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进展
不管怎么说，马尔福先生意外地和洛夫古德小姐相处得还不错。
卢娜甚至允许对方加入了魔法阵的解析研究，哪怕赫敏明确对她这个决定表示不赞同。
“那个吊坠毕竟是他的东西，里面保存着他的记忆，你不应该这样冒失。”
卢娜不以为意，“赫敏，我当然不会直接让马尔福参与进来。不过如你所说，吊坠和魔法阵都出自他的家族，我认为和马尔福先生交流一下研究心得，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你可不要大意，卢修斯的魔力正在恢复。”赫敏已经被说服了大半，但仍免不了担忧。
卢娜迟疑了下，然后若有所思地问道：“赫敏，如果你不在的时候，出于安全考虑，我给马尔福先生的餐食里加点虚弱药水，你会生气吗？”
赫敏：“……”
她忍不住扶着额头，一时不知到底该关切谁更多些。
两个金头发，呵。
这件事最终的讨论结果是，赫敏让卢娜自己看着办。
当然，魔法部事务缠身，也是迫使赫敏转移注意力的一个重要原因。
短短三天，她审理了二十三名罪犯，还不包括协助其他人审理的十多起。就是行刑室，她都光顾了四五遍，是从前工作量的好几倍。
老搭档蒙奇·博恩斯充满敬畏地看向她，“格兰杰，你现在彻底凶名远播了。”
彼时赫敏正盯着摄魂怪把即将受刑的食死徒拖到铁凳子上，听到这句话，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蒙奇歪头示意道：“‘刑讯魔女’，如眼前所见。”他绘声绘色地接着讲，“还有昨天，美国魔法部不是派人过来交涉工作吗？那边一个书记官恰好从你的审讯室路过，据说脸都吓绿了，当晚就发起高烧……”
赫敏面无表情地打断他：“博恩斯，你很闲吗？还有时间听八卦？”她边说边施施然离开，头也不回地摆手，“这边交给你了，我还有下一场审判要参加。”
“喂！我随便说说的，你好歹可以在我这休息一会儿啊！”蒙奇一脸无奈，“我都已经煮好了热茶，格兰杰你不要太拼啊！”
“谁让我是刑讯魔女呢？”赫敏拉开特殊刑罚执行室的大门，回头自嘲了一句。
蒙奇站在原地尴尬地挠挠脸颊，咕哝道：“也没什么不好啊。”
他触及到赫敏似笑非笑的神情，急急补充解释：“我们都明白，如果没有你，现在部里还不知道会忙成什么样子。你一来，效率立刻提上去了，其实大家心里非常感激你。”
赫敏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心中升起的那一点点怨气也消散了。
“谢谢你，博恩斯。”她有些局促地道谢。
这一天，自魁地奇世界杯遭袭后就超负荷运转的英国魔法部，终于停下了加班的步伐。
在例行晚间会议上，金斯莱公布了最近的工作成果——通过连日来不停地审讯抓捕再审讯再抓捕，他们的确从一些黑巫师的嘴巴里掏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其中最关键的一个就是，伏地魔正派人四处寻找传说中的死亡圣器之一，复活石。
金斯莱冲赫敏首先致意，又对其他各部门的负责人点头，“大家这段时间都辛苦了，部里对各位的付出会铭记在心。接下来的工作重点，就是抢在那伙人之前找到复活石，”他顿了顿，“或者我们找不到的话，也绝不能让对方得到。”
金斯莱语气低沉：“不用我多说，诸位也能明白复活石的重要性，何况目前来看，它应该和灵尸有着莫大关联。所以，接下来，我们一定要全力以赴。”
他说着，两臂拄在桌子上，双手交叉合放于胸前，声音如金石撞击般掷地有声，“各位，战争开始了。”
金斯莱这句话说完好半天，会议室都保持着一种肃杀的安静。
大概是开战这种话题太过凝重，气氛不免沉闷阴郁下来。
不过这种场面也在众人预料之中，因此片刻后，房间又重新充满了讨论声。
但这一次进度就快多了，或者说，金斯莱有意将一部分议程挪到了下次会议。
“今天是平安夜，明天更是圣诞节。虽然这几年我们都没有好好庆祝过，但陪伴家人朋友度过一两个夜晚的时间，总应该被允许。”
金斯莱目光温和地扫视一圈，“都回去吧，别让爱我们的人等太久。”
参会众人这才恍然想起，今天是英国人最重要的节日之一。
既然敲定了接下来的行动总纲，部长又体恤下属放了节日假，大家自然没有非要留下来继续干活的倾向。
眨眼间，人群散得干干净净。
赫敏本来打算直接回到卢娜的农场，不过转念一想，还是先幻影移形到对角巷。
和几年前相比，这里已经萧瑟很多。
但如果有巫师想选购什么用品的话，对角巷仍然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尤其今天是平安夜，出来选购礼物的大有人在，赫敏就是其中之一。
尚在营业的商家也将自己的店铺装点得颇有节日氛围，街头巷角随处可见流光溢彩的圣诞树，不时传来少男少女的欢笑声，让盘绕在成年巫师心中的阴霾消散些许。
赫敏逛了几家商店后，给韦斯莱兄妹挑了一匣珍贵药材，给卢娜挑了一套花纹精美的茶具，给自己买了两支镶嵌独角兽尾毛的速记笔。
远在霍格沃茨的纳威、海格、麦格教授等人也没有落下，赫敏根据每个人不同的喜好，分别选了一些物件作为礼品。
她拎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从暖洋洋的甜品店走出，不经意扭头间，又被风雅牌巫师服装店的橱窗吸引了，其中一个男模身上系着条银绿交错的条纹领带，矜贵低奢。
赫敏着迷地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走进店铺，十几分钟后，她抱着两个木质盒子出来了。
对角巷依然人声鼎沸，深夜寒风并没有阻挡人们对于节日的热情，而刚刚买东西买得心满意足的赫敏，此时突然像从梦中惊醒般，后知后觉叹了口气。
她一面暗自唾弃自己的踌躇不定，将木盒胡乱塞进某个袋子，一面走进不远处的书店，挑选再三，选了一本帕拉塞尔苏斯的著作：《巫师长寿的秘诀——致力于向梅林看齐》。
赫敏接过书店员工包装精美的纸袋，低声道谢。
她又来到一家猫头鹰邮局，讨价还价付出8个银西可后，将送给陋居和霍格沃茨的礼物寄出，随后拎着剩余的购物袋，离开了对角巷。
这一次，她选择乘坐魔法飞毯回程——格兰杰小姐用手背贴住微微发烫的脸颊，带着些沮丧倒在宽厚的毯子上，任凉风拂过身体，慢慢梳理她乱糟糟的思绪。
二十多分钟后，当飞毯慢悠悠降落在卢娜的农场时，赫敏已经收拾好所有异常。
她看着灯光大亮的庭室，语气不自觉染上喜悦，高声喊道：“我回来了！”
最先出来迎接她的出乎意料是薇妮卡，赫敏拒绝了对方帮她提东西，有些好奇地问：“你不是去霍格沃茨帮忙了吗？”
薇妮卡细声细气地回答：“麦格教授和隆巴顿教授说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他们听说了洛夫古德小姐的研究，以及担心您孤身一人有所不便，就派我回来做事。”
赫敏闻言问道：“霍格沃茨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只有低年级个别学生被吓得连做了几天噩梦，但是在服下校医院庞弗雷女士的安神汤后，现在没有大碍了。至于高年级的学生，斗志十分高涨，麦格校长被缠得没办法，同意重启决斗课程，选出几名教授轮流教导学生。”
薇妮卡连珠炮般说个没完，赫敏边走边听，不时嗯啊给出回应。
待家养小精灵闭上嘴巴鞠躬退下后，赫敏也看到了拿着羊皮纸讨论不休的马尔福先生和洛夫古德小姐。
两个人听到声响后不约而同抬头，卢娜眼睛亮晶晶地拉她坐下，兴奋溢于言表：“我们成功啦！”
“什么？”赫敏短时间内还没反应过来。
卢修斯看了一眼两个女巫亲亲密密搂在一起的胳膊，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格兰杰，恭喜，洛夫古德小姐已经完全还原出魔法阵的绘制，我们正在根据眼下情况着手改进，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应用于实际了。”
卢娜毫不贪功，大肆夸奖卢修斯，“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马尔福先生对于魔法阵的解析提供了非常重要的思路！赫敏，你不知道他有多厉害！他都没进过实验室呢，我不过给马尔福先生看了我的实验记录，他便帮我推导还原出几近一半的魔法阵！真是太棒了！”
赫敏也不由激动起来，心头关于卢修斯的忧虑，此刻已经被雀跃盖住了。
她高兴地一拍手，“这可真是太好了！”说着想起来买的那些礼物，开始分发。
“呐，这个给你，今年的圣诞节礼物。”赫敏将挑选给卢娜的茶具递过去，调侃道，“这次可别做梦给摔坏了，店主说这个花纹是最后一套，我再晚一步都买不到了。”
卢娜笑眯眯答应，轻柔奉上一个拥抱。
卢修斯颇有兴致地盯着赫敏手中另一个纸袋，他有点好奇里面会是什么。
那应该，是送给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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