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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院内的冲突


冯太生辰宴这日起了大早,让丫鬟取出新制的紫色绸面长裙穿上。她许久没穿过鲜艳颜色的衣裳了,所以在镜子前是看了又着。

        “太太今日气色正好,这身衣服也十分衬您”,春婆知晓她今日的计划,在旁给她给她递上珍珠耳饰,笑着夸赞。

        到了前院后,她和女儿南门前迎接宾客,到的都是往日里有生意往来的人家,左左右右都是她已经挑过一遍的人。

        直到赵家的陈少爷来时,她才见女儿有了些精神。

        这个赵家前阵子闹得有些不大体面,不过这家少爷她倒是相貌不俗谈吐稳重,她给女儿使了个眼色,女儿也在旁跟着说了些客套的话,总算有了个不错的印象。

        直到老太太来后她才寻了理由去陪着,老太太点戏曲时还不免提点她几句,她哪里想听这些,随意敷衍。

        从见小厮得手后宁源晕晕乎乎站不稳的模样,到让人给他扶到事先准备好的荒废院中休息,再到她从宴席退下来再去寻时,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

        她让贴身的春婆带人大张旗鼓的去男客的东厢院中寻找,自己则一个人到了后院。

        屋内的几扇窗户都让人封上了,此时迷情香已经燃尽,可宁源竟直直的躺在地上,也不似制药师傅说的那样呼吸急促,她是喊了半天也未有反应。她管不得许多,解开可宁源上衣后,将自己衣领处的几颗口子解开,想着靠在他身旁等他醒来便是。

        房内的迷情香好像起了些效果,她觉得浑身燥热,看着身旁还未有动静的宁源,只要坐起身来用手轻轻推了几下。

        “宁先生”,手触碰到胸膛之处竟十分的冷,还没来得及细想,拍门声就从身后传了进来,惊慌的她整理衣服,问了句“是谁”。

        屋外的女子没有回答,门直直的被撞开了,她看到了那个申姑娘扑倒在地上。

        明明让丫鬟带她两回房并盯着了,怎么还能找到此处。她让那个姑娘出去偏还不听,硬要上来纠缠。

        冯太太略思索了下,看着来得不过是这个姑娘一人。不过是个无所依靠的孤女罢了,她整理好头发道“申姑娘,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若你识趣些离开,以后等你嫁人我会给你陪一份嫁妆”

        “他怎么了”,那个姑娘拽住她的裙边吼道,“你把他怎么了”

        她被吓了一跳,若是喊来了人,即使嫁了过去也不光彩,女儿的亲事都还未议定,此时不能捅了出去,呵斥道“你小声些”。

        她抓住那个姑娘的衣领教训道,“前头那么些人,他最看重什么你应该清楚”。是的,他们这些人无不把名声看作最紧要的东西,若名声丢了人言可畏,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没想到那丫头不听劝,胡乱中还抓伤了她的手,她气急要给她些教训,两人扭到在地上时,那个看起来瘦弱斯文的丫头竟像疯了一般,对她拳打脚踢,手肘最尖之处击中在她的腰腹部,她顿时觉得是揪心的疼,倒在地上后半天都缓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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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新新顾不得狼狈模样,急着叫醒宁源,她不停地晃着他的胳膊,“先生,先生,你身上怎么这么冰”。回头正要质问冯太太,“你对他做了什么”

        屋内一暗,房间的门哐当一声关了起来,然后就是一阵木头间碰撞的声音,她知道是门被什么给死死卡主了。

        她一时间也不管什么门了,也没法去想冯太太要去做什么,只是不停的晃着躺在地上的宁源。

        “你醒醒,你醒醒啊”她害怕起来,呜呜的哭着,“你醒醒啊”。

        申新新不知道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到后面累了就趴在那哭着,恍惚中听到一声温柔男人声音。

        “怎么了”

        这一声,仿佛将申新新从泥潭中拉了出来,她抬头看到睁开眼的宁源,先是笑了然后瘪嘴道,“先生,你醒了你醒了真的太好了,你知不知冯太太她她将你关在这,不知道做了什么,她还,呜呜呜”

        趴在身上的人还在哭着,泪水将宁源胸口的衣衫浸湿,冰凉之外又热乎乎的,他想伸手抱住她,安慰她,悬空的手挣扎一会又放下,道,“你扶我起来”

        “哦”申新新擦干泪水将宁源扶坐了起来。

        宁源头疼的回忆着,他原先在席上听戏,后戏结束了看着众人口中的俞老板过来,他看了她多久,她就盯着俞老板有多久,他不知不觉间喝起了酒。

        后来他觉得困得很,当时以为是酒醉,现在想来酒里肯定是有古怪的,然后迷迷糊糊被扶着躺下,才一会又觉得浑身燥热口渴难耐,他极力压抑着自己,后又觉得寒冷无比,然后就听到了一声声的哭声。

        宁源心中愤恨屈辱让他恨不得冲出去杀人,他极力忍耐得捏紧拳头,那股药劲让他身上力气不足,他讲拳头放在嘴下,狠狠的咬了下去。

        “你做什么”申新新死死的拉着宁源的手,看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你松开,你送口”。

        过了会宁源放开了手,食指上触目惊心的一圈牙印,宁源摸了摸嘴边的血,全不在意似的站了起来,说着“我带你出去”。

        申新新看着他流血的手指上慢慢的盘上青绿色的纹路,比之前腿上的更细一些,却缠绕到手背上都是。

        “等一下”,她撑着身体站起来,取出手帕给他包着,“手流血了,要包好的”。

        宁源静静的看着她,然后不动声色的别过头,,正要说话时一阵人行走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

        冯太太带着一大群丫鬟婆子进了院子,一旁的春婶边走边说道,“宁小姐,不是亲眼撞见的婆子我都不信,现在两人都在里面,她竟然勾引”

        “你闭嘴”,宁清呵斥着她,道“你若是再不干不净的乱说,我定有办法对付你”

        春婶自讨没趣的低下头,冯太太在旁咳了几声,然后道,“我这婆子就是着急,什么情况等问清楚再说”

        春婶吩咐着后面的人道,“你们几个去守着院门,不许放人进来,也闭紧你们的耳朵和嘴巴”

        春婶打开了门退到一旁,宁清先冲了进去,先是看到了浑身狼狈眼睛红肿的申新新,忍下了心中的怒火,再看了眼父亲,人都没事,没事就好。

        她长舒了一口气,对着门口的冯太太道,“冯婶婶,多谢你的好意,可这是我们宁家的事,回去自会处理”

        冯太太朝屋内走进了两步,忍着身上的痛笑着道“清儿,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如此不堪的事传了出去,对你的名声也是有碍的,你也到了议亲的”

        冯太太的一声尖叫传了出来,春婶连忙跑了进去,见申新新死死的掐着太太的脖子,将太太抵在墙上。

        “我让你胡说让你胡说”申新新手上使着所有力气,冯太太翻着白眼,手乱挥着。

        春婶急着救自家太太,上去拍打着申新新的胳膊,宁源和宁清反应过来后,前去拉开春婶,春婶见敌不过就喊着“来人啊,快来人啊”,院外的丫头也冲了进来,一时间狭小的杂物房挤满了人,宁源从人堆里拉出了申新新和宁清,护在身后,对着还想上前的婆子吼了句“够了”

        “够什么够,张二,给我往死里打”。费廉在前院找不到人,不顾着小厮带着人到了后院找着,此时听到声音也冲了进来,看到的就是混乱后的一幕。

        张二看了眼张伯,张伯又看向自家先生,一时都不敢有动静。

        “不打冯太太,就打她旁边那个老的,那婆子让人带我兜圈子,我非得教训她”费廉见张二不动,卷了袖子就要上前,陈循看了下拉了下他,陪同跟进来的小厮也上前推搡了起来。

        冯太太在屋内猛咳着,正要说话时间冯素心带着几个丫鬟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了几人的模样也来不及见礼,只跑到冯太太跟前紧张道,“母亲快随我出去”

        冯太太刚要问怎么了,一个婆子跑着过来,嘴里喊着道,“大太太,不好了”

        春婶见那人是老太太身边的人,想发作忍了下来,“太太好着呢,有什么事快说”

        “前头淹死人了,前头荷花池里淹死人了”婆子被吓后哆哆嗦嗦的说着。

        一时间慌乱起来,春婶继续问着“何人死了”

        “三春班的人,外面都乱套了,老太太让我寻大太太快些过去”

        冯太太和女儿交换了个眼神,暂时放下着院里的事,想走时费廉还要阻拦,被宁清瞪了眼才安静下来。

        宁源让张二带人去收拾行李,几人去前院时外面围了好多的人,有些个刚刚看热闹的夫人老爷和公子小姐们都吵着和此事无关要回家了,警局的人见人太多,一时只能登记了姓名,都放了出去。

        几人到了东门酒店后,请来了大夫,分别给几人都看了下。

        宁源只是吃了药,现下药劲也都过了,手上的伤他没让大夫看,大夫也就没有过问。

        宁清就手背被抓了下,涂上药膏也行了。申新新的脚崴了,敷上活血化瘀的药,然后脖子上小臂上都被抓伤了,也都一一上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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