨见气氛尴尬，就笑道："这是前段时间刚买的。一次性买了这么多，少夫人穿不完也正常。"
"前段时间买的？"纪清河目光一暗。
叶荣欢来这边这么长时间，就只出去买过一次衣服。
是云鸣陪她去买的。
纪清河还清楚地记得，那条被他撕碎的红色裙子。
他道："你穿红色更好看，换一件吧。"
叶荣欢动作一顿，轻声道："我觉得白色就挺好的。"
贺阿姨却道："我也觉得红色更好看，您皮肤白，穿红色最好看了！"
又说："可是好像没有红色的了？"
她翻了一下，确实没有，有些失望。
纪清河道："我带你去买。"
他看着叶荣欢。
叶荣欢道："不用，我就穿这件。"
纪清河没再说什么。
只是第二天，趁她出门。进她房间将她那些新衣服都翻出来了。
看了下码数，他将那些衣服扔给贺阿姨，道："都拿去扔了。"
"啊？"贺阿姨一愣，"都是新的，穿都没穿过，为什么要扔？这多浪费啊，这衣服一看就知道买一件要不少钱呢……"
纪清河皱眉，道："那就拿去送人，怎么办都好，就是不要再让我看见！"
贺阿姨不明白为什么，却不敢再说什么，只迟疑道："要是少夫人回来……"
纪清河沉默一瞬。道："她那里我应付。"
贺阿姨应了。
晚上叶荣欢回来，也没检查衣柜，并没有发现云鸣陪她去买的那些衣服都不见了。
纪清河看了她好几眼，想跟她说些什么，最终又没说。
叶荣欢也欲言又止，最终沉默。
到了第二天，叶荣欢准备要出发去聚会，拉开衣柜，才发现不对劲。
前天翻出来的新衣服都不见了，倒是又多了好多没见过的，大部分都是红色。
她下意识蹙眉，正想问问贺阿姨怎么回事，纪清河就进了她房间。
他说："我昨天给你买的，你看看喜欢穿那件，今天就穿着去吧。"
叶荣欢冷着脸："我的那些呢？"
纪清河毫不心虚地说："扔了。"
"纪清河！你--"
"我不喜欢你穿着其他男人陪你买的衣服。"纪清河打断她的话。
他道："我们一天没离婚，依旧是夫妻，我不想听见别人说我戴了绿帽子。"
说完，转身离开。
好像依旧是冷漠的。
叶荣欢抬手遮眼，嘲讽一笑。
这叫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都为了袁瑞可，做了那样的荒唐事。
却连她穿一下云鸣帮忙挑的衣服都不行？
叶荣欢深呼吸，平复下心情。
站在衣柜面前良久，最终还是挑了一件红裙子。
她出来的时候，纪清河已经不在了。
贺阿姨说他出门了，又说："纪少说安排了老陈送您去，现在车就在外面等着呢。"
叶荣欢脚步一顿，道："我知道了。"
她没有赌气选择去挤地铁或是重新打车，太麻烦，直接上了纪清河安排的车。
叶荣欢并没有让老陈送她到目的地，在离饭店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她就让老陈停了车，下车自己慢慢走了过去。
时间定的是一点，她看了一下，还有十多分钟才到。
室友吴琳琳给她打来电话："荣欢，你到了没有？"
"到门口了。"叶荣欢说，"马上上来。"
吴琳琳说："我和姗姗下来接你。你等着！"
叶荣欢刚想说不用，电话就挂了。
她进了饭店门就没继续走，等着两个室友下来。
没两分钟，吴琳琳和赵姗从电梯出来，扫了几眼看到她，笑着朝她扑过来，一把抱住她："荣欢，我可想死你了！"
赵姗也拥抱了她一下，满眼惊艳道："荣欢你今天可真好看，我就说你打扮起来很美吧？当初拉你去买衣服你还死活不去！"
吴琳琳也道："这裙子也不错啊，不过不像是你的风格，谁给你买的？"
暧昧地冲她挤眉弄眼。
叶荣欢笑道："我想换一下风格不行吗？"
不是她想"换风格"。只是纪清河给她买的，和她以往喜欢的类型完全不一样，挑出来的这一件，已经是和她风格最为相近的一件了。
"行行行，当然行！走吧我们上去，好多人都已经到了，于老师也早来了。"
进了包厢，里面果然已经好多人了，和她相熟的女生都和她打招呼。
一些不怎么熟悉的男生也和她说话，夸她今天很好看。
叶荣欢礼貌地笑着一一应付。
她长得好看，但在学生时期并不注重打扮，这忽然打扮起来，给人一种不容忽视的惊艳感。
叶荣欢和众人打过招呼，就坐到了于老师身边。
于老师是个四十多岁的女老师，身材瘦小，戴着眼镜，长得有些显老，但是笑得很亲切。
她一见着叶荣欢，就拉着她手和她说话，旁边有个同学作怪道："老师还是偏心，每次都对荣欢不一样，什么时候能偏心我一次啊？"
众人笑闹，仿佛曾经的亲密和默契又回来了。
但是其实都知道，已经回不去了。隐约间已经有了一层隔阂。
过了闹了没多久，就有人说起各自的工作，话语间带着炫耀，却又谦虚地表示不算什么。
又问其他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叶荣欢在这种场合本来就不爱说话，这下更是懒得掺和，只和于老师还有旁边的两个室友说话。
她们寝室是四个人，只是有一个毕业后就出国了，所以今天没来。
只是她不说，却有人问她："荣欢呢？"
有人玩笑似的跟着附和："荣欢一定找到我们都找不到的好工作了吧？除了于老师，可还有那么多老师都格外喜欢你。"
叶荣欢笑笑，坦诚道："我没有找工作，现在在家。"
众人都愕然："你骗我们吧？你可是老师的得意门生！"
"上次我听说魏老师给你推荐了个好工作啊。"
叶荣欢说："家里出了些事。就没去。"
"啊？什么事啊？有什么事需要帮忙要跟我们说啊。"
叶荣欢道谢，道："已经解决了。"
"那你打算要找什么工作呢？总不能在家待着吧？"
于老师也关心地看着她，问她要不要帮忙。
叶荣欢婉言拒绝了。
之前的工作虽然是因为和纪清河的事耽搁了，没去成。
但是非要去的话，也不是没时间。
只是她不喜欢拘束，比起进别人公司工作，更喜欢自己接活。
吃了饭，众人又提议去隔壁的KTV。
毕业一年不到，感情都还在，大家也想好好联络一下感情，所以大部分人都同意了。
就连于老师也没走。
叶荣欢没有选择的余地，被赵姗和吴琳琳一左一右地拉住了。
进了TKV，气氛比刚才更热烈更轻松。
众人点了些喝的，又照顾女生要了不少小零食。
喜欢唱歌的一进来就霸占了麦。
大部分人聚在一起喝酒玩桌游。
叶荣欢本来跟于老师坐在角落说话，却突然间，玩游戏的那一堆里爆发出一阵热烈的起哄声。
叶荣欢好奇地看过去，正好看见一个眉目清俊的男人看向她，然后走了过来。
起哄声更大了。
"叶荣欢同学。"那男人走到叶荣欢面前，端着一杯酒，"可以请你，帮我喝掉半杯酒吗？"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玩游戏中招了。"
叶荣欢记得这个人，许岁，四年同班，她只和他说过几句话。还是课外实践在一组的时候说的。
因为长得好看，成绩也好，许岁还是他们学院的院草，常有女生对他表示好感。
叶荣欢记得他交过两个女朋友，只是后来都分手了。
"人家叶荣欢同学不愿意帮你啊许院草，快回来接受惩罚！"那些有人笑着闹道。
叶荣欢和许岁不熟，本来不想搭理，但是看他只是玩游戏，而且又只是半杯啤酒，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谁知道她喝了半杯，许岁接回去，却将剩下半杯一饮而尽！
叶荣欢神色一滞。
包厢里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许岁对叶荣欢笑笑。道："谢谢。"
又回去了。
赵姗开门要去洗手间，站在门口朝叶荣欢招手："荣欢你陪我去！"
吴琳琳在一边玩游戏玩得不亦乐乎，叶荣欢看了一眼，就起身走向门口。
却在这时，一个人从门口经过，恰好看见叶荣欢，连忙退回两步。
"弟--荣欢？"邵崇杉一脸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包厢里恰好没人唱歌，听到声音下意识看向门口。
邵崇杉长相不俗，着装气质一看也不是普通人，见他和叶荣欢说话，语态还这么亲昵，众人诧异。
"荣欢，你朋友啊？"
叶荣欢点头，算是承认，又对邵崇杉说："我参加同学聚会，崇杉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经常在这里啊，"邵崇杉笑道，"你要是找不到我，来这里或者隔壁会所，一定能看到我。"
又说："我去那边有事，待会儿再过来和你说话。"
叶荣欢道："你去吧，不耽搁你时间。"
和赵姗去了洗手间回来，有人问她："荣欢，那是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朋友啊？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好帅啊，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看起来像个富二代，人家才瞧不上你哈哈……"
叶荣欢含糊道："通过家里人认识的，也不是太熟悉，这些问题不清楚。"
话刚说完，就有人敲门进来。
却是KTV经理，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拿了好像吃的喝的。
经理笑道："我们老板说，各位今天在这里的一切开销都免单，各位请尽情地玩。这些不够的话，可以再让人加。"
众人一看，送进来的东西之中有好几瓶酒，价值不菲，刚才他们都没有人点过。
心里免不了一阵惊愕。
有人问道："请问你们老板是哪位啊？为什么给我们免单？"
经理道："我们老板是姓邵，是叶荣欢小姐的朋友。"
说完，跟众人说了声"玩得开心"，就出去了。
众人震惊地看向叶荣欢："荣欢，你还认识这里的老板啊？"
叶荣欢也有些惊讶，她之前并不知道邵崇杉竟然是这里的老板。
她摇头说："我之前并不知道。"
忽然有人问道："那个姓邵的老板，不会是刚才那个吧？"
叶荣欢顿了下，也没否认，道："是他。"
赵姗扑过来掐她："那你还说和他不熟！不熟能这么关照你吗？"
经过这一插曲，和叶荣欢说话的人明显多了起来。
不少人都打听邵崇杉的具体身份背景，叶荣欢一律含糊说不清楚--她也的确不清楚。
见叶荣欢嘴这么严。不少人都放弃打听了，又回去玩游戏。
只是这次换成了永不过时的真心话大冒险。
叶荣欢差点被拉过去，拉住了说要和于老师说话，又一再拒绝，才终于被放过。
只是她那口气松得太早。
一阵比之前更热烈的起哄声过后，许岁再次走到了她面前。
叶荣欢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许岁有些紧张，他道："我玩游戏又输了。"
顿了顿，说："我选了真心话。"
"那个，"叶荣欢道，"真心话的话，不是如实回答一个问题就好了吗？"
到她面前来干什么？
那边人笑道："因为他遭受的是双倍的惩罚，真心话加大冒险啊！"
又朝许岁起哄："许院草。你倒是快说，别害羞啊！"
叶荣欢心头那种不妙的预感更加强烈，她正想借口有事要出去逃脱，却不料许岁先一步开了口--
"叶荣欢同学，我喜欢你很久了，能做我女朋友吗？"
包厢里先是一静，接着口哨声、起哄声、叫好声接连不断地响起。
就连于老师，也笑着鼓掌。
叶荣欢嘴角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她道："许岁同学，不要开这种玩笑。"
许岁道："我不是在开玩笑，虽然是玩游戏被罚，但是我是真心的，今天即使没有玩这个游戏。我也准备跟你表白。"
"可是我们都不熟，你怎么就……"叶荣欢尴尬。
都没说过几句话，她不信许岁说的喜欢她很久了。
"我之前有想过跟你表白，但是……"许岁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时候恰好看到隔壁学院一个男生跟你表白，被你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你说还没有谈恋爱的想法。你拒绝他拒绝得那么坚定，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我就怕，我再上去，也是和他一样的结果。"
他说的事叶荣欢有印象，是大四上半学期的事了。
"忍到今天，我不想再将这段感情藏起来了，所以今天，鼓起勇气来跟你说这句话。"许岁眼底带着些紧张，"你愿意答应和我在一起，做我的女朋友吗？"
这种情况最好的拒绝理由是"已经有男朋友了"，然而刚才聊天，有人打探过这个问题，叶荣欢说没有男朋友。
她的确是没有男朋友，只是已经结婚有个老公而已，没撒谎。
许岁也道："你刚刚说了你没有男朋友，那么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叶荣欢张嘴，正想说话，包厢门忽然开了。
"抱歉，她的确是没有男朋友，但是有老公。"
叶荣欢蓦地扭头，然后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纪清河。
他身姿挺拔，面容俊朗，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身边跟着带着幸灾乐祸笑容的邵崇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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