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嗯。”杨灵鸳心中有疑惑，却只是假装乖巧地点点头。“还有事嘛？”
“袁彪就是上次那个眼底有疤的男人，他很危险，你要是碰见他离他远点。方颜找你，也是为了讨他欢心。”有些事情沈琛没说，她拿到的消息里面，说的就是袁彪这人最喜折磨人，和道上另一个人玩得好，那人经常找一些未成年的女孩送给袁彪，可那人最近被警方一窝端了，导致袁彪最近心急火燎，便念起了看上去很显小的杨灵鸳。
袁彪和付斌，总是在做什么违法的事情，沈琛只想着早日完成这个治疗项目，便没去细究，对于付斌这段时间时不时的示好，也只是打太极一样推来推去。
重要的还是眼前这位小鸳鸯，只要她看清楚了，便能完成任务。
所以，沈琛斟酌了一下用词，问道：“你是仅喜欢女生，还是方颜只是特例呢？”
“啊？”杨灵鸳在这一秒的确没有反应过来。
“我只是好奇。”
得到这么一个解释，杨灵鸳心中那根紧绷的弦松了松，她看了眼许千禾，发现不化妆的她眉眼干净，看向自己的目光之中带着明显的善意，或许是车内温度适宜，许千禾说话的声音太过柔和，杨灵鸳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她或许可以反向刺探一些信息。
杨灵鸳想了想，悄悄迈出试探的第一步，“女生喜欢女生，很奇怪吧？”
“不奇怪，你觉得奇怪嘛？为什么这么问？”
沈琛一直都忙着和那些毒贩斗智斗勇，在接二连三面对同事的死亡之后，更是坚定了与毒贩不死不休的念头，情感之上也很难再去说着爱一个人，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个无性恋者，时刻紧绷的状态在这一刻却像是和缓下来，她看着小鸳鸯，突然也会说一些自己以前从不会说的话。“爱情只要产生，就值得歌颂，人这一辈子，如果动过心、爱过人，都可以增加人生的厚重，至于爱什么人，爱同性还是异性，都只是选择而已。”
一个妈妈桑说这话，杨灵鸳在心中忍不住嗤笑一声，可她面上仍然装作一脸局促，“可我从没有碰见过其他的同类，方颜是第一个，虽然我知道，她可能在犯法。”
说出最后两个字，杨灵鸳的目光紧紧看向许千禾，她想要弄明白付斌手下这三个小头目之间的关系，方颜隶属袁彪，袁彪又和许千禾分管两摊事，如果小头目之间存在不合，那也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点，或者说他们之间也相互不熟悉，杨灵鸳想起袁彪对许千禾的态度，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
知道方颜犯法，还靠近，这小鸳鸯真是无知无畏的恋爱脑，沈琛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可旋即又想：只当自己异类突然在茫茫人群中找到一个同类，又怎么能去苛责这个孤独的小家伙，她也才十八岁而已。
想到这里，沈琛的语气不自觉更柔和了，“你要相信，总会有一个更好的人在未来等你，她会让你不再孤独，也不再惶恐。在寂寞的时候她会抚慰你的光阴，在沮丧的时候她的存在就会让你振作，在高兴的时候她会陪着你一起分享，互相扶持，共御风雨，这应该才是爱情存在的价值，而不是舍弃你、抛弃你、利用你，这些全都不是爱，你总该相信，在茫茫人海，中有一日会遇见那个人。至于你现在遇见的这些人渣，像方颜和袁彪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你更要小心。”
杨灵鸳听她这话，觉得许千禾的确有些瞧不起方颜和袁彪，甚至隐约还有些鄙夷，她默默把这个记下，“他们这么危险，那您也要小心点。”
听到这话，沈琛忍不住看向杨灵鸳，看见这小鸳鸯眼底已经没有惧色，那双眼眸亮得惊人，如同星辰，还真是一片坦诚。
又不害怕了？这小鸳鸯也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吧！沈琛也是第一次碰见这么傻白甜的人，她微微皱眉，补充道：“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离我也远一点，平时没事就呆在家里多看看刑侦电视剧，或者法治纪录片，你以后还要去读大学，别被人骗了还给人家数钱。”
被美女蛇“谆谆教诲”了一番，杨灵鸳成功下了车，又听美女蛇补充强调了一句，“你家地址只有我知道，你放心，只要你不主动自投罗网，他们不会找到你。”
看着车开走消失在拐角处，杨灵鸳脸上的表情顿时消失，她一脸严肃沉思着，哪还有刚刚那一副有礼貌、小胆怯的小白花模样。
许千禾“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把刚刚的情景在脑子又模拟分析了一遍，杨灵鸳皱着眉觉得这人的动机诡异、表达奇怪，的确很像一个有毛病的人。
再准确点，像智障
可起码还是打探到一些有用的东西，杨灵鸳回到家后立刻给陈澄警官发了信息。
她还不知道，陈澄警官正在一个保密会议上，汇报的就是袁彪的事情。
偌大的会议室，坐着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陈澄的顶头上司，另一个是市局最大的领导。
“这就是目前掌握的情况，有证据可以充分证明袁彪的确存在非法组织代孕、非法囚禁等情况，初步可以确定这个犯罪集团人员不少，犯罪地点也不仅仅只存在我市，我们在得到批准后，上了特别侦查手段，通过对袁彪在内已确定的犯罪嫌疑人电话监听，大致摸排出来他们的窝点位置和销售网络。”
陈澄的语气突然加重，“更重要的是其中一通电话，经确认，来自于境外，于系统内一通缉犯的声线吻合，我已经联系发布通缉的瑞英警方，目前还没有准确的消息。”
“瑞英，”坐在正中位子的大领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贩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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