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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她离开你会更好


叶荣欢脚步一转,去了客厅。

        "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纪清河上前搂住她,带着她一起坐到沙发上,摸摸她的肚子,道:"想你和宝宝了啊,所以提前回来了,不高兴?"

        "你从哪儿看出我不高兴?"

        "高兴的话,你不是该冲上来抱抱我?怎么还这样问我?"纪清河有些郁闷地说。

        "……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我问问不行吗?"

        "行行行,怎么会不行。"纪清河抱着她蹭蹭,"公司没什么事,我待在那里还不如回家来陪你。"

        叶荣欢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公司的事她没有参与,忙不忙都是他说了算。纪清河随手捞过面前的书本,发现是一本童话故事,顿时有些无语,了然道:"爷爷买的?"

        叶荣欢也有些无奈,正想应声,目光落在他手腕上,忽而一凝。

        "怎么了?"她的异样太明显。让纪清河给发现了。

        "没什么。"叶荣欢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爷爷买了一箱子,说是怕宝宝无聊,让我平时读给宝宝听。"

        纪清河闻言,忍不住吐槽:"上次弹琴就算了,读童话真的有用?"

        叶荣欢偶尔附和他一两句,心思却已经不在这上面了。

        晚上纪清河照例在晚饭后进了书房办公,之后才回房间。

        进浴室的时候,纪清河像往常一样将衣服都脱在了外面,可是手腕上的腕表并没有取下来。

        叶荣欢状似无意一般道:"手表不取了?"

        纪清河脚步顿了一下,而后浑不在意道:"算了,进去再摘。"

        像是赶时间一样,匆匆进了浴室。

        反手关上浴室门,纪清河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冷然。

        他瞥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神色漠然地将之取下来,然后随手往旁边一扔。

        腕表落在台子上,发出一声响,接着又滑落到地上,他却像是没看到似的,没有分过去一个眼神。

        从外表上看是一模一样的,但是因为这不是叶荣欢送的那一只,所以在他眼里就一文不值。

        之前的被他换了下来,珍而重之地藏在了公司办公室里。

        等他出去的时候,叶荣欢靠在枕头上,手里还摊着童话书,却已经睡着了。

        她跟着吐槽老爷子的幼稚行为,可是自己一个人看这种书竟然也能看得津津有味。

        纪清河上前,小心地将她手里的书拿开,然后将她身体往下挪了挪,躺在她身边。又将被子拉开。

        后知后觉地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他今天在浴室里待了挺长一段时间,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却等得睡着了。

        纪清河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手指轻轻描摹她的眉眼,好一会儿,才闭上眼睛,抱着她满足地睡去。

        半夜时分,叶荣欢却睁开了眼睛。

        她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还没做什么,纪清河就睁开了眼。

        "怎么了?"他声音沙哑地问道。

        "我去一下洗手间。"叶荣欢看了眼,他手腕上没有腕表,旁边的床头柜上也没有。

        纪清河扶着她坐起来,"小心一点,我扶你去。"

        "我自己可以。"

        "别闹。"纪清河捏捏她的脸,起身帮她穿鞋。

        他动作已经很熟练了,叶荣欢身子重了之后起夜不方便,但是只要他在身边,就不会让她自己去。

        进了卫生间。叶荣欢道:"好了,你先出去。"

        "还不让我看啊?"纪清河笑了一下,俊脸上还都是睡意,凑上就亲了她一口,小声嘀咕道:"你什么我什么没看过?还不让我看。"

        叶荣欢推开他,有些恼怒地喊他:"纪清河。"

        纪清河这才出去了,关门的时候不放心地道:"小心一点,有事叫我,我就在外边呢。"

        不管多少遍了,他总是这样不放心,每一次都小心翼翼。

        叶荣欢也理解他的担心,应了一声,才关上了门。

        她的目光落在台子上,那里放着一只熟悉的腕表。

        她走过去,伸手拿起来,仔细翻着看了一会儿,目光渐渐就暗沉下来,抓着腕表的手都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表带咯得手生疼。

        这不是她给他买的。

        款式一样的有很多,但是她知道这不是。

        纪清河时常戴的那一只,就在前几天,被她一不小心弄了一道划痕,细小得一不注意就看不见,但是现在那成了一个标识,让她认出来,这不是那一只腕表。

        "荣欢?老婆?"纪清河不放心地在外面喊她。

        叶荣欢将手中的东西放回原处,不动声色地应道:"就好了。"

        早上的时候,叶荣欢和纪清河一块起了床。

        纪清河还想把她压回去,"你起那么早干什么?又不用上班,再睡会儿。"

        "不想睡了。"叶荣欢说。

        "怎么就不想睡了?"纪清河竟然担心起来,"是哪里不舒服吗?"

        "……每天睡那么长时间,已经够久的了,所以现在不想睡了。你当我是猪吗?"

        纪清河想也不想就道:"就算是猪,我老婆也是最可爱的一只猪。"

        叶荣欢当场就想扯过领带勒死他。

        感受到来自她的死亡视线,纪清河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急忙补救道:"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想说,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最最最可爱的!"

        抱着她好一通揉蹭。

        "……好了,赶紧去洗漱。上班要迟到了。"

        穿衣服的时候,叶荣欢上前亲自给他系扣子、打领带。

        这在以前是很少有的事,纪清河开心得跟个什么似的,神色温柔沉溺,抱着她道:"突然不想去上班了。"

        叶荣欢抬眼瞧他一眼,当没听见。

        扣子扣好了,领带系好了,状似随口一问:"手表呢?"

        她清晰地感动到面前的躯体出现了一瞬间的异常,而后他就若无其事道:"啊,好像在里面没拿出来,等等我自己去拿好了。"

        "在浴室里吗?"叶荣欢没等他回答就转身径自进了浴室,准确无误地将台子上的腕表拿了出来,一转身就正好瞥见纪清河的神色有些紧绷。

        他似乎是想阻拦她,但是估计是没找好理由。

        叶荣欢上前,亲手帮他戴上去。

        弄到一半的时候,她动作忽然一顿,道:"你最近好像一直戴的都是这只?换一只吧,我记得你不是有好几只都挺喜欢的?就在抽屉里……"

        "不用了,我就戴这个。"纪清河说。

        "为什么?"

        "因为这是你送给我的啊。"纪清河神色温柔地说。

        "这是我送给你的?"叶荣欢将他手拉起来,有些狐疑地皱眉,"我怎么觉得不像……"

        纪清河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又很快反应过来,有些难过地说:"怎么不是?你自己送给我的都不记得了?当时难道就是随便乱选的?"

        纪清河已经进步了许多,演技就上升了不少,但是这绝不包括在叶荣欢面前。

        叶荣欢太了解他了,此刻她都因为这种了解而感到有些悲哀,因为她都没法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她想太多,没有什么不对。

        她不过稍加试探,纪清河的每一个反应都在告诉她,这里面有问题。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可能只是纪清河把那只表给弄丢了,怕她生气,所以又买了一只一样的回来。

        但是她知道,这些都只是自欺欺人。

        要真是这样,纪清河哪用这么心虚?

        最后她只是随口道:"好了,我就开个玩笑,我自己选的我还能认不出来吗?走了出去吃早餐。"

        纪清河却因为她那句话,嘴角的笑容都凝滞了一瞬。

        --我自己选的,还能认不出来吗?

        离开家门,快到公司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纪清河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道:"停车。"

        他下了车,走进了路边一家咖啡馆。

        楼上的小包间里,袁瑞可已经等在里面了。

        见了纪清河进来,她站起身,"清河。"

        她上前想要落在他怀里,可是纪清河避开了。

        如果是叶荣欢的话--

        如果是叶荣欢的话,他会很乐意。将人温柔地接进怀中,顺势带她一起坐下,并且还是坐在自己怀里,趁机抱着她不撒手。

        但是这不是。

        袁瑞可有些失落,却是习以为常的样子。

        "你吃早饭了吗?我给你叫了些,都是按照你的口味来的,看看喜不喜欢?"她温柔地说。

        纪清河扫了一眼,毫不领情,"有什么事?"

        他微微皱起眉,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

        "没事。"袁瑞可看向他的手腕。说:"你还喜欢吗?我可以看看吗?"

        她试探着上前,想要去触碰纪清河的手。

        可是还没碰到,纪清河就避开了,他解开腕表,扔在她面前,发出"咚"地一声。

        袁瑞可将腕表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而后唇角又勾起来,说:"你喜欢就好。"

        纪清河打量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嘲弄。

        一只表而已。他就算戴了又怎么样?并不能代表什么,可是袁瑞可竟然煞费苦心在上面做了记号,要不是他仔细对比,还真没发现。

        想到这里,忽然就想到早上叶荣欢那两句不知是有意无意的话,眸色微微一沉。

        "明晚我表姐家公司有个庆功宴,你要去吗?"袁瑞可问道。

        纪清河没回答,他看了眼时间,不耐烦地道:"还有事没事?我没那么多工作时间可以浪费。"

        袁瑞可的笑容勉强了些,"清河,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说说话而已……"

        看见纪清河冷漠的脸色,她哑了一瞬,道:"我不耽搁你时间,我去找雅姨说也是一样的。"

        纪清河转身大步离开,头也不回,"尽管去。"

        "清河!"叶荣欢上前追了两步,拉住他袖子解释,"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去告状,我只是想去问问雅姨,问问她知不知道你要不要去……"

        纪清河抽回自己的袖子,警告地看了她一眼,"随便。"

        袁瑞可找谷承雅告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些事在限度之内他尚且可以容忍,但是有些不行,她告了状也没用。

        看着越来越远的挺拔背影,袁瑞可有些不甘地捏了捏拳,想要追上去,又怕被人看见--这里离纪清河的公司不远。很可能会被他公司的员工认出来。

        她当然是求之不得的,甚至恨不得现在就上门去对叶荣欢耀武扬威。

        可是不行,她要是敢这样干,纪清河肯定会什么都不顾,到时候谷承雅都拿他没办法,那就得不偿失了。

        纪清河是有底线的,不能碰,这她一早就知道,所以这些天来叶荣欢才会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快了,这样的日子快要结束了。

        ……

        纪清河下班的时候。接到了来自谷承雅的电话。

        离开公司,他去了谷承雅那里。

        他到的时候,袁家小叔不在,佣人也被打发走了,只有谷承雅一个人。

        "医生来看过了吗?"坐下之后,纪清河问道。

        "看过了,好多了。"谷承雅说。

        看着她不甚在意的样子,纪清河不由得皱起眉,说:"我认识几个医生,回头我联系一下……"

        "不用。"话没说完就被谷承雅给拒绝了,"现在的就很好,没听我跟你说好多了吗?"

        "多找一些医生总没错。"纪清河说。

        "找多少医生,都是这个说法,只要我保持好心情、不要动怒、不要受刺激,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她的神态样貌,都十分健康,可是她却说自己是个有病的人,纪清河一开始也不相信,但是谷承雅找了医生来诊断,最后的结果是她患有抑郁症。

        医生里有纪清河自己找的。结果也是一样,几次之后,他不得不信了。

        谷承雅还轻描淡写地告诉他,这些年她尝试过好几次自杀。

        他不太想相信这荒唐的说法,可是袁家小叔的确对谷承雅小心翼翼,做个什么都生怕刺激了她。

        纪清河觉得难以置信,这让他想起云鸣的前妻,还有叶荣欢来。

        云鸣的前妻就是个疯子,自杀闹过好多次,现在还在疗养院。还差点还死叶荣欢。

        叶荣欢情绪崩溃的样子他也见过,只要想到谷承雅也会变成那样,他就有些不能接受。

        "不要担心,我的症状已经很轻微了。"谷承雅安慰他,"只要好好的,什么事都不会有。"

        纪清河抿唇,不说话。

        什么叫好好的呢?

        现在这样吗?

        用自己的安危来威胁他,逼迫他背叛叶荣欢,和袁瑞可勾勾搭搭不清不楚?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纪清河问道。

        谷承雅笑了下,道:"再怎么坚强,我也只是个女人而已,一个女人能接受几次背叛呢?"

        她神色恍惚了下,纪清河知道她是想到了他的父亲,还是当初带她私奔的那个男人。

        他不知道那个男人是怎么背叛谷承雅的,但是他知道纪子行给了她怎样的伤害。

        谷承雅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道:"现在的很好,我只希望他能一直这样好,要是再来一次……我可能就承受不住了。"

        纪清河知道她说的是袁家小叔,他想问,既然这样不相信男人、既然被男人伤害得那么深、还不是一次两次。为什么还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呢?

        但是这到底是他母亲,他最终没有问出口。

        谷承雅这句话并不只是感慨,她还有其他意思--

        "可可人也挺好,你不要那样伤她的心。"

        她希望纪清河能对袁家人--尤其是袁瑞可好一些。

        纪清河的脸色霎时就冷下来,他沉声道:"您明明知道我和荣欢……这又是想干什么?我和荣欢的孩子都快出生了,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做?就这么想要毁掉一个幸福的家庭吗?"

        他知道这话说得有些重了,但是不能不说,因为谷承雅的行为实在不可理喻。

        谷承雅并不在乎他的怨气,淡淡道:"幸福的家庭?是吗?和可可在一起,你也会幸福的。"

        "那荣欢怎么办?!"

        谷承雅垂下眼。沉默了一会儿,道:"她离开你,会过得更幸福的。"

        纪清河觉得谷承雅不可理喻,谷承雅也无意向他解释太多,只固执地说:"荣欢离开你,会更好的。"

        她像是魔怔了一样,在心里也一直这样对自己说。

        纪清河是担心她,才过来看她,但是见她这样,完全没有要待下去的欲望。

        他站起身,还没说要走,谷承雅就说:"对了,明晚贺家的酒宴,可可和你说过了吗?"

        没等纪清河开口,她就道:"你和她一起去吧。"

        纪清河耐着性子道:"我今晚要加班,可能没时间。"

        谷承雅抬头看他,也不说话。

        纪清河一见她这样就觉得胆战心惊,"妈……"

        深吸一口气,他道:"好,我会去。"

        他几乎可以预见,这时候要是拒绝,离开之后恐怕要不了半个小时,就会接到医生的电话,说她病情恶化。

        他试图找出证据证明谷承雅的病是骗他的,或者根本没有这么严重,但是上次的伤疤还清晰可见,谷承雅当着他的面,竟然把刀往手腕上割,那凶狠决绝的劲头让他至今想起还感到胆寒后怕,当时要不是他阻拦动作快了那么一点……

        谷承雅手腕上现在还缠着绷带,纪清河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只觉得眼睛被刺得生疼。

        从谷承雅这里离开,他坐在车里,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

        期待了那么多年,她终于回来了。

        期待了那么久,她终于肯认他了。

        可是事态的发展,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他不知道谷承雅为什么非要帮袁瑞可破坏他的家庭,明明她也是那样的喜欢叶荣欢,他看得出来。她对叶荣欢的喜爱,是远远大于袁瑞可的。

        他有些茫然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按照谷承雅的意志来吗?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因为这样的理由,就亲手毁掉自己的家庭、抛弃自己的爱人、不要自己的孩子。

        可是--又该怎么办呢?

        ……

        秦果来找叶荣欢,让她陪她出去逛街,这让叶荣欢有些意外。

        秦果和她相处得不错,之前好些宴会纪清河不方便,都是让秦果照顾她,叶荣欢不少人脉关系都是秦果给她把关介绍的。

        只是后来秦果假期结束。又回国外上学,两人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了。

        秦果长高了一些,进门就抱着她胳膊,"荣欢姐,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啊。"叶荣欢挺喜欢她,和叶海菱差不多年纪,却是截然不同的性格,让她感觉有了另一个妹妹,"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秦果就说起今天的来意:"回来感觉好无聊啊。大家都有事,都没人能陪我,我订了套衣服,本来是决定好今天去拿的,但是她们都没时间,荣欢姐你陪我去好不好?"叶荣欢还没说话,她就抱着她胳膊摇晃撒娇,"我们只是随便逛逛,然后拿了衣服就回来,不会累着你的,我保证!好不好嘛?"

        叶荣欢偶尔也会出去逛街,秦果都这样求她了,她当然就没理由拒绝,正好也好几天没出去了,就点头应了。

        秦果喜不自胜,在车上一路叽叽喳喳,只是叶荣欢看出来,小姑娘似乎有些心事,总是偷偷摸摸地看她,神色很是纠结。

        她自以为掩饰得很好,殊不知叶荣欢全都看在眼里。

        但是秦果不说,她也就当做不知道,等她自己坦白。

        秦果最后还是有些憋不住,试探着道:"对了,荣欢姐,你现在这个样子,很不方便和清河哥一起出席各种场合吧?那他找的女伴是谁啊?"

        叶荣欢道:"这个啊?我没太在意,应该是他公司哪个秘书吧。"

        "怎么能不在意啊?女伴问题得严格把关啊!不然出了问题可怎么办?"

        叶荣欢笑笑,"他公司的秘书我都见过,都是挺不错的人。"

        秦果欲言又止:"可万一清河哥找了其他人呢?"

        "嗯?"叶荣欢看向她,"只是一个女伴而已,找谁又有什么区别?"

        "怎么会没区别?"秦果脱口而出,"要是找到某些居心叵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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