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chapter13
chapter13
放假当晚，f4的群里热热闹闹，都在讨论去哪玩。
向霖将上次拍的照片发到群里。
不得不说向霖的拍照水平相当的直男，多数都成了表情包素材模板。
当然他本人也没逃脱。
因为舒荔和杜诗韵也将拍的照片传到群里。
按照上次经验，林朝禾对决定的过程不敢兴趣，出结果后他参与就够了。
所以没有去喊他来参与。
林朝禾看到的时候，群消息已经是99+的状态。
他点进去调到第一条，一点一点爬楼看。
看着千奇百怪的定格瞬间，林朝禾靠在椅背上，发自真心的笑了笑。
少年少女眉眼尚未完全张开，眉宇间带着青涩稚嫩，是每个人青春里最难忘的面容。
滑到一张照片的时候，他忽的停住了手。
碰碰车场，林朝禾将她虚揽在怀里，面容惊愕却又温柔踏实，舒荔眉眼含笑，活泼灵动又明媚恣意。
大概因为当时事发突然，他都没有注意向霖竟然偷偷拍了照。
正如舒荔所说，从小到大他们的同框照片非常多。
逢年过节家长聚在一起，他们俩总是被迫营业的组合，拍照的时候表情总是僵着的，成为了他们诸多黑历史中浓墨重彩的很多笔。
这张照片不一样。
正因为向霖偷拍没有注意到，定格的瞬间两人的状态非常的自然。
他长按手机屏幕，将照片保存下来。
舒荔与他很有默契，默默的长按的保存了下来。
向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被夸赞的机会。
【向雨林：这张照片是不是超有偶像剧的氛围？】
【诗韵：确实。】
【向雨林：我觉得你们改反思一下，为什么我拍出来就是偶像剧，你们给我拍的就是喜剧？】
【诗韵：我觉得该反思的是你，不是摄影技术的问题，是人的问题。】
【……】
向霖自闭，然后不死心。
【向雨林：你评评理林朝禾。】
上次他们了好久都没出现，以为这次他还是不会出现。
却没想到一直不说话的林朝禾突然出现。
【林朝禾：她说的有道理。】
舒荔指间快速敲击，赶紧捉住他。
【荔枝纯甜：你是不是一直在窥屏林朝禾。】
【林朝禾：没有一直，只是刚好看到。】
【向雨林：爬山的计划你觉得可行吗？】
【林朝禾：我都可以。】
主要看不经常锻炼的舒荔能不能爬上去。
舒荔本来对于爬山有些抵触，但看在林朝禾说可以的份上，她也就同意了。
为了防止爬山人太多，卡在一半下不来的情况发生，她们选了本地较为冷门的山去爬。
景园山位于南江东边，既没有名人作诗，也没有传奇故事，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平时都是爬山锻炼的居多。
林朝禾主动提议选了这座山，就是想着老年人锻炼居多，所以山不会太陡峭。
-
三号早上，舒荔从衣柜里翻出来一套运动装，拿出卷发棒压了压刘海，扎了个高马尾，拿了高马尾爪夹定了型。
毕竟今天要爬山运动，爬到一半头发散了就不好看了。
从家门出来就见到等在门口的林朝禾
一身黑白运动装，身侧裤线笔直，少年宽肩窄腰，发丝干净清爽，身上带着洗衣液的清香。
从小到大林朝禾没少等她，所以舒荔也没有不好意思。
“向霖和杜诗韵出发了吗？”
林朝禾看了眼群里的消息，“刚走。”
他们约定到一个地铁站，然后一起出发。
国庆节的地铁站让舒荔深深的感受到南江市人口的密度。
地铁里人挤人，人流速度很快，要不是林朝禾进来时就抓住她的手腕，大概率现在两人就得在地铁站里寻找。
她亦步亦趋的跟着。
林朝禾辨别方向和约定的位置。
过了一阵，才看到同样有些狼狈的向霖和杜诗韵。
向霖一屁股坐在地铁里的长椅休息，“累死我了，怎么这么挤！”
“可不是！”舒荔看到旁边有一个消防栓镜子，便走到前面顺了顺刘海。
“我花了五分钟压的刘海！就这么毁了！”
林朝禾温柔的安慰她，“没事，其实我没看出来与平时有什么区别。”
舒荔：“……”
闭嘴吧。
地铁驶向郊区，约莫十几站。
上地铁时人好多，沙丁鱼一般站在门口，舒荔站在靠向椅子一侧，林朝禾站在她的外面，两人一起扶着座椅边的栏杆。
从旁边看去，就像是林朝禾将她揽在怀里。
距离市中心越远，地铁上的人越少，她和林朝禾还拥有了连着的座椅。
刷着手机，迟程文的微信一下子蹦了出来。
【迟程文：在吗？】
【荔枝纯甜：怎么了？】
【迟程文：我找到一家自己做蛋糕的店铺，想问问你感不感兴趣。】
【迟程文：店铺链接。】
舒荔点开链接，链接里的店铺看着很是有趣。
她将手机递给林朝禾，“你觉不觉得这家店铺看着不错？我们一起去做蛋糕啊？”
林朝禾接过她的手机，不小心误碰了返回键，将店铺链接点了回去。
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的就是她和迟程文的对话。
少年将手机塞到她的手里，别扭道：“又没邀请我去，不请自来不是自找无趣吗？”
舒荔将手机锁屏，身体向他这边微微倾斜，盈着笑意的酒窝浅浅，“我邀请你去不就得了。”
“不去。”林朝禾心里没由头的有些堵。
大概那家的蛋糕太好吃了，所以没有被邀请的他分外不满。
没得到想要回应的舒荔继续伸头，“我觉得……诶！”
地铁进站，在惯性的影响向下她直接扑到少年的怀里，额头磕在他的胸膛，手撑在他的腿上。
少年的怀里宽阔温暖，有一种让她安心的魔力，但手放置的位置尴尬，让她有种想找地缝的感觉。
地铁停稳，她赶紧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悻悻的将手收回来，脊背僵直的坐在位置上，目不斜视。
“小荔枝。”林朝禾犹豫开口，声音一如既往。
舒荔脸颊微微泛起红晕，尴尬的不行，“你先别说话。”
林朝禾乖乖听话没有发生，她却心头一直打鼓，不会要跟她复盘刚才的事情吧？
“你还是说话吧。”
“你的……刘海有点乱。”林朝禾解释道：“刚才你不是很注意刘海吗？所以我提醒一下……”
她愤愤的抓了抓刘海，拿出手机当镜子照了照。
“好了，还有别的事吗？”
“你的脸有点红。”
“热的！”
“地铁里空调开的挺足的。”
“肝火旺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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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园山不错所料的没有很多人。
他们拿着学生证买了半价票。
上山有两条路，一条是林间的石阶，一条是宽敞平坦的马路。
石阶稍微有点陡但上山快，所以他们就选了石阶。
层层叠叠的树叶盖在头顶，偶尔透出一两块光点，林间的空气别样的清新，在这里待着就心情愉悦。
少年在她一步之遥内，穿着最简单的运动服，她望着他的背影，一步步跟随。
因为刚上山，体力都很充足，舒荔蹦蹦跳跳的踩着台阶，高马尾也跟着一蹦一蹦的，心情愉悦。
几个男生打闹的声音由远及近，躲闪着向前跑，没多久就追上了他们四个。
为首的男生推搡着从他们的空隙挤过去。
舒荔皱着眉头躲开避让。
没想到后面的男生犹豫了一会儿，见他们没有说话，为首的男生还在他们前面叫嚣，便一个接一个的从他们中间挤过去。
林朝禾本想拉着舒荔躲闪，但他被撞了一下，扶着一旁的树稳了稳重心。
再回头看她的时候，少女被撞得狠了，单膝跪在地上。
男生们见状不好，飞快的跑走了。
林朝禾半蹲下，向霖和杜诗韵也围了过来。
“怎么样？”少年关切的问道。
“膝盖……痛。”因为猝不及防，舒荔单膝跪地的时候，她用手撑了一下，但膝盖还是承受了巨大的摩擦力。
赶紧扶着她坐到一边石椅上，卷起裤腿查看。
虽然她穿的是长裤，但膝盖破皮了，因为面积不小，看起来血肉模糊。
林朝禾翻了翻口袋，只找到了一小瓶液体创可贴。
上次的疼她还没忘，赶紧摆手拒绝，“不不不……不行，这个绝对不行，涂上去我得疼死。”
林朝禾迟疑了一下，任由舒荔握着他的手将创可贴塞回口袋。
他带这个就是以防万一，没想到这个万一出乎他的预料。
向霖和杜诗韵翻了翻身上，也没有包扎的东西。
“幸好穿的是长裤，伤口目测没有异物。”林朝禾看着舒荔眼眶微微泛红，想必是疼的，温声问道：“还能走吗？我们先下山？”
“我试试。”舒荔挣扎站起来，刚走了一步，眼泪就疼的续了一包。
“嘶……”
“我背你。”林朝禾立刻半蹲在她身前。
见她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腿受伤了走的本来就慢，等你这样走下山都得天黑了。”
说的也是。
她揽住少年的脖颈。
沿路的风光和来时虽然没有差别，但因为视角不同，展现出来的美也是不一样的。
光影斑驳，树林漫远，半明半昧的隐在点滴里的跃动，又不可自抑冒了出来。
少年虽然看着单薄，背着她一路下山还很稳，她很安心。
因为舒荔紧张的抱住他的脖颈，长袖的运动外套不由自主向上扯了扯，露出腕上荔枝小皮筋。
白皙的手腕与黑色的小皮筋形成鲜明的对比，它还随着下山走路的频率，不安分的晃来晃去。
林朝禾想不注意都难。
跟在后面的杜诗韵慨叹一句。
“现在真的像偶像剧了。”
向霖单挑眉梢，拍了拍肩膀，“你也想试试？哥哥宽阔的肩膀可以借给你。”
杜诗韵向前快走两步，“美得你！”
-
国庆假期结束，舒荔膝盖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回来上学她最担心的事情就是月考的成绩。
虽然一班并没有末位淘汰制度，但要是一直考倒数第一，她心里也过不去那一关。
七中为了让学生沉浸式感受高考，从高一开学就采用高考形制的答题卡，扫描批改，然后随机分给每个老师。
扫完的卷子就让各科老师先拿了回去。
成绩虽然没出，但周一早自习结束的时候，各科的答题卡都已经发到烧鸡手里了。
老王清了清嗓子，站在讲台上，面容严肃。
“数学我改了三分之一，感觉对开学这一个月内容学习的不够充分。”
“开学已经一整个月了，你们心态应该调整好，现在你们的目标就是高考。”
“要想高考考的好，基础就要打牢，现在正是打基础的阶段，你们一定要学会学通。”
“……”
长篇大论无聊中还带着一丝振奋，每每想要溜号却又有一个点让你忍不住听。
这些话本质上就是为了让烧鸡们好好学习，但他却能将一个点反复不重样的说出来激励。
这大概就是班主任必备的技能。
毫无批改痕迹的答题卡就像是缓刑，不会不行刑，只是延后一段时间。
缓刑三天，各科的成绩都下来了。
与之同时贴在班级墙面上的，还有各科明细分数年级名次大榜。
不知道该不该说七中贴心。
除了总成绩有年级排名外，每科旁边都标注着排名。
让人清清楚楚的被完虐当众处刑。
走进一抬眼就看到第一名写着林朝禾的名字。
没意外，正常发挥。
舒荔上次是五十二名，所以她不像别的同学从前往后找，她是从后往前找。
没怎么费力，看到第五十二名的时候，名字就是她的。
她又一次稳坐倒数第一。
丧丧的回到位置上，林朝禾跟在她身后回来，很明显也看到她的排名了。
下巴抵着书桌，垂眸看着桌面上的纹理，原本清亮亮的眸子失去了神采，她一瞬觉很挫败。
虽然她初中时成绩不算很好，但一直处于中上游，到高中就一直倒数第一，她心态有些崩。
面前忽然出现一瓶酸奶挡住她的视线，还是她最喜欢的草莓味。
她偏头看向林朝禾，“给我的？”
“嗯。”林朝禾伸手将酸奶很贴心的拧开给她。
“你这是怕考高了就不能跟我同桌了吗？”
“我知道你很想跟我同桌，但也不需要牺牲这么大。”
林朝禾难得主动跟她多说几句，还是她不愿意听的。
愤愤的喝了一口酸奶，酸甜的果肉夹着酸奶制品的香味，很快就征服了她的味蕾。
林朝禾果然是了解她，知道该怎么顺毛。
下午体育课的时候，因为要体测，所以老师事先讲好，让他们把身上所有的金属制品都摘下去，以防运动的时候伤到。
舒荔是属于受过一次伤能记好久的人，国庆膝盖上疼她还没忘，所以很严谨的都摘了下去，包括手腕上带着荔枝金属图案的小皮筋。
二班的体育课跟一班是同一节，不过分属领地是操场的两边。
迟程文特意借着热身的几分钟来找了一下舒荔，有说有笑的说了几句话。
向霖远远的瞧着，拍了拍林朝禾的肩膀。
“年级上都有他们两个谈恋爱的传闻，我本来觉得是无稽之谈，但这么看来也是有苗头的。”
林朝禾给了他一个冷冷的眼神，他话锋一转。
“不过我觉得……小荔枝在情爱方面不是很通透，好感和喜欢可能分不清楚，是需要适当指引的。”
“你跟小荔枝这么熟，指引指引……”
“……”
体测结束后，舒荔翻了翻书桌抽屉。
“诶？我的小皮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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