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往日恩怨
终于从这该死的大牢出来了！
“告辞了您呐！”
六子开心的回头向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开的刑讯房三变态挥手道！
开开心心的奔跑了一会，终于发现个问题。
自己去哪里找包子？
“若是包子跟随姓韩的鸟人走了，那我应该先去这姓韩的府上寻摸一圈。”六子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下巴想到。
“可若是包子没有跟随他离去呢?不对啊，包子没跟他走拿他应该来大牢寻我才是！所以还是得先去这姓韩的府上寻找一番！”
六子打定主意，便跑上官道四处寻人打听这韩征府邸在哪儿。
“你可愿意继续和这小子一同离去？”
六子转过街角不远，大牢门后转出两人，一高一矮正是韩征韩英师徒，韩征看着六子走远的背影问道。
“师父，徒儿自知机缘难求，愿跟随师父左右，六子处徒儿自有计较！”
韩英也就是包子，转过身来望着韩征眼中满是坚定与不舍。
韩英与六子自幼年相识，两人均是河东道战乱时遗留的孤儿，包子长六子一岁，多年来二人相互扶持，相依为命，如今虽各得机缘，心中不舍却是情真意切。
“去吧，为师就在这大牢等你，随你本心无论去留！”
韩征淡淡的说道，说完转身进了大牢深处，今日特来此处下一局棋！
韩英目送师父进了大牢深处，拔腿就是狂奔一路向着六子远去的方向追去。
大牢内
“秦先生，真是好雅兴如今出关居然也寻了传人！韩某恭喜了。”
韩征走进秦衣那间牢房，见昨日狼藉已经清理，秦衣坐在桌前老神在在，看来秦衣知道自己会来！
“韩兄！”
秦衣随口招呼道，看着韩征走到自己对面坐定，身边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衣人端上两杯茶，放下一副棋盘棋子。
“韩兄今日雅兴也不错！”
“彼此彼此，秦先生五年前你我在长安玄武门上的棋局，今日可否下完！”
韩征随手拿起自己手边的黑子，也不等秦衣答话伸手在棋盘上落了一子。
“韩兄技艺精湛，秦某一直佩服的紧。”
秦衣拿过白子跟着落下了一子，双方手指如电不多时已在棋盘上杀的难分难解。
眼见秦衣已到死角，那秦衣想也未想一子落下，竟然以损失半数棋子为代价换得一条光明大道。
“秦先生壮士断腕令人佩服！”
棋局重新回错综纠缠的厮杀中。
“秦先生还是以为这天下如同这棋局？”
“难道不是？你来我往往复循环这天下今日虽暂定，可你知道谁会落子在这绝境之处以求在发新生？”
“所以，秦先生还是想做这个棋手？”
韩征说罢，手中黑子一落步步紧逼向那白子，在看棋局黑子虽然占得些许上风，秦衣白子却各发生机隐隐有反攻之意！
“不除去这新生之力又如何能保天下一统？”
“秦先生的除去难道就是无休止的杀人吗？”
韩征脑海中前尘往事历历在目，自己从前朝捕快到如今每一步都在这秦衣的算计之中，数年来自己死守在这长安城为的就是这慢慢蒙尘的往事！
“舍弃一人能换一方太平，何乐而不为？”
“杨林，王伯当，铁旗，铁英，江亭，李山，七省绿林的豪杰这些人谁是该死之人？”
韩征抬起头，双眼通红的看向秦衣，这些人有的是他的兄弟，有的是他的朋友，也有他不认识的人，这些人全在秦衣那自以为是的算计中横死！
“杨林，前朝国柱，他不死天下难变。王伯当，江亭，李山之辈不过一介武夫能推动天下变化死便死了有何足惜！”
“那秦岚呢？她也死不足惜？”
“碰！”
秦衣一掌拍在桌上，二人内劲几乎同时外放，激荡的气劲将二人中间桌子，棋盘震的粉碎。两人双目通红，眼看就是你死我活的一战！
韩征周身青色刀罡层层暴涨，随身长刀不知何时已脱鞘在手。秦衣须发皆张，虽不见任何声势却隐隐压过韩征一头，大牢内不知何时，数位黑衣蒙面的高手各执兵刃现身在外。
“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秦衣似乎冷静下来，右手袍袖一挥将二人磅礴的气劲化作无形，淡淡的说道。
“哼！”
韩征冷哼一声也不答话，的确秦衣在武道上的造诣至今仍无人能出其右，今日若是一战这大牢内所有高手齐上也未必能拿下秦衣，只会平添死伤罢了。
“你走吧，十年之约未满我仍不会离去。”
秦衣说罢，也不理会韩征自顾自找个地方打坐去了，韩征闭上眼站立一会，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招手让众人散去，回头看了秦衣一眼，也出了大牢。
“韩大哥，看来这秦魔头的武功又有精进！”
夜间探访韩征的那黑衣人再度出现，跟在韩征身后。
“不错，以他今日武功更在当年江南一战时之上！”
“哎！”
“王兄弟不必叹息，秦衣极其自负，他说会守十年之约必定不会提前离去，你们放心吧。”
韩征拍了拍黑衣人肩膀，安抚一番告辞而去，也不知韩英此时如何了？
第七横街
这该死的长安城修建的如此巨大，六子那不算粗壮的大腿都快跑断才找到这韩征的府邸。
“这姓韩的也不算个小官，这府邸怎地如此寒酸！”
六子撇撇嘴在门前转悠了一圈，直接敲门他怕韩征在家万一在给他关大牢去那可真是倒了霉了，寻了一圈想起自己的轻身功夫，心道这轻功岂不就是此时来用！
“嘿嘿！”
六子干笑两声，自己终于想明白那些传说中的大侠，高手平日间怎么讨生活了。
轻功啊轻功真是个浪漫的东西！
打定主意六子转过墙角，找了个没人看见的方位，脚下一错使出昨日才学的轻功窜上了韩征家的墙头。
“奶奶的，姓韩的这鸟人昨日吓唬你六爷，今日你若在便罢，你若不在，嘿嘿六爷此去江南倒是需要些许盘缠！顺便替天下百姓看看你这厮是不是个贪官！”
韩英追了一路，眼见六子一溜烟跑过大街看方向是去了韩征府邸，于是抄近路一路追来，远远的就看见那墙上有个屁股正对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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