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发现漏洞
自从进入隧道，杏来的脑子里就难得清净，963就像死了一样，无论怎么叫都没有回应。
“放轻松。”
千鹤被杏来惊讶的样子逗笑了，她拍了拍杏来的后背，尽管她个子比杏来矮了一大截，气势却丝毫不输，甚至还隐隐约约地流露出一种大姐大的气场。
“你们能穿我当然也能穿了。”说完，千鹤牵住杏来的手，“走吧，别在这里站着了，这么多年我终于遇见穿越者了，好激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杏来满头雾水地被她牵着手，走进一个别致的小院子，院里有一颗郁郁葱葱的樱花树，杏来可以想象到春天这里会是怎样的美丽。
这里是千鹤的房间，她让杏来在外面等一下，随后就自己钻了进去。杏来注意到，院子的角落有一大盆没洗完的脏衣服，摞得像小山一样，仔细一看全是男装。如果这个千鹤真的也是穿越人士，那她的日子估计也没有那么好过。
“久等了。”千鹤出来了，将杏来的背包郑重地交到了她的手里，“你的包包，我们没有打开过，现在物归原主。”
“哎呀你穿的好厚，我的衣服你也穿不了。”千鹤突然意识到杏来还穿着很不合时宜的厚衣服，“你先进去休息，我去帮你借一套衣服。”说完就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杏来：这、这样的千鹤真的不会对剧情造成影响吗？
晚餐很好吃，是千鹤的手艺，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小套餐，却有着熟悉的味道。
“是江户的味道！”藤堂平助是这样评价的。
杏来穿着一套浅色的男装，不知道是谁的衣服，穿的时候她不会系腰带，还是千鹤给她整理的。
萩原和松田也拿回了自己的随身物品，这两个老烟枪原本试图拉着新选组的成员一起吞云吐雾，结果在土方的严厉眼神中败退下来，乖乖吃饭。
山南先生的饭菜是特殊加工过的，味噌汤里的蔬菜被千鹤切得碎碎的，让左手受伤的他能够方便地进食。杏来没有隐藏自己的打量，山南很快就发现了她的注视，镜片一闪。
“朽木小姐有什么事吗？”
杏来也没觉得尴尬，大大方方地瞎扯着：“翩翩君子，温润如玉，山南先生的一举一动都很优雅呢。”
正在干饭的藤堂平助闻言放缓了动作，可谁知天降筷箸，他盘里的小鱼被已经觊觎多时的永仓新八一筷子夹走了！
“等等新八，你为什么又抢我的菜？”藤堂平助不乐意了。
永仓新八这家伙居然连鱼刺都不挑，整整一条鱼，除了尾巴连头都不剩。
杏来看着他们的打闹，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她可能找到藤堂平助长不高的原因了。
“见笑了。”坐在旁边的原田突然对杏来说道。
“没关系，这样吃饭才热闹嘛。”老板娘走了之后，她又恢复了每天吃便利店的生活，一个人冷冷清清的。
“朽木小姐之前有穿过男装吗？”原田看着杏来，“我的衣服你穿着很合身，很好看。”
原来是他的衣服。
“是吗？这是我第一次穿和服，要是没有千鹤帮忙，我一个人还穿不上呢。”杏来笑着感谢：“谢谢你的衣服。”
和历史上不同，这里的原田是一个很温柔很有绅士风度的男人，杏来并不讨厌和他相处。《薄樱鬼》是游戏改的番，杏来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动漫的世界还是游戏的世界，如果是游戏的世界，那她更建议千鹤打原田这条线——听说他是官方亲儿子，唯一一个轻伤过关还拥有孩子的家伙。
夜色深了，在千鹤的邀请下，杏来和她睡一个房间。尽管在千鹤提出邀请的时候，土方满脸的不赞成，但杏来还是抱着行李去千鹤的小院子里报道了。
“你困吗？”一片黑暗中，千鹤突然小声说道：“如果不困，能和我聊聊天吗？”
杏来正愁该怎么套话呢，这刚一犯瞌睡，千鹤就把枕头给她垫上了，想都没想就直接同意了。
“五年了，我都来这五年了，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听到杏来同意，千鹤立刻开始诉说自己这几年的不易，“你知道吗，我在原作角色面前，一举一动都必须表现得和原女主一样，一旦ooc就会被系统惩罚！太难了，五年了，我终于遇见非原作角色了。”
“系统？”杏来被这短短一段话里蕴藏的信息量惊到了。
为什么千鹤也有系统，难道她是这个世界的审查官？仔细想想，薄樱鬼全员美型却全员be，确实很符合梦主救济的标准。
“惊讶吧，一开始我也惊讶。”千鹤捂住自己的脸，仿佛在讲述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我不就是洋洋洒洒写了一篇黑原女主的同人文吗？至于这么惩罚我吗？”
“强行为我绑定那个怨种惩罚系统不说，还把我的灵魂注入原女主的身体，它还要求我必须按照剧情走完全程，不然就电击我。”
“五年啊，我在这破地方都待了五年了！剧情才刚刚开始啊！”
千鹤越说越激动，到后来直接抓住了杏来的手。
“姐妹，你着急回家吗？不着急的话就多留几天吧，大后天就是池田屋事变了，这可是见证历史的机会啊！”
“你先冷静一下。”杏来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千鹤攥得太紧，她手有点疼，“你说你有系统监管，那它不会因为你告诉我这些而惩罚你吗？”
这真是个实诚孩子，杏来和她才刚认识几个小时，就噼里啪啦把什么都说了，看来这几年真的是憋坏了。
“这个嘛，我也是做个实验。”说到这里，千鹤的眼睛亮了，“我从到这第一天就开始研究系统规则，一直想试试这个规则漏洞，但苦于没有实验对象。”
“当我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
千鹤睡了，早已习惯昼伏夜出的杏来看着窗外的月光，心乱如麻。
规则漏洞。
在千鹤提到这个东西之前，她从未想过还可以找系统的规则漏洞钻空子，这样想来，她的系统也是有漏洞的。
那晚苏格兰自尽之后，黑麦带回了任务成功，叛徒已被他铲除的消息，可谁也没有见到苏格兰的尸体，尽管黑麦说他杀完人之后就毁尸灭迹了，但杏来猜测，诸伏景光应该已经被迟来一步的降谷零带走了。
老板娘咽气之前说过，她找到的秘术能一命换一命，既然她的秘术成功了，那诸伏景光就一定还活着！现在他人估计在日本公安的保护下疗伤。
可系统的确已经判定任务完成并给予相应奖励，既然如此，那是不是代表着，只要人“死”过一次，哪怕再复活也算完成任务呢？
杏来突然想到，963每一次播报时说的都是任务点，那是不是只要她完成了那个“点”，剩下的一切就都可以随心所欲了呢？
等一下，如果死抠字眼，那系统漏洞就更多了。她刚刚完成的任务点叫“苏格兰自尽”，是不是只要“苏格兰”完成自尽这个行为，那皮下的诸伏景光死不死也无所谓了？
杏来的大脑飞速运转着，越想越兴奋，越想越清醒，干脆坐了起来，欣赏窗外的夜景。
突然，她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异响，仔细听来是利刃的破空声，其中还夹杂着细微的脚步声。
杏来看了眼身边的千鹤，可能是因为终于倾诉出在心中积郁已久的烦恼，她睡得格外香甜，在清冷的月光下，圣洁得像个天使。
杏来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来，朝窗边走去。
离窗户越近，破空声就越明显，等她走到窗边，杏来还听到了男人低沉的呼吸声——原来是山南先生。
他独自一人站在寂静的院子中，右手持刀，一下一下地劈砍着。他似乎并不习惯单手持刀，杏来看出他的右手一直在颤抖，根本握不住刀，如果遇到敌人，这将是他的致命弱点。
多年努力，毁于一旦。对于一个武士来讲，最大的耻辱莫过于此。
“谁在那里？！”山南的感官很敏锐，一下子就发现有人在旁观。
“嘘。”杏来示意他小声，随后回头看了千鹤一眼，见她还睡着，干脆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
“朽木小姐还有偷窥别人的爱好吗？”可能是被戳到了自尊心，山南一点都没客气，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了。
“我平时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工作，现在根本睡不着。”杏来看向他的右手，山南见状眉头一皱，刚想发作就听到杏来问他：“山南先生有没有考虑改练单手剑？”
“你是在羞辱……”我吗？
没等山南说完，杏来连忙补充：“别多想，我没有恶意，只是想给您提个建议。”
“日本刀的重心在刀尖附近，这样虽然有利于劈砍，但是却属于费力杠杆，拿着费力还容易伤到手腕。”
“但如果将重心转移到刀柄附近，那使用起来就会很省力了，还更容易操控。”
杏来认认真真地叙述着自己的想法，期间还一直观察着山南的表情，生怕哪个字不合适戳到他的痛点，伤到他那颗敏感且高傲的武士心。
“如果您觉得我说的有参考价值，可以找个优秀的工匠，仿照明刀打造一把趁手的武器。”
“当然，您也可以权当我刚刚放了个屁。”说完，杏来也不想再和他过多纠缠，挥了挥手，“您继续练吧，我就不打扰您了。”随后回屋关上了窗户。
山南站在原地，盯着窗户若有所思。
作为霓虹男人，还是机动队成员，松田和萩原自然是练过剑道的，但是和这群刀尖上舔血的壬生狼相比，他们两个的功夫就不够看了。
杏来无聊的时候会帮千鹤洗衣服，小小的千鹤要负责洗所有人的衣服，看着那堆成山的脏衣服，杏来沉默了。
在此之前，她从未如此可怜过一个女人。
这样的热闹日子过了两天，第三天一早，杏来一睁眼就看见千鹤在精神抖擞地梳头发。
“今天晚上，池田屋事变。”千鹤转头看向杏来，“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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