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开端
哲也以极快的速度从凛树手上接过了侦察任务，同青木、原野两个小队合计十余人一起商议此次抢劫火之国富商的委托。
至于被发配到后勤小队的凛树则和几个川忍村战力最低的忍者一起承担起体力活，好在今年高川建对俘虏实施了新政策，大量奴隶的涌入让作为忍者的他们无需亲自下场，在旁监督即可。
进入小队第二天，凛树就同队伍前往鹿忍村，他们这次的任务是用二十个奴隶同鹿忍村交换药材。奴隶不是忍者，无法上树奔跑，清晨触发，等众人到达鹿忍村时已经是下午。
和上次他随佑介来时一样，交易地点在鹿忍村外围临时搭建的市集，整个交易的过程也如同寻常一般进入双方漫长的扯皮中。
乘着闲暇在周围转转，凛树又看到了那个挂着【竹·药】的店铺。
“这位忍者大人，您要买药吗？”和半年多前不同，此时的凛树长高不少，在平民眼里已经不能再归类为会忍术的小孩，对方的态度也恭敬很多。
询问了一下价格，比以前更贵了，看来蜂忍灭族一事的影响已经在西河谷完全扩散，渗透到各个层面，弄得人心惶惶。
凛树把钱给过去时卖药的大叔不着痕迹地塞给他一块细小皮料，同时说：“忍者大人，这药煎起来味很重，尽量找人少的地方好了。”
听懂了对方的暗示，凛树把皮料放进衣服里装作无事般离去。
不知为何，这次川、鹿两方在价格上的争执久久未能达成共识，一直熬到傍晚。
由于商品是奴隶，晚上把人带回去危险性极大，鹿忍方最终妥协让凛树他们住在川忍村外围，等明天继续商议。
凛树这才找了个机会查看那块皮料。
【出门往西五里，晚上见】皮料最后写着的“幽鬼林”三字让凛树确定此人的身份。
鹿忍村不会在晚上大发慈还帮川忍守夜，凛树小队几人连同二十个奴隶只能靠自己，忍者们两两轮换值夜。
一直等到后半夜，凛树跟一同守夜的忍者找了个借口，以吃坏肚子的名义暂时离开。
五里路对忍者来说非常近，很轻松找到了奈良竹间。
“原来那间药铺是你家的。”凛树时间紧来不及叙旧，直接说：“有什么事？”
“前天晚上你们那边的爆炸在我这边都听得清清楚楚，肯定和那几个闯入者有关”竹间非常嘴贱的来了句，“就看看你有没被炸死。”
那天他差点背锅，还被下放到后勤队，听竹间这一说心情极其不爽，他反驳道：“呵呵，谁知道是不是你们鹿忍埋的起爆符。”
西河谷东面就他们两个大家族，现在川忍为了确保抢劫火之国富商的任务成功无暇顾及其他，等事情结束后必然要和鹿忍做过一场。
“你们川忍一天就灭了蜂忍，就是要宣战我们也得多想想。”竹间平静的回到，“更何况这种在森林里燃爆起爆符，故意引起人注意，让你们提高警惕的白痴决策我们可学不来。”
这话倒有点道理，即便竹间不说凛树自己也想过这个问题。
可越想他就越迷糊。
如果不从攻击村子这个观点出发，而把事情原因缩小到任务层面，比如其他家族的想破坏川忍的这次任务那就更加说不通了。
首先，任务情报是谁泄露的？在高川赤和叛乱未遂后高川建可是对内进行过大力整治，很难出现泄密可能。其次，即便任务泄露，在任务前期来捣乱，这不是明着让川忍有所防备吗？
凛树百思不得其解，他觉得这个问题如果是旁边这个神棍来分析还真可能挖掘出些线索。
可惜神棍姓奈良，帮不上忙。
“这个月前面十几天你都在那个山洞附近，是在考察周围的地形？”竹间问道，“看你今天的样子应该是在后勤队，怎么，前面那个任务做完了？还是说你实力太差你原本的队伍不要你了？”
凛树现在可以确定，至少在青木原奈良一族的监察能力远胜过他们，凛树自问执行任务时十分谨慎，可行踪还是被察觉到，连自己的目的都被推算个大概。
现在的奈良还没和后世一样同山中、秋道结为猪鹿蝶，那用心转身之术控制鸟类进行侦查这样的秘术不村在，对方是怎么发现他的？
等等，动物！
凛树自嘲的笑了笑说：“难怪，原来如此。”
青木原里那么鹿，他怎么就忘了这个东西，可见奈良一族一定有种秘术能够同鹿进行精神交流。
奈良竹间不知凛树猜到了什么，只当他在虚张声势，于是他接着说：“一个忍者在非战争时期被放到后勤队，除了身体无法再支撑完成任务就只有一种可能，在重大任务中犯下大错被惩罚，我说怎么你那山洞被人破坏成那样，果然是藏着大秘密啊。”
“接着猜。”凛树懒得再回答竹间的问题。
“到底是什么任务呢？我很好奇呢。”竹间刚说完话眼睛突然闭上，过了近半分钟才睁开，额头开始冒冷汗，表情非常痛苦。
“怎么了？”凛树看他的样子不似作假。
“可恶。”竹间咬着牙模糊地说，“我的.....被杀了。”
从竹间的样子凛树有了猜测，这很像是契约召唤兽死亡时的表现，他不久前在同招财签订契约后脑海中自动知晓了这个知识。
“对方只有一个人，很可能和入侵你那边的是一伙人，我必须去探查。”竹间表情凝重。
凛树肯定他大概率说的是实话，结合前几天发生的事凛树也认为此事疑点重重，如果不弄清楚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小命都要赔上。
“你确定那边只有一个人？”凛树也不问竹间是通过什么方法感知到这个信息，在得到竹间肯定的答复后他说：“好，我也一起去。”
......
鹿忍村外围，川忍营地。
正负责值夜高川大木察觉远方有人奔袭而来，做好战斗准备的他在看到来人时显得很吃惊。
“原野队长？”高川大木想不通为什么川忍村的人会那么晚过来鹿忍这边。
“紧急任务，带上你这边的忍者马上走，那些奴隶不要了。”水谷原野命令道。
大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犹豫道：“是有任务需要我们执行吗？我们还有一个队友没回来，要不——”
“现在立刻出发，来不及了。”原野打断道。
大木几人跟随原野离开，等确认脱离鹿忍村范围后大木忍不住询问原因。
“有个任务，我们打探到对方带了很多随行忍者护卫，现在来不及回村请求支援才只能叫上你们。”原野面无表情的说，“哪怕你只是扑过去挡一把苦无也行。”
大木众人面露苦涩，可碍于命令还是不得不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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