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全境守护者
王座厅一片沉寂。
直到王座上的国王开口，“当我还年轻的时候，我梦见过它们。身型高大、枯槁，肤色如乳汁般苍白，眼睛深蓝，如同星星。骑着死马，随着风暴或浓雾而来，所过之处没有活人。我依旧会时不时梦见它们。”
人们看着国王，依旧没有说话。
“我伊里斯·坦格利安二世，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国王，七国统治者……”他说，“命你，阿托利斯·罗德尔，为全境守护者，去赢得这场战争……”
全境守护者，颇有军事意义的头衔，拥有七国军队的总指挥权。一般只有国王未满十六岁之时的摄政王会得到这个头衔……
“遵命，伊里斯王。”阿托利斯下跪谢过。
随即他就直接摊开他手绘的维斯特洛大地图跪在地上和各位大人谈论起了细节。
首先，关于征兵方面，先行招募两万五千作战部队，绝境长城有十九个城堡，每个城堡驻扎一千人绰绰有余，加起来就是十九个军团一万九千人，其余驻扎在临冬城附近作为预备人员，边训练边建设，人数由各地贵族抽调平摊，同时也接受自由骑手和雇佣骑兵应征，如果是需要人养活的骑士老爷那请别来，塞外可没好点心吃。
至于为什么更偏向自由骑手和雇佣骑兵还有低端的骑士，因为他们的马比较烂，比起骑士们难伺候的骏马更能适应北境的寒冷气候，就算没了，当口粮吃了，也不心疼。
马非常重要，他可不想因为雪地太难走延误战机，就算是步兵或是弓箭手也一定要骑马，积雪真的很厚，靠两条腿根本走不动路。
“我们有马。”琼恩·艾林所在的谷地可是盛产骑士。
兰尼斯特的海军需要控制西边的冰封海岸，而北境和风暴地的舰队需要控制海豹湾与艰难屯附近。
“铁舰队，你们最重要。”阿托利斯不惜用削爵把科伦·葛雷乔伊“诓骗”来自然有他的道理。
“这条河，”自北向南的一条“乳河”，正在塞外之地的最中间，西边是山脉，东边是无尽的鬼影森林，“她是我们后勤的命脉，你们的长船正好可以发挥。你们很可能会被袭击，但我相信你们铁民完全能应对。你觉得直接到影子塔附近就地建造较快，还是旱地行舟较快？”
“长船很轻，这段路扛着走没问题。”
“好的，你可以送信让他们开始了。”
“河间地和河湾地，你们的主要职责，是粮食。颈泽不好走，暂时往白港和荒冢屯送，然后经陆路送往临冬城和黑城堡。等清空了海岸，就可以送到熊岛和斯卡格斯岛，再然后……”
“影子塔和东海望……”连奥瑞利乌斯都看出来了。
“我们负责战斗？”瑞卡德·史塔克问。
“不，比起战斗的人员，我们更需要御寒的衣物。此外，你依旧需要坐镇临冬城，史塔克大人，管理。如果有伤病也会被送到临冬城，自由民也是，你需要安置他们。并且关于伤病，又需要一大群学士了。”
“我们呢？”多恩可是个大地方，总不能啥都不干吧，“提供好酒吗？”
“你们有什么易于保存的食物或者保存食物的秘方？”
“倒没什么特别的，红薯到雪地里能不能养活我就不清楚了。”
“你们那里是不是骡子比较多，我们用得上。”
“泰温·兰尼斯特大人，你负责物资的统筹。”
“我？我是御前首相，我需要留在君临，凯冯和提盖特可以负责。”
“正因为你是御前首相——在座的都是大人，没人会听凯冯和提盖特。”阿托利斯直接以全境守护者的名义任命了他，“此外我们需要很多工匠，裁缝，铁匠，药品……你懂的。特别是，我需要所有人都披上白斗篷。一些先民有‘异形者’能力，能通过他们的老鹰或是其他动物进行侦查，白色可以给我们带来隐蔽性。”
“我另外需要个人选，负责塞外的后勤，有什么推荐？最好了解北境和塞外。”
瑞卡德·史塔克：“守夜人总司令科格尔？”
“长城的守备依旧需要保留……”
“杰奥·莫尔蒙，总司令的事务官，他靠谱。”艾德里克·史塔克说道，“熊岛人总是重视荣誉的。”
“好吧，就他。”
“还有个特殊命令——介于我们的敌人异鬼的特殊性，所有拥有瓦雷利亚钢剑的家族都必须派人持剑参战，如果没有合适的人，就派代表持剑参战。如果违反，将在此次战役结束之后对其进行清算。”
“如果瓦雷利亚钢剑太大不适合参战呢？”瑞卡德·史塔克家有一把名为寒冰的剑，但几乎到他的下巴，根本不是战斗用剑。
“你可以保留寒冰，史塔克大人，如果有人触犯法律，我们会把人送到临冬城。你代为执行。”
“自由民没什么骑兵，长枪兵的数量可以减少。但我们这里也别要重骑兵了，雪地里根本跑不动，比起披甲效率，保暖效率更重要。”
“最后，大人们，请这么告诉你的手下们，敌人是异鬼不是自由民，愿意南下的自由民都将享受宾客权利，他们在北境安家之后则被视作北境人。”阿托利斯收起地图，“我们长城见。”
等各位大人们陆续离开前往封地召集封臣。
雷加站了出来，“父亲，请允许我参战。”
“这可不是剿匪，雷加。”伊里斯二世并不想两个儿子一同涉险。
“我知道，但我是手持黑火的坦格利安，我是王子，这是我的责任。你当初也参加了九铜板王之战……”
“阿托利斯，保证他的安全。”
“我会的。”
“我还需要你的火术士协助，父亲。”比起军队，火术士更像是伊里斯的龙，阿托利斯不太好在群臣面前开口。
“给你，都给你。”伊里斯走上前，戴着红宝石戒指的手拍了拍阿托利斯的肩膀。
君临城如何勾心斗角不重要，异鬼才是真正的敌人，他很清楚。
自从阿托利斯提起异鬼以来，他这几天都没睡好，走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摇摇晃晃。
“去好好休息一下吧，父亲，剩下的就交给我和哥哥。”雷加让御林铁卫护送国王回到红堡。
“我去都城守备队交代一下。”说着，阿托利斯和奥瑞利乌斯走向了都城守备队的大营，而亨利·维水等人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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