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噶腰子
众人纷纷带着诧异之色望向赵平安，不过看到赵平安是赵雪峰带来的人，便没有出言训斥。
韩磊也带着惊奇的目光看向赵平安，他以为有办法救人的是赵雪峰。
“各位，这是老夫的关门弟子赵平安！”
赵雪峰看到众人的神色，解释了一句，回过头说道：
“小宝，快说说你的办法！”
赵平安颔首要说出办法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淅淅沥沥的脚步声。
众人寻声望去，一道身穿紫色为底金色为边，印有银色龙纹袍的中年人在三位将领和一名青年、两名女子的陪护之下走了进来。
三位将领有行军总管张迁，以及两名身穿偃甲的统帅。
“参见恒王！”
军医们连忙行礼。
赵平安跟着行礼，心中大震，此前那柄巨大的灵气长枪虚影还历历在目。
赵平安在记忆中翻找了一下，恒王在先帝膝下排行老四，文韬武略，极具军事才能，十四岁便开始随军南征北战。
大唐历556年，南疆国与大唐开战，领兵统帅不幸遇害，随军出击年仅十六的皇子李恒临时扛起了统帅之责，将南疆国蛮子死死抵挡在国门之外，两年征战，南疆国无奈退兵，再无侵略之意。
大唐历560年，东阳国突发战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侵占大唐东北三洲，李恒带兵出征，一年内打退东阳大军，收复国土。
……
大唐历562年，唐皇病重，朝堂展开夺嫡之争，朝局纷乱，东阳国再次蠢蠢欲动，李恒放弃了朝堂的争斗，带兵戍守边境，成为大唐守护。
大唐历564年，先帝驾崩，太子继位，次年李恒封王，封地恒州，镇守恒城，此时李恒年仅二十四岁。
值得一提的是一般的王爷手中大军不过十万，而恒王麾下东北军、亲军、偃甲军共计三十二万，权势滔天，如同边境皇帝，可见唐皇对恒王信任程度。
赵平安的注意力在气势非凡的恒王身上停留了片刻，便望向恒王身边的三人。
恒王左边是一名少女，模样俏丽，穿着一袭红色连体衣裙，身材娇小，秀气的鹅脸蛋仿佛由晶莹的美玉雕琢而成，毫无瑕疵，一头柔顺的短发束成双马尾，亭亭玉立，顾盼生辉。
少女灵动的眼眸轻轻扫了赵平安一眼，便移开了目光，看着床上的青年。
少女左边是一位看起来三十岁出头的女子，乌黑秀发由一只白玉簪子束起，简约干练，手中握剑，瓜子脸，五官清丽脱俗，仙气飘飘，浑身带着一股生人莫近的冷意。
穿着一袭纹有“武”字的宽松青色衣袍，青袍之下，丰满玲珑，曲线曼妙。
目测直径8CM，球体体积为V=(4/3)πr³，得出体积约为0.002m³，人体平均密度和水的密度差不多，1g/cm³，m=pv，得出质量约为2000g……赵平安开始换算。
卧槽……一边两斤……
有容乃大……赵平安内心评价。
少女身后还站着一位约莫十六七岁的青年男子，男子奇胖无比，浑身带着油腻，身着的白色衫袍仿佛都膨胀起来，远远望去仿佛一个刷了一层油的白色气球，头顶敞亮，手中还拿着一只巨大的猪腿，满嘴油腻。
赵平安看了胖子一眼，又将目光投放到两名女子身上，一个灵眸皓齿小萝莉，一个拥有清冷气场的御姐，简直太过养眼。
恒王微微摆手示意众人免礼，缓步走到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青年。
恒王真是体贴下属啊，竟然会亲自前来看望……这是几位军医们的想法。
三王子李庆在军中历练只有几位都统和高层军官知道，中毒也在一个时辰之前，所以并没有宣扬出去。
不过有些相关人士此刻也知道了，譬如说韩磊、赵铁柱。
“凌姑娘，可有办法救治？”
恒王眼神从赵平安身上闪过，转身对着少女询问道。
除了恒王身后的三名将领，在场其他人纷纷一惊，纷纷带着好奇之色打量着人群中的少女……
凌姑娘走上前为李庆号了一下脉，秀眉微皱，轻声回复：
“生机丹可以救他，不过生机丹只有我师父才有，我最多只能为他续命半日，时间上来不及了。”
声音清脆悦耳，如同泉边清风。
生机丹……赵雪峰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带着惊讶振奋之色小心翼翼问道：
“敢问姑娘可是药王谷谷主弟子？”
凌姑娘点了点头。
众人大惊失色，连忙带着恭敬之色向凌姑娘行礼，其中几名军医眼神最为崇拜向往，赵雪峰也在此列。
药王谷，天下医道之魁首，八大圣地之一……赵平安沉思片刻。
“那这两位是？”
赵雪峰看向青袍御姐和大胖子询问道。
凌姑娘颔首，随口介绍道：
“这是我师兄凌鹏，是师父的三弟子，我在师傅门下排第五，这是我师姐李嫣然，是我凌风师伯门下二弟子，药王谷武灵阁长老，江湖人称‘火剑’仙子。”
众人再次拱手行礼。
火箭……能坐吗？
赵平安目光停留在了李嫣然精致的面庞上，不自觉的向下移动。
李嫣然皱了皱好看的眉头，清冷的眸子看了看他。
赵平安连忙收回目光，脸上带着讪讪笑意……这种实力地位超然的御姐还不是自己能H住的。
“连姑娘都没有办法么？”
恒王神色悲恸。
赵平安感觉到恒王坚毅的身躯似乎一下子就垮了，没有了精气神，继而瞬间又恢复威严的神态。
“喂，你刚才说你能救？怎么救？”
少女突然对着赵平安喊道。
众人纷纷向赵平安望来，恒王也望向他，之前他在门外就听到了赵平安说能解毒。
灵武者的眼神可不是那么好接的，还是一群战场上的滚刀肉，眼神中带着灵武者独特的压力。
赵平安顿时感觉自己仿佛被成千上百头猛兽盯住，感受到了一股如同海浪侵袭、大山压身的气势扑面而来，脸色极其苍白。
赵雪峰和赵铁柱连忙挡到赵平安身前。
赵雪峰一毫无修为老人，压力也大，实在扛不住这灼灼目光，顷刻间便瘫倒在地。
赵平安大惊，强忍住压力，缓缓地抬脚，颤颤巍巍的走到赵雪峰身前。
恒王眼神有所变换，一声轻“咦”，身上气势不自觉的加大几分。
赵平安瞬间感觉仿佛扛了一座巨山，迫使他跪下。
他死死的顶住压力，腿部却不自觉的开始颤抖弯曲，脚下的一块坚硬万分的青石地砖竟出现了裂痕。
要我跪可以，但我得自愿！
我可跪尽天下，无人迫我顿首！
赵平安脸色狰狞，身体出现一声声脆响。
赵铁柱大惊，连忙拱手道：
“恒王恕罪！”
一边说一边拉了拉赵平安，示意让他跪下。
赵平安神色坚定，膝盖弯了又直，就是不跪。
恒王目露诧异，威压一收，在赵平安身上多看了几眼。
赵平安长舒一口气，将四肢伸展了一下，舒爽万分，感觉身体似乎经历了一番锻炼，他连忙扶起赵雪峰，为他缓了缓气。
恒王出言问道，脸上看不出喜怒：
“你有办法救人？”
几位老军医和知名大夫带着好奇之色看着赵平安，连药王谷谷主的亲传弟子都没办法，他能救人？
赵铁柱和赵雪峰在人群中面带忧色，看向赵平安。
赵平安给了二人一个放心的眼神，思索一番回应道：
“蛇毒并非无解，相信大家都知道，历史上有中了严重的蛇毒存活下来的例子，这是因为中了蛇毒之后靠身体本身的承受能力扛了过去，在血液里面产生了抗体，不仅解了毒，往后也不会被对应的蛇毒所伤。”
“要想给李百户解毒便只需要将有抗体的血液换到他体内便能解了这蛇毒。”
这是他刚刚思索出来的办法，他本来想的是找到合适的血型，为王子全身换血，但四阶青蛇毒毒性强悍，难免会有残留，全身换血或许并不能根治。
但如果是将有抗体的血液输送给王子，不需要全身都换便能解毒。
抗体……换血……这是凌香从来没听过的医道，但作为药王谷亲传弟子的她，学识渊博，自然理解其中的可行性，她若有所思，眼神逐渐明亮。
“可是人的血液不同，如何能够更换？”
凌香医道不凡，一下就提出了关键。
赵平安继续说道：
“只要血液能够相融的便可以，一般亲人之间血液大概率能够融合，不用灵力将毒素排出体外，而是让毒素在血液里面循环，产生抗体。”
赵平安看着恒王，继续说道：
“有了抗体之后，再与李百户换血，也不用全换，换一部分就行，这样两人都不会有什么危险。”
希望恒王和三王子血型相同吧！不然上哪找能硬抗青蛇毒的强者，还要和李庆血型想同。
“哼，青蛇毒入体，你以为一般人不用灵力能够抗的住，至少五品灵武者，李百户的亲人有五品以上的灵武者吗？”
赵平安说的道理浅显易懂，抗体、换血之法众人哪怕不是大夫也很容易理解，但实施并不容易，一名军医发出嗤笑。
军医说完，发现对面恒王和身后的几名将领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漠。
他愣了一下，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他们在看傻子！
恒王挥了挥手，吩咐道：
“你们退下！”
几名军医包括赵雪峰连忙拱手告退，房间内只留下了赵平安，赵铁柱，药王谷三名弟子，韩磊，恒王和他带来的三名将领。
恒王走到赵平安身前，看着他，又看了看赵铁柱，语气平淡道：
“是你父亲告诉你王子的事的？”
恒王似乎不那么霸道……赵平安近距离打量了恒王一番，发现不散发威压的恒王就如同邻家伯伯，有一丝亲切的味道。
王子中毒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流传出去，自然是恒王不想让此事被更多的人知晓，老爹在军中是嘴强王者，其实是个粗鄙的武夫，说话做事不经过大脑，他回家就告诉了大哥和师父，根本就没有想过后果……
赵平安脑袋高速运转，拱手回应道：
“回禀恒王，李百户风度翩翩，器宇轩昂，品貌非凡，就如同黑夜中的萤火虫那般出众，那般鲜明，一看就不是常人，与恒王您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草民一眼就看出来了！”
赵平安眼神中流露出敬仰之色，毫无表演痕迹。
在场之人嘴角齐齐略微抽动。
凌香俏生生的望着赵平安，她发现此人说话很好听，这是她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李嫣然紧握手中长剑，冷清的眸子看着赵平安，眯了眯。
赵铁柱这憨货竟然还有个这么聪明的幼子……恒王不动声色颔首，看了赵平安一眼，转头看向凌香：
“凌姑娘，此法可行？”
凌香具有极强的专业素质，她点头说道：
“虽然没有试过，但可行！”
“还请姑娘出手!”
恒王拱手道，药王谷在九天代表着医道权威，药王谷谷主亲传弟子在此，他自然希望凌香出手，反正赵平安已经说了办法。
“父王，不可……源愿意为父王分忧，以身试毒！”
一名身穿偃甲的统帅带着担忧之色喊道。
我滴妈耶，父王……赵平安看向那名青年统帅。
他才想起来，恒王有三子一女，大子李源继承了恒王的军事才能，在偃甲军中担任副统帅，二子李清灵武、炼神天赋非凡，但一心求道，三年前北上遁入道门，三子李庆传言不多，如今躺在床上的那位应该就是，四女学富五车，是大唐有名的才女，被唐王亲封“怀安”，待字闺中。
嗯，待字闺中，这是重点。
“都退下。”
恒王没有多做解释，带着威严的气势吩咐道。
众人齐齐噤声，不敢言语，带着忧色默默告退。
“赵千夫，去东门！”
恒王淡淡道。
“是！”
赵铁柱拱手行礼，手臂微微颤抖，他激动的看了赵平安一眼，热泪盈眶。
老爹这形象真不适合哭，有种张飞落泪的既视感……赵平安跟着老爹准备离开。
“你留下。”
凌香指了指赵平安。
赵平安用手指了指自己，有些不确定！
王子有救，赵铁柱愁云尽散，他连忙用手碰了碰赵平安，带着怪异之色小声道：
“凌姑娘是天下八大圣地之一药王谷谷主的亲传弟子，实力地位非比寻常，叫你留下是你的荣幸，不可懈怠，好生伺候！”
赵平安撇了撇嘴，心中暗道：
“老爹是因为我的病情才让我巴结药王谷亲传弟子吧，不过你这是什么眼神，也太肤浅了，我是那种人吗？我在乎什么实力地位吗？”
赵平安点了点头，屁颠屁颠跑到凌香身前，义正严词说道：
“凌姑娘有何吩咐，但凭差遣！”
我不在乎那些，我在乎的是颜值。
……
众人离开之后，凌香喂了李庆一枚丹药，续命半日。
恒王吩咐人拿来匕首，碗和水，验证了一番自己和李庆的血液，发现能够交融。
其实在几人看来，这是多次一举，父子的血液怎么可能不能交融？
不过赵平安再三要求，众人也遵循了他的意见，毕竟换血之法是他提出来的。
赵平安也松了一口气，还好恒王和李庆血型相同，不然只能采取全身换血的办法了，世子李源不知道有没有五品。
凌香灵动的眸子看着赵平安问道：
“你之前说亲人之间的血大概率能够相融是什么意思？”
滴血认亲是自古遗留的办法，她觉得亲人之间的血必定能相融，刚刚的事情也证明了这点。
只是赵平安之前的话她颇为上心，赵平安说的是大概率，而不是肯定，所以凌香将赵平安留了下来。
我去，这细节你都关注到了……赵平安不敢怠慢，思索一番解释道：
“这涉及到遗传学，简单来说父母的血型可能是不同的，所以子女的血型可能与父亲一样，也可能与母亲一样，也可能存在突变的可能，所以说滴血认亲并不具有代表性。”
凌香没学过生物，赵平安只能简单打个比方。
遗传学，这是什么东西……凌香皱眉，只是赵平安说的现象确实如此，父母血液不一定相同，那他们的子女血液是跟父亲一样还是跟母亲一样？
恒王、李嫣然和凌香都开始沉思，没想到赵平安简单一言便打破了古时候传下来的办法。
赵平安趁热打铁继续说道：
“经过我的判断，人体血型不过寥寥几种，所以很多人之间毫无关系，但血型是相同的，也能相融，咱两都有可能。”
“真的吗？”
凌香精致的面庞上流露出好奇。
赵平安丝毫没有感受到危险的靠近，颔首表示肯定。
“啊！”
“你干什么？”
一声痛呼，赵平安带着委屈之色望着凌香。
凌香在赵平安手上割了一刀，又在自己手上割了一刀，两滴鲜血滴入碗中。
凌香带着好奇之色观看。
李嫣然握剑而立，清冷的眸子淡淡的扫了瓷碗一眼。
凌鹏眼里只有猪蹄，对其他事物毫不关注。
恒王也看向瓷碗。
只见玉碗中两滴血液如同蝌蚪开始盘旋，最终化为血雾散开，彻底融合，没有凝固的迹象。
竟然真的融合了……凌香张了张小嘴，疑惑中带着雀跃，目光灼灼的看着赵平安，她觉得能在赵平安这里学到师父那学不到的东西。
迟早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赵平安低着头，撇了撇嘴。
……
研究暂时告一段落，凌香看着恒王问道：
“恒王可捉到青蛇？”
恒王颔首：
“死的可行？”
凌香点了点头，恒王叫偃甲军统帅李威拿来一条七尺小蛇，通体碧玉，已经死去，残留的灵气波动却让赵平安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默默的站到大胖子身后。
四阶青蛇……啃着猪腿的凌鹏舔了舔嘴。
凌香拿出一把精致小剑，熟练的将青蛇剖开，掏出毒囊、蛇胆、内脏。
赵平安看着这血淋淋的一幕，实在不敢相信钟灵毓秀的小萝莉竟然如此“残暴”。
应该很会“噶腰子”吧！
赵平安又打了个寒颤。
凌香似乎想到什么，忽然抬头说道：
“那个赵平安是吧，你先出去，一会我要刺穿毒囊，你太弱了，闻一口都是致命的。”
我特么……赵平安有想把小萝莉举高高的想法。
……
凌香开始为恒王“施毒”，赵平安被赶了出来。
不一会儿，大胖子也被李嫣然赶了出来，原因是这么凝重的场合，他竟然开始烤蛇。
赵平安在院子里看着凌鹏胡吃海塞，羡慕万分。
“凌兄，这是什么肉？闻起来很香啊！”
赵平安舔了舔嘴唇，带着讪讪之色夸赞道。
“四阶灵兽火云狼的肉，一块灵石！”
凌鹏吃的满嘴流油，很满意赵平安的称呼，介绍道。
灵石是灵武者修炼之物，只不过至少需要三品以上灵武者才能吸收，一枚便价值千金。
“就这么一盘，一块灵石？最少相当于一万两白银，卧槽……老爹如果只靠俸禄不吃不喝要存近三十年！”
“狗大户！”
赵平安心中暗骂！
“这四阶灵兽的肉也能买？”赵平安问道。
“你是恒城的人吗？这都不知道！”凌鹏扫了赵平安一眼继续说道：
“战争期间杀死的灵兽虽然都是军中战利品，但如此庞大数量的灵兽尸体军中是消耗不了的，也消耗不起，军中还是普通人居多的！”
“所以一般都卖给了商会或者大型酒楼！”
赵平安恍然，看了看盘中渐渐稀少的狼肉，撇下面子：
“那个，凌兄，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灵兽的肉呢，我能尝尝吗？”
你在想屁吃……凌鹏没有回答，翻了个白眼。
赵平安撇了撇嘴角，摸了摸下巴，继续说道：
“这火云狼的肉确实是好肉，不过……”
赵平安拖了拖长音，脸上带着思考之色。
“不过什么？”凌鹏问道。
“不过肉虽然是好肉，做法却是一般，里面都没放什么香料，一看就没什么味道，不好吃，平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材料！”赵平安颇为惋惜说道。
“你懂个屁！火云狼肉质紧实，极为鲜美，根本不需要放什么香料！”凌鹏反驳道。
对于吃这一块，凌鹏有心得，不容置喙。
“那是因为凌兄没有吃过用香料烹饪出来的食物……”赵平安摇了摇头。
“放屁，我什么没吃过？”凌鹏急了。
“红烧肉吃过吗？”赵平安说了一道家乡比较出名的美食。
“啥？”凌鹏没听过，不过听名字感觉不错的样子。
“红烧肉是用猪肉配合各种香料秘制而成，红色晶莹剔透，层次分明。”
“最上层是肉皮，下面一层是肥肉，肥而不腻，再下面一层是瘦肉，入口即化，下面又是一层肥肉，紧跟着又是一层瘦肉。”
“红烧肉香味非常浓，有一股糖香，烧烤一样的肉香，肉质嫩滑，真是美妙无比。”
“正所谓此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见几回闻！”
赵平安闭上眼说道，脸上带着幸福之色。
凌鹏听到赵铁柱的形容，眼前已经有了画面感，顿时感觉盘中的狼肉不香了，哈达子已经掉了一地，连忙问道：
“在何处有卖？”
“无处可卖！”赵平安回道。
“但我会做！”
“你真的会做？”
凌鹏带着审视之色望着赵平安。
“当然，我不会做怎么会形容的这么仔细？而且凌兄贵为药王谷谷主亲传弟子，我也不敢欺瞒凌兄啊！”赵平安解释道。
“说吧，需要什么材料？我去买。”凌鹏信了，已经迫不及待。
“五花肉，小葱，姜片，八角茴香，干辣椒，白酒，糖。”赵平安也有些怀恋前世的名菜了。
不过什么冰糖、老抽这些玩意想一想就知道没有，八角应该有吧，这个世界中医还是比较盛行的，或许不叫这个名字？
“何为五花肉？”凌鹏问道。
“肋条肉，就是猪腹部的肉！”赵平安回道。
凌鹏又与赵平安确定了一下其他材料，二话不说，屁颠屁颠往外面跑去。
跑到院子门口，凌鹏摸了摸亮晶晶的光头有些疑惑。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算了，先买材料去！
红烧肉，我来了！
凌鹏离开之后，赵平安抱起还剩半盘的火云狼肉，大快朵颐，吃的满嘴流油，浑身冒光！
……
凌鹏离开后一会，凌香的房门开了。
一袭红色衣着的凌香摇晃着两个马尾走了过来。
赵平安笑眯眯的望着那道越来越近的绝世风景，手中塞肉的动作放缓了几分，不过李嫣然没有出来，赵平安稍微有点失望。
“我师兄呢？”
凌香眼神扫了扫院落，居高临下问道。
“出门买肉去了！”
俏丽身影走到眼前，赵平安抬头一望，一马平川，有些失望。
说好的童颜巨那个呢？
特么也太平了！还好不是公主！还是“火箭”仙子的具有观赏性。
“买肉？师兄买的火云狼肉竟然会给你吃？”
凌香看了看被赵平安“啃”的精光的盘子，惊讶万分。
要知道，她这师兄嗜吃如命，其他东西还好说，谁要是抢他吃的，那就是生死大敌，连师父都拿他没办法。
“怎么了？就一盘肉吧！”赵平安随口问道。
“说，你是不是用什么花言巧语骗我师兄了，我师兄虽然笨，但我可不笨，你休想糊弄我！”
凌香做出凶狠之状，黑漆漆的玲珑大眼瞪着赵平安，只不过在赵平安看来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如同小母猫撒娇，可爱极了。
“怎么会呢，凌兄待我如亲弟，差点把腰子都噶给我了，我怎么忍心欺骗他呢？”
赵平安解释道。
“什么是噶腰子？”凌香面带疑惑。
“腰周围是肝和胆，噶腰子就是肝胆相照的意思！”赵平安平静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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