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开山修路
昭宁九年九月二十八日，陆羽拉着三姨、红袖和语萱大清早便来到西平城外和风车行的招工点。
招工点外排队的人群被分成了十个队列，但长队也排出五十米开外，可见受灾人数之广，灾情的严重性超出了陆羽的估计。
好在车行之人经过三个月的训练，现在效果显著，招工现场场面井然有序，并不混乱。有几人想插队，便被群众迅速收拾了扔到队伍最后。
排队的人在签好字据，也就是临时用工文书之后，到物资处领取印有和风车行字样的藏蓝色棉袄和大衣，按各自工作分工跟随和风车行的工作人员到各工作小组进行简单的培训，便到已规划好的地点，开始开山修路工程。
和风车行计划在雍州开辟东、南、西、北、四条一级主道，向东大道直通到翼州官道，向西北连接凉州官道，向北接入至玉门关的官道，向西南连接灵州官道。计划开辟环九庄的二级道路并与一级主道相联通，十八寨部分开辟三级道路与二级道路相连接，形成以西平城为中心，九庄为环绕的网络交通道路。
灵州和凉州计划与雍州相似，陆羽已拍四姨带着书童前去兼收两州各地据点。四姨和书童已差人来报，各地据点收编工作异常顺利，也是因寒潮的原因，多处百姓无法生存，便贱卖土地田产艰难维持生计。
按陆羽的吩咐，书童以正常价格兼收土地田产，车行目前所兼并的土地已远远超出陆羽的预计。在几个偏僻的地方，收来的土地成片成片连接在一起。特别是三州交界之处，平日里属于三不管之地，民生政事三州互相推诿，趁着这次时机，一并收拢到陆羽的手中。第二阶段的事情也以自此为中心辐射三州之地。
羽记的布庄在农桑产业的支持下，源源不断大批量制作成衣，庞大的工作量在陆羽指导下按流水线作业展开，按成人和小童身材大批量制作成衣，方才勉强解决这次饥荒的保暖问题。
浩浩荡荡的人群，一眼望去一片藏蓝，热火朝天的挥舞着手中的工具，按计划修整道路。人人胸前和后背白色的两行大字，‘和风车行，开山修路’，甚是引人注目，大批大批的逃难之人也融入到藏蓝色的洪流之中。
仅仅三日，雍州一州一地，便招到临时工人三十余万人，妥善安置，分工协力开山修路。
到第三日时，陆羽回凤仪府，顺道去找颍川王世子，了三日前的赌约。
当陆羽来到凤仪府附近，颍川王世子开设的施粥棚前时，粥棚前零零散散的几个乞丐，端着残破的饭缸接受施舍。颍川王世子见这样的场景，气急败坏的坐在一旁。见陆羽到来，匆忙躲避。
“胖墩世子，赌约已成，见到为师为何不拜！难不成还想逃？”
“陆羽，你是如何做到的，这么大量粮草从何而来？”
“输不起么?这就是你的待师之道？拜完为师便告诉你这中间的秘密。”
“师父在上，子弟赵翎旭拜首。”
“这可不行，当日赌约就已约定，当众人之面，行拜师之礼。怎么着也得在飘香斋摆几桌筵席，请西平城中有名望之人前来见证，礼数才全。”
“好，本世子不是输不起的人，就在今日午时飘香斋行拜师之礼，有名望之人自来见证。不见不散！”世子赵翎旭咬牙切齿地说道。
陆羽回到凤仪府，换洗歇息一番，见已快到午时，便起身前往飘香斋收了颍川王世子这个徒弟。
来到飘香斋，小二快步上前，引着‘青红双姝凤羽剑’陆羽三人来到天字号包间中，进门后见是陆羽上次收拾过的那一帮子纨绔子弟，以胖墩世子和白无常梁家大少为首。拜师用的香案等已就绪，这世子还真是玩得起，虽只是找了些西平城中年青一代人来见证，但也如陆羽所要求的，西平有些名望之人。
“世子，这般尊师重道，果然不负为师期望。”陆羽开口嘲讽道。
“既然羽少已到，那便开始拜师吧”梁大少开口道。
世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勉强做完全套拜师仪式，便急急开口询问道：“师父，请教弟子，如何才能做到让这三十万流民有酒有肉管饱？”
“三个月前，为师横扫九庄十八寨后，收编了两千余人，便以将粮食运到各地，安置这两千来号人。所以你这三日是不可能见到为师的运粮车队的。”
“两千余人的粮草根本不可能支撑三十余万流民的粮食供给，更何况是有酒还有肉！师父，弟子诚心求教，望师父教我。”
“这事是为师最大的本事，你让其他人都到楼下候着，为师亲传与你。”
听见陆羽的话，梁大少看了看世子，见世子点头，才领着众人到楼下等候。
“既然没了外人，为师就好好教教徒儿！”
“徒儿以为为师不知你们颍川王府的主意么？先四处传言夸大为师的财富，再在朝堂之上借流言之力让陛下下旨由陆家我娘主持赈灾。你们私下大量收购粮食，就是要看陆家赈灾不利，让陛下收拾陆家是么？”
“你早已知悉，为何迟迟没有动作？”
“傻徒儿啊，不是没有动作，是早在三个月前，寒潮未来之际，便已行动了，等你们开始打寒潮饥荒的主意时候，为师早就安排妥当，就等你们望圈里面跳！”
“不可能，这么大规模的粮草，我们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三十万人的粮食四散二十七个据点，分批输送，五天的急行军运送便已运送到位，你们当然以为只是一万多人的粮草输送而已。”
“以你陆家之力，怎么可能有三十万人的余粮，还在那么短时间内就筹集齐发往各地？”
“那还得多谢颍川王啊，三年前你家下人打伤我，赔我不少产业，陛下也赏赐了些，三年下来，还不够三十余万人么？”
“雍州已无大碍，但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灵、凉两州之地的饥荒已成，现在才运粮已然来不及，两州必将大乱，朝廷扣一个赈灾不利的帽子下来，到时候你陆家一样大难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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