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黑手”约翰
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短腿他们几个不识字的终于在夜晚来临前背出了“金袍律法”，压线过关。
阿托利斯在调查完跳蚤窝的事情，并安抚完总主教之后便赶回了大营，亲手给新加入的两百四十人披上金袍。
杰瑞米·莱克爵士也更新了队伍的分配——让经验丰富的老兵带上新人，以及巡逻路径的变化——让执法者们尽量远离熟人，有利于执法的公正。
学士们正在查看“黑手”约翰手臂上的溃烂，在激烈的讨论过后得出用刀剔除溃烂的血肉的治疗方法，但风险很高，他们就先汇报给了阿托利斯，这样就算人死了他们的责任也小一些。
阿托利斯让他们去问约翰自己愿不愿意，而约翰觉得自己之前欠了阿托利斯一只手，便也不在乎什么风险了。
在坎德学士一天的验证下也没验出来面包上有什么毒药，便只能怀疑是不是面包上的霉菌导致了这一恐怖的后果。金袍子们获得总主教的同意过后搜查了大圣堂内部，他们无论翻找过什么东西过后都会轻拿轻放放回原地，最终并没有搜出什么。
不过这下麻烦更大。
正在阿托利斯烦心之时，一个男人突然冲过来，亨利·维水眼疾手快地用盾把人撞开，“什么人？！”
阿托利斯拍了拍亨利·维水的肩膀，“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上前询问那个着急的男人。
“求你，求你救救蕾尔。”他哀求道。
“谁是蕾尔，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在杂技团工作，人们都在说国王要烧死他们。她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女孩，她绝对不会参与谋害你。”
“我帮不了你。”毕竟就算血鸦能证明他们没有参与，伊里斯大概率也不会听，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和国王起争执，何况他刚刚让国王同意他扩建城防。
周围的人看着那个男人，现在所有的人都恨不得和那群杂技团的人撇清关系，他倒好，要是以前金袍子说不准就把他以同党的罪名给抓起来了。
随后阿托利斯便把他扶起，继续前往红堡。在瓦里斯的带领下，在红堡的密道独自见到了国王伊里斯。
在昏暗的地道中，伊里斯抚摸着箱子里的龙蛋。
“如果询问了总主教，他会告诉你，那面包是因为我的命令而下发的。”
“我还没问。”阿托利斯也能想得到。
“我当然可以把问题推给总主教，但是教会的势力并不好对付。”
“这些都是瓦尔克的主意，为了挑拨你与教会的阴谋。”阿托利斯在走下地道的楼梯上就已经想好了。
“对啊，”伊里斯几乎遗忘了这个死人，“只要你能模仿瓦尔克的笔记……”
“瓦尔克的笔记已经被炼金术士清理完了，不过你可以找人起草一份高等瓦雷利亚语的笔记。瓦里斯是绝佳的人选。”阿托利斯并不乐于做这些肮脏的活。
于是在一场自导自演的戏中，伊里斯在民众面前带头唾骂瓦尔克。一场潜在的危机被化解。
之后，阿托利斯去跳蚤窝看望了手缠绷带的“黑手”约翰。首先感谢他的贡献，其次询问他愿不愿意为王子工作。
“我还以为金袍子不收犯罪的人……”
“不是我，是雷加王子。”阿托利斯告知了他君临准备扩建城防的消息，他们会需要很多人力。而“黑手”在这次事件之中又成了跳蚤窝的英雄，想必一定一呼百应。
“只要你在君临坐镇，想必工钱也不会出问题。”约翰愿意干这件事。
“但在此之前，带一句话给他们，”阿托利斯说，“如果有故意偷工减料的人，将视作叛国。”
阿托利斯可以容忍很多事情，但唯独这种事情绝对不行。
规定如此严苛，的确吓退了不少人，但工钱合理，还有合适的休息时间的安排还是吸引来不少人。
在经过国王，两位王子和几位御林铁卫的讨论下，扩建的内容主要定为这几项：增加箭塔，修建较低但厚实的外层城墙，外层城墙加建护城河，内外城墙之间挖壕沟，以及拓宽黑水河港口（废除临河门）。其余比如把箭塔修建成三角形以废除射击死角则被归为不太重要项目，而把内外城墙的城门错开，则因为过于影响交通而被废除。
随后的日子里，国王在各种场合大肆渲染黄金团的威胁，并把自己树立成对抗敌人的第一线。雷加王子积极号召人们加入扩建城防的工作队伍。阿托利斯王子忙于工作却也把之前的奖金捐出来了一部分，之后的贵族们也一一效仿，后来更是像滚雪球一般卷了起来。泰温·兰尼斯特和梅斯·提利尔两位公爵就总共捐了二十多万金龙。远在北境的史塔克公爵也凑了一万金龙千里迢迢送过来。
表面的城防修筑有条不紊，但在地下的粮食储备工作，直接把阿托利斯震惊了。那粮食不能说是捉襟见肘吧，也可以说是一粒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桶又一桶的野火。虽然说它们也算武器储备，但那么多野火是要把君临全炸上天？
还好当初把瓦尔克引到了地面上……
在请示过国王之后，阿托利斯让那群必死无疑的杂技团成员们挖掘地道，把野火都秘密埋到城外去。只留下了少量小罐的野火，由炼金术士们保存在他们的公会，就算意外引爆，也只会炸了他们的家和边上的大圣堂。
作为回报，本该被处以火刑的人们多活了将近两个月，也死得更干脆利落。
就在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之时，铁金库的使者此次带着礼物前来——是三枚流落异乡的龙蛋。
阿托利斯也一反此前的态度，与使者坐在了一张桌前。
“我有个建议。”他说，“铁金库此后为铁王座工作，铁王座也会为铁金库提供庇护。铁金库所有的交易，我们只抽取利润的百分之五。之前的赔款也一笔勾销。”
数字是可以谈的，不过这卖身契一般的条款让他着实不爽了一把。“这工作，持续到赔款还清吗？”
“当然不是，铁金库要扩大业务，需要铁王座这样长期稳定的后盾，那些拿钱办事的佣兵哪儿有半点可靠可言？”换句话说，如果铁王座真的愿意放人，他们真的敢离开吗？
根据上一次打交道的经验，盲猜如果铁金库拒绝的话，阿托利斯直接写信昭告天下铁金库没钱了。到时候都不用铁王座这边下手。
赌输了就要付出代价，他们都是成年人了。
如果马里斯·黑火还在的话，他们或许还可以赌一把，但现在他们连一个靠谱的傀儡都没有。
“百分之三。”
“成交。”
在铁金库签下新合同之后，阿托利斯便撕掉了那份旧条约。他们的产业会在维斯特洛海军的帮助下逐步从对岸转移过来。至于那些早就失去意义的看匙人，也被摆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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