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奥瑞利乌斯
三个月过后，君临为杰赫里斯举办了一场比武大会。
阿托利斯虽然没有报名，但依旧在贵宾席抱着已经嗷嗷叫的小杰赫里斯。
“看啊，那是雷加哥哥。”雷加王子在此次比武大会也表现出色，夺得了团体比武的冠军。唯一的遗憾，或许是他又把自己的剑给打断了。
雷加求国王赐予他成为骑士的奖赏。但他距离成年还差几个月。
“年龄算什么问题？我十四岁的时候就被我爸爸封为骑士了。”阿托利斯把杰赫里斯递给了国王，小家伙还恋恋不舍地一边伸手一边嗷嗷叫。
阿托利斯走了下去，抽出黑暗姐妹，“雷加·坦格利安，”雷加随即单膝跪下，“你的品德高尚，武艺高超。我，黄金一族的‘狼血’阿尔特留斯，‘黄金’葛德文之子，在此赐予你骑士之头衔。以下誓词请谨记在心——责任，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诚实、公正、忠诚。”一边念词一边把剑来回搭在肩膀上。
随后雷加依照指示把这几个词复述了一遍。
“现在，你将作为骑士起身，雷加爵士。”阿托利斯而后伸手把雷加拉起。
在场的侍从和男孩们无不投来羡慕的目光。
阿托利斯现在是公认的“世界最强剑士”，谁不想被他封为骑士？
虽然缺少了涂抹圣油和守夜的环节，誓词也不相同，但核心大同小异。
“‘狼血’？”就连雷加也是第一次听闻这个绰号。这可能是唯一一个阿托利斯觉得合适的绰号。
“这说来话长。”随后阿托利斯看到一旁的观众席上，亨利·维水正在招手。
应该是出了什么很难处理的事情，阿托利斯得告辞一下。
“发生了什么事？”
“是亚丽，她在执勤的时候和一个来自泰洛西的男人打起来了。”
“为什么？”
“那个男人强奸过她。亚丽已经被关了禁闭，但那个男人我们抓起来却不知道怎么处理。”
“维斯特洛人受到维斯特洛的法律保护，无论何人何时何地，只要侵害了我们的人民就按照我们的法律惩罚。”
“明白了。”
阿托利斯前往禁闭室询问详情，亨利·维水则去处理那个男人。
“抱歉，总司令大人。”亚丽也知道自己的错误。
“就算是那个男人先挑衅，你也不能这么做，你是都城守备队的成员。”
“我知道……”
屋檐上，乌鸦还在吱呀乱叫。
阿托利斯转头看了一眼，问道：“你有个孩子？”
“……”亚丽不知道阿托利斯是如何得知的，但她点了头，“奥利，他住在孤儿院。”原本想加入了都城守备队赚了钱就租个房子把他接出来。“他如今7岁，但他一点都不喜欢我。”
后来，阿托利斯抽空拜访了一下孤儿院。
孩子们热情洋溢，阿托利斯也送上一堆点心与糖果。
“王子，阿托利斯王子……”
一个光头的小男孩被其他人推到一边，阿托利斯伸手把他拎起来，看到那男孩的紫色眼睛，阿托利斯问道：“你是奥利？”
光头的小男孩没回答，倒是其他孩子说了句：“是啊，他的妈妈是个女支女。”
“嘿，亚里现在是金袍子，你们放尊重点。”
光头小男孩始终低着头不说话。
“我改天再来看你们，不准再欺负他。”
“遵命，总司令。”孩子们学着金袍子的样子敬礼。
乌鸦依旧吵闹，阿托利斯却完全置之不理。等到了深夜，阿托利斯又前去禁闭室询问亚丽。
亚丽也还未睡。
“血鸦要我杀了你们母女，”他说，“我能想到的唯一原因就是——你们是‘黑火余孽’？”
亚丽笑了：“我是戴蒙·黑火的女儿，被马里斯杀死的那个戴蒙。”
如果他不知道该多好，要是他私藏黑火，那他就不能再做王子，但他要是把他们交出去，他也没脸接着当都城守备队的总司令。
“剑在你手里？”
“看来血鸦无所不知。”亚丽也不觉得害怕，她早就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但她只希望孩子能够活下去。
“你是仅存的黑火，黄金团会听你的吗？”
“他们是流亡者，谁能带他们回到维斯特洛，他们听谁的，我听说他们最近有了个新领导。”
阿托利斯一番思索，决心试一试。
第二天，他私下找到泰温，以光啸作为交换，让他在之后的朝会上与自己唱反调。泰温问具体是什么事情，阿托利斯却没说。而后他又找瓦里斯，让他传消息到对岸，说有黑龙出现。黄金团一定会派人来打探。
万事俱备，他在朝会的末尾为伊里斯二世献上了黑火剑，并告知了实情。
“杀了他们，烧死他们。”伊里斯没兴趣往下听，恨不得这些黑火早点死绝。
“亚丽·黑火如今为都城守备队效力，并无反叛之心，马里斯杀了他的父亲，她因此站在我们这边。这是我们诏安黄金团的绝佳时机。”
“不能信任黑火，”泰温·兰尼斯特罕见地与国王站在了一起，“必须杀死他们。”
“他们如今只是一群想要归乡的流亡者，只要我们赦免并安置他们，他们便再没有正当的起事理由，并且他们会对你感激涕零。‘少龙王’戴伦一世用武力攻下多恩却没能守住，‘贤王’戴伦二世却靠着联姻和平解决了这件事。在将来如果你想要打下厄索斯，黄金团是你的最佳先锋。”
阿托利斯这么一说，伊里斯一想到自己头戴两地王冠就动了心。
“如果黄金团不愿投降呢？”泰温问道。
“我有一个让他们有来无回的计划。”
“不行，不能冒这个险！”泰温坚定反驳。
“你打算怎么办？迎娶那个黑火女人？”
“没必要，我只需要把那个孩子收为养子和侍从，就能确保黑火今后都会忠于坦格利安。然后让亚丽·黑火先写一封信让他们前来，而后你在写一封信表明自己愿意诏安赦免他们。”
“就算他们不动心也能被分化。”雷加也觉得这招绝妙，“杀了那对母女反倒是给了他们复仇的借口并让他们更团结。”
说白了，铁王座这边稳赚不赔。
“君临的新城墙还在建呢……”
“乌合之众罢了，我一个就能击败他们，小猫。”桑狄威尔又露出半个身体，在座的各位都还不习惯，“如果他们拒绝屈膝，我会让他们见识一下何为真正的黄金。”
“去做吧，阿托利斯。”
“陛下……”接下来，是国王之手与国王争执的保留节目。
龙在意他的王冠，狮子在意他的家族。虽然维斯特洛的势力错综复杂但阿托利斯已经拿捏了最重要的两人。
之后阿托利斯便前去孤儿院把奥利接了出来，询问他愿不愿意做自己的养子，奥利直接惊呆了。
“为啥啊？”
阿托利斯跟他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才7岁的小孩不懂这些，不过他倒记住了一句话：“复仇不会给一个人带来平静。”
男孩还是有些懵，“我是个黑火？”他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个坏人？！”
“你有做过什么坏事吗？”
“当然没有。”
“那你当然不是坏人。别在意自己的出身，每个品德高尚、勤奋工作的人都值得尊敬。”
“你能教我用剑吗？我想成为骑士。”
“只要你听话，你可以成为我的侍从。”
“好诶。”
果然每个男孩的梦想都是成为骑士。
当天的晚会上，阿托利斯向贵族们宣告了此事，并把跳蚤窝的名字奥利，改成了蕴含黄金之意的奥瑞利乌斯。本来按照黑火的姓氏他应当披上红袍，但小男孩提出了一个想要紫袍的小小愿望，阿托利斯自然也满足了。
伊里斯二世也把收回的黑火剑赐予又赢得了个人比武冠军的长子雷加。
除了杰赫里斯因为没有大哥的抱抱而哭泣，其余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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