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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发现怜惜成人之美?


这几日琢算是日日夜不归宿,仔细查来原来是出入在红楼勾栏,虽然就只是听听曲。囝夫人自然知道自己的孩子去了何处,而今却头疼了起来,孩子长大了身为母亲管束太多自然不好,可是纵容他这般放纵不知道以后如何是好。

        为夫人换了杯新茶,墨瑛在一旁谨慎的侍候着,看着底下小厮已经是扫去了今日第四个茶盏,若再砸下去就又要换一套新的。

        青楼来的多了,琢也在意起了一个人,就在此时对面雅座中一群富贵纨绔公子里的一个。那个人看似纨绔却男女不沾,长着一张好看的英俊青年脸庞,倒是让无数这勾栏红楼里的男女伤心,因为他虽然招他们但从未碰过。

        娘在训练庭珞压根没时间理自己,自己也不想进宫,百般无聊之下只好来这里消遣时间。

        这日再来找云华,刚进雅室就听见院内有打骂的声音,琢推开窗看了一眼,原来是个纨绔子弟在打一个小奴。周围围了几个纨绔其中就有这个人,其他人眼中看着小奴痛苦的样子都是满脸讥笑,只有他脸上虽然有笑眼中却是不忍。

        琢一挑眉头就这样看了下去,过了一阵那男人拦下了打人的那位纨绔公子,说:“这小奴越打越有些滋味,不知钱兄可不可以现在让给在下啊?”语气霎是淫邪,表情也是浪荡可憎,嗯,演的好。

        钱兄一听眼睛眯起来,笑的□□道:“哦哦哦,我明白了,既然安国侯您想要,在下那有不给之理啊。”

        其余几人都是一脸淫邪的笑着,然后相互恭维几句,留下那安国侯和趴在地上发抖的小奴就相互簇拥着离开。

        安国侯拉起地上小奴回了楼上,琢关上了窗户趁着云华,泽兰还没来,寻着气息来到了安国侯爷的门前,细心一听果然什么声音也没有。

        哎呦,这位侯爷可是有了大意思了,琢似乎找到了有意思的事,理了理衣服大摇大摆的穿过厅堂招来一小侍到;“今日爷游湖,请云华、泽兰去画舫相见。”

        “哎,爷您请。”小侍为琢引路去了画舫。

        画舫上琢枕在泽兰膝上挑着身旁云华腰间的玉佩长穗玩,“你们倒也不问我是哪家的。”

        知这位小爷不喝酒,云华奉上一块香果,“公子不说在下不好问。”

        嘴里含着果肉含糊道,“那探花郎可还来过了?”

        “小公子当真关心那探花郎,自从那日见过已是再无缘相见。”泽兰手持团扇为膝上之人摇扇,这位公子常来辰月坊,第一次来那幽涧怜生去伺候了安国侯自然是无缘得见。

        再来时鸨母就向这琢公子说两位头牌得空,这公子只是兴趣缺缺道,“没什么意思,还是请上次三位便好。”

        常听说求花魁不得见的,未听说不见花魁的,鸨母头一次被这样下了面子,“公子这幽涧怜生乃是我坊花魁……”

        不耐的摆手打断鸨母,“许是这幽涧怜生能美艳到何处?美人本公子见过不少,自是要那让本公子舒服的。”

        如此大言不惭的公子鸨母倒是第一回见,若说这京都花魁中自家辰乐坊的幽涧怜生、玉莺楼的莺莺可谓是头三甲,怎得到这位小公子这就是姿色一般?

        据说小侍说这位小公子可是叫鸨母气不打一出来,几乎日日重金包下自己与云华,甚至幽涧怜生都高看自己与云华一眼。

        抬眼看那泽兰笑靥,琢撇撇嘴嘟囔,“不过是偶遇故人。”

        “许是故人相见自然挂念,在下与泽兰都是罪身许是有故人,相见都要装作不认识。”今日云华倒是身着青灰衣衫,眼下竟然有一丝青色。

        抬手一滑那抹眼下淡青,云华还未来及躲只听,“许是情爱我不懂,娘亲也不许,倒是你熬的这般憔悴。”

        惨然一笑云华问,“公子如何得知?”

        “嘿嘿,”小公子将手中的长穗放开,“我想知道就便知道。”

        又奉上一块香果云华笑道,“公子真是爱讲笑话。”

        张嘴接住香果,琢看了眼云华与泽兰,“叶珠还是有好运气,我第二次来时接了别的客人。”

        “人人都夸我们好运气,接待了公子这般的人。”泽兰不似云华,她是女子又是从婴儿便是伶人带大,知道什么叫情爱都是过眼云烟、见过的什么口蜜腹剑。只是这世上到处都是痴人,多云华一个不多少云华一个不少。

        “接待了本公子你们才是坏运气。”琢从泽兰膝上起身,在两人不解的眼神中走到船边看着外面的水月面色阴晴不定。

        云华泽兰相觑一眼出声询问,“公子?”

        “这样可好,”兴致盎然的回头对两人,眼中似有一丝不似常人之色,“我舍不得你们便给你们赎身,我可怜我那猫儿也可惜你们。”

        能够有人赎身自然是好,但是这般突如其来竟让两人措手不及,“这……”

        “那狐狸精来了,”再回身看着碧波急荡的湖面,面上带有一丝狞笑,“再不答应,就没有时间了。”

        不知道这公子说什么胡话,云华与泽兰面色煞白心中一跳心中生俱,这公子怕是有什么疯症现下又是在湖上,若是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交代了。

        泽兰眼睛一转,煞白脸色一转眼就又换上笑容,“公子能为奴家与云华赎身,可以出了这魔窟自然是天大的喜事,我们答应还来不及怎么能犹豫。”

        “泽……”云华刚张口就被泽兰美眸很瞪,于是话语一转,“泽兰说的没错,任谁不爱自由身呢,云华先谢过公子。”

        “我很心疼我的东西,”那湖面突然安静下来,然后又委屈皱眉,“我也没有什么东西。”

        古里本来很生气,站在那辰乐坊前气势汹汹的样子把一干想要上前套近乎的小侍硬生生的拦在了三尺之外,好你个琢少爷天天不回家日日都在这勾栏红楼里,我到要看看是哪个狐狸精勾搭的少爷日日不归的!

        丝毫没有察觉到把自己也骂了进去的古里咬着牙走进去,一路来到这画舫湖边,不过是看看罢了,古里是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许是少爷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规矩,心疼任何人就是不心疼自己,眼框竟是红了起来。

        鸨母被人紧请慢请的来到湖边,打眼就见到一位红衣公子眼眶微红的站在那处,目不斜视的盯着那艘琢公子的船,眼睛一转就有了思量。

        “这位爷好面生啊,想必是第一次来吧。”鸨母立刻迎了上去偏偏行礼,笑的那叫一个人面春风。

        古里一看鸨母,心道一声来的好,“鸨母我家少爷说要为云华、泽兰二位赎身,您开个价。”

        鸨母一听连忙看了一眼古里,比起这无缘无故的赎身之说先是心想,这公子好生灵秀可爱,那双溜圆的狐狸眼此刻顾盼流光眼眶微红煞是怜人,面若白玉口若粉樱,这般佳人倒是谁家的?

        眼看眼前公子越来越不耐烦鸨母连忙说:“您是?”

        “云华、泽兰现在侍候的是谁,谁便是我家公子。”越想越是委屈,许是凡人有不同之处,竟是为了一些伶人凶自己。

        “啊,”鸨母干笑一声,“琢公子啊,原来是……”原来是真的。

        “你……”

        “古里,先去少爷身边侍候,这里由我来。”姗姗来迟的墨瑛对那鸨母施礼,仔细打量古里一眼,“这般失仪成何体统。”

        不服气的恨墨瑛一眼,“就你有体统。”随后忍了忍踏上那一片小舟。

        身着蓝色大氅的墨瑛叹了口气,见古里乘舟走远,才回身对那直盯着自己的鸨母说话。

        踏上那画舫古里竟也不进去,直直去了船头,船内闭目养神琢叹了口气,“这狐狸精本少爷都没生气,他生的什么斜气。”

        云华和泽兰看着外面的红衣公子,细想刚才琢公子的喃喃自语,竟有种被公然捉奸的感觉。

        “公子这位是”许是泽兰也未曾有如此遭遇,竟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主事人还悠哉悠哉的枕在云华腿上,闭着眼似不在意。

        “琢公子”云华轻声唤琢,见琢不搭理只好再看泽兰。

        无法只好起身,泽兰向那船头的一抹红而去,“奴家泽兰,公子想必是琢公子熟人,烦请进来一叙。”

        “哼,”古里回身看着那泽兰,上下打量一番,“这般没规没矩,少爷赎了你们竟然连口都不改”

        赎了泽兰一惊,抬眼一见这红衣公子心中竟想果然琢公子非胡言之人。

        “行了,”琢挥挥手让云华也出去,“你们先出去,古里你也莫拿他们撒气。”

        与那红衣公子擦肩而过云华竟有些惊讶,有这般姿色之人在身边何须来这青楼。

        墨瑛乘着小舟而来,看那船尾的两人,“琢少爷已经将你们赎下,今日你们就收拾细软与我走吧。”

        两人再看墨瑛又是一愣,许是各色美人这琢公子身边倒是不缺,相比之下云华与泽兰倒是逊色不少。

        “我名墨瑛,那红衣是古里,以后自当管束你们,不要失了分寸。”等两人踏上小舟墨瑛对其吩咐,“以后你们是赏是罚全少爷一言定之,看你们是凡人,以后又要有一段论处。”

        虽不知道眼前这位说些什么,已经被人赎下,自然是听命于眼前之人,只得点头应下。

        画舫内古里坐于软榻之上,琢喝着已经有些凉了的茶水,“安国侯何许人也”

        “只知此人曾卷入贤妃家案。”古里不情愿的回答。

        “哦?他们和平津侯有关系?”琢挑眉。

        古里点头道:“他爹曾经和平津侯是至交,受到牵连在狱中带了很长时间,后查明说平津侯之事与他爹无关放回侯府之后,不到半年说是心疾突发死了。”

        琢听了啧舌道:“这就难怪了。”

        “少爷你……”古里被琢一声说的云里雾里。

        琢摆摆手道:“没事,没事。”

        古里撇撇嘴道,“他啊,为人中庸与朝廷里一些清流交往较好,又因为为人风流浪荡据说还有断袖之嫌,加之朝堂之事不甚在乎,所以如今皇储之争谁都没找上这位。”

        “哦~”琢点点头,“别人不找他,我们找啊。”突然来了性趣,琢撑着脸笑的坏坏的。

        古里无奈的摇头,对少爷这个样子实在没得办法。

        “刚才可是委屈你了”拿了桌上的糕点送至古里嘴边。

        看了眼那糕点,古里委屈向一边瞥去不看琢,“没有。”

        “行了,”又将糕点送了送,“在外面杀人总归不好。”

        “我也没想取他们性命,”古里回身解释,只见琢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少爷在外面几日就学坏了。”说罢张嘴咬了那糕点一口。

        “将他们送往别院,”放下古里咬了一口的糕点,“他们是凡人老死在别院也好,不曾有人烟的地方也沾沾人气,你说将那协律朗家四女也送去如何”

        咽下口中糕点,“为何”

        一笑拉过古里在让其倒卧软榻之上,琢枕于古里腹部闭眼,“我就喜欢成人之美。”

        一翻白眼,成人之美有这么成的吗?想着带少爷早些回去免得夫人生气,谁知刚一动,琢不满的皱眉,“别动,我已有几日未眠。”

        听闻琢几日未眠,虽不乱动嘴上却不饶人,“少爷日日在那温香软玉快活,自然不舍得沉眠。”

        “你这狐狸精,醋劲大的很。”按住又要乱动的枕头,“今日不会了,你陪我在这船上休息,若非是你定睡不踏实。”

        安静的躺下,古里翘起嘴角,“看夫人不教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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