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解惑
（这一章有点枯燥，很多都是设定一类的东西，也算是对前文一些不合理地方的解释。希望读者可以耐心的看下去。）
周围的世界变得更加真实，一些原来有些模糊的细节也被越来越细化。如果不是刚才在跟店员对话哈里曼都不敢确定查理曼书店是否存在过。
吉恩特兄弟之一的人将哈里曼掉在地上的书捡起重新塞进他的手里，后又跑到别的书架上开始了忙碌。
老克里特缓缓从躺椅上起身向哈里曼走来说道：“看样子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我会去米德上学的。”哈里曼冷静了一下说道。
“为什么？”老克里特忽然抛出来这样一个问题。
哈里曼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一直认为老克里特是在有意识的引导他去往米德，走上术士的道路。他无法克制对自己身世之谜的欲望以及对于术士世界的强烈好奇心。
“你难道不希望我去米德吗？”哈里曼反问道。
“说实话，我不在乎。”老克里特淡淡的说道。
哈里曼被老克里特的态度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清楚的记得老克里特说过自己神启者的身份，舅舅的托付，以及自己以后将会接替他职位的事。
可是现在老克里特对他说他不在乎，如果他不去米德的话那老克里特口中的大多数事都会变为空谈。他完全没有必要做那么多。只需要让他在伊斯特度过平凡的一生就可以了。
依他对老克里特手段的认识，他完全可以很轻松的让他在伊斯特度过平凡的一生，还可以不让他发现任何异样。
“那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些？”
“我答应过你舅舅给你一个机会，而且我很期待你的选择。”
“什么选择？”
“你是否会前往米德，以后你会不会后悔。”老克里特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玩味。
“我为什么后悔？”哈里曼对老克里特故作玄虚的姿态感到非常不爽。“难道你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告诉我吗？”
“能说的我都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只是你要知道无论你选择怎样的人生你总会有无助和痛苦的时候。这个时候你就会开始质疑自己曾经的选择，后悔自己的曾经的选择。无论你是否去米德这一点是都不会改变。我之所以问你是希望到时候你不会怪我。”
“你是说有一天我可能会因为今天的选择后悔吗？”哈里曼追问道，他有一些不太好的预感。
“后悔是一定的，每当你对以后的人生无能为力或者不满时你就会后悔今天的选择。就算你选择不去米德这一点也不会改变，那个时候你一样会因为今天没有去米德而感到后悔。”
老克里特有些无奈的总结到：“人生的痛苦和无奈并不会因为你的选择而减少。”
“那你觉得我应该选择怎样的人生？”哈里曼有些嘲讽的说道。他有一种被玩弄的感觉。
“我只是在告诉你可能会面临最坏的可能罢了，你完全没有必要生气。至于应该选择哪种人生我并没有建议，那是你的事。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选择。至于你选择什么，以后是否会接替我的职业。说实话，我并不在乎。我只是履行一个故人的承诺罢了。”老克里特并没有对哈里曼有些嘲讽的语气感到生气。
“你这倒是把我搞蒙了？”哈里曼无奈的说道。
“你还有很长时间去选择，你今天来这应该还有别的问题吧。”老克里特笑着说道。
哈里曼看着眼前的老克里特感觉自己好像一拳打到了空处，全部的热切以及期望都奇怪的打到了空处。整理了一下心情哈里曼开口说道。
“晚上的金色光点是怎么回事？”哈里曼一直对晚上那个由金色光点以月亮为核心诡异循环感到疑惑。
“那是摩德的力量，摩德古树虽然已经被破坏，但摩德和原初的力量因为某些原因仍然在进行着转化。只不过这种转化的效率是远不如原本的摩德古树的。原初和摩德的平衡在摩德古树死亡后就不可挽回的被打破了。”
“什么原因？”
“你现在还不方便知道，当你成为二代种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真相。”老克里特又开始故作玄虚。
哈里曼对老克里特神秘的态度有些不满，但以他对老克里特性格的熟悉，他并没有跟他在这方面较劲。
“我昨天晚上在尝试抓取空中的摩德力量的时，一只银色甲虫突然跳到了我手上。我将甲虫砸死后那只甲虫就变成了这个东西。”说罢，哈里曼便拿出了手中的错版银币，向老克里特递了过去。
老克里特接过哈里曼手中的错版银币。他淡淡的瞥了一眼后便说道：“那银色甲虫就是原初之虫。跟你那天从太阳中投出来的是一个东西。原初力量的象征就是原初之虫，当原初的力量极度凝练后就会凝固成白银。而摩德力量的象征就是摩德之叶，摩德力量凝练的产物就是黄金。”
老克里特又瞄了一眼手中的错版银币后说道，“从你手中这枚银币的纯度来看这枚银币的主人也是一名资深的术士了，以白银为主要手段看样子应该是原初协会那边的人。”
说话间那枚银币在老克里特的之间犹如一个银色的小精灵一般来回跳跃，奇妙的是银币在老克里特指尖跳跃的过程中竟然慢慢融化成一团银色的液体，当最后那枚银币落回老克里特掌心的时候又变回了昨天晚上哈里曼见到的那只银色甲虫。
银色的甲虫在老克里特掌心十分安静，只有那不时晃动的锋利口器在告诉别人它是一只活物。
“民间流传的银币大多来自于术士之间的物资交换。这样的银币一般没有经过特殊处理，如果不在术士手中，几天内就会又变回原初之虫的形态，会自觉出来捕食摩德之叶。”
“摩德的力量和原初的力量是相互吸引，相互吞噬的。一些贪财的术士会在夜里把已经融入身体的原初之虫放出来捕食摩德之叶，当虫子回来的时候重量的和纯度都会得到很好地提升。”
老克里特解释道，说话间放着原初之虫的手掌猛地握拳。那只原初之虫还没有来得及跳出来就已经被老克里特捏死在手心。当老克里特再次张开手心后那只原初之虫已经又变回了那枚错版银币。
“那三大王国为什么还要发行金银币呢？”哈里曼追问道。
“三大王朝的金银币一般不在民间流通，一般只有在跨王国货物交易时各大王国并不承认对方货币的合法性，只允许使用金银币交易。而且三大王朝的金银币都是经过特殊手段炼制的，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老克里特耐心的回答道，说话间手掌一张一合，那枚错版银币就已经变成了一枚伊斯特王国标准银币。
哈里曼从老克里特掌心接过银币，这枚银币的比标准银币略重。应该已经吞噬过不少摩德的力量。
将手中的银币收起，哈里曼又想起自己把银币融入身体的尝试以及之后银币的变化和自己的特殊状态。
老克里特听说了哈里曼的行为后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后说道：“你也真是胆大，仗着自己神启者的天赋就什么都敢干了。”随后便耐心的解释起来。
一般人体内的摩德和原初的力量都处在一种奇妙的平衡重。摩德和原初在体内的不同比例决定了这个人的形象乃至于性格。而术士就是通过改变自身体内摩德和原初的比例来获得力量。
圣树协会的人则是将体内的摩德和原初的力量凝为摩德之叶。这也是他们使用力量的媒介。由于摩德力量以黄金为表现形式，所以圣树协会就建立在盛产黄金的米德王国。每一次使用力量后如果不对摩德之叶进行回收，就会被人当作错版金币捡走。
而原初教会则是将力量凝聚为原初之虫，原初的力量表现形式为白银。所以也就建立在盛产白银的威斯特王国。
至于哈里曼所在的伊斯特王国白银和黄金的产量都偏低。可是因为伊斯特王族较少跟外族通婚，保留了摩德第二纪的大多数血统，便走上了王朝术士的道路，其主要方向是挖掘自身的血统，剑走偏锋的成为了三大术士体系中最为强大的一支。
哈里曼融入银币之后身体的变化则是因为体内原有的平衡被打破才呈现的异状。如果不是因为他是神启者对原初和摩德的力量极为敏感，他可能会永远陷入到那种状态中。
至于错版银币上的人物头像和奇怪徽章则是因为每个银币在融入术士身体后就会根据术士的体貌以及特征发生变化。
在老克里特的解释下，哈里曼的疑惑也逐渐解开，术士的世界逐渐在它面前揭开了面纱，以极强的诱惑力吸引着他加入，虽然他没有开口，但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哈里曼觉得，如果选择每一种人生都会面临痛苦和无奈，那为什么不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生。这个问题的存在本身就是毫无意义的。
看着哈里曼聆听术士世界时的专注和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的狂热老克里特已经猜出来哈里曼的选择。
“决定了吗？”老克里特问道。
“嗯，我会去米德的。”哈里曼坚定地回答道。“按照你的逻辑选择哪一种人生都会面临无奈和痛苦，选择哪一种人生都不会变得更好或更坏，那我为什么不选择我现在就想要的人生呢。”
哈里曼明显会错了老克里特的意思，老克里特没有再跟哈里曼争论，只是跟哈里曼嘱咐道，：“只要你能闲着的时候去翻一下我给你的书就行了，一切答案都可以在书里找到。”
说罢，就又回到了自己的躺椅上，哈里曼还想要再说什么耳边却又是一阵轰鸣。哈里曼一晃神他又回到了查理曼的书店，刚才的店员一脸苦闷的对他说道：“先生请问你有什么要求吗？”
（早期新手村部分终于完结了，虽然还有很多地方没有交代清楚，但伊斯特已经很难写出新意了。明天会直接发一个番外，介绍一下直接被过渡掉重要人物海蒂。下一次再更正文就直接是哈里曼踏上前往米德的游轮了。一些很重要的人物和理念也会进行介绍。虽然有些草率，但我觉得都铎篇已经足够冗长，如果再写下去进行完整过渡的话就会有很多跟奇幻无关的章节，这样是反而背离了这本书的主体。读者也可能没有耐心继续看下去。到最后只能选择这样草率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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