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钙——坦诚——分手


雨很大,五月份太湿润了。

        等俞气带着一身水汽回到家的时候,众人已经告退了。

      “嫂子,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气气,不要想那么多好好休息。”

      “····蛋糕,谢谢。”

      “嫂子,欸,我们先走了。簇哥在洗碗呢。”

      俞气又把他们送走,关上门的时候,只听见窗外的雨声和厨房里哗哗的水声,以及磁盘相撞的声音。

      换了鞋走进厨房,她的先生背影宽厚,系着围裙,低着头看着水池,好看的手一点点擦拭着脏盘子。

      听见她的脚步声停下,她的先生抬头微笑着看她,眼睛里的爱意都要盛不下,溢出来了。

    “肚子饿吗?看你晚饭都没吃多少。”薄簇声音淡淡的。

      俞气点了点头,看着他去拿橱窗里的小锅。

    “汤圆?”

    薄簇没等到回应,只感到一个小小的热源从被背后抱住他,细愣愣的手围住他的腰。

    “要玫瑰花酱的。”俞气把脸埋在他的背后,犹豫了一会说。

    “好。”薄簇的声音很温柔。

    “你在生气嘛?”

      “······”薄簇正准备接水的手停了下来,他把俞气的手松开,转身看着俞气。

      “嗯,我生气。”

      “对不起,我和夏粒只是······”

      “我很生气,你今天没有吃完一整碗饭。”

      俞气以为他会为了她的闭口不谈而生气,会为了被前男友找上门来挑衅而生气,会因为很多很多而生气,但是不应该是为了自己没吃饭而生气。

      “你胃不好,今天只吃了五口饭就放下了筷子。”薄簇看着她掐了掐她的脸。

      “总是不能好好照顾自己,所以你怎么离得开我。”

      “既然你问了我是不是生气,那我可以问问你,难过嘛?”

      俞气的脸被薄簇的手指轻轻蹭了蹭,一瞬就要收走。

      俞气捏住了薄簇的手,把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

      “难过,我的汤圆还没好,很难过。”俞气学着他之前的语气回应他。

      薄簇笑得太温暖了,“好。”

      汤圆很快,俞气刚才淋雨,等她洗完澡出来薄簇以及抱着笔记本坐在餐桌旁处理公务了。

      他戴着黑框的眼镜,身上是舒适的居家服,修长的手指不停的飞舞,左手边是一杯咖啡,右手是一碗汤圆,汤圆上飘着粉红色的玫瑰花。

      俞气坐下来,吃了一口汤圆,缓缓开口。

      “夏粒是我的前男友。”俞气余光看到了薄簇停下了手,去拿咖啡。

      “薄簇是我的现老公。”薄簇拿咖啡的手停了一下,又假装无事发生的喝了口咖啡。

      “我觉得我的配偶应该能知道我的过往,你觉的呢?俞先生。”薄簇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

      俞先生=俞气的先生。

      “俞先生觉得可以,薄夫人。”俞气噙着笑,咖啡的热气为他的眼镜蒙上一层薄雾。

      薄夫人=薄簇的夫人。

      为你冠以我的姓氏,宣布你成为我人生的一部分,这大抵是一种隐晦的浪漫。

·······

        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和浪漫厮守的,至少俞气和夏粒不可以。

        摆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不够相爱,而是不允许相爱。

        他们的家庭相差太大,他们的故事发生在童话里叫做灰姑娘,发生在现实里就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俞气是三线城市里的一个普通人,父亲是那个城市里的出租车司机,母亲经营一家小饭馆,家里不算有钱但养独生女也足够。

        俞气以前从来没有为自己的身世而自卑过,现在也是,虽然自己的家庭不算富有但是父母一直给予最好,并没有对唯一的女儿吝啬。

        可是就是这样的平凡人家的女儿竟然敢高攀怀江大户的儿子,实在有些格格不入了。

        夏粒是夏家的独子,夏至中虽然对原配不忠,但对这个唯一的儿子还是尽到了一个父亲该有的样子。

        原配去世之后他就立下遗嘱,自己死后夏粒是夏氏唯一的继承人。

        可能是俞气被保护的太好,明明那么大了却还相信童话。

        夏至中不喜欢她,因为她的身世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王妍是夏至中的狗腿,自然和夏至中在统一战线之上。

        但是当时的俞气可是个恋爱脑的笨蛋呀。

      “我现在都忘不了,我第一次去他家吃饭,他父亲和继母听说我是黔州人的鄙夷,仿佛看到一只阴沟里的老鼠。”

      “你知道吗,我以前不会做饭的,我的妈妈是大厨,家里一切都操持的很好,所以我从来没下过厨房。”

      “可是他继母嫌弃我不会做饭,说连饭都做不好怎么伺候人。”

      “妻子会被说成伺候人嘛?佣人才需要伺候人吧。”

      “我很生气,但是当时又觉得自己很爱他,所以一直忍耐。”

      “他的继母说我不会做饭我就自己一点点学,他的父亲说我长得不好看,我就学着化妆穿搭,总之他们说我不会的我都学会了。”

      “好像做完这些就能配的上他了。”

      俞气总是忍让,为了夏粒忍让,可是一味的忍让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折磨。

      在俞气的碗里下药让她拉肚子,在俞气下楼梯时绊倒她让她从楼梯上摔下来,当然还有明知道夏粒有女朋友的情况下不断给夏粒介绍女孩。

      当伤害和忍让成为习惯,好像日子就没那么难了。

      再后来,她申请了国外的offer,远渡重洋求学。

      夏粒偶尔会出差会来M国,就在那间俞气坚决不接受的公寓里约会,俞气做饭,夏粒等吃。

      像所有情侣那样相处,面对来自各方的恶意却还傻乎乎的认为爱情至上。

      “我们甚至还约定等我学成回国,他事业稳定就去结婚,然后一起看哪个地方适合办婚礼,婚纱要选什么样的,蜜月要去海边。”

      “仿佛明天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可是我们都忘了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并不是两个人的事。”

        一切的发生是什么时候呢,是那个雪夜,夏粒早早的发语音告诉她自己已经到了他们的小窝。

        而俞气却因为一个数据错误从回家的路上赶回实验室,结果等错误修正以后大雪车祸就封了路。

        她给夏粒发了消息,但是夏粒迟迟没回,她有些担心,再加之房子在城中心并不算远就徒步回家。

        等她踩着雪回到家,却发现门没有锁,她冻着手颤颤巍巍推开门。

        一股浓郁的红酒味儿飘散在空气里,把她的神经都醉迷了,她看着玄关的高跟鞋和一路往卧室丢着的衣服,一步都不敢靠近。

        但是好奇和信任让她不自觉地往卧室走,可能酒味太浓了,她的耳朵早就听不见声音。

        她直接忽视掉空气里传来的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喘息。

        全身上下的血液像冻住一样,可是不妨碍她推门而入。

        如果说看到一男一女赤条条躺在这个熟悉的卧室,而其中有个男人还是自己的男友让人愤怒的话。

        等俞气看到那个女孩儿竟然还是自己的好朋友时,那就算的上是崩溃了。

        夏粒听到响动也没有回头看依旧死死按住蒲季,把脑袋埋在蒲季的巨.乳前。蒲季的红头发像血一样,眼神风情万种看到俞气的一瞬间有些愧疚,但也只是一瞬间。

        接着她露出了一个笑容,看着俞气张嘴说了什么,俞气就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还给他们把门带上关好。

        “你知道她说什么了嘛?”

        “她说,这是我的了。”

      “我在M国的房东是个严格的老太太,晚上十点以后不回去就会把门锁死。”

      “我无处可去,又蠢得不行,网上不是说失恋都要喝酒嘛?所以我就买了一大堆啤酒蹲在我们实验室门口喝。”

      “实验室早就没人了,还没有空调,冷冷的,喝酒却热热的。酒精麻痹了我的脑袋让我一觉睡到了第二天。”

      “是实验室的师兄发现的我,给我送回了房东家。”

        后来她把一切通讯设备关机,开始日复一日的躲在房间里,睡觉,看书,睡觉看书。

        她发现自己有一些不对劲,肚子总疼,但她没有在意,或者是她不想在意。

        三天之后,那个送她回来的师兄来看她,师兄也是Z国人平时很照顾他们。

        也是这次她才时隔三天第一次打开手机,因为师兄表示导师那边需要一个很重要的实验报告,而这正是她负责的地方。

        “你知道吗?开机之后打我电话最多的不是夏粒,而是我爸爸妈妈。”

        “等我回拨过去,是我妈妈接的开口第一句话是问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不接电话。第二句是一边哭一边告诉我我爷爷去世了。”

          俞气急匆匆订机票赶回黔州,等在三天之后赶到葬礼已经是下葬的日子了。

        “我很喜欢哭,遇事总哭,可是多么奇怪,在目睹夏粒出轨的时候我没哭,在导师逼我交报告的时候我没哭,在听闻爷爷离世的时候我没哭。”

          “我还以为悲伤把我的泪腺摧毁了,结果等我穿上孝袍见到了很久没见的奶奶。”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我,开口第一句话是,气儿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开闸一样止不住,好像那些我能承受的委屈都不能承受了。”

            俞气抱着她那头发花白的奶奶,哭的像回到了小时候。

          “我爷爷奶奶住在乡下,虽然后来爸爸妈妈也想把他们接来成立住但是,那是两老口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他们不舍得离开。”

          “我小的时候是在他们身边长大的,我还记得他们破旧的小屋前有一片小小的耕地,不像其他家种着各式蔬菜,我们家的院子种着四季不同的花束。”

          “我奶奶爱花,爱美,爷爷就毗开一片地种满他遇见就带回家来的花。”

        “后来他们也种上了草药,因为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总要喝药,他们索性就把中药种在了院子里。”

        “爷爷走的时候很安静,第二天奶奶照例喊他吃饭,却一直喊不醒他,再后来他的身体就冰凉了。”

        俞气爷爷下葬的当晚她疼进了医院,胃里翻江倒海。

        检查是慢性肠胃炎,又由于压力过大突然爆发的,医生说要观察一晚上。

        那晚躺在病床上,她第一次看完了之前不敢点开的夏粒的消息。

particule:气气你在哪儿?怎么不回我电话?

particule:你看到了是吗?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particule:你去你住的地方找你,但是房东说你不想见我。

particule:这次的确是我的错,等你想见我的时候我在和你解释吧。

········

particule:公司有事,我先回怀江了,等我处理完我在来M国找你。

运气:不必了,我们在怀江见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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