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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洞房花烛夜


陈循跟着来到后院,从小厮手中接过摇摇晃晃的的祖父。“爷爷,我想同你说会话”

        陈老爷停下脚步,示意了廊上的小厮们,小厮们都应声退了下去,陈老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笑着,“循儿”他伸手指着四周说“这家中什么都会是你的,你知道吗”

        “爷爷,我不是要同你说这个事情”陈循急着辩解却被祖父打断,“我孙儿像我,又不像我了”

        “爷爷,我是担心你”

        陈老爷看着孙儿关切的目光红了眼眶,他略沉声了会,低声到“循儿,祖父老了,难道就不能顺意一回吗”

        言语后竟落下泪来,陈循急忙去扶祖父,“循儿知错了”。

        “无事,风大”陈老爷用手抹去眼泪,笑着道,“你回席上去吧,明早来书房找我”,再站起来后步履稳健许多,陈循不好再跟着,只能回前厅去。

        屋内的丫鬟规矩的站在门旁,婆子看到老爷来了,要进屋去把剩下的流程走完,陈老爷吩咐她们都退了。

        见阿秀安静的坐在床边,他快步上前问着,“可等急了”

        盖头下的人轻轻摇了摇,软语道,“等了久了,就不急了”。

        他去用玉如意挑起盖头,阿秀羞怯低着头,是一张娇花般的容颜。

        陈老爷用手拂上阿秀的发髻,“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顺着侧脸落在肩膀,满眼温柔笑着“看你为我穿上嫁衣花鞋,我真高兴”

        说完便拿起桌上的一对酒杯,一只递给阿秀,另外一杯喝了下去。

        阿秀却把杯子握在手上,缓缓开口道“老爷,我有话想问你”

        陈老爷看了眼阿秀手中的杯子,脸上却维持笑容说着“你问吧”

        “你要娶我,是因为我这张脸,还是我这个人呢”阿秀说完后脸上笑意全无,没了温柔模样。

        “我要娶的是你”

        阿秀面无表情继续看他,“你是真心的吗”

        “真心的,以前是我不对,以后我什么都依你,好不好”陈老爷握着阿秀的手说着,言辞恳切。

        阿秀听后仿佛有些动容,她低下头泪水滴到身上,陈老爷连忙帮她拭着,“不哭了,今个不说这些了”

        阿秀起身将酒杯放回了桌上,陈老爷目光跟着她。

        “不说这些,那咱们说什么好呢”她掩面笑了“要不说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敢听吗”。她朝陈老爷走去,一道有一道得卷起自己的衣袖,露出胳膊上密密麻麻的红点。

        “我对不起你,我”陈老爷急的站起来,“我”话没说完人就咚一声倒像床上。

        阿秀凑近呵呵笑了起来,红着眼框道“说你的前程家业,儿孙满堂吗”。说完伸手在她的胸口按着,手指点感受着扑通的振动声,幽幽说着“是这里吗,就在这里对吧”

        陈老爷闭上眼睛,两行泪落入发丝之中,阿秀眼中闪过恨意,“我说过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的一颗真心”。袖口的匕首滑到手中,她捂住用力的刺了下去,血溅到床帘上,她的脸和身上。

        床上的人闷哼了一声,再没睁开眼。她拍打他的脸道“你怎么不叫啊,你应该喊疼也对”。

        看着渐渐没有动静的人,她默声流泪,“宏郎,你说爱我又伤我,要娶我又弃我,现在扯平了。”

        院外的丫鬟站在远处,见灯灭了后等了半天没见要水,两人上前靠着房门偷听,房间内竟一点声音都没,只觉不对轻喊了句老爷,再无动静后推开了门。

        一声尖叫声从后院传来,惊着熟睡中的人们,赵家乱成一团。天亮后南城的警员将熟睡中的费廉绑了回去。

        张伯使了好些银钱才打听出来,“陈老爷昨夜被害了,说人是费少爷杀的,因有人看到费少爷鬼鬼祟祟的在赵府外面,且致命的凶器也是费少爷的,说人证物证都有”

        “什么”宁清听后冒起火来,“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怎么可能,九哥整晚不都在酒店里吗”。

        “他是出去过一次”宁源回忆着,“张伯,你再去警局一趟,不然他怕是要吃苦头,还有,让人给老贺送个信”

        “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匕首”申新新问道

        宁源说起那日去找阿秀的情形,匕首最后是落下了。

        “一定是阿秀做的,她想冤枉九哥,不行,我们要把九哥揪出来才行”

        南城警局的孙警长收了东西后客气了几分,但却不能让他们见费廉的,说需要等案子审结才行,避免篡改口供。

        几人又到了赵家,赵家大门紧闭,宁清先说要找阿秀立马被推了出去,又敲了好久称作是陈循的朋友,小厮去报了后只请了宁源一人进去。

        陈循站在偏厅内等着他,等小厮退下后,陈循请宁源坐下。

        宁源飞着费廉的事只能开口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抓费廉”

        “他的确很有嫌疑,我们家好几个小厮昨天看得到了他,且匕首是他的,他也认了。”

        “我进来时看了,你们府上一个人若是想避人耳目得进来前厅都不容易,何况要去后院再出去,费廉他做不到”。

        “不容易不代表不行,昨日本就因为摆了宴席大家忙不过来,到夜里自然就松懈了,加上祖父院里好大动静,若是那时候走一两个人是可行的”。陈循回忆着迷迷糊糊被叫起来的情形,跑进院内看祖父惨死的模样。

        “阿秀不见了是吗”宁源试探的问。

        陈循愣了下,他没想到宁源一下就猜到了,“那我也不和先生绕圈子了,烦请先生帮忙,她若是在南城,不出三日肯定能找到,可若是她回了长平镇,跑到山中只怕十天半个月我们都难找到她,若再有人存心包庇”他在镇上是见识过不讲理的人的。

        “我不喜欢被要挟”宁源冷着说了句,“若真想请我们帮忙,就放了费廉”

        陈循摇了摇头,道“抱歉,这我做不到,他现在最大的嫌疑人,我没办法让警局把人放了,不过我可以让人安排你们见一面,或许他也知道些什么”

        宁源心中不快,起身到,“那若是找不到阿秀呢”

        “我向你保证,在找到”

        “不行”一个中年男子闯了进来,“劳烦先生在七日内找到阿秀”

        “爸”陈循说话被陈父伸手阻止,陈父继续道“若一月数月的找下去,我父亲的魂魄难安,宁先生若是人手不够,府上大把的人都能差遣”。

        等送走宁源后,陈循去找父亲,“我们明明知道费廉不是凶手,拿这个去让他们帮忙找人已是不妥,怎么还能说那样的话。”

        “循儿,那个宁先生是不愿帮忙的,只能这样逼一逼了,不然怎么和你祖父交待,凶手一天找不到,他一天都不能安心轮回投胎去。”陈父说完了长叹一口气,“怪我那日一时心软答应了此事,不然父亲也不会被那个贱人害死”

        “究竟是怎么回事”陈循只知道父亲突然就答应了祖父的事为此还劝了母亲好几日。

        “那日你爷爷将我叫到书房,给我看了医生的单子和他吃心绞痛的药,说他是随时都会走的人,那是他最后的心愿,老泪纵横的请我成全,说如此死了才能闭上双眼”,陈父回想那日情形声音哽咽,他父亲在人前从未示弱,他虽为母亲不平也只能应了。

        “爷爷怎么会有心绞痛”

        “李管家有意替他瞒着,又一只是放在其他的药瓶里装着,都怪我整日在外忙着,他的身体情况我们都不知道。”

        “书房爷爷昨晚让我早上去他书房”

        两父子到了祖父书房,在祖父常放东西的木匣内找到三封信,一份是陈父的,一份是陈循的,还有一份是阿秀的。

        “传儿,不知我如今走了几天,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你出生时我忙着同你祖父较劲,你长大后我亦没抱过你,亏欠你许多,临了了我还任性了一回,更是对不住你。父亲最后有一事托你,放了她,那是父亲我欠她的”

        “循儿,你是个好孩子,你多次规劝我,只是我不想回头了。勿因此事责怪自己,勿因此事迁怒与她,若还能见到她,将我的信交给她,若不能,便罢了”

        陈父已经伏在桌上哭着,喊着“父亲死了还要维护她”

        见父亲要去拆阿秀的信,陈循连忙阻止,“爸,不可以,爷爷让我将信给她。”

        陈父激动的推开陈循,将信抢了过来。

        警局牢房内,费廉正躺在床上,翘着个腿想着这些人将他抓过来,一不审问,二送送吃,真是奇怪得很。

        “九哥,你的脸怎么了”。

        “你们怎么都来了”费廉跳起来到了门口,揉了揉嘴角说,“没事,早上醒来时吓了一跳,挣扎中给推了两下。”

        宁清听后抱着申新新哭了起来,看她们哭着伤心,费廉安慰道“你们别哭了,没事的,我又没杀人”

        “昨晚怎么回事”宁源问到,语气中带着怒意。

        “昨晚我我就出去逛了会,想去他家看看热闹,我连大门都没混进去,真的”

        费廉眼神躲闪着,宁源知道不对,吓唬道“若你不一五一十的说,我们只能给你准备后事了”

        “阿源,别”费廉给吓着了,她们两个哭得更狠了。

        “我真的就是在门口逛了会,然后看到了个人,然后我就走了”费廉结结巴巴的说着。

        “你若不说,她知道后找来,情况可能更糟糕”

        “就是王宏的妹妹,她昨日也在那,我劝了好半天才劝回去了,对了,你们谁去帮我送个信,别又搭进来一个”费廉在宁清耳边小声说了个地址。

        “你昨日看到阿秀没”“没有”

        宁源说了陈循限他七日找阿秀的事情,费廉气愤道,“好啊,他们故意坑我,等我出去非要揍他”

        “你还是期待尽快将人找到吧,不然哎清儿,我们走”

        “阿源,你要想法子救我啊,阿源”

        牢房传出费廉的喊叫声,宁清替申新新擦掉眼泪道,“我们会不会吓唬他太狠了。”

        “我见他在里面那样了,是真有些害怕和伤心的”申新新委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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