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从那些木偶身上可看不出稀少。”谢星年一手撑着下巴说道。
“嗯”楚闻渊点点头，又说：“至于你说的那个人，我们得去查一查。”
谢星年随口应了声“嗯”，反应过来又问：“我们？”
楚闻渊喝了口茶看他一眼没说话。
他小心翼翼地问一句：“我可以选择呆在这吗？”
楚闻渊挑眉，放下茶杯：“不行。”
“……”
两人悄悄离开，都不约而同地不想和商瑞堂他们打招呼。
谢星年又被楚闻渊扛在肩上带着飞。
“宗主，咋们不能御剑吗？”谢星年有气无力地问。
楚闻渊给他两个字“没剑。”
“……我记得您的剑应该是叫做无妄剑对吧。”谢星年看不见他的表情。
楚闻渊眉头挑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师尊的剑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得装！
“冒昧问一下，我能不能瞻仰瞻仰您的剑？”
楚闻渊淡声说：“没了。”
谢星年顿了片刻，“没了……是……什么意思？”
“断了。”
楚闻渊说的毫无波澜，谢星年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无妄剑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断了，除非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为什么会断？您不会是不想给我看找个理由唬我的吧？”
“打架。”
“……”
打架？这得多凶啊！剑都断了！！
谢星年正想着，楚闻渊就把他放下了。
“到了。”
谢星年环视了一圈周围，风吹来还吃了一嘴沙子。这里又是荒无人烟的地方，这下连枯树也没有，只剩下黄土和零星几点快要枯萎的草。
“你来这里是？”谢星年迟疑地问了一句。
“鬼市入口，我们要从这里进去查查你说的秦桐。”
谢星年到是听过过鬼市，毕竟名声在外，但是你没进去过，看到这地方心想：“这也太……潦草了点。”
“那走吧。”他说完就迈步子往前走。
“回来。”
楚闻渊一把抓上谢星年的后领子把他拖了回来。
“……”谢星年敢怒不敢言，要是他一不高兴把他就丢在这里了，他得走多久才能回去！他只能默默抿紧嘴巴，对楚闻渊老是抓他后领的行为表示强烈抗议。
“别过去，危险。”楚闻渊说完谢星年便看到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个结界，结界里有成百上千的兵器正嗡嗡震动，像一个个士兵整装待发。
谢星年主动后退一步，退到楚闻渊身后。遇到危险还是要能力强的人先上！
“没事，暂时不会有危险。”楚闻渊一手环住他的腰，把他揽在身侧。
“……”你说话就说话，为什么动手动脚!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姿势很安全。
只见楚闻渊捏出一张符箓，默念了一句口诀，便把符箓向结界甩去。
接着，结界消失出现一道朱红大门，缓缓打开。
在没进去之前，只能看到门内漆黑一片。谢星年进去后对里面的场景惊叹不已。鬼市比夜市还热闹，每个小摊前都会挂上一盏灯笼，灯笼散发的是莹莹的绿光，整条街都被这绿光照亮，看起来有点渗人，谢星年挨着楚闻渊心里并不怕，甚至有点兴奋。
“我们快去查吧！”谢星年催促道，查完了可以玩一会！
楚闻渊看他一眼，放开手：“别跟丢了。”
“哦。”
楚闻渊在面前优哉游哉地走，谢星年在他身后东张西望，就没有看路。楚闻渊停了下来，他一头就撞上了他的背。
“……”谢星年捂着额头龇牙咧嘴没吭声。
他缓了一会儿才抬头，边看到面前一座楼，上不见顶，大门牌匾上写着访寻斋三个金色大字。
两人进到楼里面，却一个人影都没见着，还偶尔有歌舞调笑声传来。
“……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谢星年在这种环境里，下意识地压低声音。
“没有，等会儿人就来了，你先坐。”楚闻渊说着便径直坐在身边的椅子上。
谢星年扶着椅子正要坐下，发现自己一手的灰尘，立刻起身，给楚闻渊看。
“……”
楚闻渊给他拍去手上灰尘，立刻站起身，灵力运转整个人没有一点灰尘的痕迹。
谢星年：“……”
这下他更加肯定他们来错地方了，这灰尘厚的像是几十年没人来过似的。
楚闻渊不急不缓，就在这偌大的大厅里一边踱步一边观察，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谢星年正欲说话，就看到一个身影从大厅正中间上方飘下来。
他猜测那人应该就是这访寻斋的主人了。
只不过那人一下来就勾搭上他的肩膀，勾起他的下巴，眉眼含笑看着他也不说话。
“……”
谢星年只见眼前人浓妆艳抹，绿色长裙极地，脸上的脂粉使得那人的脸白的发光，不过还是能看出这人是极好看的，但谢星年总感觉那人更像男子一些，轮廓硬朗，这身衣服与那人总感觉有些不相和。
“你什么时候好这口了？”楚闻渊语气不似平常冷淡，反而是开玩笑的语气。
那人没理他，继续搭着谢星年，见谢星年一直不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那人可能是觉得无趣了，放开他，绕着他上下大量，“楚闻渊，你家这小子不会是哑巴吧。”声音是男子的声音，沙哑中带些粗矿，与容貌极度不符。
谢星年：“……”
敢直接叫楚闻渊大名的人不多，这两人肯定经常往来！
“可能是吧，”楚闻渊站到谢星年身后，给他整理衣服，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漫不经心地说：“所以，解释。”
那人沉思了片刻，问道：“你这楼都已经很久没有人进来了，所以我就招呼你可爱的下属们开了个宴会罢了，我这装扮他们闹着玩的硬要我穿，”那人对楚闻渊一笑，又想起什么摆手说：“不过，这可不是我自愿的，是你可爱的下属们的强迫我的。”
楚闻渊冷笑一声，明显不信，“裴敇，几日不见脸皮子真是又长厚，那就叫我那可爱的下属们下来吧。”他面无表情，语气冷硬。
那人听他说完，一脸幸灾乐祸地又上去了。
谢星年得知这楼是楚闻渊的，还在震惊之余没回过神来，一群人就都从上面飘下来了，各自带着不同的面具，遮住脸上的一部分，站成一排在他面前，全部人的视线都看着他。
“……”
看着我干什么？你们老大就在我身后，请转移视线！
他走到一边，与裴敇站一起。谢星年知道楚闻渊这么有钱后，看他的身形瞬间觉得伟岸了不少。
前世他几乎天天呆在无垢轩，总觉得宗门养活这么多人应该挺穷的，能让他们正常生活修炼已经是很不容易了，现在看来还是他想多了。
“说吧，”楚闻渊看着面前的这些人。
“宗主恕罪，我们……”全部人齐声说。
“结果。”
其中一男子开口：“经我们探查，秦桐现在在玄阳宗一带游历，具体方位恕属下无能。”见楚闻渊没反应，那人又说：“他是从风云宗过去的，并没有出现在银元宗一带，此人自始至终都是独身一人，不曾有弟子。”
“嗯。”楚闻渊点头应了声，一边行谢星年走去，忽然又顿了下，转头看着一排人又说：“这个月薪水减半。”
众人：“……抠门……”
“裴敇。”楚闻渊说完径直向一间房走去。
谢星年：“……”
他看了屁颠屁颠跟上去的裴敇一眼，暗自腹诽：有什么事不能当着他的面说，还要单独进一个房间！
再多的他来不及想，因为那排人将他团团围住，他们看他的眼神写满了好奇。
谢星年无路可退，只能定定现在原地。
“不会真是小哑巴吧？”其中一人上手捏了捏他的脸。
他大力拍开坚强的手，冷声道：“我是哑巴，不要动手动脚！小心我告诉你们老大，”他顿了一会儿又笑着说：“让你们体验体验什么叫白干一个月。”
他们信不信他不知道，反正他就是随口一说。
众人：“……”
房间内。
“又什么发现？”楚闻渊坐在案前，把玩着茶杯。
裴敇已经换回的男子的装束，一边踱步一边道：“从他出生甚至道现在我都查过了，没有一点发现，况且我刚才接近他的时候神魂和上次一样都是正常的，并没有被夺舍的痕迹。”
楚闻渊：“在他没上无念宗之前又发生什么事情吗？”
他之前也有让他查，只不过查的没有那么细，就查了有没有被占用身体的痕迹。
“就在你们把他绑回去的前一天，他刚从火场里死里逃生，至于火灾的原因我问遍了整个村的人都没有一人知道，据村里的牛大汉说，他当时病得厉害，床都下不了都是那牛大壮念点他父母的救恩偶尔去看看他。”裴敇顿了一会，又说：“当天那牛大壮上山放牛去了，不在村里，当他回来时得知人没事也就没有去看他，之后他啊再去时人就看不见人了。照这么说，就算那小子爬出来了，身上也应该是一身的病，他在你身边呆了那么久你应该也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吧，除了弱一点啥事没有。”
楚闻渊放下茶杯，点点头：“嗯，但他上次吐血了，这又是什么原因？”
裴敇摇摇头：“这个无从可查，他体内并没有问题。”
“……没用……”
裴敇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来了气：“哎！哎！哎！你这叫不知好歹知不知道，你有用你去查，我还不乐意干了我，你以后找别人去吧，慢走不送！”
楚闻渊点点头：“再见。”
“……”裴敇隔空剜了他一眼。
“那就小崽子们的薪水照发，”楚闻渊面无表情看着他。
“……你是真抠！”
楚闻渊慢悠悠地往外走，莹绿色的灯光下显得他愈发阴沉，抬头就看见谢星年双手交叉在身前被团团围住，一群人居然都离他一丈远。
“这倒也是有趣。”楚闻渊轻笑一声，嘀喃道。
“哎，你跟宗主是什么关系啊？”其中一人低声问谢星年。
其他人也好奇，都凑上前点头附和。
谢星年：“……”
什么关系？睡过的关系。毕竟他们都睡一张床了。
谢星年在他们期待的目光中瞄到了楚闻渊：“什么什么关系，我就是个打杂的，给他扫地的。”他用同样低的声音对他们说。
楚闻渊听到这回答挑了下眉，认同地点了点头。
谢星年看到了：“……”
有人看到楚闻渊来了，假咳一声，其余人瞬间站成一排。
谢星年看了看一排人，又看了看楚闻渊，不禁感慨，还是有钱好！
看来事已经办完了，可以走了。
谢星年也没等楚闻渊，自己就往外跑。
楚闻渊：“……”本来还想带他上楼……
没去过的地方对谢星年来说都是新奇的地方。
他走一段又回头看，每次楚闻渊都在不远处，所以他更加放心地东跑西跑。
【宿主，小花提醒您注意安全。】
“……我注意着呢。”
【嘀！黑化值下降为70。恭喜宿主，将获得系统的实物奖励一份。请宿主查收。】
“……”谢星年对于这莫名其妙的黑化值，回头看了眼楚闻渊，没看出什么。
咻—
嗡嗡嗡！！
一把剑从远处飞来，立在他面前不停地振动。
谢星年：“……”
这是星夜剑，他上辈子的剑……
系统连个奖励都不安好心！这下他怎么藏？！
忽然剑身躺在地上，发出更刺耳的翁鸣声。
“……”这是要他上去，想带他去哪？
星夜剑有自主意识，一般人控制不了它，除非它自愿，刚才的举动都是剑自己的想法。
谢星年还站在原地，但接着星夜剑就强行把他拖起来载着他飞快往他过来时的方向去。
谢星年一开始还有点不适应，等他适应时已经停了，再抬头时，已经在楚闻渊面前了，星夜剑还在一边欢快地嗡嗡嗡。
“……”
两人视线相撞，“是它自己硬要载着我的……”他指了指剑。
剑随即振动，来回应他。
“……”
楚闻渊一直看着他不说话眼底深邃看清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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