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84章
“中森警官，怎么回事？”新一等侦探到达，询问。
“死者是一名警员，今年27岁。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奇盗音溪在他的旁边。他的身上没有明显刀痕，也没有血迹，现在需要法医解剖确认死因。”
“奇盗音溪在他的旁边？”新一带上手套，蹲下查看尸体，“音溪走后还有人动作这具尸体吗？”
“这是……在追捕音溪的过程中我们踩到了尸体，可能有一些细节被破坏了。”
新一点头，翻过尸体。尸体的手臂很细，与那张男人的脸完全不符合，更像是一个女人。右胳膊的袖子不自然的卷起，应该是小夜在翻动尸体的过程中卷起的。在手臂的静脉上有一个淡淡的针孔，看起来犯人经过医学发面的培养。
“工藤先生，有什么发现吗？”法医抬着担架走到尸体旁边，发现新一在检查尸体就没有打扰。
“你们能看出来这个针孔有什么特别的吗？”
“这个针孔……”法医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淡定从容到一点一点崩溃，“这是……这是黑医特制的针头！黑医的针头很特别，它的只用方法比一般的医用针头都要难，但是这个针头没有任何的犹豫，打得十分漂亮。这种手法，应该是黑医掌药人特有。”
新一得表情一冷。如果这么说的话，小夜可能真的杀人了，可是……
“象征着黑医的那段文字呢？”
“这确实很奇怪，是掌药人杀的人，那么肯定会有那段文字。可是，如果不是黑医，还会有谁会用这种针头和手法？”
“会不会是黑医的朋友或者亲人？”小兰提问道。
“不会。黑医签过协定，任何人都不能泄露黑医的信息，更别说是特质的手法和针头了。”法医抬起警员的尸体，放到担架上，“不过，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掌控着权、财、源、命、药的五个人物，在黑医法则最后一条：以上法则除了掌药人编制的以外，对掌控五大方面的人物无用。”
“法医先生，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平次道。
“这很简单，我是日本公安遣派在黑医的卧底。黑医内部对职业的选择很自由，只要不做威胁掌控人物的事情，黑医都不会管。”
“工藤，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位夜小姐就是黑医掌药人对吧。”平次压低声音，询问新一。
“工藤，我也有件事情要问你。”白马探不知道从那里凑过来，“上次在黄昏别墅，和夜小姐一起的那个男人真的是夜小姐的同事吗？”
“你要这么说的话，小夜和那个男人确实不是同事，但也是。这个事关黑衣组织和黑医的关系，等到法院的决定再说。”新一道，“如果黑医真的像那位法医说的那样，那么和小夜有关系的某位医生就是凶手。但是小夜很护着他，现在，我除了知道他的本名是黑泽千夜，现在的姓氏是千月之外，我就不知道更多的信息了。”
“那位灰原呢？我记得她好像会电脑来着。”
“我劝你不要。我见过小夜的计算机能力，她的代码很奇怪，完全不按照书上写的那么做，十分杂乱而且没有门道。攻击性极强，侵略能力很离谱，完全不像是普通黑客走的路子。”
“那位千月医生，是不是在杯户町的医院工作？”
“对，你怎么知道的？”
“工藤，你看看和刚刚那位法医站在一起的是谁。”
“工藤新一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千月医生眉眼间十分冷淡，出于礼貌的和新一打了个招呼，他的神色有几分像琴酒，但是戾气和匪气被小夜磨掉了不少，脖子上挂着杯户町医院医生的工作牌，“听闻你在这里侦破案子的成功率很高，那我想问问你对这桩案子有什么见解。”
“原来你们两个认识啊，那这就好多了。工藤先生，这位千月医生正好在看展。因为错过了关门时间所以一直在一楼徘徊。他是一个很厉害的医生，有了他我们的案件一定会侦破的很快。”
“说笑了。”千月医生冲着法医点点头，他的言谈行止有几分小夜的味道，“我只是一个和老师苦学了很久的学生而已。不过，工藤先生，我发现你看见我的样子很惊讶啊，是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没有。千月医生，这具尸体我想让你们查一查他的血管中有没有毒素，还有具体的死因是不是中毒而死。”
“行。那么，法医先生，我们动身去实验室？”
待到法医和千月走后，工藤紧绷的神经松下。
“工藤，这起案件不是因为毒药而死吗？”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一个医生会留下那么明显的痕迹，并且这完全不像是毒药而死后出现的反应。更像是，窒息。”
“我们都不懂医学，用一个针孔是怎么做到让人窒息而死的？”
“这个你就要问音溪了。跟我来。”
四楼楼梯拐角。
路灯的光从窗□□入四楼的大厅，整个四楼一片黑暗，唯独那个缩在楼梯口中的黑影。如葱段般的手指，一串串代码在手机屏上快速划过。手机键盘比电脑键盘小很多，小夜凑合着用两根手指编辑代码，直到原本灯火通明的大楼陷入一篇黑暗。原本打算关掉屏幕的两根手指顿在一条消息的界面上，迟疑着最后还是点开，给那人打去一个电话。
“阿阵，我没事。你好好在大楼外等我就行。”小夜靠着墙，声音没有收敛。但凡五楼和三楼有人，都可以听到小夜的声音。
“刚刚得到内部消息，你们那里死了一个人。”琴酒撬开安全楼梯的门锁，慢慢往楼上走，丝毫不慌张，“还有一件事情，我刚刚差点死了？”
小夜的眉头微皱，瞳孔浅缩：“知道是谁吗？对面用的什么手法，留下什么线索了吗？”
“别急。对方是狙击手，但是明显狙击的手法不是很专业。但是我可以确认一点，他是冲着我和你来的。”琴酒走到三楼，隐约听见了小夜的声音，“我说大小姐。你现在可是奇盗音溪，就不能收敛一下吗？”
过了好久，小夜才“啊”了一声，往楼下走去，“如果他们发现了，我就跟他们说我是千月盈血。”小夜拿过琴酒的手机，在通话键上点了取消，笑道，“不过，你怎么也不收敛收敛？”
“好了，聊正事。那个警员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我这次的目标是海洋之心，其他人我都不想管。”小夜说话向来云里雾里，不直奔主题，“倒是某些警员应该会认为那个人是我杀的，毕竟音溪在岛国的作案时间不多，手法他们没了解过多少。”
“需要我帮忙吗？”
小夜沉思片刻，想到中东的一些人恭敬地称琴酒为少爷，还是把那句“现在黑衣组织没了，你的靠山没了”给吞了下去：“看情况，你那边有多少人？”
“人没多少，但是钱少不了。如果需要砸钱，叫我。”
小夜：“……”好，您钱多，您的钱取之不尽……
“基德呢？”
问起基德，小夜的眸子亮了亮，抬头看着琴酒：“他那边的消息应该没那么快。不过，他这次的目标是宝石，我不想把他牵扯进来。”
“你和基德是怎么认识的？”
“小时候流落岛国、华夏，没钱没吃的没人脉。想着要不要去□□拳，然后突然发现怪盗基德的名称打响了。我就顺着那条线，也做了一名小偷。那个时候没经验呀，结果遇到了基德那个会变戏法的小伙子，然后我的路数就开始和怪盗基德差不多了。说起来，那个时候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也只有他了。天真嘛，很快就成了好朋友，也是我联系过最多的人。当然啦，现在就不一样了。”
“如果那个时候没有怪盗基德，你是不是就去□□拳了？”
“也许吧。”小夜说的漫不经心的，打开手机浏览之前打出的代码。
如果那个时候没有怪盗基德，那么小夜就会去□□拳？不，那个时候的她没了枪支弹药，对待那些猛将什么也不是。那，她可能就在那个时候被打死或者饿死了。华夏的势力琴酒并不清楚，但黑拳的恐怖之处就是没一个人怕死的。当时那么惜命的一个女孩子去□□拳，怕不是要被虐成狗？
“阿阵，想什么呢？”小夜见琴酒好半响没说话，抬头问道，“这里不安定，你先去其他地方避避。如果说要查案子也不要在明面儿上查，岛国的警方现在背后有一股很奇怪的势力，我刚刚攻破他们的代码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我很清楚那个代码被加强过，而且是一个很有潜力的黑客。”小夜理了理琴酒的衣领，笑道，“等我回来。”
琴酒在她的面颊了落下一吻，转身起开。
小夜注视着琴酒，直到他离开：“出来吧，是你干的？”小夜的眸子微沉，没有了以往的慵懒，相反，是同往日不一样的干练静敏，抬头望见身穿白大褂的千月，缓缓道，“我说的不止那个警员，别低头，看着我说话。”
千月缓缓抬起头，刚刚褪去稚嫩的脸略有些恐惧，眸子中的紧张和惊慌一览无余。一张惨白的脸上挂着血痕，尚且新鲜着，还没有变黑。他的眸子比琴酒更亮些，一寸存粹的绿意，却因初尝血液的腥咸而变得有几分暗淡。
“看来是了。”小夜抚上千月的面颊，拇指轻轻擦去血痕，眼中带了几分慈祥，将千月搂到怀里，“好了，不怕了，姐姐保护你。”
“我……杀人了？”
“嗯。”小夜轻轻拍着千月的后背，仿佛一个哄孩子的母亲，“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杀他吗？”
“她……她是冉星凡。”
小夜微微一愣，松开千月，捧着他的脸：“好了，不怕了昂。”从他的口袋里拿出特制的手机，打开一个黑色的软件，她的手速很快，不到三十秒就把手机还给千月，并在上面安了个监听器，“不要慌，我帮你垫着，他们不敢查到我头上来。”
“小夜……”
“干嘛？”小夜抬起头，她的眼睛虽然是狐狸眼，但是偏圆，眨巴眨巴眼睛，有几分可爱之色。
千月逐渐靠近小夜，把她压在墙上，右手扼住她的脸，左手在她的腰部打了一针克制药，吻了上去。他的嘴里有一粒安眠药，强行喂给小夜。
小夜在千月的怀里挣扎，她的眼里没有惊讶和愤怒，只有失望。一双狐狸眼有些湿润，一拳打在千月的腹部。那一刻，她的心在痛。这是他养了五年的弟弟，这也是她第一次打他。小夜不敢用力，这似乎是在警告，但千月不听，相反，更加靠近小夜。直到小夜昏死在他怀里，他才停下来捂住腹部。
“对不起，小夜。但是我不想再把你当做姐姐了，我长大了，想要的是你。”他的唇瓣被小夜咬破，口腔中弥漫着血腥，腹部的伤虽然不严重，但是走起路来还是有些问题，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千月调整好声音，接通电话，“喂。”
“不愧是小夜培养的一名士兵，你完成任务的速度比我想象的快。”电话后面的人开了变声器，“不过，我似乎没有让你杀了冉星凡。”
“杀不杀她是我的事情，她对你没有用不是吗？”千月反问道，他的眼里没有了稚气和恐惧，相反，冷静沉着却不带着戾气，一股子温文尔雅的气质掩盖住眸子中浅浅的杀意，“你想干什么？”
“你想杀了琴酒。那枚子弹是你干的，但是似乎某人希望琴酒认为这是小夜干的。”
“她根本不会狙击。”
“所以她才要保护你，即使你是琴酒的弟弟。”电话那头的人重点说了后面句，“刚刚她在你的手机上干了什么？”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千月反问，“除非，和我想的一样。”
“是，我和你想的确实是一样的。那么，为何我们不联手呢？你对你的哥哥有多少了解，现在又有多少印象，你对他的感情很淡，淡到可以忽略。”
“不，我不会和你联手。”
“跟着小夜那么久，你确实有她的作风。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被当成棋子吗？”
“因为她容易心软，她喜欢孤军奋战。”千月抢答，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抱起小夜往三楼的储藏室走，“你想用这些来威胁我？她从来不会像我隐瞒这些，但是她也从来不允许我忤逆她。”
“千夜，我也有一个兄弟，他很不乖，所以我和他越走越走。身为弟弟，你的哥哥逃离了你的掌控，你难道还要坐以待毙？”
“我可以这么告诉你，之前完成你的指示，只是因为这样对小夜对我都好。但是跟你合伙，做梦。你在小夜身边潜伏了那么久，还不是对她不是真心的？如果我告诉小夜你的事情，她会怎么样？”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知道，但是不代表小夜不知道。”说完，千月不给那人继续说话的机会，挂了电话，喃喃道，“冉星凡啊冉星凡，你这次又是找来了哪个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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