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喝酒
手机铃声响了好多遍，枫叶才开始慢慢挪动身子要去接，或许是动作幅度太大，身子从床上掉下来，枫叶彻底清醒过来，揉着胳膊去接电话：“喂。”
“老师，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挂了电话后，枫叶立马就去了酒吧。
“来啊，喝啊。”项不凡正被一个人拉着灌酒。看她穿的这样，就是正经的男人也会想歪了啊。枫叶望着醉倒在男人堆里的项不凡，心想她也就这点出息了。
“我真不能喝了。”
看见项不凡被一个老男人欺负，枫叶看不过去，“我是她姐姐，我带她走。”
“她要和我们喝酒，我们都喝了好几瓶了，她还没喝够呢。”
“我替她喝。”枫叶看了那几瓶酒，觉得没事。
对面的男人看见来的是一个弱女子，而且长得那么好看，嘴上乐开了花。
“好啊。”
王韵季很害怕，项不凡已经倒在她怀里了，刚才还出去吐了，如果再喝恐怕就要胃出血了。对面三个男人人高马大，王韵季不敢走，可是也不敢给别人打电话，只能求救高老师。
“这样吧，桌子上有六瓶，咱们换成白的吧。”
“好啊，好啊。”对面的男人看来的人露着大长腿，还要喝白酒，更乐了，“不喝完，不准走。我先喝。”
“还喝吗？”枫叶脸不红心不跳问对面的人。
王韵季看对面的男人都快趴下了，心里忍不住为高老师点赞。
“姐夫，你来了。”
枫叶顺着项不凡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陆成莘。他们两个还有这层关系，怪不得。“早知道姐夫要来，我还呈什么能啊。”
陆成莘让刘建裕去送王韵季和项不凡，自己则陪着高枫叶，或许是担心刘建裕发现高枫叶就是那个女孩吧。刘健裕几次三番向他唠叨那个女孩的事情，他始终不好意思告诉刘建裕他认识那个人。
“走吧。”高枫叶看着还很清醒，还知道给刘建裕问好。等到他们的车走远，高枫叶抱着旁边的树就吐酸水。
陆成莘看着心想她也是逞能，可是看到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三个大男人，总经理都过来说这姑娘了不得，他看着桌上的几瓶白酒，忍不住摇摇头。看来还是小觑了她。
“走吧。”高枫叶自己钻到车上。
“谢谢，不送。”枫叶下了车要自己回家。
陆成莘对前边要独自回家的人彻底无奈了。不过她走路很正常，看来还行，估计就是有点烧心。
“你跟着干什么！”高枫叶本来很不开心，但是觉得身体不舒服，想睡觉，就由着那个人了。
陆成莘强给高枫叶灌了杯水，之后又把她抱到床上。他才发觉高枫叶是真的很瘦啊，根本不到100斤。
他第一次有机会看到高枫叶的屋子，桌上很有多高枫叶年轻时候的照片，他拿起来看了看还是挺好看的。终于看到了高枫叶念念不忘的那个人，长得还不错。桌子上还有一摞摞资料，原来是英文文献。
第二天高枫叶被闹钟惊醒的时候，觉得脑子有点疼，强撑着身体去上班。楼下陆成莘好像掐好点似的等着她。
“你说李华主任要是知道，你喝酒那么狠，会是什么表情？”
“来劲，是不是。”高枫叶急了。
“给你。”陆成莘把油条豆浆放在枫叶面前。
“你怎么和喝酒似的，工作不认真啊。”刘海娟拿着刚才枫叶没签字的单子来找她。
“下不为例。”面对严厉的刘老师，枫叶只能抱歉求饶。
“要是护士长知道了，我看你又要写检讨了。”
枫叶挠了挠头求饶。
“你干嘛？今天怎么老往护士站跑啊。”
“徐老师，我是想你了，好不好。”陆成莘抱着徐珍亲热。“你们今天忙吗？”
“还行啊，你们要是少开点医嘱，我们就能少点辛苦。”
“陆成莘，你昨天的同事长得还行啊，给我介绍介绍。”
“人家有男朋友。”
“要是有男朋友，怎么你去接呢？”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她真有男朋友，而且有钱，你行吗。”陆成莘转脸就把电话挂了。
“白眼狼。”刘健裕骂了声，却也拿自己的兄弟没辙。
陆成莘不知道自己内心为什么这么拒绝，他安慰自己说因为刘健裕不靠谱。
“你怎么又来了。”
“我给你们送吃的。”
“绿豆粥，我们刚吃过饭。哇，还是庆芳斋的，有心了，很难买到的。”刘海娟说。
“一个朋友送的。”陆成莘拎着一盒粥往里走。
“老大，里边没位置了。”陈楚巍指着前边的位置说。
“你让开。”陆成莘把陈楚巍挤走坐到高枫叶旁边。“你喝。”
枫叶有点奇怪，陆成莘把吸管都给她插好了。
“项不凡呢？”
“请假了，明天上班。”
“哦。”
“原来你买粥是为了她啊，怪不得。”枫叶笑笑就走了。
陆成莘讪讪的，想解释，却又碍于屋里那么多人。他买粥真没想到项不凡，却是看到高枫叶上午一直在揉太阳穴，有点心疼，才订的外卖。
项不凡九点醒过来，宿舍的人都去上班了，只有她。实习三个月了，前前后后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她的心境竟和之前大不相同。那天幸亏高老师没事，要不然她会愧疚一辈子，相比于高老师的宽容，她年少的意气用事执拗显得那么可笑。或许是对爸爸妈妈姐姐的反抗，导致她的心境都有点扭曲，对护士抱有很大成见，整天混日子，现在这种成见被高枫叶转变过来了。从今往后她要好好的，高老师说的对，即使不做护士，也不该浪费自己的生命。
陆成莘对项不凡的表现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打心眼里越来越记挂高枫叶，有时不自觉就会想她在干什么，她今天什么班，如果能和她一块值班就好了。这天他下楼去超市的时候又碰到高枫叶也买东西。“你也来啊，我推荐你选左边的，比较新鲜。”
枫叶抬头看，很吃惊，“你以前都是对我爱答不理的，这段时间怎么了。”
陆成莘还没来得及回答，高枫叶又开口了，“讨好小姑子，我肯定猜对了。”
枫叶拿起一包零食，“你放心我虽然有时候严格，但是我也是希望她好，况且我和她又没仇。”
“你爱吃鱼啊？”
“嗯嗯。”
“我知道有家店特别好吃，我带你去。”
直到枫叶坐进陆成莘的车后还在想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当她说不用的时候，陆成莘简直想要把她胳膊掐死，她为了以后工作顺利，决定还是去吧。
“关雎若的电话哎，我让他一起来吧。”
陆成莘思考要怎么拒绝的时候，枫叶这边已经把地址发过去了。
“你觉得今年心胸外科精英杯冠军是谁？”关雎若问陆成莘。
“我看人民医院的杨如里就很可能，这家伙这几年在国际上已经发表了好几篇论文了。”听到杨如里的名字，枫叶也是一震，前几天在心胸外科国际论坛上，这个青年才俊还发表了一篇有重量的论文呢。余主任对精英杯很重视，希望这几个主治能给他争口气，看来关雎若和陆成莘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了。
“压力山大啊，回去还得改ppt，要不然明天过不了关。”
“我能看看你们的ppt吗？”
“我手机里有，我给你。”
高枫叶拿过陆成莘的手机，屏幕上是一张他和一个女孩的合影，枫叶一眼就看出来那是项不凡的姐姐，因为太像了。陆成莘尴尬一笑，告诉枫叶ppt在微信空间里。
“我以前学过一点ppt，要是相信我的话，我可以给你们调一下版式。”
“就等你这句话，你的本事我上次旁听的时候就看过了。”
半小时后，陆成莘和关雎若分别收到了枫叶改过的ppt，这哪是学过一点那么简单，他们两个都被枫叶的技术惊到了。
余主任翻看的时候，忍不住夸奖ppt版式很好，就好像是大公司发布会样子，让人赏心悦目。
“老师，你看看，我做的对吗？你看着我去做。”项不凡最近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没事的时候经常去和病人聊天，对待实习工作也认真了许多。
实习生打针的技术已经没问题了，枫叶尽量给他们机会让他们去做，自己在旁边纠正。这天因为肌肉注射角度的问题，枫叶简单画了张臀部的草图，肌肉血管神经条条分明，顾宇他们拿到这张图片觉得这个老师简直不是一般人，即使是临床专业的学生也做不到这样吧。赵月齐正好来治疗室拿东西，看到枫叶的大作，更加觉得自己只有膜拜的份了，“你们好好学，跟着这么好的老师，你们要是学不好，你们都对不起你们师傅。”
枫叶无端被扣上这个高帽子，心里虽美，可是嘴上还是让赵月齐快点离开。
这图被赵月齐传到了心胸外科群里，余主任发了个表情说棒，众人接连也发表情称赞。
赵月齐不再嫉妒了，她看清了自己比不上她。“枫叶，我想和你们一起研究那个专利。”
“好啊，黄老师负责前组病人，月齐你负责后组病人吧，如果忙不过来可以让新意帮你。”
“也可以让我，”刘老师走过来，“统计数据我看不懂，但是收集数据我还是可以的，希望我们的产品尽快做出来，让病人减少点痛苦，外国进口的那个装置也实在是太贵了，病人也承担不起啊。”
枫叶感激看了刘老师一眼，有她的支持，事情就好办多了。刘老师品格很好，做人很公正，科里的年轻护士都喜欢她。这些话从刘老师嘴里说出来，赵月齐顿时觉得自己做了件很伟大的事情。
“枫叶，统计软件，我也会点，数据我来计算吧。”
“太好了，月齐谢谢你。”
晚上赵月齐回家之后开始从头研究统计书本，她觉得自己的内心越来越充实了。
陆成莘和关雎若纷纷得奖了，主任很高兴，要护士长统计人数，大家一起聚聚。
“最近我们心胸外科喜事连连啊，病人投诉率明显下降，送锦旗的数目也越来越多了，我看科室的氛围也越来越好了，还有今年发表文章的数量以及专利，各方都有捷报。感谢大家对我工作的支持。”余主任举起本子，大家都站起来回敬。
“谢谢。”关雎若和陆成莘拿着酒杯来回敬酒。
“黑白双煞。”刘老师开玩笑。众人看他们一人穿白色的一人穿黑色的，果不其然。
主任非要看着众人都乘车走，自己才走。“枫叶你怎么走？”
“我住的地方和她近，我送她吧。”陆成莘转脸招呼来一辆车，枫叶还没来得及拒绝。余主任就叮嘱陆成莘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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