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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死者容貌


  况钟蹲在周知府身旁,指着耳旁的刮伤说道:“行凶者既然要杀死者说明两人有仇恨,将其打晕已经杀红了眼中途哪会想到换凶器,真实的情况可能是前一名行凶者将其打晕误以为已经死忘便匆匆忙忙离去,但死者没过多久就醒了过来爬到前殿呼喊救命,第二名行凶者进到城隍庙将其从前殿拉到后院,死者这时尚有意识,脸贴着地面是不可能的,只得侧脸贴地减轻因为拖动带来的疼痛,所以我们看见死者的耳旁四周会有刮伤。”

  “嗯。”周知府点点应声道:“况公子说得有理。”

  沈石良这时站在旁边说道:“小眼睛、大鼻子、招风耳、突起的门牙,长而尖的下巴,这死者的模样可真是长的像…。”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可能是碍于死者为大的顾虑,但是从沈石良的表情看,分明是想说死者模样丑陋。

  “像什么?”况钟突然发问。

  见况钟言语不悦,沈石良歉意的说道:“况钟你别动气,我知道死者为大,后面的话我不是没说出口嘛。”

  “我没有动怒,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吗?就是图嘴巴一时痛快。”况钟盯着死者的面容说道:“你是不是想说死者长得像老鼠?”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沈石良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为自己开脱道:“我很尊重死者的,是你自己说他长得像老鼠。”

  “不说这个事情了。”况钟认真的看着沈石良问道:“这话之前似曾有人说过,你仔细想想。”

  “有吗?”沈石良摸着下巴作思考状。

  “是不是白老汉说过?”这时苗捕头不确实的看着况钟。

  “对,就是他。”况钟兴奋的看着苗捕头。

  沈石良疑惑的问道:“我怎么不记得了。”

  况钟看着沈石良提醒道:“白老汉不是说迟老汉要将女儿嫁给一个地痞无赖,长得獐头鼠目的人吗?你看看他的容貌。”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记得了,可是真的是他?”沈石良不敢确定的问道。

  “去问问就知道了。”况钟对周知府说道:“大人,我得去一趟早上命案发生的地方,城隍庙附近还请大人派人看着,别让无关人员靠近。”

  “去吧,这里你尽管放心。”周知府应声道。

  出门时,况钟特意将苗捕头叫上,迟老汉这老头子不好应付软硬不吃,堪比死水沟的石头是又臭硬。

  “你们又回来做什么?”迟老汉赖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眼睛微微睁开。

  不与迟老汉计较,况钟心平气和的说道:“白老汉曾说你想将女儿嫁人,如今有个死者与白老汉口中所说的人极为相似,不知你认不认识。”

  “什么样的人?”迟老汉索性将眼睛闭上,侧身对着三人。

  苗捕来见迟老汉这般不知好歹,一巴掌拍在桌上,大怒道:“迟老汉,你要搞清状况,我们是衙门办案可不是来求你办事,再不配合便将你押入大牢。”

  苗捕头勃然大怒,况钟瞅准时机顺势劝解道:“苗捕头消消气,开店做买卖哪个不是聪明人,他不会不知轻重。”一人唱黑脸另一人唱白脸一唱一和。

  两人唱双簧倒是有几分效果,迟老汉慢慢悠悠的坐直了身子,低声说道:“三位大人,让我认人好歹给幅画吧,就凭几句话让我如何认得?”

  “倒是我们疏忽了。”况钟说道。

  “那人长相清奇,不用画像就能认识。”沈石良不耐烦的插话道:“死的那人长着一副鼠脸,可以说是万里无一,这么说你总该知道了吧。”

  迟老汉沉思片刻说道:“那人我认识,常来此吃早点,一来二去便熟识了,他这人不错怎么就死了?”

  迟老汉没有否认与之认识,看神情还有几分惋惜之意。

  沈石良突然窜起一股无名火,质问道:“就这长相的人你也将女儿嫁给他,这不是将女儿往火坑里推吗?再说了,白老汉说他是个地痞无赖,怜秀将来会幸福吗?”

  迟老汉若无其事的说道:“他地痞无赖与否与我何干,我只知道他在我跟前是个好人就行了,他出一千两百银做为彩礼为何不嫁?官府难不成连百姓嫁女儿的事情也要管?”接着瞪着沈石良说道:“如今他死了,你出一千两百银我将女儿嫁给你如何?”

  “混蛋。”沈石良转身不再看迟老汉。

  “此人姓甚名谁住哪里?”况钟问道

  迟老汉想了会儿说道:“好像叫做金前银,听他说是住在‘天河巷’。”

  “这名字可真是够难听的。”沈石良不屑的说道。

  “对了,为何不见怜秀姑娘?”况钟突然问道。

  迟老汉懒懒的说道:“兴许在屋子里,有事的话自己去敲门看看。”

  犹豫了下,况钟还是往怜秀住的屋子走去,正要敲门,紧随其后的沈石良则已经伸手将门推开,无礼的举止引得况钟一阵白眼。

  “人没在。”沈石良若无其事的说道。

  站在房子的正中央,况钟四下打量,与上次来时一般模样,然而此时况钟却皱起了眉头,问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怪味儿?”

  “这像是跌打药酒的味”苗捕头说道。

  况钟这时在梳装台的桌底发现一小块布头,拾了起来瞬间浓烈的药酒味扑面而来。

  沈石良盯着况钟手中的布头嘀咕道:“怜秀怎么会用药酒?”

  “不知道”况钟脸色凝重的说道:“我们去问问迟老汉。”

  况钟将带有跌打药酒的布递给苗捕头,苗捕头接过布头放在迟老汉面前问道:“迟老汉,怜秀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用到跌打药酒?据我们所知,她只是在店铺里帮你打打杂。”

  迟老汉没好气的应声道:“大人,你这是何意,难不成怀疑我家怜秀杀了人?”

  “你只需老实回话,其他的不用你管。”苗捕头斥责道。

  迟老汉不服气的说道:“怜秀帮着切菜让刀把手给切了,涂跌打药酒这有什么奇怪的。”

  况钟插话道:“跌打药酒是治扭伤、拉伤的,手被刀切了应该用金疮药才是。”

  迟老汉白了眼况钟,说道:“我们是穷人家,没你们这么多讲究,家里有什么就用什么,如果没有就干耗着等死。”

  “多谢。”况钟觉得多问也无益,反倒是被迟老汉处处争锋相对,拍拍沈石良的肩膀道:“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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