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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曾瞎子家传宝诀,憋宝汉骗取牛缰


  

天门县衙门口,摆摊算卦的曾瞎子,孙意自然认得此人,听到曾瞎子嘴里经常念着的这四句吆喝词,平日里听来却没什么特别,可当下不同,西南街巷闹瘟害封了大半个天门镇,老井老龙眼里的老龙玉疑似被盗,破了当地风水龙脉!

这曾瞎子不是真瞎子,姓曾只是在装瞎子,家里祖辈干的也都是相面算卦的手艺,一直都在衙门口对过摆摊,这是因为,衙门口官司地,惹上官司的打这儿过,求个心宽解平安也还都有人找,算得不对也没人敢找茬,毕竟是在衙门口,有些狐假虎威的意思。

孙意几步跨过去,曾瞎子戴着个小黑镜,但是却从下面偷瞧看脚,然后不做声,摇头晃脑地说,“官家门前是非多,看相测字定因果,出入危安我知道。”

话音一落,孙意冷哼笑道:“那就麻烦先生看看我的危安如何!”说这般,那曾瞎子咯噔一下,皱着眉伸手向下拨了下小黑眼镜,接着就咧嘴嘴讪讪笑道:“孙头,您老就别开我玩笑了,您乃是真仙下界,邪魔歪道不浸,封侯拜相的富贵命,哪还有危呢。”

“哼,少给我贫嘴,把你刚才那四句给我念念。”孙意大大咧咧坐在曾瞎子对面,曾瞎子扯着苦瓜脸卖哭道:“孙头,您知道我这张贱嘴就是胡说八道的,您老别在意。”

孙意知道曾瞎子说的什么意思,敲了敲桌面说,“不是刚才那句,是之前的那四句。”曾瞎子一听随即明白,凑到跟前道:“您问的是,龙入九天有三宝?”

“对!就是这四句话!”孙意凝双眼点头,曾瞎子微微一愣神,有些纳闷的问道:“怪事,这四句是我家传的买卖诀,我这天天念道没人管问,这两天倒是都来了兴趣。”

听此话孙意一把抓住曾瞎子的手说,“你的意思是说,还有人向你打听了这四句话?”曾瞎子哎哟一声歪嘴龇牙,孙意瞧了这才松手,就听曾瞎子道。

“前两天也就这个时候,来了个汉子也问我这四句话出自哪里,我没搭茬,这好不容易来了生意就问他是相面还是测字,那汉子既不相面也不测字,拿了五两银子要买那四句话的出处,都是买卖人我得了银子说了出处,乃是我家世代传诵的买卖经。”

听此话,孙意陷入沉思,片刻后道:“那你可知道,西南街巷那口老井?”曾瞎子听这话不由来了精神,眼神中颇为自豪的说,“怎么不知道,孙头你有所不知,天门镇的龙眼井我家祖上就是那位得道真仙的门童子。”

不知真假如何,孙意站起身来说,“门童子?曾瞎子你倒是个好传人,卖了祖宗都不知,玉眼龙目我知道,那龙脊化作牛鼻缰如何解?腾云驾雾四海旗又如何说!”

曾瞎子脸色大变,自己怎么就卖了祖宗,听孙意喝声一问,便连忙道:“据我祖辈口口相传,说是那位得到的真仙原本是条蛟龙,修成正果的时候就脱去了妖身,龙脊化成一条绳索,四爪化成了四道令旗,那龙眼···”

“那龙眼可是化成了老龙玉!”曾瞎子话没说完,孙意一拍桌子说道,曾瞎子一个劲儿的点头说,“孙头原来也知道啊。”孙意听此冷哼说,“你个真瞎子可知道,你泄漏你家祖上的宝诀,有人取走了西南巷那口龙眼井中的老龙玉!惹得瘟害遍地害了一二百人的性命!”

“啊!”

曾瞎子咯噔一下脸都铁青了色,孙意揪住曾瞎子衣领说,“这是有人想仿那真仙蹬天门,快说,龙脊索和飞龙旗你可知道下落!”

“孙头,这个我可真不知道。”孙意一松手,曾瞎子一屁股坐回凳子上,满脸的骇人惊怕,接着说,“不过听闻,东城外三里地的小沟儿弯陇家村有四面令旗倒是描龙绣云,也是村里代代相传的镇邪令。”

“哦?在何处!”孙意双目一鼓,曾瞎子就指着东面说,“那四面令旗就被陇家村的人供奉在村祠堂。”听这话孙意一把揪住曾瞎子,转身就直奔了小沟儿弯的陇家村!

有这么一伙人,专门的走街串巷到处打听寻觅宝贝,外人称叫‘憋宝人’,取走天门镇西南巷的老龙玉就是这么一位憋宝奇人。

这人一身青衣,虎背熊腰,满脸的络腮胡子,行里称叫‘熊头李’,因面色漆黑,脸环须髯,身材魁梧,像是一头直立的黑熊。

熊头李穿乡走镇,无意到了天门镇,偶然路过曾瞎子卦摊,听到曾瞎子家传四句宝诀,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当地人听惯了没在意,可他这个外人到此一听就觉得这里面有戏,走街串巷一打听,就找到了西南街巷的老井,折身回去买了四句宝诀,回到龙眼老井,瞧井中有门道,是下井容易上井难,正犯愁恰好碰见了吃了闭门羹的丁大脑袋。

别人瞧见丁大脑袋是其貌不扬,身形丑陋,可在熊头李的眼中那却是相貌奇清,唯有此人方能在龙眼井取走老龙玉!继而才有丁大脑袋头堵井,熊头李取走老龙玉!

盗取了老龙玉的熊头李则是马不停蹄出走北城门,根据曾瞎子家传宝诀里的‘龙脊化作牛鼻缰’倒是有些线索,北城门外四里多有个放牛娃,他家的那根栓牛鼻子的那根绳子可不简单,九尺九寸长,看着和麻绳没两样,可却长着线疙瘩,瞧着就像是根整抽出来的脊椎骨!

入手不割肉,牵过九头牛都不曾断过,反而是越用越光滑,越用越结实。

熊头李奔走北城门后在一处山丘找到了那放牛娃,七八岁的样子,脸色有些泛黑,全身不怎么干净,甩着鼻涕,那鼻涕跟着呼吸是一会儿进一会儿出,邋里邋遢的野小子,姓张名小顺,小名牛犊子。

熊头李瞧见了张小顺,没招呼,有意无意的走到张小顺二三丈的位置坐下,自顾自的取出香喷喷的几块牛肉和一坛酒,像是个踏青游玩的样子。

吃吃喝喝,哼着小曲儿,没多大功夫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又从手里拿出个小玩意儿说,“哎!厉害啊。”声音不小不大,刚刚正好传到在野草垛子上打盹儿的张小顺,这娃娃听的声音取下盖在头上的斗笠看来。

“咬他!咬他!”

听的声音,张小顺一脸的好奇,走到近前一瞧,在黑熊李的面前有个大瓦罐,瓦罐里正有一对虫子在撕咬,不是蛐蛐儿,一条个头颇大蛤蟆,一个是一条百足毒虫黑蜈蚣,那黑蜈蚣翻搅撕咬,大蛤蟆蹬腿刨脚熊头李撩拨的正来劲儿。

“无敌黑将军,咬它!咬它!”

张小顺见仔细,看的也来劲儿,没多大功夫那只灰溜溜满身肉瘤子的大蛤蟆就被那条黑蜈蚣给咬死,熊头李抹袖卷衣笑着说,“哈哈哈,我的无敌黑将军当真是厉害!”

“有啥可厉害的嘛。”张小顺有些打抱不平的意思,就好像刚刚那只蛤蟆是他自己的一样。

“你个野娃子懂个屁,大爷我这条无敌黑将军乃是五毒之首,厉害的紧!滚一边儿去!”熊头李骂咧着道,这游街走巷的憋宝李眼睛贼毒,一眼就瞧出这张小顺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越骂他是越来劲。

一听这话,张小顺是掐腰抱手的说,“狗屁,你这条虫子本来就不行嘛,那大蛤蟆就是个野蛙,是没碰见过厉害的毒虫。”

“哟,瞧你能的,说的好像你见到过厉害的一样。”熊头李一脸轻蔑的说,张小顺一听道:“你敢不敢明天儿再来,我抓只厉害的毒虫和你这什么狗屁黑将军斗一斗。”

“滚蛋!”熊头李骂咧一声就准备收拾瓦罐,刚收拾一半道:“你要是见到厉害的就去找来,爷就今天有空,明天还有事儿呢。说空话的话你就是个狗瘪子。”

“嗨,你等着,等小爷把牛赶回去,马上就去找来。”说着转身就准备跑,熊头李摇着头说,“算了,等你把牛带回去再来天都黑了还比个屁,再者说你这野娃子多半谎话,你这一去不回来不是让大爷我在这里白等啊,不干,不干,走了走了。”

说声间,收拾好东西就准备起身,张小顺一瞧,连忙道:“好啊,你帮我看着我的牛,我这就去找毒虫,不耽搁你太久小爷我半个时辰准回来。”

话音落下,丢下牛转身跑了去找毒虫,熊头李见到张小顺跑来没影,奸险一笑对付这种野娃子法子多的是,略施小计就上了当,抓住机会熊头李走到那水坑旁,瞧着打泥浆的水牛鼻子上那条麻疙绳,牵过牛来解绳,可却怎么也解不开,心一横,这就掏出尖刀子趁着水牛不注意,几刀捅了牛脖子,没多大功夫那小水牛躺在血泊里抽搐不停,熊头李上前几步连同龙脊索将牛鼻子割下,转身没了踪影。

张小顺还正在半个时辰以内回来,可当他抱着个土瓦罐回来的时候,没瞧见那青衣汉子只看见倒在血泊里自家的那头小水牛,直接哭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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