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警局验死因
案件即应了下来，费廉就要去警局取案卷目前的记录，宁清说要和他一起。宁源叮嘱她小心些，听费廉的安排，又吩咐了几人跟着个才放心。
费廉一行人到南城警局后，是孙警长亲自出来笑脸相迎，进去的一路上都是在和俞老板说着夸赞费廉的话，什么少年英雄啊，什么不打不相识，费廉被吹得飘飘然，宁清也看到这待遇和上次的天差地别。
她看着孙警官和贺叔叔虽年岁差不多，可模样却大不相同，孙警官的脸上身上都要胖许多，若不是深蓝色警官制服穿在身上，说是个酒楼厨子也有人信。
俞老板勉强笑着敷衍着感谢，孙警官继续笑着道，“俞老弟的事就和我自己的事一样，有需要尽管和我提，我家里面那几个都是你的戏迷”。
费廉见他没完没了，咳了一声打断道“孙警官先带我们去看看尸体吧”。
提到那句女尸，孙警长皱了眉头露出嫌恶神色，找了个借口道“哎呀，我忘了前面还有几个案子的苦主找，就不能相陪了”，又对着旁边的贺员道，“小周啊，你将着一应卷宗都给费公子，不许遗漏些掉什么”，说完就带着带着一群人走了，留下一旁站着的周警员。
宁清心中鄙夷道“官也就一般大，派头还不小，第一次见这么怕死人的警长”。
周警员带着他们是出了院子又进院子，到了警局的最后面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了”。
“这什么味啊”未进去已经闻到一股古怪味道，让宁清忍不住捂住鼻子问道。
“这里的味道确实是有些大，平时人来得少也没人管。我这有备好的棉罩，几位先带上吧。”周警员忍着味道勉强说着，其实来得路上他已经想提醒这几位了，只是没找到机会说呢。
“你有不早拿出来”，费廉找到了机会发作，指着面罩道，“你这个干不干净啊，怎么不像人家干活带的，太不专业了吧”。
“九哥，别说了，快些带上吧”。
面罩是由厚纱布内塞入棉花制成的，和手帕差不多大小，上下有四条细绳，分别系在耳后和脖子上。
周警员将停尸间的门打开后，俞老板后头跟着的那个男孩干呕了起来，费老板扶着他问了几句，最后实在不行，只能扶着他站到了稍远的地方等着。
停尸间中拉用很多帘子隔开，光线也并不好，帘子上血迹和污渍斑斑，让人看着就十分压抑难受。
周警员将几人带到一具女尸旁，揭开了盖着的白布，尸体脸色泛白，双目紧闭嘴巴不自然着长着。
“就是这了，这个是今天早上的尸检文书”，周警员声音有些不自然，将记录交给了费廉。
费廉心中想着，这个孙警官可比老贺厉害不少。昨日不做尸检是不想得罪赵家的，今早上又做了是见免不了了，又做出尽职的样子来。
费廉接过记录，上面只写了几行字：
死者秦若，女，年二十八，口鼻皆有淤泥，死因阻塞窒息。
宁清凑过去看着，问了句“怎么只有这些么吗”。
“说是溺水死的，其他无关的也就没记录了”周警员尴尬的回答道，是孙警官让弄简单些的，置于别人查到的什么，也和他们没有关系的。
宁清说要重新验尸，周警员立刻答没问题，给宁清备了套工具后，自己则躲到了远一些的地方站着，再往后推就是门外了。
宁清索性将周警员请了出去，只留费廉记录。
“九哥，你去帘子那边吧”
费廉很干脆的退到了里面，转过身后道，“你说我记”
宁清先从头部开始检查，“头部无外伤，耳鼻喉部有泥土粉末，颜色发黑，是陈年的河底淤泥”
费廉一一记下，身后突然安静下来，他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小清，你你还在吗”
“九哥，我在呢，她脖子上有条勒痕，我正在看是什么东西的。”宁清停顿了下道，“痕迹像是手指所致，从这大拇指的位置来看手掌也比较小，像女子手掌，且这个方向”
“竟然是她自己的左手”宁清惊讶的拿起秦若的手看着。她手指细长漂亮，可手章中的茧子却像常年劳动的人，真是是如俞老板说的那样，日日勤练。
“怪不得她昨日将龙凤剑舞的那样漂亮”。宁清喃喃道。
“太小声了，听不到，怎么会是她自己的手，越说越吓人了”
“没什么，脖颈处勒痕较浅，力道应该不大，骨节没有损伤，也不是致命伤”
宁清解开尸体的衣服后，深吸了一口气。
胸口和胳膊上都有淤青，颜色深浅不一，应平日摔打所致的旧事。后肩上的最为严重，像是高处跌落导致的，膝盖关节处有处疤痕，细长的像条蜈蚣，看颜色有许多年了，可若摔成这样，应会留下后症的。
“小清，你说说话啊，说啥都行”费廉赶紧背后凉飕飕的，忍不住道。
“身上没有明显伤口，死因的确是窒息”，她将尸体的衣服穿好，用白布盖上，对帘子后面的费廉道，“好了，九哥”
费廉出来呼了一口气，走上前去看，“脖子上是怎么回事”
宁清看着台子上的女尸，沉默了一会，回答道“不知道，可能因为吸入了淤泥，不小心弄的”。
“你不剖了吗”
“不了，尸体上没有太多线索，还是从昨天的宾客下手，出去问张警员要记录把”。
费廉誊抄了一遍，才将记录放在秦若的尸体旁，门外的俞老板等得有些急了。费廉和他简单说明了死因，告诉他目前的证据并不能支持是他杀或自杀。
找张警员要证词记录时，张警员支支吾吾的答道，“哪有证词啊，只有一份登记的名单，还不太全，昨日赵家乱的很，有的还”。有的老爷夫人凶得很，根本不愿意登记姓名啊，南城的亲戚关系绕得很，他们也不能得罪。
“那现场记录呢”
“昨日那边围了好多人，去的时候什么痕迹都没了，也没啥可记的”
费廉听后气得不行，急着要立刻带警察再去冯府一趟，取昨日的宾客名单和再去荷花池旁查看一番。
临行时叮嘱俞老板对案件内容和进展需要保密，俞老板一直点头说一定一定，后又不断道谢一番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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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费廉和宁清才回到酒店，手中拿着带过来一大摞单子。
费廉说着停尸房那股怪味还有解刨尸体是吹在他脖子上的冷水，张伯听了直摇头，让他快些说重点。
“重点就是尸体脖子被的勒痕，是她自己手掐上去的”费廉一边说着一遍坐着掐脖子吐舌头的样子。
“重点就是你没能查出什么”。宁源说道，因为费廉着急时反而是这种更闹腾的样子。
费廉被戳破后无奈，“冯府那边的丫鬟小厮看到我们像避着瘟神一样，问啥都是不知。
还有那个冯太太称病没看到人，倒是派了个小丫头把名单给我了。可这么多人呢，光读一遍都要半天，别说一家家的问了，怕是会拿d大棒子赶我们”。
宁清在旁附和着，“还有池塘边都是脚印，什么样的都有，就是没有有用的线索”。
申新新和看着册子往后翻着，“当天光宾客就这么多，还没加上各个房中的婆子丫头，外院伺候的小厮，还有宾客带去的人呢”
“若是这么些人中找凶手，那案子到明年都查不清”宁源心中已有了些思量，再要开口就被张伯打断。
“先生的意思是要在这住到明年吗，那咱是不是该去买个宅子，不然一直住着酒店也不是办法，一天就要花”老张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压根没注意到宁源沉下去的脸。
“老张，你听我说完，我的意思是临时起意毕竟是少数，且她也不是那种，”宁源犹豫了下改口道，“所以我们要从秦若身边熟悉的人开始，也就是从三春班开始查，这样或许能有眉目”
宁清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有人能将她父亲的话打断的，想夸张伯厉害。申新新看着宁源生气着急的模样也觉得好玩得很。
费廉则让宁源说下去。“阿源，她不是那种是哪种啊”
其他人宁源或许没办法，费廉他还是可以凶一凶了，他只瞪了下就让费廉收起了笑声，然后道“名单上的人我们都要去过一遍”
“怎么过”申新新问着。
“明天我们分头行动，一家家的问，或许有些人见到了什么昨日不敢说的，明日又想说了，或者是其他什么，既然要查，肯定是要仔仔细细的查清楚的”。
宁清便将名册分成了三份道，“好，那将这个名册分成三份，明日我去这些人家，这里是九哥的，这是父亲你的，结束了我们就回来”。
“我呢，那我呢”。申新新看着她
“姐姐你啊，就在这好好躺着，如是我结束的早，就去买些好吃的给你带回来。”
申新新想说腿早就好了，可也没能没说出出口，只能答“好，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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